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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在一座小山洞中,線鈴痛苦的捧著腦袋呻吟著,自從那一天收服了朱雀的身體後,他們幾人就開始了躲藏逃亡的生活。這倒不是他們不敢與大理各派作對,而是一想到被幾萬人圍攻就頭疼(當初冷淩殺自己還能仗著刺客匿形的技能搞偷襲,但帶著線鈴等三人肯定不行),更何況上一次夏遂良铩羽而歸,這次一定會惹出於和為首的各派二轉掌門級的高手來,眼下線鈴這撥人中可沒有能對付這個級數的高手的人存在。


    因此,線鈴和冷淩殺研究了一陣,決定了一條新的路線,他們並不是直接向東走,經過大理和建昌返回大宋境內,而是掉過頭去順著怒江向西北走,進入吐蕃後再折向東邊,越過大渡河和岷江到達成都府,成都府就有傳送點了,雖然不能直達開封汴梁,但中轉幾次就能達到,雖然這要花不少錢,但錢這東西除了冷淩殺在被囚禁之前便被搜光外,對線鈴和天、玉兩女來說都不是什麽問題。


    這一路上經過的都是荒山野地,線鈴自然不會浪費時間,便開始著手對他提出的“九分龍騰九式”進行研究,有時為了節省時間,他甚至將趴蝮召出來馱著他前進,而他本人則進入夢境修煉新劍法。


    但是,還沒等他鑽研出什麽“九分龍騰九式”,他便先領教了原版“龍騰九式”的威力,隻是這威力是極大的殺傷性威力。


    在傳授線鈴龍騰九式的時候,冷淩殺便聲明過,大俠龍經天從來沒有限製過這一頂尖劍法的外傳,甚至經常鼓勵他的弟子將這劍法傳給外人,前提是你傳授的人得能學得會。開始線鈴還對這種大方的態度讚賞不已,可真正學了龍騰九式後,他才發現龍經天這麽做實在是怕這耗盡了她半生精力的絕學失傳而已。


    龍騰九式不愧為兩大天才合力才能創出的劍法,如果說九分劍法勝在思想和創意的話,那麽龍騰九式就是在技巧和變化上走到了極致。線鈴原本就比較喜歡這種技術流而不是靠屬性和等級優勢壓倒對方的蠻力型打法的,但這一次,他卻實在是感覺到將技術發展到極致也許是種錯誤因為這種方法不但要耗費遠比九分劍法那類創意型功法多得多的時間和精力,同時它也實在是太難傳下去了,當然,從另一方麵說,這種技術型的功法一旦被創造出來,其本身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


    按照冷淩殺的說法,龍騰九式共有九的九次方,也就是四億多種變化,但是,這隻是從第一式按順序使到第九式的變化數,實際上,龍騰九式還可以打亂順序使用,這樣,就還要在九的九次方前麵乘上一個全排列次數,也就是九的階乘,這樣一來,龍騰九式其實是有一百四十多萬億種變化,如果對龍騰九式的核心思想,也就是其變化規律沒有極深刻的理解,單憑記憶,任何人也記不下這麽多變化的。這也是為什麽冷淩殺鑽研了這套劍法十多年,也無非才能發揮出其三成威力的原因。


    也正因為如此,直到幾人花了近一個多月的時間繞到大渡河畔,線鈴才隻學會了龍騰九式的前六式,並且僅能夠對其前三式運用自如,再加上他的九分劍法實際上還隻能使出三分,因此,他提出的“九分龍騰九式”,最多還隻能算是“三分龍騰六式”。不過,這個速度已經很令冷淩殺驚訝了,從理論上說,龍騰九式每多學一式就要花前一式九倍的時間,但由於一理通百理通的原因,實際上花不了那麽長時間,冷淩殺自己練時大約隻花三倍的時間而已。如此算來,就算線鈴也是這個倍數的話,他最多再用三年半的時間就可以全部掌握龍騰九式的全部變化,至於什麽時候能靈活運用,就看他的悟性高低了。冷淩殺知道,自己可是從江湖曆六年開始便學習龍騰九式,直到三四年前才基本掌握,整整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比線鈴差得可是不可以道裏計了。


