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癱軟的身體掙紮著翻滾了一下,在千鈞一發之際生生躲過了葉雲表的踩踏,等到葉雲表心裏一陣膩歪,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她終於耗盡了體力,有些不甘地側身躺在了地上。


    她的上臂與大腿仍然可以活動,隻是因為每一此活動都會引發劇烈的疼痛,所以不單她身上的肌肉群在一絲絲的糾結甚至凹陷中,隱隱凝聚著爆發性的力量,就連那白皙的背上,也因為脊椎發勁扭出了明確的‘s’線條。


    葉雲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將目光從女人顫顫巍巍的胸乳上挪開,轉到了她血跡斑斑的小腹上麵,“你想死就再動,不想死就交出解藥!”


    黃鳥此刻已經幾近昏迷,雙眼中流出的都是紫黑色的血跡,隻是若離可以用丹勁將皮肉附近的血脈切斷,避免毒性散播,但她怎麽也無法組織頭部的血脈擴張……


    女人慘笑了一聲,努力地將沾染著紫色血漬的小腹挺向了葉雲表,平坦的小腹上光滑如鏡,竟然也沒有一絲的毛發,“如果有解藥,我也不必遭這個罪,有你們三人陪葬,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葉雲表微微有些氣結,卻不知該對這種重傷之人如何下手,萬一出手過重,看著傷勢恐怕轉眼就會喪命,隻是當他觀察到女人關節處的肌肉上,時隱時現的出現一個個凹陷,心裏忽然又為之一動。


    習武之人的力量,不在於肌肉的糾結與隆起,而在於關節處的凹陷和筋膜的抻拉。


    女人關節上隨著運動而出現的一點點凹陷,說明她仍在積蓄著力量,一旦自己放鬆,恐怕她在瞬間之內仍然可以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再想到剛剛女人與若離交手時如豹如蛇般的速度,葉雲表終於明白了為何黃鳥會落得如此下場。“既然沒有解藥……那你便自己等死吧,師嫂,行動失敗。我們走!”


    若離咳嗽了兩聲,有些虛弱地點了點頭。事到如今,營救行動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現在應該考慮的,反而是該如何才能走出日本公館,“你幫黃鳥收拾一下,將那孩子放在地上,眼下我們自己出去都是問題。即便這孩子真的是孫先生的女兒,我們也隻能放棄!”


    黃鳥閉著眼睛,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若離所說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慘笑的同時。手上卻掙紮著抽出了腿上的匕首,輕輕地頂在了自己的喉嚨上麵,“你們走吧,我頭部中毒,根本難以施救。留下我還能防止這女人再使花樣……”


    葉雲表眉頭一皺,不知該如何勸解黃鳥,等到將沉睡的孩子放在地上後,這才有些為難的看向了若離。


    若離點了點頭,簡單地整理起身上的衣服。等到那女人瘋狂的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時,這才沉重地對黃鳥說了一聲保重,與葉雲表轉身出了密室。


    女人雙眼轉了轉,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喊叫與聲響,看著黃鳥仍在那裏堅持著,她隻是小心翼翼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這是一具足以令無數男人血脈噴張的嬌軀,每一處凸出和凹陷中,都散發出致命的誘惑,然而糾其本質,在這身體中隱藏得獸性,卻讓若離這等抱丹大師都為之有些敬畏。


