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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當!”升級的聲音再次響起,線鈴鬆了一口氣,隨著這悅耳的響聲,他終於升到了傳說中的六十級。


    “什麽人?”隨著升級,一種直覺驀的從胸中升起,他將臉轉向一側的樹林喝道。


    “啊?”他身旁跟他一起練功清川秀實,天青讕,聞天音和玉生香等幾人都將頭轉向了那個方向,但同線鈴一樣,他們都沒看到任何東西。


    “喂!線鈴!”玉生香怒道:“你一驚一乍的在嚷什麽?”說著,一巴掌拍在了線鈴的後腦上。


    自從上次在清川家拍過一次線鈴後,玉生香好象對這種事情頗為上癮,在一起練級這幾天裏,線鈴的腦袋已經吃了不下數十次虧了。


    “又來!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許再碰他了嗎?”天青瀾一如既往的擋在了線鈴前麵,對玉生香怒目而視道。


    “嘻嘻!”見到天青瀾一副認真的表情,玉生香眼珠轉了一下,便要張嘴說什麽。


    “奇怪,我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在偷窺我們,怎麽一轉眼便沒了呢?”線鈴知道不通世故的天青瀾已經因為自己很吃了玉生香幾次暗虧,連忙岔開話題道。不過,他這話倒也不是虛言,因為他剛才的那股感覺,便是來自他手中的仙器——“萬仙靈戒”,而對於這個幾乎從他一進入這個遊戲便伴隨著他的仙器,線鈴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情和信任,更何況就在他升入六十級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感覺到,“萬仙靈戒”的能力也隨著增強了,但好象隻有感應能力增強了,線鈴的其它屬性卻沒有什麽變化。


    見線鈴說得十分肯定,玉生香也有點心虛,隻見他念念有詞了一陣,數十隻小動物從她的招出的一道白色光門中奔出,四散著向線鈴指的那片樹林中奔去。


    “沒什麽人呀?”過了好一會兒,玉生香看似自言自語的道:“就這麽大一小片樹林,若是有人出去還瞞得過我們這麽多雙眼睛,但若是那人沒出去,卻萬萬瞞不過我這些小可愛的。”


    “算了!”線鈴想了想,不管有沒有人偷窺他們,隻要沒對他們造成危害,也便不去管他了。想到這裏,他轉移了話題,問秀實道:“清川,你們這裏有沒有道士職業?”


    “道士?沒聽說過,你要做什麽?”


    “我想買一本道士的技能書,所以問一問你,對了,你們日本沒有道士,那法術類的職業都是什麽?”


    “噢,法術類的職業——”秀實沉吟了一下,道:“我們日本國沒有純法術類的職業,若說最接近法術類的,就是陰陽師了,不過陰陽師最強大的力量卻不是法術,而是操縱式神,除此之外,僧侶多多少少也會一些法術,隻不過這念頭,願意當和尚的本就不多,而多數僧侶還都願意選擇偏重武藝的內部職業,還有就是忍者大多也會一些法術,但大多是諸如‘隱身’之類的輔助性法術,或者是一些加持類法術,基本上也不會純攻擊類法術。”


    “線鈴,”聞天音忽然插嘴道:“你想要什麽技能書,雲落霞那家夥是道士,他身上沒準會有。”


    “我想要低級分身術的技能書,就是六十級就能練的那種。”


    “分身術?哈哈哈!”一旁的秀實忽然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陣,發現其他幾人都在對他怒目而視,才連忙止住了笑音,道:“線鈴,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一會咱們練完級回家後保你能見到。”


    “哦?”玉生香也來了興趣,他看秀實發完了“一條言”之後,連忙搶著問道:“你們武士家族,上哪弄這等法術的技能書去?”


    “嗬嗬!”秀實倒也不是愛賣關子的人,因此他笑了一下答道:“你們雖然來自大宋,但也應該聽說過我國的忍者?在你們印象中,我國忍者最擅長的是什麽呢?”


