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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5年的上海,是列強殖民中國的核心城市,也是這個時代整個亞洲最為繁華的貿易金融中心。


    它海納百川地包容了中外各種思潮交流碰撞,同時也滋生著各種形式的租界、工商企業,以及遍地黃金的傳說和無孔不入的幫派。


    回想起後世風靡全國,影響了一代人的‘上海灘’,楊猛不禁又有些意氣風發起來。


    上次走的倉促,貌似黃金榮和他那個盟兄弟還有些不太甘心,不知道那個叫陳育青幫長老恢複得如何,這次回來,哥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洪門裏‘大’字輩的爺叔級人物了,不知道這幾個家夥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20世紀初的大上海,幫派活動猖獗,幾乎可以說是‘悟’字洪門遍地走,‘學’字青幫多如狗,隨便張張嘴巴,怕是也能遇上幾個一身痞氣的家夥。


    楊猛拐著傷腿,與若離小心翼翼的走向紅樓的方向。


    拋開腦子裏偶爾不合時宜的念頭,當務之急是要想個辦法,能否先聯係上洪門或同盟會的關係網,甩掉身後層出不窮的日本間諜。


    當然,如果洪門和同盟會都聯係不上的話,即便是很容易暴露,也隻有順路躲進紅樓了。


    有若離時刻守在身邊,夫妻兩個一起去紅樓,感覺還是有些怪異,何況此次回來,他隻是想暫時安頓一下就走,在跑路逃亡這方麵,不知怎麽總覺得同盟會更為專業……


    在輪船上一怒殺了柳生左之助兩人,雖然楊猛後來也學著後世的狗血懸疑劇裏的情節,給屍體上綁著了塊大石頭才棄屍運河,可到底還是沒能擺脫好似聞到了氣味,接踵而來的間諜偷襲。


    “這些小鬼子,為了完成任務,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想著自己拖著一條傷腿,與若離一路明刀暗槍的殺了過來,楊猛心裏卻愈發有些鬱悶,穿越至今5年了,武藝算是練得越來越高,但卻永遠跟不上熱武器發展的腳步,幸虧現在還沒有發展出來狙擊步,否則就算是紅樓中那位抱丹的龍爺,恐怕也很難感覺到千米外的殺意。


    難怪楊猛心裏不爽,自從杭州外下船到現在,兩口子已經遇上了四五撥喬裝改辦偷襲的刺客,其中有白發蒼蒼扮成行腳商的老人,也有長得年輕貌美,看似帶著孩子回娘家的少婦……


    最讓楊猛覺得可怕的是,那個看起來隻有十多歲的孩子,竟然也是刺客,若非自己看過後世‘火影忍者’,算是了解了小日本在對忍者和刺客的培養方麵,究竟有多變態,否則若離恐怕真的會被那個看似無邪的孩子用毒針暗算……


    “幸虧這幫忍者還算保留了一絲武人的風骨,如果當時手上拿著的是手槍,恐怕自己夫婦即便不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是一些輕傷……”


    當然,如果楊猛知道上海日清研究所,是目前中國唯二生產日本間諜的權威機構,他肯定不會如此傻x的半路下船之後,非拉著若離隱蹤匿跡地向上海跑,生生地不斷地撞向人家的槍口。


    柳生左之助雖然並不怨恨他,可也不至於傻缺到會提醒他說別去上海,那裏是我們日本間諜的華東分公司,何況即便沒有在輪船上的意外事故,楊猛夫婦兩人同樣會在下了輪船後的第一時間內,被那些無孔不入的間諜盯死。


    “把這個護身符丟掉,我感覺這東西有些不妙……”


    雖然心裏有些不敢置信那兩兄妹真的有問題,但楊猛從後世多國網絡刑偵影視劇培訓中心――酷狼及搜狼網站上訓練出來的反偵察技術,還是讓他十分專業的警醒起來,將一切可能引人注意的‘外掛插件’,都統統丟進了碼頭邊的小巷裏。


    最讓楊猛鬱悶的是,上船之前還美滋滋地想著,找個時間與老婆好好地圓圓房,可在這無孔不入的跟蹤與接連刺殺下,他顯然也不得不將處男之身暫時保持到底,即便當他利用不太熟練的洪門唇典暗語,在途中的和平飯店裏勾搭上了幾個貌似重孫子輩的黑澀會後,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仍然絲毫沒有減輕。


    幸運的是,由光複會、華興會及興中會等八大精英團體聯合組建的同盟會,也早早地發現了楊猛夫婦,雖然上海的會員在戰力與潛伏方麵不如那些日本人的特務,但畢竟占著本土本地的優勢,再加上那些留日或留德歸來的高級同盟會員們,也算是受過日本或德國的特務訓練,這才主動地幫助兩人掩蓋行蹤,並安排人手上前主動試探。


    “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就在楊猛與若離傻乎乎地坐在酒店大廳,心裏感慨自己貌似過於理想化,竟然真的等著那幾個不知能否回來的‘重孫子’時,一個看似服務生的‘同誌’,十分自然地端著銀亮的餐盤走了過來。


    “春典隱語!”