    人類的進化,本就是在不斷模仿各種野獸的本能,而女人小腹上的匕首雖然插得很深,但卻並沒有出現血流如注的狀況。


    那本是人類身體正常的機能,可在這獸人般的女人身上,顯然並不適用,盡管她沒有用任何辦法處理傷口,但憑著她身體中蘊藏得野獸本能,卻能讓鮮血一點點止住。


    女人的扭動十分小心,因為她要想辦法利用身體的動作,使得斷裂的手臂緩緩地挪動到雙腿之間……


    黃鳥此時,雙眼已經無法視物,即便她雙腿大開,不住將手指在體內勾動他也無法看見,當然,他更加無法想象,竟然會有女人將東西藏在這裏。


    這算是忍者的一種秘術,是為了保證不影響在使出忍術的時候,為外物所妨礙,隻是因為某種說不出的理由,能夠被藏起來的隻有體積極小的東西。


    女人的手臂節節寸斷,但神經仍然完好,雖然她每次勾動手指都會引發深入骨髓的劇痛,可就在葉雲表兩人離開的三分鍾後,她終於成功地從體內取出一個中指大小的皮囊。


    這種用豬尿泡製的皮膜,不單堅韌柔軟,還善於防水防漏,隻是本來應該輕鬆撕開的皮囊,在雙臂都處於粉碎性骨折的狀態下,顯然成了難以完成的任務。


    女人吃力的喘息了幾次,臉上忽地露出了一絲詭異的潮紅,“我這裏有解藥,你拿出來,你我都不必死!”


    黃鳥渾身一震,顯然沒有想到女人竟然如此隱忍,寧願冒著被格殺當場的風險,也要賭若離兩人會先行離去。


    “想活命,就過來!”


    黃鳥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雙手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地麵,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爬去,雖然手上匕首上寒光依舊,可是在雙眼無法視物的情況下,女人自覺有一萬種方法能在他打開皮囊後再輕鬆地殺死他。


    “下麵一點……”


    黃鳥一把抓過去,卻感覺手上一片濕冷滑膩,等到女人說話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抓到的是哪裏,隻是等他本能地按照女人的指示,在地上摸到一個連著細線的小皮囊後,心裏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種人,未免也太恐怖了……”


    皮囊拿到手上,黃鳥並沒有莽撞地用匕首直接打開,而是按照記憶中的景象,先向後挪動了幾米,與女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才在歎息中發出了一聲鳥鳴……


    女人的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什麽,然而當黃鳥臉上剛剛露出一絲笑容的時候,她卻有些突兀地說了一句,“解藥要分比例內外混合服用,沒有正確的方法,你便無法完全解除毒性,不想死,先將黃色的……略粗的那一端裏的粉末試探著倒出五分之一……”


    皮囊被匕首劃破,裏麵露出一根紅黃各半的小竹管,兩邊各有塞子和白蠟密封。


    波!


    輕鬆地叩開較粗的那一端,黃鳥在女人的提示下,一點點地敲打著主管,等到差不多五分之一的時候,這才又在她的告知下,有些笨拙地抹在女人光滑的小腹上……


    女人微微鬆了口氣,用同樣的辦法幫黃鳥也外敷了起來,然後這才接著說道:“現在從另外一端裏,小心地倒出十分之一的紅色粉末內用……對……你也要吃掉十分之一!”


    看著黃鳥小心翼翼地忙碌完,女人臉上的神情不覺愈發輕鬆起來,看著黃鳥仍在等著自己的指示,這才有些詭異地說道:“紅黃粉末各二十分之一攪拌均勻,由鼻孔吸入……”


    “這一步,就不必了!”


    就在黃鳥手上動起來時,密室的門忽然再次被打開,而女人的臉色忽然變得麵如死灰……


    葉雲表攙著臉色發紫的若離,有些狼狽地走了進來,而剛剛一臉迷茫的黃鳥,則在輕笑中將那竹管遞了過去……


    “論功夫你不如我,論心機和隱忍,我不如你,但你到底還是不想死的……”


    若離按照之前的提示,快速地將解藥外敷內用,這才有些敬佩地看著雙眼失神的女人,“還有什麽想說的麽?沒有的話,我們這次便真的走了……”


    女人搖了搖頭,就這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葉雲表將她小腹中的匕首一推到底,也再沒有任何反擊的想法,隻是當葉雲表扭頭準備離去的時候,她的眼中這才隱隱地露出了一絲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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