    “這個——”線鈴想了一下答道:“很多了,最有名的就是隱身術,忍者鏢,變形術,分身…”說到這裏,他仿佛明白了什麽,後麵的聲音立刻轉小,微不可聞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幫玉生香和天青瀾練級了,雖然這兩個美女對練級這種東西都沒什麽興趣,但線鈴和聞天音都堅持要趁著在日本練級容易,無論如何也得先練到六十級,而天青瀾素來是對線鈴言聽計從的,玉生香自己一人,卻也無法違逆其他三個人的意見。


    緊接著,線鈴便發現,盡管清川說日本超過六十級後,打怪就沒有特別的經驗加成,但顯然日本怪物本身的經驗就要比大宋多,雖然六十級以上的怪物很難找,但對六十八級以下的玩家來說,打六十級的怪物經驗還是可以接受的,至少要比在大宋快得多。


    線鈴的另一個發現,便是天青瀾和玉生香兩個家夥也都是資質超常之人,尤其是天青瀾,雖然還趕不上滿身仙器的他本人,但絕對遠在一般人之上,不到三天時間,便是級別最低的天青瀾,也已經升到了六十級,自然,在這三天裏,線鈴早已經升到了六十八級,而他的“分身術”,也已經修到了二級。


    “好了!”終於在重新上線後,線鈴在清川家給他們安排的靜室裏宣布,這一階段的練級工作順利結束,現在,可以繼續進行下一步——進京。


    “耶!”早已練級練得不耐煩的玉生香興奮的嚷道。


    ※※※


    “喂,清川,你是一家之主,就這麽出來能行嗎?”沒想到清川秀實竟然自告奮勇要帶線鈴一行人進京參觀,雲落霞不由得問道。


    “沒事!”這幾天親炙高手受益匪淺的秀實答道:“家裏的事情已經都交給羽長和時政(後廊衛,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兩個人了,眼下浦島家和前田家都得聽我們號令,剩下的這兩個人應該都能解決。”


    “對呀,對呀!”同時被秀實懷著“不良”目地拉上的清川嫻接道:“好幾年沒去京城了,這次正好去看看雅史哥,順便看看他經常吹的那幾個‘紅顏知己’。嗬嗬,嗬嗬!”


    “好啊!好啊!大家一起走,也熱鬧點不是?”線鈴這邊也有個好事兒的家夥支持道。


    “算了,由得你們了!”雖然這幾天被秀實纏得頭疼,但看到玉生香興高采烈的一口答應了,聞天音也隻得表示了同意。


    從靜波城到京城,需要先到古野城,再靠古野城的傳送站直接到達京都城外,其中靜波城到古野城這段路,大家十來天前才走過一段,除了間或有幾個小怪物出沒,卻是一馬平川,毫無險阻,至於那些小怪物,又怎會被這一群人放在眼裏。


    “什麽?傳送法陣被破壞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在古野城的傳送站前,清川秀實難以置信的嚷道。


    他的對麵是管理傳送站的npc官員,眼下,他也是一臉苦笑的道:“是呀!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那天神川劍聖和清川左少將他們剛傳走,便不知從哪裏鑽出六個蒙麵人,他們看上去對破壞傳送法陣駕輕就熟的樣子,再加上我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戒備也鬆懈了許多,因此,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傳送法陣就已經被他們破壞成了這個樣子。傳送法陣隻有土禦門家和賀茂家的人能修,他們要從附近的伊勢國繞道過來,他們估計要今天才能到。眼下你們要麽等上十天半月的,傳送法陣一定能修好,要是真有急事的話,便自己從官道上京,可能會省幾天時間。”


    “大家覺得該怎麽辦?”聽那個官員解釋得這麽詳細,秀實也是無可奈何,向身邊眾人征求意見道。


    “一切都由大哥做主!”這時明光和嫻姬倒是很齊心,異口同聲的道。


    “這個——官道路況如何?”雲落霞很細心的問。


    “咳!管他路況如何呢?我們這一撥人還有什麽怕的?”玉生香接道:“讓我在這等上半個月,我可受不了,走去,走去,順便還能看看日本風光。”


    玉生香雖然經常有些讓大家都受不了的“創意”,但這一次她提的意見卻得到了線鈴和雲落霞的支持,至於聞天音和天青瀾,一貫是唯玉生香和線鈴馬首是瞻的。


    “好!”清川秀實本是無可無不可,因此也便同意了,隻是他還多加了一句:“不過走路可是很辛苦的,早知道讓他們籌幾匹馬騎來就省勁了。”


