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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戴貝雷帽,身穿迷彩裝,潛伏在潮濕的灌木林中的加塞特下士,一動不動。他在用小型單筒望遠鏡靜靜觀察不遠處,一座名叫聖弗朗西斯科的田園村落。


    在采石鎮之戰總,那支被臨時征召的來複槍團(使用的米尼槍,對外統一口徑是來複槍)由於該團在戰鬥過程中優異的表現,使得觀戰的德爾尼將軍大為震撼。戰後,他成功說服了德賽公爵,並拿出利益與第三旅的巴爾巴內格爾將軍交換,從那支千餘人的部隊中挑選出800人組成來步騎兵的複槍團,並正式列為第一旅的編製。


    這支新組建來複槍團似乎在一個不大不小問題,那就是兩類軍服樣式的不統一。來自北阿拉貢團的槍手都是一身山地迷彩裝,這與第一旅傳統的深藍製服很不協調。因為北阿拉貢團屬於赫魯納公爵私人領地的警備團,德賽有權更改軍隊製服。但第一旅(包括第四旅、第五旅)仍屬法軍序列,除了巴黎陸軍部與拿破侖皇帝的命令外,任何指揮官都無權變革帝國-軍人的著裝。


    這個棘手問題再度被提交到師團長那裏,德賽毫不猶豫的當即拍板,來複槍團一律改為灰色和墨綠色為主色調的迷彩裝。另外,為便於自身的隱蔽,士兵頭頂上原有的鮮豔色彩羽飾的平頂高筒軍帽,也被改為一種無簷軟質製式軍帽,即貝雷帽。按照德賽與拿破侖的約定,一旦攻下埃武拉,皇帝便會正式下詔承認德賽統治下的加泰羅尼亞-阿拉貢王國。德賽提前更改軍隊製服的樣式,也不算太過違規。


    來複槍團正式組成時,包括加塞特、恩裏克、巴勃羅在內近300名北阿拉貢團士兵被德爾尼將軍看中,一同被抽調到該團。除了在軍服上依然保留山地部隊的迷彩裝特色外,這支新組建團隊的官兵還配備了一匹戰馬,充當坐騎。在19世紀的歐洲,但凡成年男子都會騎馬,讓他們擔當騎兵或許差些,但作為步騎兵者綽綽有餘。


    此外在槍械方麵,來複槍團也做了全體換裝,不再使用原有基於英式貝克步槍改進成的米尼槍,而是赫魯納軍械所自行研製與生產的新式步兵武器,赫魯納1810式步槍。兩周前,這些槍械跟隨武裝押運的後勤輜重隊,從加泰羅尼亞運抵巴達霍斯要塞。


    赫魯納1810式步槍依然是單發前裝式,通常為一分鍾3到4發。槍膛內設有來複線,口徑為0。58,使用圓錐子彈(米尼彈),子彈出速為每秒290米。槍身略短,約為1。45米,全重9磅,另配有一個長0。53米的刺刀。


    得益於穿越者作弊式的提醒,赫魯納軍械研究所能夠提前15年,搶在英國化學家歇夫列裏之前,得到了黑色火藥的最佳化學反應方程式:2kno3+3c+s―k2↓+n2↑+3co2↑。據此,理論上硝、硫、碳配比率以74。84%、11。84%、11。32%為最佳火藥配方。很快,赫魯納軍械所按照這一方程式,配製了硝、硫、炭的比率為75%、10%、15%的槍用發射火藥,以及組配比率為78%、8%、14%的炮用發射火藥。


    另外,赫魯納軍械所利用采用物理和化學方法,以先進的工業設備,提煉純度的硝和硫;以蒸汽機帶動轉鼓式裝置,進行藥料的粉碎和藥料的混合拌和;用水壓式機械,將配置的火藥放在碾磨上,壓成堅固而均勻的顆粒,使火藥具有一定的幾何形狀和密實性;使用機械式造粒缸,將火藥塊製成大小均勻的火藥粒;對製成的粒狀火藥,放在烘幹室內,用蒸汽加熱器烘幹,使之保持良好待發的幹燥狀態;用石墨製成的摩光機,將藥粒的表麵磨光,除去氣孔,降低吸濕性,以延長火藥的貯藏期。這些先進的工藝保證了火藥的優良品質。


