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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巨大的太極陣法給線鈴的觸動極大,他隻覺得之前學到的及近日看到的武當功法,在這太極陣之中仿佛就要融會貫通到一起,卻總是就差那麽一層紙一般無法捅破,因此,他竟然停下了腳步,就那麽呆愣愣的望著太極陣的運行,仿佛隻要再多看一眼,就能參悟出什麽一般。


    直到清一來到了線鈴跟前,輕輕拍了他一下肩膀,才清醒過來,隻聽清一笑道:“別看了,這太極陣與太極拳、劍係出同源,包含了武當武功技法的最高原理,你若是片刻就看得懂的話,那恐怕連大俠天星也望塵莫及了。”


    “對了,師…師父,你…。”


    “嗬嗬!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明天申時三刻,你在西源河穀等我,我會給你個交代,現在,我得趁這陣法還沒有完全運行開,幫你打開它,否則等會兒八大弟子恐怕都會趕到,這些人倒還不懼,就怕張三豐那老家夥也出來,我可是沒把握能對付他。”


    “嗯…,這小小陣法就不勞師父費心了,且看徒兒的手段,師父隻需靜觀就好!”聽了清一的話,線鈴心中感動,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道:“出來!慟哭獸!”


    “吼!”驚天動地的哭聲響起,太極陣法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這種不考察陣法結構和特性,直接暴力破陣的辦法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但是若真有人能做到的話,卻也往往是最有效的。


    “走了,師父!”線鈴擺了擺手,他原本就在半山腰,也就是太極陣的最邊緣了,因此,隻是兩個縱躍,就已經從那被慟哭獸破開的空隙中跳了出去,慟哭獸還有點沒太吃飽的樣子,但線鈴卻不管那套,將它收了回來,就那麽施施然的下山去了,武當山上數萬弟子,懾於線鈴師徒的威勢,竟沒有一個人敢上來阻攔一下的。就是清一,見到線鈴這般舉重若輕的便破了太極陣,也是不由得瞠目結舌。


    出了武當山範圍,線鈴這才鬆了一口氣,給留在山下的同伴們發了一個短信,約好了會合地點,線鈴對自己有信心,若是將全部手段都用上的話(包括三昧真火,各種梵獸、式神、劍法、罡氣、法寶以及新習得的內丹),縱使武當八大弟子齊至,至少脫身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武當可不止是這八大弟子,就算有清一的麵子,玩家弟子不參與進來,也還有上萬npc精銳弟子的,更何況還有張三豐老道,盡管他近些年一直都在閉關從不出來,但也難保他就一定不會出手。因此,還是跟同伴們會合了比較保險――以線鈴同伴們的實力,武當八大弟子來了也可戰而勝之,就算張三豐親自出手,大家合力的話,也未必便敗。


    很快的,線鈴的同伴們便趕到了會合地點,線鈴簡略的敘述了一下在武當發生的事情,眾人討論之後認為,雖然武當沒什麽高手(當然,清一除外,因為他不會找線鈴的麻煩),隻要不打上武當山搗亂就不用太擔心,但是,身處險地總歸不舒服,再說,這裏距離容彼鷗的勢力範圍也比較近,若是線鈴回歸的消息傳出去,在他那邊恐怕還有不小的麻煩,因此,還是應該盡速北上為宜,隻是由於線鈴和清一有約定,這才又在武當山周圍混了一天。


    低二天申時初,線鈴便安置好了同伴,獨自一人來到了與清一約定好的西源河穀等候。這西源河是漢水的一條很小的支流,原本沒有名字,但它的源頭就在武當山西邊,因此,武當弟子一般稱呼它為西源河。西源河流經的地勢比較險要,硬是衝刷出一條很深的河穀,那裏又沒有什麽成群的怪物,風景也很一般,因此在武當周圍屬於比較僻靜的地方,這也是清一將會麵地點選在這裏的主要原因。


    線鈴到了不久,便聽到腳步聲響,兩個人一前一後也來到了河穀中,前麵一人正是清一,後麵的是清一的得意弟子衝莞。


    “師父!”線鈴連忙迎了上去,想到師父在峨嵋曾經告誡自己暫時不要回武當,而自己不但沒聽,還搞出這麽大的事情,心中不免慚愧,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嗬嗬!線鈴,你的事情我都問過了,過錯不在你,雖然派中那些npc長老們因為你為外派人殺害本派弟子而堅持要將你逐出門牆,但在我和眾執事弟子的斡旋下,決定不發追殺令,也不收回你學得的武當功法,隻是今後你會的武當功法不得再傳授別人――哪怕那人原本就是武當弟子,這個結果也就算是差強人意,倒是清天那家夥挺失落的,一個勁兒的鼓動我邀請你當武當的派外長老!”