    他們這一路上也許是因為曉行夜宿,隱跡匿蹤,也許是因為所過直處人煙稀少,難以追查,也許是因為大理諸派根本沒想到他們會往這個方向逃跑的緣故,總之是順順利利,除了跟高級野獸打了幾仗外,沒有遇到任何騷擾便到了大渡河畔。


    “這裏便是所謂‘金沙拍岸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的大渡河了?”望著前麵奔騰洶湧的河水,線鈴感歎道。川藏邊區是長江落差最大的地區,在這裏,長江從平均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青藏高原直落到平均海拔不到一千米的四川盆地,雖然拐了個大彎,增加了不少距離,但水流湍急的險灘峽穀仍是比比皆是,是我國水利資源最豐富的地區,不親身到過這裏是絕對無法感覺到其險峻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著名的太平天國將領石達開才折戟於大渡河畔,而之後的老蔣同誌也曾夢想依靠這天險阻擋工農紅軍,若不是四川軍閥與老蔣的矛盾,使他們防備中央軍還在防備紅軍之上,若不是紅軍有一個晝夜能急行軍三百華裏的神兵天將的話,也許現在中國的崛起還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不錯!”冷淩殺曾在大理混過一段日子,藏邊地區因為多奇獸自然也是他經常光顧之所,因此他對這一帶的地理還是滿熟的,因此他答道:“當年大宋太祖皇帝玉斧劃界,給了南詔一片安身之所,因此大理與大宋的邊界還有比較準確的,大吐蕃和大宋西南邊疆的界限,卻一直不太清晰,一般認為便是以這大渡河為界了,渡過大渡河再往東走上不到二百裏的直線距離便是岷江了,岷江上有著名的都江堰,江畔有川西大派青城派,哦!對了,十年前曾經成為全國人民焦點核心的汶川縣也是在岷江上遊河穀之中。在眼下這個時代,汶川還沒有立縣,而是歸屬茂州唯一設的縣汶山縣管轄,但再過幾十年宋室南渡之後,便增設了汶川縣,依然是屬於茂州,茂州除了這兩個縣外,還有十個羈縻州和若幹軍事上的城砦,其間這些城砦也有改為州縣的,但到了最後剩下的,卻仍是這一州兩縣。”


    為了防止大理諸派猜到他們會走這條路線而事先安排眼線,冷淩殺並沒有選擇最常用的百丈渡口(就是現在的瀘定渡口),而是再往北走,到達大小金川交匯處一個屬於吐蕃的小渡口(大約在現在的丹巴渡口附近)渡河。從百丈渡口渡過大渡河後,便是大宋的雅州境內,而向東南也可達大宋的黎州,屬於人煙相對稠密的地區,而從丹巴渡口渡河後東行,還有很長一段是威州的地盤(實際上大宋對其也沒有控製力,隻是零散的分布著一些羌人的小部落,屬於兩不管區域),這一段路都是山路,十分難走,然後才能到達邛崍山,邛崍山上有一個歸屬大宋管轄的中型門派邛崍派,到了這裏,才算進入大宋境內。從邛崍派下山後有東與東南兩條路,東路出臥龍關,可至永康軍與茂州的交界之所(大約就是這次汶川地震中受害最嚴重的地區之一的映秀鎮);東南路下山後即是邛州大邑縣的思安砦,從那裏向東南可至臨邛,而折向東北經崇慶府則可達成都。


    “冷兄,既然要隱藏形跡,我們為什麽非要走渡口而不是直接從河上飛過去呢!我有飛行類梵獸的!”線鈴對冷淩殺策劃的路線覺得有點奇怪,提醒他道。線鈴這一路上沒少使用趴蝮,因此料想冷淩殺對這點還是知道的,隻是有可能忘記了而已。


    “哦?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嗎?這一路來我們都是沿著大路走,連走小路抄近道都很少,至於離開道路直接從山林間穿越更是一次都沒有。”


    “沒錯!”線鈴想了想,果然如此,不免奇道:“為什麽?”


