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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第二更,滾地跪求推薦、收藏與打賞。最後的第三更在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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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市廣場,在1807年之後也稱**廣場,它是華沙城區現場最古老的廣場。平日裏,集市廣場也恰如其名,廣場之上盡是擁堵著販賣貨物的攤販,周圍還坐落著不少咖啡館。


    每隔大約10天,即每個月的5日、15日與25日,這座集市廣場上的臨時建築,會被人清理一空,進而成為波蘭雅各賓派的革-命聖地,**廣場。


    類似倫敦的海德公園一樣,所有波蘭公民都可以在這個廣場上隨心所欲的高談闊論,向聚集而來的民眾宣揚自己的理念與思想,隻要不煽動暴力,維持治安的軍警通常不會幹涉。


    夜裏,剛回到**廣場附近寓所的約?紮容契克將軍,就將自己的軍帽扔到牆邊,他走到窗台前,手執欄杆,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正在自行清理集市攤鋪的小商販們,心中卻在痛聲大罵:“該死的科萬塔伊,該死的馬瓦霍夫斯基,還有該死的東布羅夫斯基,你們想要靠出賣我來獲取德賽的諒解,這絕無可能。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絕不!”


    事實上,紮容契克內心已在深深懊悔。隻是這種後悔,並不是因為他接受了大貴族派的誘惑,在投票《攝政王法》時,選擇背叛了德賽王儲;而是他自己不應該接納德賽那番虛情假意的饋贈,結果卻是引狼入室,一不小心讓王儲的勢力成功滲透到雅各賓派的組織當中。


    “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明天上午,我就會向全華沙、全波蘭的民眾發表集-會講演,揭露德賽王儲不顧國家與民族利益,隻為滿足私欲與權勢的虛偽麵孔!”


    一想到這裏,紮容契克的臉上顯出得意之色。因為在離開城堡廣場的回家途中,這位波蘭將軍剛剛秘密拜訪了沙皇俄國派駐華沙公國的間諜頭目,並得到俄國人的私下保證:


    一旦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紮容契克和他在雅各賓派的追隨者,將會得到俄羅斯帝國的政治庇護。當然前提是,紮容契克等人必須公開承認沙皇亞曆山大一世成為波蘭之主。


    當房間重新打開時,馬魯舍夫斯基上校走了進來,他將隨行的皮包擱在書桌上,信手拾起滾落牆邊的紮容契克將軍的軍帽,輕輕拭去上麵的灰塵,將其掛在衣帽架上。


    “聯係的情況如何?”紮容契克從腳步聲知道來人是跟隨自己15年,最忠誠的助手。


    馬魯舍夫斯基上校麵無表情的搖搖頭,說道:“並不太好,將軍!目前已通知在華沙的兩百多名組織成員中,僅有35人明天同意來**廣場,一同譴責德賽王儲的叛國行為。“


    紮容契克聽過之後,卻沒有一如既往的叫罵昔日的雅各賓派戰友,反而陰險一笑,說:“嗯,足夠了,俄國人也隻為我們準備了50份外交護照。今晚回去之後,你和你的家人務必好出行準備。大約在明後天,俄國方麵將準備好前往莫斯科的旅途馬車。”


    馬魯舍夫斯基點點頭,沒有再吭聲。很快,他又轉身來到書桌旁,將放在隨身公文包裏的一瓶法國香檳酒拿出,用啟瓶器打開,並斟滿高腳杯,隨即又悄悄的離去。


    在睡覺前,喝上一瓶法國香檳酒來保證睡眠狀態,這是紮容契克將軍20多年來的老習慣,即便是身處戰場也不曾例外。不過這一次,這瓶香檳中添加了一些不該有的雜料。


    40分鍾過後,當紮容契克喝下大半瓶香檳時,他已明顯感覺身體不適,起先隻是略有惡心與嘔吐感,他誤認為是今天勞累過度,絲毫不以為然,繼續自斟自飲;


    緊接著,便是頭暈腦脹,精力無法集中,心情也變得極度躁動不安;


    到了最後,紮容契克發現呼吸被抑製,幾乎喘不過氣來。


    意識到大事不妙時,紮容契克竭力掙紮著從座位上站起,他想要呼叫外麵來人救命,但嗓子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繼而身不由己的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當房門再次打開時,進來的依然是馬魯舍夫斯基上校。事實上,他根本未走遠,反而找個理由支開了房門外的衛兵,好讓費爾南多公使派來的幾名助手擔當今晚的執勤任務。


    馬魯舍夫斯基慢慢俯下身子,他用夾雜憐憫、憤怒又不屑的眼神,打量著昔日的長官。後者已是奄奄一息,頭無法抬起,唯有喉嚨裏發出咕咕的響聲,那是想要救助的信號。


    “這您自己放棄了最後一次機會,我的將軍!”馬魯舍夫斯基將頭伸到紮容契克的耳邊,低聲說道:“作為波蘭人,無論何時何地,且何種事由,您都不應該投靠俄國人。即便我不這樣去做,王儲殿下也會派人來執行,那樣令您死得更加難受,更加痛苦。”