    “嗯!全憑師父吩咐!”


    “我倒是不建議你再跟武當有什麽瓜葛!”清一歎了口氣,道:“武當水太渾了!既然已經全身全尾的離開,就離開好了,至少也得觀望一陣子,以後真到了回來的時候,我再通知你!”


    說完,他頓了頓,看了眼一直欲言又止的衝莞,笑著道:“這是你師弟高冥,法號衝莞,你們好象認識了,我本來不想帶他來,可他說找你有事情,一定要跟來,我也就隻好帶來了,你們倆先聊!”


    “哦?”線鈴有點疑惑的看向衝莞,卻見他從背包中掏出了那柄寒均劍,道:“師兄!早就聽師父提過你的大名了!本想等你回來好好盤桓親熱一下,誰知反而險些成了敵人,這東西是你朋友之物,我不能厚顏使用,還是還給師兄你!咱們師兄弟之間的齷齪,從此一筆勾銷好嗎?”


    “咱們師兄弟間有齷齪嗎?”線鈴笑著將寒均劍在手裏拿了一下,然後又放回到衝莞手上,道:“這東西帶在我著反而會睹物傷人,而且我覺得它的屬性很適合你,東西就當是我收回來了,然後又贈送給你了!”


    衝莞本來還待推脫,但聽了線鈴“睹物傷人”的言語,卻不好再推辭,收回了劍,道:“師兄!雖然您贈送給我,但這劍我絕不會用的!這樣!日後我物色一個好的弟子,將這劍傳授給他,就算是師兄的弟子,日後若有人持著這柄劍來找師兄,那他要麽是殺我的凶手,要麽就是師兄你的弟子!”


    “嗬嗬!既然贈給了你,那你就隨便!”線鈴笑道。


    這時,清一接回過話來,道:“你們說完了?說到送東西,我才想起來,線鈴,這個給你!”說著,從懷中掏出兩本書來,遞給線鈴。


    線鈴接過書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兩本書赫然就是武當絕學,成千上萬人想被傳授猶未能的《真傳太極劍》和《真傳太極拳》。


    “師父,這…?”


    “這原本就是給你要的!”清一笑道:“自從上次在峨嵋遇到你,我知道你已經回中原,就親自回山管張三豐那老道要了一本,本打算傳給你的,沒想到竟發生了這種事情。師父我沒傳你太多的功夫,今後也再傳不了你武當功法了,我見你前日對太極陣頗有體悟,而你使用的那‘龍騰九式’,似乎還尚未完全參透,這兩本書就送給你了,雖然你被逐出門牆,不能再修煉這兩本書,但其中的意境和道理,你可以結合那天看到的太極陣法參悟一下,說不定對完善你的‘龍騰九式’有些幫助!”


    “是!師父!”線鈴心中既有些感動,又有些吃驚,道:“您,您竟然認得‘龍騰九式’?”


    “當然,你師父可是當年俠義幫中出來的,而這套劍法又是當年俠義幫中大俠龍經天的招牌劍法,並且在幫中不禁傳授,無論是誰有興趣都可以學,我又怎麽可能不認識。隻是這功法實在太過深奧,以我的資質,學了好長時間也摸不到其中的竅門。我看你雖然學習時間尚短,使用起來很是生澀,但領悟的層次上卻已在我當年之上,這才會如此說的。線鈴,師父正式的告訴你,你既然有緣於這套功法,就要好生練習,這功法的威力,絕不是現在的你所能想象的!”


    對於龍騰九式的威力,線鈴自然是很感興趣,而且聽清一所說,這劍法練到極致,威力恐怕還要超出他的想象。不過,此時,他更感興趣的卻是清一剛才的那句話,不由得涎起臉來,問道:“師父,你竟然是俠義幫的?”