    “嗯!”冷淩殺點了點頭,道:“這南詔蠻荒之地不比中原。山間溪流多有瘴氣,碰到了諸多麻煩,特別是一些大河裏,還會不定期的產生超強瘴氣,因此走路時一定要在路上走而且路越大越好,若非非常熟悉情況,知道瘴氣出沒的規律,那是連小路都盡量不要走的,就更別提飛越大河了。”


    “原來如此!”線鈴點了點頭,另一邊的玉生香卻兀自不服,跟線鈴交往幾個月來,她已經把線鈴的家底都研究透了,因此道:“線鈴有百毒珠的,百毒不侵,又何懼什麽瘴氣?”


    “嗬嗬!這世上避毒寶物不少,有不少特殊職業者也能不受瘴氣之害,但你們知道為什麽在這邊真的陷入瘴氣之中的人無論是有寶物還是有技能的十有**都回不來是因為什麽嗎?”


    說到這裏,他也不等線鈴等人回答,便自顧自的道:“那是因為瘴氣不但是毒氣,還能遮蔽人的視線,使人失去方向感,陷入瘴氣的人一旦迷失了方向,最終結果也便隻有死路一條了,若是不小心誤入了一些看起來跟森林或草地無異的沼澤,就更慘了,別的不說,單是成千上萬的毒蛇毒蟲噬體之痛,想想就已經令人不寒而栗了。”


    “呀~~~!”被冷淩殺說得渾身發冷,想到全身纏滿毒蛇的樣子,便是線鈴都有點寒毛發乍,就更別提兩個女孩子了,玉生香幾乎立刻便叫停了冷淩殺,道:“別,別說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大路好一些!”


    “嘿嘿!”冷淩殺偷偷的奸笑了一下,為自己故意誇大的恐嚇得手得意了一下。


    幾人邊走邊聊,又轉過幾道山坳,便已經能看到前麵的渡口了,這個地方說是小鎮,可實際上還沒有中原的一個村落大,隻有一條不到五十步長的豎街,街的這一頭是籬笆牆,另一頭便是渡口碼頭了,街兩側有十幾間茅草屋,是擺渡之人的住所,另外就是靠碼頭的一邊有一座極簡陋的小酒肆,也是茅草建築,裏麵有四五張桌子二三十個座位。


    線鈴等人進入這間小酒肆落腳的時候,發現裏麵已經有兩張桌子邊坐了十幾個人,從這十餘人穿的服飾來看,應該是同一個門派的江湖人士。


    “咦?”線鈴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眼冷淩殺,卻見冷淩殺搖了搖頭,用他特有的一種刺客技能傳音(線鈴很羨慕這種技能,但這技能對職業有嚴格要求,隻有第一職業是刺客且要一轉以上,或者第二職業是刺客但要三轉以上的人才能學習)道:“這不是大理各派的人,從服飾上來看,應該是邛崍派的,隻是不知道他們這麽拉幫結隊的到這裏做什麽,附近好象沒有什麽好的打怪點呀?而且他們等級也是參差不齊,不象是組隊出來打怪的。”


    不管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的,既然不是大理諸派的,線鈴他們就沒必要藏頭露尾的,在線鈴的帶領下,四個人大搖大擺的進了酒肆,也找了張桌子坐下,讓店家揀好的吃食盡快上一些來。


    這種邊野小店,又哪裏有什麽好東西,不過他們從河中打出的魚倒是滿新鮮的,吃起來味道不錯,隻是酒就沒有什麽好的了,又酸又澀,玉生香隻喝了一口就噴了出來,而天青瀾看著渾黃的酒液,根本就沒有下口。


    對於這種劣酒,線鈴也提不起什麽興趣,有心拿萬花萬靈酒出來喝,但附近還有其他武林人物,他也不願意太過張揚,因此隻能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些下菜,倒是冷淩殺被囚禁了十餘年,嘴裏不沾葷腥已酒,出來後這些天又是盡量隱匿蹤跡,防備被大理諸派發現,因此大多幾在野外路邊露宿,也沒吃過什麽好東西,如今好容易有了酒菜,他吃喝得倒是津津有味。


    他們旁邊兩張桌子上的邛崍派門人弟子們顯然都不是愛清淨的主,吆五喝六的大喊大叫,不是談些江湖軼聞,便是講些打怪心得,渾沒將旁人放在眼裏。不過線鈴等對此倒也不太反感,反正他們這桌便隻有冷淩殺一個人在吃喝,剩下三人閑著沒事兒將那些邛崍弟子們談的東西當飯後消遣來聽也不錯。