    楊猛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同樣低聲地回了一句,“花亭結義!”


    “天父地母!”


    “反清複明!”


    要不說幹革命的同誌就專業,即便來人明明是主動上來確認楊猛身份的,在初步對上了洪門的海底切口後,仍鍥而不舍的比劃起更複雜的手語。


    相比之下,楊猛就顯得十分業餘,不但手語比劃得是磕磕絆絆,當他看著漸漸緊張起來的服務生,甚至還忍不住在心裏偷笑出來,在這個本來挺嚴肅的關口,腦子裏忽然閃現出‘韋小寶’三個字。


    “兄弟受累,我這剛加入洪門,實在有些記不住那麽多手語,我叫楊猛,杭州山大字輩巡山,雙花紅棍……不知道黃興大哥在不在上海?”


    服務生一聽這位的輩分,先是嚇了一跳,隨後額頭便忽地冒出了一層細汗,等到看到遠處另外一人點了點頭後,這才有些為難地說道:“爺叔見諒,小人隻是上海山的小鑽風,這些事情不是我這輩分能知道的,請爺叔與姑奶奶跟我一起去後門……”


    若離額頭青筋暴起,忽然有種想掐死楊猛的衝動,你丫這是故意的吧,我才不到三十,就得給這麽多孫子當奶奶,這是要人命的節奏麽?


    楊猛一邊瘸著腿跟上,一邊拉起若離的小手趕緊哄著,至於旁邊有些無語的‘孫子’,隻能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楊先生是吧,在下紹興山白紙扇,現任浙江同盟會主盟人,秋瑾,受黃興大哥所托,引賢伉儷入上海山門……”


    楊猛有些愕然,抬頭看了看這位妝扮成大家閨秀的美婦,覺得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早聽說鑒湖女俠練得一手三叉六肘巫家拳,今日得緣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


    秋瑾臉型屬於標準的鵝蛋型,雖有一絲圓潤卻因為那雙六枚多出點英姿颯爽,難得的是,她的五官長的也十分端正,打扮成普通婦人的樣子時,很難會有人懷疑她竟然也是習武之人。


    “楊兄弟客氣了,從日本回上海之前,黃興大哥可是跟我說過,你才是行走江湖的真正高手,與你們兩口子比起來,姐姐這身把式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


    若離見著秋瑾一副豪爽的樣子,心裏不覺便有些喜歡,與楊猛一路逃亡,可謂是身心俱憊,忽地見到如此有名的俠氣女子,讓她怎能不好好結交一番,一句姐姐叫上之後,兩女竟然拋開楊猛,在一旁唧唧喳喳地聊了起來。


    楊猛看著笑顏如花的若離,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這自從出了杭州就諸事不順,盡管若離嘴上不說,但楊猛卻看出她的心裏還是憋著一股怒火發不出去,好不容易遇見能說些體己話的良伴,自己也算少了一樁心事。


    然而,就在楊猛感覺心裏有些鬆懈,跟著兩女穿過酒店的後門時,一股刺骨的殺意不覺撲麵而來……


    “不好,躲!”


    渾身寒毛炸立,楊猛甚至隻來得及喊出三字,便聽得後門外的巷子裏傳來陣陣破空的聲音,等他本能的向後側方翻滾躲避,猛然將整扇木門哢嚓一把抓斷掀起時,耳邊不覺又傳來密密麻麻的暗器刺擊入木的聲音。


    奪奪奪奪奪……


    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器,如漫天花雨般飛射而來,虧得若離反應極快,聽得楊猛口中高喝的瞬間,已經本能地拉著秋瑾向後方猛然翻滾而動,等到那扇被丟上半空的木門遮在身前時,兩人卻隻能躲門後,連伸頭觀望都無法做到。


    楊猛雙眼微微一紅,心中一股血氣湧上頭頂,眼見兩女危在旦夕,腦中不覺出現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口中嘎然一聲,隨即便如長鯨吸水一般,瘋狂地向肺部與腹腔吞氣納息,等到若離聽到他的吼聲扭頭一看時,楊猛已經好似懷了卵的蛤蟆,上身忽地高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飽滿狀態。


    “衝!”


    一聲暴喝過後,楊猛便不管不顧地掄起雙臂,好似兩把勢大力沉的銅鐧重重地砸在後門旁的土牆上,發出轟然的一聲巨響。


    通!


    秋瑾雙肘如弓,猛然崩打在木門上麵,隨即拉著仍盯著楊猛的若離竄向了支離破碎的後門,等到路過楊猛的身邊時,甚至還不忘猛地拉了他一把,繼續以狂牛的姿態向店內衝去……


    噗通又是一聲震響,半邊土牆徹底崩塌散落,使得整個巷子變得塵土飛揚難以視物,等到遠處十幾個身穿黑衣背著太刀、蒙麵束腳的東瀛忍者小心翼翼地摸到後門外時,仍有些勉強才能看清大堂,驚叫奔逃的人群在驚變下亂成了一團,而目標三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這兩天有點感冒,不過仍然不會改變兩更,希望兄弟們不要太懶,有推薦票和收藏就趕緊砸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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