    看看旁邊的衝莞也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顯然也對自己的出身很感興趣,清一笑了笑,指著旁邊的一塊大石,道:“就知道你早想問這個問題了,想知道師父功夫這麽高,為什麽還要在武當打雜是不是?這個說來可是話長了,咱們先坐下再!高冥,你也坐!我知道你也早就想知道了。這次就給你們兩個講個詳細!”


    等三人都坐好,清一卻又發現自己不知從哪講起好了,深吸了一口氣,雙目微盍醞釀了好一陣,才開口道:“你們師父我現在的法號叫做清一,這個名頭傳出去江湖上恐怕沒誰知曉,但我曾經還有過一個法號,叫做‘正甲’,這個名頭若是傳到江湖上,老一輩的人中恐怕還是很有幾個會知道的,哦,不,應該是說如雷貫耳的!因為,這個‘正甲’,就是當年武當派中威震江湖的‘四正’之首!”


    說到這裏,清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武當四正,這個稱謂你們可能都聽過,就是到現在,還經常被武當弟子掛在嘴邊上,但這四正具體都是誰,你們恐怕就不知道了?所謂的四正,其實是正字輩的四大弟子,分別是正甲,正明,正申和正戊四人。我們四人都是江湖曆十八年大劫後剩下的一轉高手,其中我和正申是俠義幫的,正明是屠龍幫的,而正戊則是中立的高手。”


    “十八年大戰後,我們四人都回到了派中,修心養性,苦練武功法術。到了江湖曆二十一年的時候,都達到了一轉高段,而我作為四正之首,甚至已經進入到一轉頂峰的層次。”


    “於是,我們開始遊走江湖,率領武當和其附屬門派幫會之人四處出擊,剿滅不服從我們的其他幫派,一時間聲威大震,這一聲威直到那年八月黃山擂上我們打敗了中原地區唯一還能跟我們抗衡一下的黃山派時達到了最高峰,那一役,我們一舉斬殺了其掌門弟子明淵和數位一轉高手,另殺得他們那一方十餘個一轉高手重傷掉級。可謂風頭一時無兩。”


    “可惜人能同患難卻不能同富貴!”清一話鋒一轉,從緬懷過去的榮光中轉了出來,道:“那時我們自覺天下已無能抗衡我們之輩――至少是那三個家夥是這麽認為的!便打算進軍東京汴梁,實現當年屠龍幫和俠義幫都無法完成的偉業。”


    “可是,爭執就是從那時而起,而爭執的根本原因,還是俠義幫與屠龍幫之別。當時四正之中排第二的正明是屠龍幫的,他建議我們與當時就在汴梁的屠龍幫殘餘寒清流等人合作,迅速打開汴梁的局麵。那寒清流是個經商的天才,他在屠龍幫時就開始經營,不過規模尚小,到屠龍幫覆滅,他出來跑單幫,三年多的時間,竟已創下了諾大的基業,不但在汴梁站穩了腳跟,而且上結官府,下聯屠龍幫的一些殘餘高手如雪盈天孟夢天等人,聲勢已是不小。”


    “而正申正是害怕正明借著我們武當的名頭跟寒清流等聯合後,勢力更大,難以抑製,最終會危害我武當中俠義幫的派係甚至是整個江湖上的俠義幫弟兄的利益,因此極力阻撓此時,甚至在我麵前遊說了也不止十次了。”


    “但是,我對這所謂的屠龍幫複起卻並未放在心上,而其中的一些原因又不方便跟正申說。再加上當時我新婚宴爾,也就懶得管他們的明爭暗鬥,采取了兩不相幫的策略,任由他們各自表演。”


    “這時便顯現出職業的差距來了。正明和正申其實等級差不多,但正明是劍士,正申卻是道士,兩人聯手互相取長補短的話,在當時可算是天下無敵,但內鬥起來的時候,正申卻不是正明的對手,雙方衝突了幾次,都以正申吃點小虧而告終。正申不忿,卻又無可奈何。想拉攏我一起對付正明,我卻保持中立態度,想連結正戊,他卻是比我還要中立。沒辦法之下,他竟然采用了下作的手段。”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才又道:“我雖然兩不相幫,卻不願意看到他們雙方鬧得太僵,有時就不免給他們調停一下,由於正申他們是弱勢的一方,那麽我的調停在正明他們那一方看來,就難免有拉偏架的嫌疑,為這我們手下的人也齷齪了好幾次,隻是正明擔心樹敵過多才將其手下強壓了下來。”


