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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麽人?”即便沒有線鈴那樣的靈覺,飛來峰也能感覺到飄上擂台的這個陌生人身上那毫不掩飾強大力量,以及那令他很不舒服的氣息(也就是妖氣了),因此,他警覺的向後跳開了一步,高聲問道。


    “怎麽?你不認識我了?”那人站在擂台上,咧嘴笑了一下,道:“你們峨嵋派每年都要組織一些弟子到我們那裏試煉,咱們兩個也照過幾次麵,若不是有明王照拂你們,你早就被我留下了!”


    “啊?你,你是…,可是,怎麽會,你怎麽出來,不,為什麽明王沒有阻止你們?”


    “這就要問你們的人了?你們怎麽會放外人進來,還破壞了塔基結構。明王那時候在盡力維持塔的穩定,同時,趁機出來的我的同伴們又太多,他根本就難以全部阻止,我自然也就趁亂出來了。”


    “你…!”飛來峰一時氣結無言,想了一下,才又道:“走了也就走了,算便宜你了,你竟然還敢回來受死?”


    “哈哈哈!笑話!誰受死還不一定呢?我可是看過你們發出的江湖貼的,上麵可是明明白白提到‘歡迎巴蜀各路武林朋友參加’的,我是地地道道的巴蜀出身,跟你們雖然談不上朋友,但我想這兩個字應該也就是意思意思的而已?眼下這些人裏麵,跟你們明爭暗鬥,視同仇敵的就不在少數?這樣看來,我不是也符合要求嗎?”


    “這――”,飛來峰一時無語,同時心中暗自後悔,當初他們發江湖貼的時候,最早是寫著“歡迎巴蜀各路武林人事參加”的,可他本人認為說“武林人士”有點太生分,於是便改成了“武林朋友”,結果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眼前這人他明知是個大妖怪,如果是“武林人士”的話,就可以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他參加,甚至還可以發動峨嵋弟子進行圍攻,可是既然寫的是“武林朋友”,那就絕不能再這樣做了,否則峨嵋派動手收拾參加鬥劍的“朋友”,峨嵋可就信譽全無了。


    但是,飛來峰也不傻,他知道憑自己眼下的狀態,絕不是眼前這個大妖怪的對手,因此他打了個哈哈,道:“不錯,我們峨嵋歡迎所有來參加鬥劍的巴蜀朋友,不過,根據鬥劍的規則,連勝兩場後可以下擂休息,對不起,失陪了,您請繼續叫擂!”說著,他拱了拱手,就那麽躍下了擂台。


    這大妖怪原本是為了找峨嵋派的晦氣才故意上來搗亂的,沒想到飛來峰竟然玩這麽一手,他一時卻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


    接下來主持人上來登記了那大妖怪的名字,他倒也沒有掩飾,就用了自己的真名“無色”。於是,無色開始繼續叫擂,接下來上台的幾個都是峨嵋派的“炮灰”,其他各派已經瞧清楚了形勢,別說自己派中沒有能跟無色放對的高手,即使是有,他們也不願意摻合進無色與峨嵋的爭端中來。


    由於飛來峰的避戰,無色很是不爽,因此,在對付接下來的幾個對手中,他都是極盡侮辱之能事,氣得峨嵋派弟子臉色或紅或白,若不是在峨嵋鬥劍大會上不好發作,恐怕他們早便一擁而上,將其碎屍萬段了。


    飛來峰剛才是真的累了,而且摸不準對方的底,想先觀察一下。他下台後先吃了一些恢複的藥,然後看了幾場無色的比鬥,覺得自己派中這些低等級弟子再上也是白白受辱,根本摸不清對方底細,再加上此時峨嵋全派弟子充滿渴望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也確實不容他再避戰,因此,飛來峰隻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出場登擂。


    就在他們這邊拖延時間的時候,那邊冷淩殺和高樂戴高已經開始各展真本事一決勝負的階段。


    要說剛才那幾擂雖然打得精彩漂亮,但說起實力,還得是這一擂最強,兩個爭擂者都是實打實的一轉頂峰,對武功和自己能力的理解,要遠遠高出靠藥力或者神器強行提升上去的家夥們,因此他這一擂試探的時間也是最長的。不過,經過了昨天大半天和今天上午的試探,兩人對對方的特長路數已經都有了個大致了解,至於各自的拿手絕招,雖然還不太清楚,但總不會是用跟自己屬性路子完全相反的?