    (說明,上述兩段部分引述百度搜索的史料)


    簡單的說,赫魯納1810式來複槍已達到甚至超越了鴉片戰爭期間的步槍水平,其有效射程為500碼,最遠射程高達850碼,如果配備長筒瞄準鏡,其精準射殺600碼內任一目標。由於赫魯納1810式步槍使用雷汞火帽作為發射藥,不僅大大提高了點燃發射藥的能力,減少了啞火幾率,幾乎能做到全天候作戰,也使得槍膛後端極少再冒出的白色硝煙,即便是800名來複槍團士兵以密集隊列方式,一同向前開火,也不會陷入人工製造的戰場迷霧之中。


    然而,赫魯納1810式步槍也有一些不足,其中最主要的因素就是造價太高。由於製槍工藝方麵存在缺陷,使得製造過程中不能全部使用蒸汽或水利機械,而需要眾多熟練技工使用人工方式進行加工,再加之初期也沒能形成量產,就使得一支赫魯納1810式步槍的成本高達300法郎。所以,裝備這支800人的團隊,光在槍械方麵就耗費25萬法郎,這還沒有計算後期的槍械保養與零部件耗損的費用。


    至於德賽基於厚望的後裝式斯賓塞來複步槍(美國南部戰爭期間的最傑出的武器發明之一),卻依然沒有消息。據抵達巴達霍斯要塞,負責槍械驗貨與指導保養的武器工程師介紹,那種將彈丸、底火、發射藥合為一體,紙殼定裝槍彈的後裝式步槍目前還困在一個難題之中,就是槍管尾端依然很難密封,這會導致火藥氣體容易從後麵跑出,導致發射啞火。


    聽聞過後,德賽將那名軍械工程師叫到自己身邊,扔給他一團黑乎乎的硫化後橡膠,告知其用途。很快,軍械工程師拿著硫化橡膠,異常興奮的跑回去研究,而德賽卻不能得到大殺器,後裝式斯賓塞來複步槍的到來,至少在葡萄牙戰爭結束之前。


    今日拂曉,當第一旅從波特爾城出征之際,加塞特等人所在來複槍團作為該旅的前哨部隊,已提前2小時向埃武拉方向做秘密騎行,監視與勘察敵情,防範葡萄牙人破壞沿途道路與河麵橋梁。然而,師團參謀部太過高估葡萄牙人的警惕性了。


    一路之上,士兵們看到道路兩旁盡是一波接一波的金色麥田,以及頂著炙熱陽光在麥田內辛苦勞作的農戶。正值7月中旬,恰好是麥子成熟之際。月初,聯軍東線司令官貝爾斯福德將軍從埃武拉軍營裏派遣3千名葡萄牙正規軍與3千遊擊隊,讓他們四下分散在埃武拉要塞20公裏的範圍內,配合當地民眾做武裝巡視,嚴防法國情報間諜,或是小股法軍偷襲。


    但事實上,這些平民出身的葡萄牙軍人壓根沒在乎貝爾斯福德將軍的命令。在他們看來,法國佬還在北線一帶慢慢爬行,距離埃武拉城尚早,但田地裏的小麥收成可絲毫馬虎不得,否則就會貽誤全年的辛苦勞作。很快,無所事事的葡萄牙軍人便三五成群的跑回各村各戶,幫助家中老小收搶麥田。對此,軍官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幹脆聽任之。