    “正申就是借了這個因頭,有一次我拉完‘偏架’之後,他便派人綁走了我的新婚妻子,將其關進太極洞中――當然,這事是誰幹的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四正輪流鎮守並使用太極洞,而綁我妻子的時候正好是正明輪值,隻是那時正明正在運作進軍汴梁的事宜,事務繁多,根本就沒精力管什麽太極洞,正申等也就是鑽了這個空子,將我妻子藏在太極洞深處。”


    “我的妻子失蹤,我自然是大急,派人滿天下的搜索,隻是沒想到人就被藏在我的眼皮底下的太極洞中,因此一直也沒有找到。然後,就在某一天正明回到武當時,正申覷準了時機,派人來向我告密,說是在太極洞中看到似乎是我妻子的人,隻是有幾個正明的親信手下在旁邊看不清楚。”


    “我當時正在急怒之中,失了平時的冷靜,又想到當初拉‘偏架’時那幾個人不忿的眼神,而這件事情又正好就發生在那一次之後的第二天,心中就已經信了七成,於是便帶人去洞中救人。”


    “按照正申的想法,我帶人在洞中找到我妻子,而正明等又恰好在那裏,被我抓個現行,我和他的關係必然惡化,我以後就不會保持中立也就完了。但是,那天正明和一大票人,包括寒清流等在內,不知道在太極洞中正密議什麽事情,竟然派人在洞口下了崗,禁止任何人入內,那崗哨不是武當弟子,自然也不認得我,好說歹說也不讓我們進去,我情急之下,便下令動手,將這幾個看門的給殺了。”


    “恰好正明聞訊帶人出來,見到我們動手殺人,立刻就急了,再加上他和手下人多我‘怨念’頗深,以為我是故意找茬的,因此不問青紅皂白,就跟我們動上了手,那時我們四正除了正戊之外每個人手底下都有三四個一轉初中段的弟子或朋友,加起來比現在的五絕任何一家都多,天下第一派的名頭畢竟不是蓋的,而我的手下最多有五人,不過,正明那邊有外人相助,在這方麵反而占了優勢,隻是由於我的境界要比正明整整高出一個小階段,這是職業差異所無法彌補的,這才勉強維持住局勢。”


    “就在這時,正申帶人趕到幫忙,一舉扭轉了局勢,正明和他那幫屠龍幫的弟兄們都被我們堵進了洞中。到了洞的深處,他們便發現了我的妻子,正明他們也知道我和妻子伉儷情深,便想用我妻子要挾我們。可是,正申自然不會容他們有喘息之機,也不管要不要挾,帶著人就衝了上去。”


    “千不該萬不該,正明的人見到要挾無效,便突施辣手,將我的妻子殺害了,動手的正是那個寒清流。等我搶下妻子的時候,她已經沒救了。可是,我的妻子是個心細的人,她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注意到綁架她的是正申手下的人,於是就在臨死前告訴了我。”


    “正是由於這個信息,再加上剛剛正申不顧正明等人的要挾攻擊而導致我妻子的去世,你們應該能想象到當時我對他的憤怒,於是,我在憤怒中下令將正明和正申兩邊的人全部殺光。這樣一來,便引發了三方大混戰,到後來,我們三方殺紅了眼,就連聞訊趕來拉架的正戊的人也被卷了進去。最終,正明將正申斬殺於劍下,可他也身受重傷,被我所殺。正明的手下和朋友中隻有寒清流看到正明被我所殺後,在幾個高手的保護下趁亂殺了出去,從此恨我入骨。正申的手下後來要投降,卻被我下令統統殺掉,於是他們負隅頑抗,又造成了很大的殺傷。而我和正戊的手下也幾乎傷亡殆盡,到最後,我武當一轉以上的高手,就隻剩下我和正戊,以及正戊的一個得意弟子。而武當派的福地太極洞也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內部能量紊亂,隨時都能坍塌,已經不適合人再在裏麵修煉了。”