    在之前的比鬥中,高樂戴高憑借高明的幻術,硬是把等級生生高出自己一籌的冷淩殺壓在了劣勢,但是,眼看著冷淩殺的劍法越來越慢,顯然已開始積蓄力量,而冷淩殺劍法雖慢了下來,破綻卻是極少,盡管他加緊進攻,但不是初始就是近戰類的職業者,對武學劍法的理解遠不如對方那麽深刻,一時竟找不到攻破對方防禦的辦法,因此,也隻得暗自凝神,準備**術以應對對方可能到來的暴風驟雨般的攻勢――盡管二轉以下的道士法術對單體殺傷力有限,但畢竟是自己的看家本領,危機時刻還是自然而然的使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冷淩殺的劍法越來越慢,最後直至幾近停止後,再次突然發出,發出來的卻不是他以為的大招,反而隻是平平的一劍。


    “龍騰九式!”線鈴心中叫出了這一劍的名字,這龍騰九式根據形勢不同,也能生出不同的變化,處在冷淩殺當時的情形下,這一劍與線鈴想的是一模一樣,不過,這套絕學劍法越往後變化越繁瑣,到時候怎樣變化,能起到多大的功效就要完全看使用者對劍理的理解了,在這方麵,線鈴畢竟還不如冷淩殺浸淫其中十幾年的心得,因此,他趁這難得的實戰機會,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冷淩殺後麵的變化。


    卻說高樂戴高,醞釀了半天情緒,等來的卻是這樣一招,不但表麵上看去平淡無力,而且受他幻術的影響,就是方向也沒有找準,他實在看不出這一招有什麽用處,盡管心中直覺覺得不大對頭,但卻仍是忍不住要進攻來試探一下,反正對方陷入自己的幻術之中,至不濟也能保個全身而退。


    冷淩殺要的卻就是高樂戴高進來,他受幻術的影響,根本無法準確判斷對手的位置,縱使龍騰九氏再精妙,可也得對方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才能有效,因此,他才使出了那故意示弱的第一式。


    高樂戴高果然上當,覷準了空隙,連人帶劍合身撲上,同時,左手準備的法術也跟著攻了進來。


    他剛一進來,冷淩殺的招數便已經變了,高樂戴高隻覺得對方劍勢一轉,新的一劍雖然隻有一式,但在他感覺好象對方同時發了九劍一般,而且這九劍都是衝著他來的,刹時間封住了他所有的進攻線路,隻有那道法術成功的攻了進去,卻在冷淩殺的近身護體罡氣下被擊成碎片。


    高樂戴高當下大驚,他覺得冷淩殺的招數都是衝著自己來的,以為對手不知為何竟然看破了自己的幻術,他對自己的幻術頗有信心,也是最後的倚仗,若是幻術被看破的話,他是沒有信心在這等級高過自己,又具有職業優勢的高手麵前放對的。


    他不知道的卻是,其實他的幻術仍然是有效的,冷淩殺隻能判斷出他已經近身,卻判斷不出他的確切位置,剛才之所以會出現那種效果,完全是因為龍騰九式講究的就是以勢取勝,而且實在是過於精妙,剛才那第二式,實際上已經取得了所謂的“控勢”,冷淩殺前方一百二十度角的範圍,全部陷入這個“控勢”中,無論高樂戴高從哪個方向來,都會被這一式控製住,都會覺得對方的攻勢仿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般。


    冷淩殺這一式隻是“控”而已,畢竟隻是龍騰九式的第二式,劍法還沒有完全展開,若此時高樂戴高能夠穩定心神,全力反擊,雖然難以奏效,但全身而退還是不難的。但是高樂戴高顯然是對自己的職業近戰技能沒有自信,而且大驚之下有些慌亂,因此,下意識的便是全速後退。


    但是,龍騰九式靠的就是一個“勢”字,高樂戴高若全力反擊,趁對方劍法尚未展開,隻得全力防守之際再退的話,由於攻守轉換間難免需要時間,也還好說,他如眼下這樣一退,第二式中的控勢立刻全被他吸引了過來,同時,冷淩殺劍法再變,第三式已經全力使出。


    在敵退我追的情況下,這第三式很自然的便演化成了“追勢”,在高樂戴高看來,剛才第二式那九劍,仿佛一下子就變成了九九八十一劍,而且劍劍都封住自己的一條退路,使自己隻能沿著對方設定的路線後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沿著這條路走進去,等自己退勢已近,對方追上來的時候,自己就將無可避免的落入對方的“殺勢”之中去。


    “這一戰已經結束了,除非這個高樂戴高也能弄出什麽神器來!”線鈴搖了搖頭,可惜這麽好的機會,就隻看了四招龍騰九式,若是對方是個極富經驗的劍士,比如青絕子那樣的,以冷淩殺還沒有完全吃透的龍騰九式,至少也能看個五六招?