    從尾張城到京都,有很寬闊的官道相連,倒是非常好走,隻是一路上盡是荒郊野嶺,除了驛站,竟然見不到幾戶住戶,這使得線鈴等等人很是驚訝。


    “喂!清川,你們日本光玩家就有五百萬,怎麽這麽長一路,連人家也沒見到幾個。”


    “哦!是這樣的,我們日本的曆史背景是在平安末期,這個時代我國的莊園體製還沒有最終解體,地方上的人主要集中在幾個大莊園中,而官道修的一般離這些莊園比較遠,因此路上見不到住戶也是正常的。


    平安時期日本的京城,叫做“平安京”,位於京都平原的西部,當時是處於山城國中,現在位於日本京都一代。在京都平原的東北,是兩白山地和飛蟬山脈,在它的東南,是紀伊山脈,在這兩條山脈之間,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從東部各國進京的通道,主要有兩條,分別從這片丘陵的南北兩端穿過。


    經過了三天的跋涉,線鈴等一行人已經來至了著名的紀伊道口,這裏是東國入京南道上的一個道口,位於京都平原的東沿,紀伊山脈的北端。南道在這裏分為兩岔,一路向西北直入京城,另一路向西南進入奈良盆地,並最終到達古都平城京。


    “翻過前麵那座小山,就進入京都大平原了!”清川秀實介紹道:“再走上兩天,就可以看到位於京城東北的琵琶湖,那是日本最大的湖泊,我在這個遊戲中曾經去過兩次,在現實中也去過一次,感覺還是古代的琵琶湖更具魅力呀,到時候我們可以在那裏多停留上一段時間,讓諸位見識一下我們日本最美的風景。”


    “嗬嗬!清川,看來你在現實中也沒少到處亂跑呀!”線鈴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恐怕還碰不到你呢!”


    說到這裏,線鈴忽然臉色一變,叫道:“當心,危險!”說這,向明光撲了過去,一把將其拉住。


    “轟”的一聲大響,明光腳前忽然整個的塌陷了下去,現出了一個大坑,裏麵泛著粉紅色的煙塵,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若不是線鈴拉住他,想來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隻見那股煙霧迅速的從坑中擴散出來,這裏是山口,風本是很猛的,那些煙霧被風一吹,卻沒有飄散,反而越來越濃,將線鈴等人周圍很大一片區域都籠罩了起來。


    “當心!是櫻花瘴!”清川秀實畢竟見多識廣,連忙撕下一塊衣服罩住了口鼻。隨著他這一聲大叫,早便感覺不對的聞天音身上立刻迸出金色的罡氣,幾乎是同時,雲落霞和天青瀾身周也分別被藍色和紅色的光罩所包圍。


    “嘿!擠一下不介意?”玉生香倒是沒什麽防護手段,不過她素來臉皮夠厚,也不待對方同意,便鑽進了天青瀾的無名木的防禦圈子,而且直到進去之後,才問起當事人的意見來。


    “都進來!”天青瀾不擅言辭,也不跟她計較,反而將無名木的防護圈擴大,然後對著因沒有防護手段而有點手足無措的清川家三傑道。


    “多謝,多謝,深知天青瀾這個防禦法術厲害的秀實連忙招呼其餘兩人鑽了進來。


    “線鈴,你也進來!外麵危險!”天青瀾喊道。此時外麵的櫻花瘴已經越來越厲害,漸漸的可見度已經下降到了一米以內。


    “不必了,我沒事!”雖然線鈴一沒有罡氣護體,二沒有開什麽法術防禦,但奇怪的是他竟然絲毫不受這瘴氣的影響,線鈴自己估計,這不是他溫湖內功的功勞,就是他身上不知哪件仙器的作用,不過他身上的東西太多了,連他自己也懶得去琢磨具體原因了。


    在這漫天的瘴氣中,線鈴等人自覺的圍成了一個防禦陣型,天青瀾帶著一眾沒有防禦能力的人縮在無名木的防禦裏,線鈴,聞天音和雲落霞分三麵平均分布在防護罩的外圍,提供物理保護。