    “這時大家終於冷靜下來,其中最冤的還是正戊,他好心來拉架卻被卷入其中,好友弟子幾乎都喪盡,就是最後剩的那一個也身受重傷,這還是他拚了性命保護才保下來的。那時我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正戊,但卻始終認為過不在我,我隻是被蒙蔽而已。因此,我提出自己退隱山林,盡力為武當修複太極洞以贖罪,而由正戊來接任武當掌門弟子。但正戊已經寒了心了,再加上經過正明與正申的經營,武當弟子中非‘俠’即‘屠’,雙方結緣甚深,正戊自認孤家寡人,根本管理不了,便在負氣之下,帶著他唯一幸存的弟子離派出走。而我自然也實現了諾言,這些年來一直在理順太極洞中紊亂的能量,即使有一點空閑,也會出來為武當做一些跑腿打雜之類的公益事業贖罪,卻再不參與派中事務,直到這一次線鈴你出事情為止。於是,煌煌一時的武當派,由於這次的事件,在短短一天之內便由盛轉衰。武當四正兩個身死,一個退隱,另一個出走,其餘一轉以上的高手也都死了個幹淨。”


    “難怪,師父你當初在東京城跟寒清流大哥那麽不對付,若不是我跟你二位都有點交情的話,恐怕已經打起來了。”


    “是啊!寒清流是殺我妻子的凶手,雖然知道他也是被人陷害的,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而寒清流的兄弟死在我手上的就有數十,我更是破壞了能令他一飛衝天成為天下第一商人的合作計劃,到現在,他還窩在汴梁那片地方出不來,當然也恨我入骨!”清一似乎不願意多提這個話題,簡單的說了兩句便話鋒一轉,道:“那出走的正戊原本到了終南山中隱居,但武當當年樹大根深,特別在西北、西南、荊湖、交廣等地都是追隨者,武當這一倒,這些地區的依附門派立刻受到打壓,其中交廣諸路山高皇帝遠,也沒誰閑著沒事兒去惹他們,西南各派自立門戶,雖然內部紛爭不斷,但在對外的態度上非常團結,外人無人能將手插進去,隻有荊湖和西北的各派最慘,有好幾個門派甚至遭到了滅門之災。正戊這個人很講義氣,見到這種情況,不得不又站了出來,西北那些門派原本正惶惶不可終日,見終於有鎮得住的人物出頭,立刻便聚在了他的周圍,荊湖兩路中很多不得意的門派和遊俠也紛紛依附。正戊也不能不管他們,但為了與過去切割,便改名為琰戊,這個名字一方麵繼承了原來法號中的一個‘戊’字,另一方麵,也與‘厭惡’是同音,表示對以前勾心鬥角生活的厭惡。這個琰戊你可能也聽說過,就是現在的西絕,而跟他一起離開武當的那個得意弟子,也是曾經在江湖上名躁一時的超級高手侯長青。”


    “啊!”線鈴登時傻了眼,如果是聽到他師父清一是當年武當四正之首,他感到有點意外的話,那當聽到西絕琰戊竟然也是當年武當四正之中的正戊,他便真的是震驚了。因為他雖然沒見過琰戊,但與其弟子衝冠一怒交情莫逆,不止一次聽對方提過師父的名號,受衝冠一怒影響,琰戊在線鈴心中也是神一般被崇敬的人物,而侯長青他更是不但見過麵,還相處了一段時間,這人在他心中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僅僅是一個符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出身和來曆,也可見當年武當有多麽強大,隨便拉出四正中最末的一個,團結了當年最多一半的力量,就已經足以名列天下五絕了,而且還是排名靠前的那種。