    一般來說,線鈴下了定論的比鬥,基本上不會出現意外,而說起神器,家大業大的峨嵋自然是有,不過這高樂戴高卻隻是個客卿的身份,這神器嘛,自然不會給“外人”使用,誰知道他會不會起心不良,夾帶私逃,那峨嵋可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的。


    而就高樂戴高本人來說,他身為道士,實際上也是有一些保命護身的法寶的,但他也不是真心為峨嵋拚命,因此,在大勢已去的前提下,他也不願意損了這些法寶,反正這個擂台上不要人命,重生一次也就是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冷淩殺的第四式展開之際,高樂戴高見到自己所有生路均被封死,對方劍勢卻如排山倒海般攻來的時候,倒也十分光棍,先是把自己積蓄的一個大招放出來,然後幹脆自殺了,誰知道冷淩殺劍氣裏有沒有什麽古怪,若是受了點什麽暗傷,或者是幹脆掉了級,那可不是重生就能解決的事情。


    “好!”見到白光一閃,高樂戴高已經從擂台上消失(擂台重生點的特殊規則,就是不必等上一段時間屍體才消失,而是立刻消失重生),邛崍派弟子立刻高聲歡呼,而其餘各派均是目瞪口呆,之前從沒人想到邛崍能請到這樣的高手,也沒人想到他竟然能力壓全場(這個不是誇張,如果不考慮神器的話,冷淩殺這一擂實際上是含金量最高的),一舉奪魁。


    短暫的震驚過後,便有不少“自由幫派”的人來邛崍祝賀,眼下六座擂台的總體形勢是:兩座陣法擂台峨嵋青城各得一座,個人戰的擂台雪山派的辛福子,巴山派的肖子窮和邛崍派的冷嘯(冷淩殺各得其一),至於第四座,基本上不是那大妖怪無色就是峨嵋派飛來峰,按門派所屬勢力來算,大聯盟有兩座半,自由幫派有兩座,而小聯盟隻有一座,還是比陣法的,可算是全軍覆沒了。隻是這樣一來,日後巴蜀的局勢就不是象以前那樣三足鼎立了,大的話事權必然在大聯盟和自由幫派手中,而自由幫派的兩擂全是靠客卿得的,其底蘊還有待進一步觀察,因此,基本上巴蜀將形成大聯盟一家獨大,或者是小聯盟與自由幫派合力對抗大聯盟的形勢。


    不過,對巴蜀未來的形勢還沒有想清楚,眾人的目光已經被最後一擂的火爆吸引了過去。原來那無色吃了飛來峰一個閉門羹,又不得不與幾個蝦兵蟹將周旋半天,早便積了一肚子火,因此,他仗著實力強橫,而且之前也跟飛來峰有過交手,因此,直接便將試探這一階段省了,上去就發動了猛攻。


    這無色的功力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便是線鈴也看不太清楚(妖怪跟人的等級劃分上還是有不少差異的),但是,從他目前殺得飛來峰左右支絀的情況看,至少也有一轉頂峰初期的實力,而且他顯然還沒有盡全力,倒是飛來峰已經拚盡全力,仍然隻能靠峨嵋一些高級絕學才能支撐不敗。


    “喂!你們的等級是怎樣劃分的?你這個大哥又達到了什麽樣的水平?”左右赤貂已經出來了,而且又打著主意擂後與大哥相見,因此倒也沒有急著回去,隻在線鈴旁邊找了個座位坐下,正好供線鈴發問。


    “哦!我們妖族的等級大體按本體的等級來劃分,由於我們大多數是禽獸類修行而來的,花草魚蟲類的雖然也有,但數量極少,因此也是按普通獸類、洪荒異獸、神獸、仙獸這一套來劃分等級,不過由於我們已修出了智慧,又精通戰法,因此,比起同等級的人類可能還要弱上一些,但比起同等級的獸類,卻是要強上不少。”


    “我這個老大,本體便是高階的洪荒異獸,修得人形時已經是異獸頂峰的實力,他在鎖妖塔中上百年的時間,雖然限於環境而修為增長緩慢,但在被明王拿下之前,也已到達了神獸的水準。至於老大現在身上的妖氣強度,好象還比不上當初,想是被禁錮的時間太長,或者是出塔時受了些傷害,使他實力有所下降之故。”