    就這樣戒備了一刻鍾的,對方卻始終沒有發動進一步的攻擊。聞天音和雲落霞有點沉不住氣,他們跟線鈴打了個招呼,便想到遠點的地方看看。


    就在他們剛邁動步子的一瞬間,線鈴手中的“萬仙靈戒”忽的一顫,一股不詳的預感從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當心!”線鈴話音未落,隻聽得轟轟巨響,卻見聞天音已經被一片雷火炸了回來。盡管他有罡氣護體,卻也被炸得灰頭土臉。


    “呸!呸!呸!這是什麽東西!”就在線鈴想靠過去查看一下的時候,雲落霞也從另一個方向退了回來。隻見他的法術防禦外麵竟然沾著淡紫色的不知名液體,在這些液體的侵蝕下,雲落霞手中那個提供防護的葫蘆型寶器發出的光芒已經閃爍不定。


    “這!這好象是傳說中‘四靈咒殺陣’呀?是誰跟我們這麽大的仇,竟然用這種陣法來對付我們?”秀實經過一陣的觀察,已經大致清楚了周圍的局勢,因此他提醒眾人道。


    “四靈咒殺陣?”線鈴等人還不怎麽樣,明光一聽卻已經大吃了一驚,道:“大哥!這個陣法難道就是傳說中播磨國的陰陽師們的六大惡陣之一嗎?可是那些陰陽師們不是隻注重跟官屬陰陽師們的‘交流’,怎麽會突然對付我們這些武士呢?”


    “播磨國?陰陽師?明光,這是怎麽回事?”玉生香問道。


    “是這樣的,在我國有一個特殊的職業,叫做陰陽師,大致,大致就跟你們大宋的道士差不多。”跟線鈴這幫人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秀實對大宋的各種職業倒也有了一些了解,“不過,你們大宋的道士主要以直接使用自然元素為主,而我們的陰陽師,則主要以咒術為主。”


    “所謂的咒術,簡而言之就是束縛,指的是不直接使用自然元素,而是通過咒力,創造出一些特殊的環境,在這個環境中,自然元素並不符合原來的運行規律。”說到這裏,秀實指了一下周圍的四靈咒殺陣,道:“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咒術陣法,在這個陣裏,你們道士調用自然元素的力量已經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聽了秀實的話,線鈴和雲落霞都點了點頭,對於這方麵的情況,沒人比他倆體會更深。見到這兩個人認可,秀實繼續道:“嚴格的說,咒術其實就是一種障眼法,它借助咒術師創造的‘咒術空間’影響處於這個空間中的人,問題是,真正陷入這種‘咒術空間’中的人,如果他的力量弱於施咒者的話,便是明知這一點,也是無法脫身的。而咒術強弱的區分,無非是這個咒術師能夠創造的‘咒術空間’有多大,另外一個就是在這個‘咒術空間’裏,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自然定律。”


    “但是,我國的陰陽師也不完全便是咒術師,因為陰陽師的另一個本事,就是禦使星辰和式神之力。我們家禦使馴養梵獸的能力,本不屬於武士的技能,其實就是從我們的祖家——土禦門家那邊學過來”


    “在我國,陰陽師也分為兩派四道,這兩大派,分別是官屬陰陽師和民間陰陽師兩派,官屬陰陽師又分兩大家,一家是主持賀茂神社的賀茂家,另一家便是土禦門家了。”


    “據說我們土禦門家的始祖安倍晴明大人,原本是師從於賀茂家的賀茂忠行大師,但其最後的能為還要在忠行大師之上,忠行大師是陰陽師中陰陽道的創始人,他將自己的畢生所學,盡數傳與了晴明大人,原本晴明大人應該為陰陽道的繼承人,但忠行大師的兒子賀茂保憲不服,而賀茂家又頗有一部分人支持賀茂保憲,於是,陰陽道後來便一分為二,分別為保憲大人的陰陽道和晴明大人的天文道,而晴明大人又因為其住宅位於土禦門小路以北、西洞院大路以東的方位上,因此被稱為土禦門家。在晴明大人以前,日本的陰陽師僅能使用咒術和禦使式神,到晴明大人以後,才又有了禦使星辰的能力,這也是天文道的代表功法。”


