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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越接到曹軍情報的時候,已經到了長安,住在了長安英雄樓後進的一個獨院內。平日裏練練劍,研究研究道經、法符;


    長安英雄樓地處長安城東,而往西不到一裏,便是王允的司徒府,也不知是天意還是故意,竟讓王越跟貂蟬有了朝夕相處的機會。


    從早到晚,都有清脆爽朗的說笑聲從後院傳出,有時候夜影西斜了,行人宵禁了,那悠揚的琴聲還隱約傳出,氣得呂布在街角直罵娘。


    可這是王府,是英雄樓,便是借呂布十個膽,也不敢直闖,隻得找了個離後院近的地方,攀樓爬樹,日日監視著,一有不對勁,便故意大聲的練武,把街道、樹木打得砰砰直響,每每弄得王越、貂蟬沒了興致,眼看著貂蟬回了司徒府,這才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找王允聊天、拉話。


    王允也看出來了,這個董卓麵前的大紅人,對自家女兒是有點意思的,心下便活絡開了。若是能策反了董卓的頭號大將,令董卓失去左膀右臂,豈不妙哉?


    打定了主意,王允便刻意的安排貂蟬過來侍酒,望著呂布一副癡迷的樣子,心中得意萬分,心說:這個女兒沒白養,總算能為國為民做點大事;隻是,女兒似乎心儀王越,得找個時間好好做做思想工作,讓女兒明白大義,明白天下蒼生的重要性。


    呂布經過了前一世,自然明白王允的打算。隻是一麵對貂蟬,便迷失了自我。也許是太愛貂蟬了,也許是宿命,自從那晚在月色下見了貂蟬之後,呂布便做了打算,即使殺了義父,即使背上好色之徒的罵名,自己也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得到貂蟬,絕不讓董卓那斯碰自己心愛的蟬兒一下!


    王允見呂布隻是傻愣的盯著貂蟬,酒來喝酒,菜來吃菜,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打圓場說道:“溫侯,聽說你是九原人士,那豈不跟我女兒同鄉?溫侯……溫侯……”


    “啊?啊!”呂布驚過神來,問道:“王司徒……您剛說什麽?”


    王允失笑道:“溫侯,聽說你是九原人士?”


    “是,是啊……”呂布隨口應著,眼睛仍是盯著貂蟬不放,卻是怎麽看怎麽漂亮,怎麽看怎麽喜歡,嘴角不由自主的又留下口水來。


    貂蟬斜眼瞧著呂布的豬哥樣,心中直犯惡心,心說:你也是天下第一戰神,怎麽跟王大哥就差那麽遠呢?王大哥多有風度,多有涵養;再看看你,就是討厭,還總是打擾我跟王大哥彈琴舞劍!真是討厭!


    貂蟬心中不停的咒罵著,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靜靜的給父親沽酒,順帶的,給那色狼一盅,侍侯得妥妥當當,不令父親做難。


    王允見呂布不接話茬,心裏直罵他不懂情調,我都挑開了話題,你就不懂順竿往上爬?見呂布又犯癡了,王允沒轍,隻得繼續說道:“溫侯,如今董卓暴*,雄霸朝綱,竟妄想建立屯穀三十年的萬歲塢!不知溫侯有何想法?”


    “想法?什麽想法?”呂布心不在焉的問道。


    王允道:“就是……溫侯覺得……董卓這樣的行為,是對是錯?”


    呂布聞言一愣,沒想到王允竟這麽直接,好像比前世心急了很多,心中有些不悅,皺了皺眉說道:“義父的行徑,是非對錯自有後人評說。我這做義子的,卻不好妄論。”


    王允翻眼說道:“評說自有後人,但眼望著朝綱不正,萬民怨道,我們做臣子的,豈能做神不理?”


    呂布失聲笑道:“那王司徒什麽意思?讓我去殺我義父?”


    王允沒想到呂布說得這麽突然,嚇得全身劇震,手中酒盅哐當一聲掉到了地方,慌慌張張的望向門外,見沒有侍衛在側,這才舒了口氣,摸著頭上的冷汗說道:“溫侯此話……可莫要亂說……小心被董卓聽去……”


    “哈哈……”呂布大笑,鄙夷的說道:“王司徒,你不就是這麽想麽?難道還怕我說?哈哈……”


    呂布的大膽,可算徹底把王允給嚇壞了。這要被董卓聽了去,自己全家老小還有命活?王允心中咒罵呂布,打著哈哈說道:“溫侯喝多了,今日暫且休息,明日再喝,如何?”


    呂布大笑:“那好,今晚我便睡在你府上,你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就好。”


    “這……這……”王允感覺有些引狼入室了,狂摸頭上的汗漬,吱吱唔唔的說道:“這個……不大合適吧。府外就是王家的探子,若是……若是被王太傅知道……恐怕……恐怕……”


    呂布臉色一沉,咬牙想罵娘,卻又罵不出口,隻得暗恨一聲,努力擠了個笑臉,衝貂蟬說道:“我是開玩笑的,我呂布是天下第一戰神,豈會如此下作?蟬兒,今夜已晚,我便先回去了。”


    “溫侯慢走。”


    “呂將軍慢走。”


    兩人送走呂布,貂蟬啐了一聲,低聲罵道:“下流!無恥!色狼!”