    就在線鈴三人開始用牙簽剔牙,而冷淩殺還在埋頭猛吃的時候,那邊邛崍派弟子的聲音陡得降了下去,很快便全無聲息,酒肆內隻剩下冷淩殺“唧唧”的大嚼之聲,與剛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這一來,便是一心沉浸在吃食中的冷淩殺也感受到了不同,暫時停了下來,抬頭向外麵望去。


    隻見一頁小舟箭一般的從河對岸飛來,舟上除了撐舟的船工外,還有四個人,都是七十級以上的人物,領頭一人更是已超過了九十級,在藏邊這等偏遠地區已經是相當少見的了。


    “是他?”冷淩殺低聲嘀咕了一句,又埋下了頭吃喝,同時傳音給線鈴諸人道:“都別抬頭,就當沒看到來的這幾個人。”


    他的願望是好的,可是那小船靠岸以後,四個人跳上岸來,直奔這小酒肆而來,還沒進門,剛才那兩桌的十幾個三十到六十級的低等弟子便迎了出去,紛紛施禮,從他們對新來四人的態度和言語來看,那四人雖沒有穿明顯的門派製服,但顯然也都是邛崍派的。


    那四人進了酒肆,領頭那個九十級的人放眼一掃,這麽小的地方根本就是一目了然,線鈴等四人雖然都低著頭,但那人身軀一振,顯然發現了什麽,連忙緊走幾步上來,向冷淩殺一拱手,很恭敬的道:“這位莫非是冷老前輩?”


    長歎了一口氣,冷淩殺抬起頭來,道:“‘老’就省了,沒錯,我就是冷淩殺,沒想到十幾年後還有人能一眼便認出我。”


    “冷前輩說笑了!”那人果然省了個“老”字,道:“當初冷前輩助我邛崍對抗青城大派,風采英姿,文猛至今想起猶在眼前,又怎會忘記?”


    “嗬嗬!”那自稱文猛的人這幾句話說得很中聽,便是冷淩殺臉上也略略有些得色,道:“原來你叫做文猛?我對你還有點印象,當初你還隻是你師父新收的一個小徒弟,如今也成了能獨當一麵的高手了!”


    “前輩過獎了!在前輩麵前,文猛怎敢當‘高手’二字!”那文猛聽得冷淩殺誇讚,連忙恭身遜謝道。他彬彬有禮的樣子,使得頗有複古之風的線鈴和天青瀾對他都心生好感,隻有玉生香低聲嘀咕了一句:“哼!假正經!”


    文猛說完遜謝的話,卻不完全直起身來,低頭又道:“不知前輩這是何往,若是方便,不知可否往我邛崍一坐,文猛和家師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哦!我近些年一直在大理居住,這次是想回大宋看看,倒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從此東行,必會路過邛崍,到時候去你那裏看看倒也無妨,倒是你等這樣大張旗鼓的西去是準備去哪裏?”


    “不瞞前輩,我等這是要去吐蕃的匹播城。”文猛道:“大約半月之前,峨嵋派忽然散下武林貼,廣邀成都府路、梓州路、夔州路三路的大小門派幫會,於九月初九重陽之日齊聚峨嵋,說是要舉行第三次峨嵋大鬥劍,以爭奪剛由峨嵋、青城、巴山、雪山四大派和岷江、巴西兩大幫聯手得到的仙器風雷六寶。靠!峨嵋派仗著名門大派早有一統我巴蜀武林之心,這次所謂的第三次峨嵋鬥劍更是司馬昭之心,也不知道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什麽時候舉行的?這不,我派人丁雖然還算旺盛,但高手稀少,我師父恰好又跟匹播城的十方**王交好,這才派我去請他老人家,不過前輩若是要去我邛崍的話,我立刻通知師父專程來接您老人家。”


    “不必了!我們自己過去也不麻煩!”冷淩殺道:“不過你剛才說的什麽風雷六寶…?”