    “除了官屬陰陽師這兩大流派外,以東國的撥磨國為中心,還有一支民間陰陽師的勢力,這些民間陰陽師,大多以研習實用的咒術為主,他們的流派相當繁雜,但大體上來說,主要分圍以咒力直接創造‘咒術空間’的‘源術流’和以依靠周圍環境布置陣法‘體術流’。民間陰陽師大多出身低微,為了生存,他們經常做一些下流的事情,比如受雇於某為貴族去暗殺另一位貴族,甚至向某一個村落或城鎮施咒引發瘟疫,然後再出頭破解瘟疫以斂財,因此,他們經常與自命代表正義的官屬陰陽師發生衝突,直到如今,陰陽師的這四大流派仍然相當的不合。”


    就在線鈴的注意力逐漸轉移到清川對這頗為神奇的陰陽師的描述中時,忽然一股振動從他的手中傳到了心頭。


    “當心!”自從線鈴升到六十級後,他對“萬仙靈戒”對外界特殊的敏感就越來越有信心。因此,雖然尚未明白這種警迅是什麽意思,但他已經不自覺的喊了出來,同時,右手的“赤焰劍”也順勢揮出。


    隻聽得“叮”的一聲大響,線鈴右前方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忽然一陣扭曲,接著,一個淡青色的影子憑空出現,線鈴的一劍,正被這道影子雙掌夾在中間。不過,它的左臂顯然也被剛才線鈴那一下砍得受傷不輕。


    說起線鈴眼下的功夫,雖然等級隻有六十八級,但其各項屬性都已經不下於一轉好手(除了還沒有領悟出罡氣外),但他這一劍揮出,不但被人用身體硬接下來,還被對方夾在手中,線鈴發了兩次力,竟然紋絲不動。


    線鈴的這柄“赤焰劍”,是從漸進那裏盤剝來的,雖然十八級就能用,但即使是現在六十八級的線鈴,仍很難找出能超過它的兵器。因此,他平時是舍不得用這柄劍,而僅是使用普通的亮銀劍。隻是在他鬥青龍的時候,他的那柄亮銀劍在巨大的衝擊力化為齏粉,而日本的“劍”他用起來又不合手,因此,隻得將這柄劍取出來使用。


    正是這個原因,當線鈴發現對方的力量在自己之上,他心中舍不得這柄“赤焰劍”,立刻心念一動,左手紅光閃爍,一個火球已經成型。


    就在這時,那個青影逐漸清晰,線鈴已經能夠看清對方的形狀。這是一個身高五尺左右的孩子,但卻決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因為他青麵無發,眼中的瞳仁是黃顏色的,看到線鈴左手的火球,他的瞳孔迅速收縮,就象貓的瞳孔一樣,同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懼色。


    “是人?”線鈴愣了一下,由於這個孩子身材矮小,線鈴剛才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什麽怪獸,沒想到竟然回是這樣一個人。線鈴心中一驚,馬上便要出手的火球立刻憑空散去。


    那個青麵孩子剛才感覺到線鈴火球中的恐怖威力,但由於他過於托大,已經來不及躲閃了,因此,他做出了同歸於盡的姿態,不想線鈴忽然散了火球,他雖然也愣了一下,卻立刻又撲了上來,左手仍抓住線鈴的“赤焰劍”,右手卻抓向了線鈴的咽喉。


    看著迅速變大的手掌,線鈴已經知道這個孩子絕不是一個人,因為他的這隻手與其稱做是手,倒不如稱做是爪子,在爪子的五指上,留有半尺長的指甲,泛著綠油油的光芒,顯然被抓上一下感覺絕不好受。


    “嘿!”六十八級的線鈴卻也不是當初那個三十級的線鈴了,更何況三十級的他就曾鬥過亞聖獸“幻化青龍”,因此,見到那孩子出手,線鈴不緊不慢,身形輕輕一晃,“天羅步法”展開,已經輕輕鬆鬆的躲過了這一爪,接著,線鈴內力摧動,一股火炎內力傳向赤焰劍。那赤焰劍的一個特性就是擴大火屬性內力的效果,因此,那孩童隻覺得左手一陣炙熱,反射性的已經鬆開了赤焰劍。


    成功的收回了寶劍,線鈴心中大定,正待變招反擊,卻見那孩童忽然張大了嘴一聲長嚎,露出口中鋒利的獠牙,緊接著,他的肩上忽然憑空又多出了兩個腦袋,而腋下也多長出了四隻胳膊。這兩個腦袋加上原來的那一個,幾乎完全一樣,略微不同的,是新增的兩個腦袋的瞳仁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紅色的。


