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譏我國為病夫國,我即病夫國中一病夫,願與天下健者從事!元甲不才,專收外國大力士,雖有一身銅筋鐵骨,無所惴焉!”


    “霍元甲張園不戰而勝,弘揚我國術護國強種之精神……”


    輕輕地放下了手上的民聲報紙,俄國駐上海領事格羅斯涅夫微微的歎了口氣,隨後臉色凝重地望著窗外陰霾的天空,久久都沒有說話。


    “領事先生看來很煩惱……”


    一個穿著藏青色高砌兒旗袍的女人,端著兩杯琥珀般的酒水,身姿婀娜地緩緩走到了格羅斯涅夫的身後,將其中的一杯輕輕遞了過去後,又極為自然地將他的胳膊壓在了自己飽滿的胸口上麵,“領事先生是在擔心奧皮音先生的病情麽?”


    “擔心他?他已經廢了!”


    格羅斯涅夫的臉上長滿了金色的胡須,麵對著美人撒嬌,卻仍是露出了一絲的苦笑,隨後有些若有所思地將厚厚的手掌輕輕地托在酒杯下麵,感受著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濃鬱酒香……


    “奧皮音這一臨陣退縮,並請隨軍的翻譯公開向霍元甲登報道歉,讓這些東亞病夫的士氣為之大振,卻讓英俄兩大帝國因此丟盡了顏麵,即便此次能夠傷愈不死,恐怕在回國之後,等待他的也隻有軍事法庭的審判和無盡的鐵窗生涯,隻是……”


    “隻是霍元甲不單威震上海灘,甚至因為奧皮音登報道歉之事。名聲言順地洗刷掉了中國人“東亞病夫”的恥號,大大地鼓舞了華人之誌氣精神,對各國在華的統治產生了抵觸的勇氣和情緒,嚴重不符合各國在華的利益,對麽?”


    女人將金黃色的酒液輕輕倒入紅唇,好似水一樣地輕輕依偎在格羅斯涅夫的身旁,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忽然抿起嘴巴輕輕地笑了起來,“不過,聽說日本人也因為精武會的勢力在閘北過於膨脹。從而對霍元甲起了殺心。並暗中安排如今在日本本土聲望如日中天的大日本柔道會會長嘉納治五郎,帶著十大柔術高手來華,準備與霍元甲甚至中華國術界,再來一場所謂的巔峰之戰……”


    格羅斯涅夫搖了搖頭。用手抓了一把女人脹鼓鼓的胸乳。隨後望著窗外喧鬧的人群笑了起來。“什麽巔峰之戰,我看就是中國人所說的鴻門宴!”


    看著女人一臉的不解,格羅斯涅夫一邊笑著在女人的臀部不住磨蹭起來。一邊有些玩味地接著說道:“日本人的手段,一向都極為卑鄙,這在整個外交界,那都是出了名的,既然如今他們肯大張旗鼓地對霍元甲正麵挑戰,並提出借著此次比武的結果,劃下閘北傳道勢力範圍的賭約,那麽,想來日本人一定是在暗中對霍元甲下了手,有了必勝的把握,才會下了如此的重注……”


    說話之間,格羅斯涅夫已經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隨後將那女子一把拉在身前,頂在高高的落地窗上,粗魯的將其旗袍的下擺向上掀了起來,而他卻連褲子都顧不得脫下,隻是將前門的扣子打開,便興衝衝地刺了進去……


    啊……


    隻是,不知是否因為他過於肥胖還是其他什麽緣故,那本就有些短小精悍的話兒,隻是剛剛插入一下,並輕輕地捅弄了幾次,便渾身顫動地叫了起來……


    如此迅速便一泄如注,饒是格羅斯涅夫的臉皮再厚,也不得不尷尬地不敢直視那女人,或許心裏還有些意猶未盡,隻是這般默默地頂在女人的臀瓣後麵,好像死狗一樣的壓在那裏一動不動……


    女人心中厭惡至極,可偏偏臉上卻仍做出嬌媚如水的表情,一邊吃吃地笑著,一邊使出了特務培訓中的各種手段,甚至極盡溫柔地晃動著白花花的翹臀,在格羅斯涅夫的小腹前麵緩緩磨蹭起來……


    好半天之後,那東西終於又勉強地站立了起來,好不容易緩緩**超過了十幾次,女人連忙十分配合地嬌吟低泣起來,惹得那肥豬一樣的家夥愈發興奮起來,卻完全沒有看到女人背著他的雙眼,早已經漸漸放空放遠,有些憂傷又有些麻木地看著窗外靜怡的雨空……


    1910年的俄國領事館,在上海租界中勢力最小的地方,整個上海灘的俄國僑民,至今也不足400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領事館,占地麵積卻也接近了三十畝,鬱鬱蔥蔥的林木和花圃修飾得極為雅致,然而就在女人一邊動作誇張地晃動著嬌軀,一邊將思緒抽離地看著漫天雨水在綠地中淋淋灑灑之際,一顆高大的喬木下麵忽然走出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女人的雙眼瞳孔猛然一縮,隨後一手抓在胸口,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緊張,使得原本柔膩嬌嫩的臀股頓時變得繃緊堅挺,進而讓格羅斯涅夫再次忍不住地興奮低吼起來,可在窗外的人影注視之下,女人這一次卻仿佛丟了魂一樣,沒有絲毫的配合之聲發出,隻是雙眼一陣模糊,心裏好似撕裂了一樣,就這樣一動不動,呆呆地看著窗外那個變得木然的麵孔……


    “陳真!”