    “哦,這件事情在江湖上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據說一年多以前,峨嵋聯合另外兩幫三派不知從哪裏得了這件組合仙器。說是組合,其實每一件都有神器的水準,隻是組合起來威力更是強大而已,甚至可以與五大宗的開宗仙器想媲美,因此江湖中人自己猜測這有可能是係統公布的大宋十二大仙器之一(讀者在這裏請不要誤會,係統公布的所謂仙器其實隻是各國的‘準仙器’,真正的仙器全世界加起來也隻有五件而已,詳見八十三章)。論理這六件寶物正好四派兩幫各得一件,也不枉他們費這一番氣力了,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寶物這六家都想著能一家得齊所有的六件寶物,特別是峨嵋派,他們身為五大宗的劍宗之首,本就有一套仙器,也就是紫青雙劍,若是真得了這件仙器,便是真的一統巴蜀武林也絕非不可能。因此,六家議定借著這次峨嵋鬥劍的機會,把六件寶物都拿出來立一下威,然後各憑本事確定其歸屬,為了能讓更多的門派來捧場,他們還假惺惺的宣布寶物有德者居之,其餘門派隻要是巴蜀的,就都可以參加爭奪。當然,這一句話也絕了巴蜀以外那些真正稱霸一方的大勢力爭奪這件仙器的念頭,因為顯然,他們如果出手的話,那就等於是在跟整個巴蜀武林作對,姑且不論他們有沒有這種本事,單是用一件仙器換整個巴蜀武林的仇視,估計大多數勢力是不願意做的,更何況西南三路武林人物的後麵站著的可是西絕琰戊,那更是個難纏的對手。”


    “行了!行了!我隻是讓你說一下那件仙器,可沒讓你說當今的武林形勢。”這段時間跟線鈴在一起,冷淩殺已經大致知道了大宋當前的江湖形勢,至少是線鈴等人西行前的江湖形勢,因此他沒心情聽這些有的沒的,而是道:“話歸正題,我問你,那仙器到底加些什麽屬性,或者有什麽特殊功能?”


    “這個――,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文猛有點尷尬的道:“四派兩幫從沒公布過這六件寶物的屬性,隻是有小道傳聞說這六件寶物中分別蘊涵著風、雨、雷、電、霧、雪的力量,而且都達到了神器級別,組合起來更是可達仙器,至於具體有些什麽屬性外人就不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是請你的十方**師去,匹播城可遠著呢!照這個走法重陽之前你可趕不回來,我自己去你們邛崍就是了!”


    見到冷淩殺要走,文猛倒也不再羅嗦,隻是幫忙跑前跑後的安排好了船隻,又恭送四人上船,這才回到酒肆裏充充吃了幾口飯,便有幾個到前邊邊軍中打點的弟子騎著幾匹好馬趕來,冷淩殺說得不錯,單靠走的話,重陽之前是絕不能從匹播城趕回來的。


    ※※※


    “這邛崍派其實不算是小門派!”踏上了大渡河的東岸,冷淩殺給線鈴等人介紹道:“它雖然沒有排進十三大派中,但其人數規模在中等門派中也算是頂尖的了,隻是一直以來都缺少高手,因此最近混得有點慘。當初我遠赴大理前曾經路過過邛崍,當時他們正和青城發生衝突,那時還是江湖上高手如雲的年代呢!他們門派中都沒個非npc的一轉高手,因此被青城派欺負得很苦,我一時看不過去,幫了他們一把,這才結了剛才文猛說得那一段因果。”


    “那個,我們真的要去什麽邛崍派嗎?”見他告一段落,線鈴問道。


    “去呀!為什麽不去?”冷淩殺十分肯定的答道:“我對那個什麽仙器很有興趣,可是我們不是巴蜀人,也不屬於巴蜀門派,這個隻要一檢查基本資料就能知道,因此恐怕沒那麽容易混進這個峨嵋鬥劍,因此我想不到比借助邛崍派力量更好的辦法。”


    “嗯!”線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冷淩殺卻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繼續道:“對了,線鈴,我看你們最近好象也沒什麽事情,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湊湊熱鬧?”