    不過,接下來清一的話就更令線鈴高看武當一籌了,隻聽他道:“十一年前,正戊師弟就已經是一轉高段了,到九年前他重開華山論劍,並力挫群雄時,我也去旁觀了一下,那是他已經有大約一轉六十**級的樣子了,其實比雪盈天還要高上五六級,隻是當時沒有足夠強的對手,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這些年過去了,聽說雪盈天已經突破了二轉,正戊師弟一直勤練不綴,至少應不比他差。至於師父我,由於近些年一直在太極洞中疏導混亂的天地能量,雖然每日亂流入體的滋味不大好受,但年頭長了也就那麽回事,而且這居然還有意外的好處,就是天地能量狂暴,我的功力增長比在平和的太極洞中修煉增長速度還要快,因此,當年我就是一轉頂峰,現在已經算是跨進了二轉高段的門檻。不過,也正是由於太極洞中這種情況,多年來一直不能為武當所用,這才造成了武當沒再出現一轉高手的情況。八年前我晉階道士的仙靈道,兩年前更是悟出黃色罡氣,而且太極洞中能量經我多年鎮壓,也趨於平緩,正常的時間越來越多。我這才不時的抽身出來,利用當年在俠義幫中時的人脈為門派做點事情,除了一月還有那麽幾天的狂暴期外,太極洞正常時都給清天清欲和高冥他們使用,幫他們快速晉階一轉。因此,你師父我在現在的年輕一輩弟子眼中,就是個打雜的小角色。”


    “嗬嗬!”跟著清一笑了一下。長期以來他一直以為江湖上根本就沒有二轉高手,但自打遇見東方旭以後,二轉以上的高手竟如春筍般出現,薑子牙老道,鎖妖塔三大妖怪那些npc不算,其餘的還有那神秘組織的符令主、藍袍道士,年輕刺客小白等,前一陣聽說雪盈天也進了二轉,今天更是不但知道了琰戊恐怕也是二轉的,而且竟然還有一個二轉高段的高手,那人正是自己的師父。


    “對了,師父!”線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問道:“聽師弟說您會煉劍氣丸,不知是跟誰學的,如今天下還有誰會煉製?”


    “哦?”清一顯然沒想到線鈴會問這個問題,考慮了一下,才道:“劍氣丸這東西的煉製秘籍並不稀罕,在天星時代很多人都能煉製,但這東西有個要求,就是必須主職業是道士,同時武術的修為也要達到二轉才行,而且煉製出的劍氣要比你本身的罡氣低一轉,這樣一來,想煉出最低級的一轉劍氣丸,也需要至少二轉高段的實力,普天之大,除了我以外,有這本事的絕不超過三個人。”


    “哦?哪三個?”線鈴心中一突,他知道恨天無眼送他的那枚劍氣丸中封的可是二轉罡氣,按清一的說法,恐怕至少要到三轉高段才能煉製出來,或者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恨天無眼找到了一個前代高手留下的寶藏,不但得了萬仙靈戒、玄武令,還同時得到了那前代高手煉製的劍氣丸。不過,以他當初隻有一級的等級,這種幾率也太低了?


    “這個――,線鈴,不是師父不告訴你,這中間牽扯實在是太多,現在告訴了你反而不好。”


    “那――,師父,你可知道有沒有什麽技能能將自己的等級掩飾到一級?”


    “這個絕不可能,一級是新手保護等級,任何易容偽裝術都不可能將等級顯示為一級――除非他本身就是一級,這是這個世界中的鐵律之一!”清一肯定的道。


    “那就奇了!”線鈴暗自嘀咕道。


    清一卻沒管線鈴在想什麽,又道:“線鈴,你是我所有弟子中資質最高的一個――高冥也隻能排第四或第五――因此我對你寄予的希望也最多。從一個武當弟子的角度來說,我還是希望你日後有機會能回到武當,但從一個師父的角度來說,你還是去逍遙派或者汴河幫!那是新成立的組織,人際關係比較簡單,而且據說你跟他們高層關係很好,你在那裏比在武當更有前途,更何況武當最近有個大計劃,雖然計劃中的重點人物琰戊隱居多年,未必肯幫助他們,而且有那個組織在,即使琰戊肯幫忙,也未必便能成功,但你還是不要趟這淌混水的好。高冥,你也是,記住了嗎?”


    “是!師父”兩人都應道。線鈴聽到師父話中提到的“那個組織”,不由得心中一動,問道:“師父,你也知道那個組織嗎?你剛才說的三個人,是不是就是那個組織中的?”


    “嗬嗬!”清一沒想到不小心說漏了一句話便被線鈴抓住,隻得苦笑了一聲,道:“我可什麽也沒說,你也什麽也不知道――而且,還是不知道的好,那個存在,不是你在短期之內能夠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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