    話音未落,紮容契克那顆不甘心屈從命運,想要抬起的頭顱再度垂落於地板上。與此同時,他的呼吸也在逐漸減弱。數分鍾後,這位雅各賓派的領袖已經停止呼吸,心跳終結。


    等到馬魯舍夫斯基起身出門之後,與其隨行的一名公使館派來的專職醫生,進入房間,他詳細檢查紮容契克的狀況,並確定後者徹底死亡。


    見狀,在一旁負責監督波蘭上校行動的阿爾法特遣隊隊長,希蒙?科萊茨基上尉長舒一口氣,繼而鬆開了緊握手中的那把轉輪手槍的扳機。


    馬魯舍夫斯基抬起頭,對著科萊茨基上尉說:“我希望王儲殿下能履行之前的諾言,禍不及家人。另外,紮容契克將軍的死亡純屬意外,不是因為投靠俄國,而被秘密處死!”


    這都屬於雙方在行動前的事先預定,科萊茨基上尉表示德賽王儲絕對不會食言,又問:“明天的廣場集會,以及另外35名投敵叛國分子,上校您準備如何處理?”


    “我已經有了具體部署。”


    “需要我的隊員暗中予以配合嗎?”


    “如果你們不放心,當然沒問題。”


    “嘿嘿!”不善言辭的科萊茨基上尉表情尷尬的笑了笑,便不再吱聲。


    “還有一件事情,”麵色消瘦的馬魯舍夫斯基繼續說道:“王儲殿下承諾的內閣要職中,胡戈?科萬塔伊神父必須擔當副首相兼第一財政大臣。”


    科萊茨基上尉鄭重回道:“當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您,未來的馬魯舍夫斯基將軍,雅各賓派的新任領袖,也將出任內閣警務大臣,請您接受我提前發出的恭賀!”


    ……


    7月15日,傍晚。


    一輛淺藍色的四輪敞篷馬車穩穩停在城堡廣場的中央台階前,一直在車廂裏小睡的費爾南多侯爵微微睜開雙眼,他沒有立刻起身,卻繼續枕在鬆軟舒適的沙發靠墊上,直到華沙議會的一名侍從官納爾特急衝衝的跑過來,滿臉堆笑的親自為王儲殿下的全權特使打開車門。


    “今天能再次到您可真高興,尊敬的公使先生!”


    “我也一樣,納爾特。”當這位加泰羅尼亞聯合王國駐華沙公使,兼德賽王儲的全權代表不再擺出一副嚴肅冷峻的麵孔時,偶爾也會讓人感覺和藹可親。


    “與會代表們都到齊了嗎?”費爾南多下車時,隨口一問。


    “那是當然,侯爵閣下。馬瓦霍夫斯基議長、科萬塔伊神父,以及東布羅夫斯基將軍都已在會議室恭候您的到來。隻是紮容契克將軍昨日因飲酒過度,已蒙上帝召喚而去。”


    “哎,真實可惜!我還想與雅各賓派的領袖進行具體交涉,不知…。。”


    “是馬魯舍夫斯基上校,他已接替紮容契克將軍的職務,他也將參加這次會議。”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


    ……


    由於昨天與今天,承襲德賽王儲意願的君主派領袖,已分別同大貴族派、軍團派、雅各賓派分別達成妥協意見,所以在費爾南多侯爵來到議長書房時,所有的公務隻是等候這位代表王儲殿下的加泰羅尼亞公使,在一項事先擬好的聯合聲明下方,簽署上他的名字。


    依照這份聯合聲明的規定,德賽王儲將在抵達華沙的一周之後,在聖約翰大教堂內,宣誓成為華沙公國的第二任君主(大公),享受並承擔與其對應的權勢地位,以及職責義務;


    此外,王儲殿下在抵達但澤港後,必須在第一時間內發表公開聲明,嚴格遵守華沙公國的現行憲法,尊重與信任華沙議會在國家政治生活中主導地位,竭力……


    就目前看來,這是各方相互妥協退讓之後,達成的一份最終政治協議。


    時值波蘭正麵臨俄國即將入侵的嚴峻形勢之下,這份多派別共同簽署的協議或聲明,避免了波蘭上層的分裂狀況,消除了王儲與議會的不理智紛爭,繼而可以將全體波蘭民眾重新團結在一個旗幟之下,眾誌成城,共同抗擊來自沙皇俄國的軍事威脅。


    然而,德賽王儲,以及議會各派的領袖們內心都清楚的明白,這份協議不過是危急關頭的臨時協定。一旦國內局勢恢複和平,王儲與議會的矛盾都將凸顯出來,各種紛爭隨時再起。


    至於得知昨夜與今早,雅各賓派內部進行一番大清洗的消息,無論是馬瓦霍夫斯基議長,還是科萬塔伊神父,或是東布羅夫斯基將軍等人,都非常明智的做了選擇性失明。


    不能跟隨政治形勢的變化而變化的人,就應該被無情的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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