    王允扇了扇衣服,散了散身上的熱汗,苦笑道:“這呂布無愧於天下第一戰神,就是霸氣,就是膽大,連我這老油子,都有些拿不住他了。”


    貂蟬罵道:“他就是天下第一好色之徒!什麽戰神,我看是瘟神!聽說他原是丁原的義子,卻為了討好董卓,把丁原一家老小全給殺了。真是沒人性!”


    王允笑道:“沒人性好啊,沒人性才能為我所用。蟬兒,你跟我來,我有一事交待於你。”


    王允帶著貂蟬進到內府,挑暗了燈光,摒去旁人,低聲咕噥著。半晌,忽的傳來貂蟬一聲驚呼,接著長久的沉默之後,便是貂蟬嚶嚶的哭泣聲,如娟泣血,斷人心腸。


    一連三日,貂蟬都沒有再來王府,也沒來過英雄樓,王越反倒不習慣了。著人來打聽,卻是閉門不見。


    王越心中奇怪,但也沒想其他,隻當是貂蟬最近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一文弱女子,在這西北大幹大旱的天氣之下,有些不適,也是在情在理。


    王越也是心中轄達,你來,我便與你相談相知;你不來,我也從不心懷掛念。貂蟬連著幾天不來,王越也漸漸習慣,重又開始潛心研究道法、心法。


    一轉眼,半年過去了。


    董卓仍是無法無天的霸著朝綱,上不卸甲,夜宿皇宮,變本加勵的搜刮錢財,廣修豪宅。他對所有人都威脅刻薄,卻唯獨對王越恭敬有加,通過董媛的私賄,通過天心的商號,都給了王家天大的好處。可以說,董卓半數的新幣、財物,都是經王家商號流通、采辦的!


    有了這層利益關係,又有董媛、天心兩個枕邊風,王越即便再有微詞,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得過就算了。


    有了王越的默許,董卓便越加的猖狂了。萬歲塢的糧食堆得跟大山似的;自家的董府更是建得比當年的張讓還要誇張,延綿十數裏,騎馬一個來回,都要半個多時辰,其奢華無度可見一番。


    各方諸侯的情報,也通過內線傳遞,匯集到樞密營,交到王越手上。


    曹操、張揚二人兵聯一處,侵占了整個兗州,張燕、張超、張邈、喬瑁等紛紛投靠入幕;


    袁紹也誘殺了韓馥,侵占了翼州;


    其他人,如袁術、孫融、陶謙等人,也各自撈到了自己的地盤,廣種糧,招賢能,各方都忙得腳不沾地,一時竟也顧不上董卓了,什麽十八路東軍討董,算是徹底淪為了笑話!


    王越每日坐在英雄樓後院正殿中,看著這些情報,也是哭笑不得,感觸良多。


    文央道:“師父,要不,我們也回河內吧,在那裏,有懷城軍校,有王家軍,料來河內必是我們的天下,我們也算是有個自家基地,不是更好?”


    王越搖頭道:“占據一方,就要為一方負責,我們王家雖富,卻還不足以占據一方。等日後再說吧,現在,有個懷城做軍校,便足矣。”


    “是,師父。”文央等無奈,隻能按著師父的吩咐辦事。


    這一日,炎熱的夏日剛過,徐徐的晚風吹進窗戶,王越正坐在房中修煉道家心法,體內道心越來越穩固,那股丹元,已凝如實體,似乎隨時都要化元為丹,真正的參悟道法。


    正在此時,房門輕響,一女子帶著香風便飄飄然來到房中。


    王越抬眼望去,見貂蟬身著白色紗裙,踏著夜色,款款而來,妙嫚的身體如風擺荷葉,絲絲異香直衝心底,令王越心驚肉跳,浮想連連。


    “蟬兒……你……你怎麽來了?”王越咽著唾沫問道。


    貂蟬並不說話,隻是媚笑著,輕邁蓮步走了過來,昂望著王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眼中無限的沉迷,無限的風情。


    王越突的心中狂跳,故做鎮靜的問道:“蟬兒,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怎麽沒來尋我?”


    說起這個,貂蟬便雙眸濕潤,玉麵含珠,淒淒然搖搖頭仍是沒有說話,隻是玉腕輕轉,慢慢的拉開自己的腰帶,解下紗裙,將潔白無睱的yu體,完美的展現在王越麵前……


    “蟬兒……你……你……我……我……”


    王越雙目一陣眩暈,頓覺口幹舌燥,熱血賁張;又被貂蟬輕輕拉帶,來到床弟前,便再也把持不住,粗暴的將貂蟬推倒在軟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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