    “沒錯!雖然我看不出他的等級,但他身上有種跟我相同的氣息,那絕對是境界曾經上過二轉的高手所特有的!”冷淩殺此時已經歸隊,在旁邊補充道。


    “神獸嗎?”線鈴摸著下巴想道。他本身就有兩個達到神獸級別的式神,因此他也知道,按照力量強度來說,神獸那絕對是跟二轉高手一個檔次的,但是獸類智慧低下,也不能體悟境界(它們的戰鬥本能全靠天生,雖然有不少天生就能達到很高境界的,但是卻是不能進一步晉級的),因此,這兩個神獸真的拉開陣勢公平對決的話,可能還及不上人類一轉頂峰的高手。不過,對於獸類進化出的妖類,他接觸的時間尚短,也摸不清他們的實力到底該怎樣計算,因此,他對於這一場比鬥倒是充滿了興趣。


    隻可惜飛來峰的實力實在是有些不濟,還遠遠達不到逼出無色全部實力的水準,在無色發動猛攻後不到三十招,便被逼到了失敗的邊緣,峨嵋派眾人臉上不免都露出了頹喪的表情,畢竟,拿出一件仙器又隻得回一件仙器,這不是他們的預定目標,特別是他們還花了大價錢請了不少高手來助戰。


    “喝――!”就在線鈴都已經以為飛來峰敗局已定的時候,飛來峰忽然跳出圈外,接著吐氣揚聲,左手一揮,一道青光向著無色飛去。


    “好強!又是神器!”線鈴驚道,聽了他的話,赤貂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沒錯,峨嵋派家大業大,派裏哪能沒一兩件神器,而既然有神器,又怎能不在這種場合中使用,但是,之前的峨嵋派除了外請的客卿魯一般外,可是一件本派的神器也沒顯露過,這是有點不正常的,因此,飛來峰動用了神器,反倒是一件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


    卻說無色,見到那飛來的青光,也知不凡,連忙舉兵器迎去,他的兵器是手中一對五金長爪,卻也不是凡品,隻是那青光飛得越近,威壓便越大,當飛至距離無色不到三尺的時候,他已知自己無力抵擋這東西,因此連忙改變招式,縱躍躲閃,可是已經有些遲了,隻得舍卒保車,飛出了雙爪,與那青光在空中相撞,以爭取一點點時間。


    他的辦法確實有點效果,那青光迎上雙爪,輕輕一轉,已經將對方削為四截,但速度難免滯上一下,再攻過來時,卻被無色閃身躲過。見到無色躲開,飛來峰用手一指,那青光竟又掉頭飛回,再次向無色攻去,而且飛動之間頗有章法,正是峨嵋劍法中的一式絕招“千裏馭雲”。


    “禦劍術?”峨嵋本土的高手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世上能操禦兵器法寶飛出傷敵的技能不少,但能讓離手的飛劍使出劍法,卻隻有峨嵋這個劍宗的掌宗門派才有。這禦劍術大家久有耳聞,那是即使在天星時代也能威震一方的峨嵋特有的高級劍術,這劍術能操控飛劍,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還能用來禦劍飛行,使劍士具有如道士一般的長途飛行能力,當真是既炫又實用的東西。隻是這種劍術要求很高,要二轉以上的純劍士(即威劍士、遊劍士等內部職業)才能開始學習,而若想達到精通水平,至少也要二轉後期甚至三轉,因此,即使是在天星時代,這種劍術也是不容易見到的。


    可是,眼前使用這劍術的飛來峰卻不過隻有一轉高段的水準,哪裏能使用出這等高級技能,因此,很顯然,這種罕見的劍術,主要是來自那道青光之上的。


    展開劍法以後,那青光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眾人這才看清,那是一柄三尺來長渾身放射著青光的寶劍,這劍造型至少在這個世界中並不古樸,乃典型的唐宋時期輕劍的風格,護手處和柄端都雕刻雲紋,劍脊底端靠近護手處隱約還刻有字跡,隻是那劍高高飛在空中,而字體又不大,便是離得最近的無色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麽字。


    “哼哼!這劍我倒是認得!”旁人還在目瞪口呆,冷淩殺卻忽然笑道:“當初俠義幫中有一對夫妻,分別叫做陳遠星和練飛霞,他們倆就是峨嵋出身,功力也很高強,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有接近三轉的實力了,是當時峨嵋四大高手之二。我與俠義幫大多數人關係並不好,卻因為種種緣由與這夫妻倆關係不錯,他們夫妻倆手中有峨嵋著名神器紫郢和青索二劍,其中妻子練飛霞手中所使的,便是這一柄青索劍了。自我離開中原後,也就沒了這夫妻二人的消息,但他二人的實力,應該是參加並且喪生在了開順坪之戰中,而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定,在屍體消失前如果無人收拾的話,那麽各大門派的祖傳神器就會自動回到門派,所以我估計,這劍也因此回到了峨嵋手中。唉!”說到最後,他顯然又懷念起了與他關係不錯峨嵋雙英,不免歎息了一句道。