    “嗬嗬!我對那什麽仙器也滿有興趣的,你不說我也會去看的。”


    從大渡河東岸繼續向東,是二百餘裏的幾乎不見人煙的荒山老林,沿著小金川河穀倒是有一條道路,可是二百餘裏下來,中間也隻有一座歇腳的小鎮,鎮上人口還不足五十戶,足見一斑了。


    對於線鈴他們幾個腳程很快而且關鍵地方還有飛行類梵獸輔助的江湖人物來說,二百裏路不過是一天的行程,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幾人已經來到了邛崍山下。


    邛崍山是延綿數百裏的一座西北-東南走向的大山,主峰是海拔六千二百五十米的四姑娘山,邛崍派總部雖然沒有座落在這座也算是川西名勝的主峰上,但就在離它不遠的一座山勢比較平緩的小山之上。


    剛剛來到這座山腳下,便聽得禮炮齊鳴,數十人在山門下排成兩列,夾道歡迎幾人,顯然是對他們的到來早有準備,論理線鈴一行人這一天的腳程已是極快,從後麵是幾乎不可能追上他們的,而且即使追上,他們也應該能看到才對,可這一天多的時間裏,線鈴他們根本就沒見到過有人從後麵趕上自己的,這說明即使在這不通短信的邊疆地區,作為地區性大門派的邛崍派也有特殊的快速傳遞訊息的辦法。


    從夾道歡迎的兩排人中間穿過,到能看到山門的時候,隻見三座山門中間的那座忽然大開,一個看上去有三十餘歲穿白袍留長須的人迎了出來,後麵跟著十來個九十級的普通高手。


    “冷兄!”那人剛一迎上來,便一把拉住冷淩殺的手叫道,語氣中透著親熱和興奮。


    “和兄!”冷淩殺也露出了笑臉,拍著來人道:“十幾年不見,你也成一轉高手了,好厲害呀!”


    “得了,冷兄,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十幾年前我就九十級了,這些年下來,雖然俗務纏身,但再怎麽笨也該達到一轉了?哪比你,當年就是二轉高手,現在更不知到什麽境界了。”


    “哎!退步了!退步了!”冷淩殺說得是實話,但別人聽來好象是他在謙虛一樣。隻見冷淩殺拉過了線鈴,先對他介紹道:“這家夥叫做‘和諧號’,曾經是邛崍的當家人之一,看現在的情形好象已經變成唯一的了,當年跟我有過一段交情!”說完,他又將線鈴三人介紹給了這個什麽和諧號。


    “冷兄!”在從山門山上而行的路上,線鈴耐不住,拉了拉冷淩殺的衣服,小聲的問道:“這個人的名字怎麽這麽怪?”


    “哦?怪嗎?”冷淩殺想了一下,笑道:“是挺怪的,不過我覺得你這個線鈴的名字更怪。其實他著名字也是後改的,是為了與另外兩‘號’想並列的。”


    說到這裏,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對正在前麵引路的和諧號問道:“和兄,我記得你還有兩個鐵哥們,和你一起共稱三‘號’的,我想想,一個叫做什麽‘集結號’,一個更怪,叫做‘長江七號’,若不是大宋的名字最多隻能有四個字的話,說不定你們還要搞出個‘泰坦尼喀號’出來!對了,那兩個家夥哪裏去了?”


    附:為了紀念汶川大地震,本章中插入了一些汶川及川西地區的曆史地理知識,文中說得可能比較亂,這裏總結一下,總體來說大宋的邊界是在大金川至大渡河一線上,從南到北的州依次為威州、茂州(嚴格說茂州不算邊境州,因為邛崍山至大渡河一線名義上是歸大宋管的,茂州設為軍事州主要是防備這一帶少數民族的)、永康軍(同茂州)、邛州、雅州、黎州,其中永康軍和邛州以漢人為主,沒有羈縻州,威州有兩個羈縻州,茂州有十個羈縻州,這兩個州中的少數民族多以北羌人為主,而雅州和黎州則有大量的少數民族聚居,因此都有很多羈縻州,其中雅州四十四個,黎州五十四個,這兩個州中的少數民族什麽族的都有,既有北羌人(羌人分支眾多,其實吐蕃人也是羌人,因此這裏用北羌以區分川西北直至甘陝地區的羌人分支),又有吐蕃人,還有蠻苗民族(這個是主體),即使是現代史學家也難以將其族係歸屬詳盡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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