    “吼!”那孩童六隻手同時揮動,左邊一道火牆,右邊一道冰牆向線鈴夾攻過來,接著,一座大山也從線鈴頭頂憑空出現,雷霆萬均的壓了下來。


    麵對這種強力大招,什麽精妙的劍法也發揮不上作用,但線鈴卻也不怕,隻見他左手一揮,一隻藍色的梵獸衝向了右邊的火牆,那滔天的火焰立刻黯淡了下去,這隻梵獸正是龍子“趴蝮”。在放出趴蝮的同時,線鈴自身則向左邊的冰牆衝去,他的身上泛起了紅色的火焰。雖然五行中水是克火的,但這火不包括線鈴的“三昧真火”,隻見那堅固的冰牆迅速被燒融了一個大洞,線鈴身形一閃,已經從這個洞脫身而出,此時他頭上的那座大山才壓了下來。


    “砰”的一聲塵土飛揚,那大山所及,方圓兩丈之內的地麵都被壓下了半寸,那大山顯然是法力凝聚而成,一壓之下,立即憑空消失,隻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和漫天的塵土。


    “著!”就在那三頭六臂的孩子努力在煙塵中尋找線鈴的影子的時候,一道金色劍罡從他身後劃來,這道劍罡無聲無息,直到劈到了那孩子的身後,仍沒有被他發覺,隻是發這道劍罡的聞天音素來沒有偷襲的習慣,因此他提前出聲提醒了一下。


    那孩子這才發覺不對,但他已經來不及轉身,隻能略微側了一側,但見聞天音的劍罡不偏不倚,正中他的一個腦袋,雖然那孩子法力高深,但如這般被劍罡直接命中,沒有三轉以上的護身罡氣卻也絕對承受不起。


    一聲慘叫,那孩子的一顆腦袋已經落在了地上,那腦袋還沒等落在地上,便化做了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而那孩子本體上的一對手臂也相應消失了。


    “嗷!”那孩子一聲狂呼,剩下的兩顆腦袋上的綠毛都豎了起來,便要轉過身來找聞天音報仇。卻聽煙塵裏一聲清喝:“休走,看劍!”隻見線鈴身後青光濛濛,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托在空中,正如疾風一般向這孩子衝來,而從另一個方向衝破火牆的趴蝮,也咆哮著向那孩子飛來,同時口中一股深藍色的龍息噴出。


    “噗!”那孩子右邊的頭顱一張嘴,一股紅色氣息噴出,已經接住了趴蝮的龍息,而他剩下的那顆頭則盯住了線鈴,四隻手齊出,便欲再次封住線鈴的進攻。


    但線鈴的劍法深得《乾坤天華》的真傳,雖然限於等級,有一些招數他還發揮不出最大威力,但卻也精妙異常,又哪是這個以法術攻擊的小孩子所能臆測的。但見線鈴劍鋒一轉,便是聞天音這般高手也覺得眼前一花,那孩子的兩隻手臂已經被齊肘削斷,緊接著,線鈴借著那孩子吃痛精神一鬆的瞬間,又是一劍連招,那孩子的第二顆頭顱也已經落在了地上。


    “碰”的一聲,卻是那孩子忽然間身形暴漲,接著便四分五裂,自暴帶來的衝擊波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這般攻擊本是無堅不摧的,怎奈在天青瀾這一邊,無名木的防護實在是太過變態,而線鈴的那一邊,他縮在了無形的“青龍披風”中,那“青龍披風”能大大消減法術攻擊的威力,再加上線鈴神奇的“天羅步法”,竟也是毫發無傷的承受了這巨大的自爆衝擊波。


    “天哪!”看著煙塵散盡,清川家的三傑臉上露出了即害怕又慶幸的神色,同時,也帶著一絲的不可思議。


    “咦?”這個鬼陣好象鬆動了一些,身為高級道士的雲落霞最先發現了異常,奇道。


    “當然了!”秀實心有餘悸的道:“這‘四靈咒殺陣’的四個護陣凶靈已經別你們破掉了一個,自然會鬆動許多,隻是,隻是敵人竟能禦使‘三髡童子’,我清川家到底什麽時候得罪了如此強大的敵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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