    陳真的臉上雨水橫流,雙眼卻是睚眥俱裂,那麻木的表情維持了沒有多久,便漸漸變得痛苦不堪起來,在與那女人四目相對了半晌,忽然好似野狼一樣地抬頭對著漆黑的夜空,發出了無聲地怒吼……


    陳真眼角流著血水,在女人張起嘴巴的同時,就這樣轉身消逝在茫茫的雨夜之中……


    “輕音小姐,你怎麽了?”


    女人轉過臉來,擦了擦雙眼中的淚水,梨花帶雨地嬌嗔起來。“還不是您太暴力了,弄得人家差點死了過去,連聲音都堵在胸口發不出來了呢……”


    “哈哈……”格羅斯涅夫微微楞了一下,隨後便覺得原本還有些自卑的心裏,瞬間被一種巨大的虛榮填得滿滿地,一邊環抱著輕音的柳腰,一邊溫柔地說道:“對不起,我的寶貝,是我太不懂惜香憐玉了,我們去沙發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輕音乖巧地點了點頭。如小鳥依人一般地隨著格羅斯涅夫緩緩地走到沙發上麵。就這樣**著身體靜靜地依偎著他的身上,直到他的鼾聲沉沉地響起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在格羅斯涅夫的書桌上和保險櫃邊忙碌了起來。隻是她的動作雖然快疾無聲。可她的臉上卻早已淚如雨下。“對不起,對不起……”


    與此同時,精武門中此刻卻是燈火輝煌。一幹上海工商界乃至各個租界的名流,都與精武門的弟子一樣,忘記了身份與地位的差異,圍在霍元甲的身邊頻頻舉杯,為他的勝利大肆慶祝……


    陳其美與農勁蓀對視了一眼,便又各自拉著幾個不同勢力的商界大佬,在酒會的角落中竊竊私語……


    張園之戰,霍元甲雖然不戰而勝,可因為冒雨在擂台上公開了霍家迷蹤拳藝,照樣得到了台下上千名愛國民眾的尊敬甚至崇拜,等到奧皮音派人登台公開認輸,並承諾會登報向中國人致歉之後,霍元甲的頓時成了整個上海灘中最炙手可熱的國術大師,並在新舊兩大思潮流派的歌功頌德之下,一時變得風頭無兩……


    清廷在上海的統治力雖然極差,可霍元甲這不戰自勝的舉動,在攝政王載灃的眼中,恰恰符合了儒家所謂‘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大國泱泱,不戰亦可威服四夷’的理念,隻是因為沒有真正動手,所以在載灃看來,還不能如李書文那種武林泰鬥一般上次,隻是給出了‘千斤神力王’的賜號……


    相對之下,如同盟會這般的革命黨人,則對霍元甲讚譽有加,尤其陳其美本就是典型的孫中山一脈,所以孫中山不單讚揚了霍元甲“欲使國強,非人人習武不可”的信念,同時也呼籲國術界學習霍元甲摒棄門戶之見,將霍家拳公諸於世的高風亮節,並親筆寫下了“尚武精神”四個大字,遣高手惠贈精武體育會……


    如此一來,霍元甲便屬於真正的名利雙收,尤其在陳其美與農勁蓀的運作之下,不單使得上海幾大商會都與精武門建立了合作關係,同時也極大地刺激了國內青少年踴躍習武的熱情,甚至還有一些外國人,也不遠千裏地來到上海灘,隻為能加入精武門,學習到大名鼎鼎的迷蹤拳……


    精武門在閘北的蓬萊路附近,一向為日僑聚居得最為密集之地,雖然自丁連山在閘北劈棺之後,獲得日本領事館的承認,並在閘北占有了一席之地,可在私下裏,卻一直被日本人是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找個借口將其一舉鏟平……


    而在眼前這種全國民眾皆同仇敵愾,習武健體之風日益強盛的大環境下,不單對日本僑胞的士氣打擊甚大,甚至對閘北區的劍道館以及柔術館等的生源,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所以,盡管精武門的勢力在閘北一再高速拓張,可日本領事館卻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著對精武門動手了……


    這麽一來,這種無形中的競爭便又在有心人的紅托之下,漸漸脫離了民間武術爭鬥的範疇,變成了兩個民族之間的明爭暗鬥。


    所以,為了壓製霍元甲及精武會的氣焰,也為了提高在華僑胞的士氣,恢複日本道場在閘北區的聲望,由日本陸軍參謀本部特為此事設定了一係列的計劃,並委托如今在日本呼聲最高的柔道會長嘉納治五郎,從國內選派出十幾名古柔術陰柔流搏擊高手一同來華,以研究交流中日武術為名,公開邀請霍元甲來虹口道場比武,並由雙方各自擇定上海名流作為公證人……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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