    就這樣,整個埃武拉外圍警戒線形同虛設。每當法軍的前哨部隊騎馬衝進村落時,那些還在麥田裏緊張忙活的農戶與軍人,他們手中隻有鐮刀與棍棒。麵對突如其來的法國-軍隊的槍口,大部分明智的選擇了放棄抵抗,僅有數十個性格衝動的葡萄牙軍人倒在亂槍之下。


    從上午7時開始,3個小時不到,沒費多大氣力與傷亡代價,擔當前哨部隊的來複槍團士兵便一口氣順利占領了沿途的6、7個村落。在各個交通要道與村莊的製高點,軍官們留下少量部隊,防範村民向埃武拉城報信,並守衛主力部隊與炮兵輜重的前行道路。


    如果地圖標示無誤的話,加塞特下士眼前的這座聖弗朗西斯科村,已是通向埃武拉的最後一座村莊。而該村之所以被叫如此響亮的名號,那是從村子裏的各個角落可以眺望5公裏外,埃武拉城內的聖弗朗西斯科教堂,也就是聲名遠揚,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骨教堂。


    加塞特不在乎這些,事實上他僅僅望過所謂的人骨教堂塔尖一眼,就將目光重新鎖定麵前不足100米的聖弗朗西斯科村。


    這座聖弗朗西斯科村規模不大,僅有一條主要街道,而街道兩旁散落的房屋密集不高,隻有兩百餘戶。男人們多在忙碌著搶收小麥,或是將自家屋前或在廣場上晾曬好麥子堆積到穀倉裏;女人與老人多在侍弄院子裏的蔬菜瓜果,或是去牲口棚喂養牲畜;小孩期初是跟隨大人身邊玩耍,在被父母驅趕後,三五成群的躲在橡木林蔭下做遊戲。


    眼前由草地、河溪、橡木叢林、金色麥田交織成的一種美妙而和諧的田園風景,似乎將加塞特帶回了北阿拉貢-自己的家鄉。很快,加塞特用勁的甩動脖子,好讓被烈日曬得昏昏欲睡的腦袋,重新清醒過來。這是戰場,河溪對岸,來來往往的每一個葡萄牙人將會是自己的敵人。


    從加塞特潛伏灌木叢往前20米,盡管綠茵茵的草坪,再向前,就是一條小河。此值雨水稀少的盛夏季節(地中海氣候),河麵寬度僅有8米左右,隻能稱其為河溪。聖弗朗西斯科村向外的主要出口之一,便是加塞特左側30米外,一座長約40米,用無數高大橡木製成的橋梁。


    該橋建造的很寬闊,約5米多,能夠容納4個人騎馬並行,而且也很結實,加塞特親眼看到十多輛滿載麥子的白帆布大車一同湧上這座橋梁,橋體紋絲不動,相信12磅火炮與輜重隊大車也能借此通行到埃武拉城下。保護好這座橋梁,將是加塞特等人的最主要職責。


    忽然,加塞特感覺身後有輕微震動聲,那是有人,至少是兩個人在向自己靠近。他急忙拾起1810式步槍,直起身,將槍口上的刺刀對準來襲之人。


    “誰!”加塞特低喝一聲。


    “是我們,加塞特!”這是恩裏克的聲音,跟隨他的還有巴勃羅。


    加塞特收起槍來,幾步上前,來到二人麵前,當即質問道:“你們怎麽能擅離職守,快回到各自崗位!”


    恩裏克趕緊解釋說,“不是擅離職守,是巴勃羅有了發現,他看到有幾個葡萄牙人正騎著馬,正從我們後方跑來,直衝聖弗朗西斯科村,是否需要留下他們。”


    加塞特趕緊用單筒望遠鏡查看,不久,他又收起鏡筒放入懷中,一手抓緊了步槍,冷靜的說道“來不及了,報信者已過了橋。巴勃羅,你騎馬向勒內團長報告這裏的情況,請求援軍;恩裏克,你去召集其他6名兄弟,和我一起守住這座橋梁,不能讓人破壞,直到援軍抵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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