    “青索劍?”這時,隨著青光越飛越近,無色也看清了劍脊上的刻字,他長年困於鎖妖塔中,對人類世界的了解並不是很多,但由於峨嵋弟子經常到塔裏練級長經驗,與他的手下也是屢有衝突,因此,他對峨嵋的東西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之前就曾從被俘峨嵋弟子口中聽說峨嵋有兩神劍兩法寶四件神器,威力都是非同小可,雖然那個弟子地位低下說不清這些神器的具體功用,可是當他在這裏見到青索劍後,也立刻就加了十倍的小心。


    因此,當青索劍發出的“千裏馭雲”籠罩住了無色的周圍之時,他也知道躲閃的話,自己總快不過飛劍,最終必然會被逼上絕路,因此,他右手一揚,一道黃光從袖中飛出,直撞上了青索劍。


    “當”的一聲脆響後,眼力好的人都看得清楚,那黃光顯然也是極其堅固的事物,與神器級的青索劍的青光絞在一起,很是堅持了一下。不過,它畢竟仍是沒有抵擋得住青索劍的鋒利,最終仍是斷為了兩段,青索劍則是耗盡了衝力,隻得在飛來峰的指揮下轉向飛開,重新蓄力再來。


    “可惜!可惜!”線鈴搖頭暗道。他心裏清楚,無色久困鎖妖塔,身上應該沒有什麽能跟神器抗衡的東西,象這黃光這樣堅固的東西,數量總是有限,他擋得住一次兩次,難道還能擋十次八次,甚至是百次千次的不成。因此,顯然無色眼下的處境有點不太妙。


    想到這裏,他不免回頭看了眼赤貂,隻要赤貂開口相求,他倒是不介意上擂台將無色救下來(這個“救”字用得不過分,雖然擂台規定不死“人”,但這條規定對妖怪是不是也有效可是難說)。沒想到此時赤貂的臉上反沒了一開始的緊張與擔心,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顯然是毫不擔心無色的取勝與否。


    “咦?”線鈴心中暗奇,卻聽到周圍的人也發出了與他心中發出的同樣的這一聲驚囈。


    線鈴轉頭看時,卻見那已經掉在地上斷為兩截的黃色物體,卻也是慢慢升起在了空中接著,兩截斷裂處竟然開始蠕動,不久便又重新接在一處,接著,較粗的一頭慢慢演化出了眼睛口鼻,下麵演化出了二十四對細足,而它的背上,則出現了一對土黃色的肉翅。原來,這整件東西,竟然是一件活物。


    “嘿嘿!金剛天蠶!老大很少用這梵獸呢!”旁邊的赤貂低聲嘀咕道:“一放出這個我就知道沒問題了!”


    “金剛天蠶?”跟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都打過交道,線鈴對於妖怪能使用梵獸這件事情倒沒有覺得太過驚奇,對這個金剛天蠶倒是很感興趣,因此問道。


    “我們老大可是個梵獸大師!”赤貂略帶驕傲的口氣道:“他的馴養梵獸技術已經達到了創造新品種的階段,這金剛天蠶便是他首創的得意之作。據說這東西是老大用羅織天蠶與再生能力極強的粘皿蟲雜交而成,再人工嫁接上金絲蝙蝠的翅膀,最後再在這大合體中種下金剛蠱,等金剛蠱孵化後,這東西變成刀槍不入,又有飛行和再生能力,隻比原來任何一種梵獸都要強大十倍。”


    “首創?”線鈴搖頭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乾坤天華》,翻到了一頁,給赤貂看了一眼,赤貂立刻驚得下巴險些掉了下來,問道:“竟…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這技術怕不比我們老大還要強上百倍?這麽高難度的東西,怎麽可能成功?這個什麽‘神仙吳’,又是個什麽角色?”


    “哈哈!這本書是當年屠龍幫副幫主華乾坤寫的,至於這個神仙吳,我還真打聽過,他是華乾坤的好朋友,也是屠龍幫八大護法之一,有天下第一馴獸師之一。嗯!八大護法,也就是跟雲天索雲兄的主人是並列的,他的能為你自己估量去!”


    “呼!”就在他們這裏談講軼事,金剛天蠶在無色的指揮下,再次擋住了青索劍的攻擊,並迅速的發動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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