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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著走鱗回到船上,風暴已經開始逐漸減小――在遊戲中,這類係統設定的天災來得快去得也快。船長和大副正忙著指揮水手們做修複工作,最重的任務便是要把副桅重新豎起來(倒掉時,副桅沒有掉到海裏,而是湊巧倒在了後甲板上,砸塌了不少艙室)。而幾個玩家中,聞天音正在後甲板上跳來跳去,做一些“特技”工作,渾沒有注意到他“一見鍾情”的玉生香已經醒來,正在與肩頭上的小白狐狸交流著什麽,而天青瀾則在旁邊一直死死盯著玉生香,仿佛這樣便能看出什麽東西來。


    見到線鈴回到船上,天青瀾首先輕輕的歡呼了一聲,招手將線鈴叫到身邊,倒頗有些頤指氣使的派頭。線鈴對天青瀾素來是無法拒絕的,隻好乖乖的走到她身邊,給他講述剛才在海裏發生的情況。


    線鈴口才雖然不錯,表達起來簡潔明了,但這事情相當複雜,因此他也是講了好一會兒才講完,抬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玉生香已經帶著她的本命獸站在旁邊湊熱鬧,不但是她,就連聞天音也趕了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線鈴。


    “線鈴!”聽到對方講完,玉生香忽然一本正經的道:“你今天救了我一次,我們以前的帳就一筆勾銷,以後你也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以前的帳?”線鈴聽了這話不禁一頭霧水,不過更令他詫異的是玉生香一副嚴肅的表情,自打幾個人結識以來,這個精力和好奇心都相當旺盛的家夥就從來沒有過這種表情,她要麽便是纏著線鈴,鍥而不舍的探尋他奇異能力的秘密,要麽便是煽風點火或者惡作劇,試圖收集線鈴的糗事,看他的笑話,好在線鈴穩重溫和,倒是沒怎麽給她找到過把柄。


    不過,玉生香的嚴肅也便隻維持了這麽一會兒,說完這幾句話,她便迫不及待的用半命令的語氣,讓線鈴將新收服的兩隻梵獸都召喚了出來,一會兒對著雷蛇大發感歎,一會坐上走鱗,讓線鈴指揮著飛上兩圈。而一旁的聞天音,在線鈴同時召喚出兩隻梵獸,在玉生香指揮下做這做那時,臉上的神情益發古怪了,沒養過梵獸的人可能不清楚同時養兩隻梵獸,尤其還有一隻是中級梵獸所消耗精力的速度,但大大吃過“風牙”苦頭的他可是知道得相當清楚,因此,見到線鈴一個二十幾級的玩家竟能若無其事的操縱兩隻梵獸,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玉生香正在玩兒得起勁,修補工作已經接近尾聲的船長忽然來到了大家的身邊,問道:“東家,了望的水手報告,前方有幾個落水的人,請問我們救不救?”


    “救!當然要救!”線鈴素來就對救人的事看得很重,因此,即管落水的是npc,他也要先救起來再說。他既然這麽說了,這條船的實際主人天青瀾自然也沒什麽異議,於是,一條小船被從船上放下,箭一般的向東南方射去了。


    不一會兒,小船回來,幾個水手先跳回了大船,接著,五個人魚貫從小船上上來,這五個人顯然身份不凡,雖然在海裏浸了這麽久,但他們躍上大船的的身法,仍是那麽飄逸。隻是最後麵那個人不停的罵著的話,大大殺了這群人的風度:“***,走了這麽多年水路,從沒遇到過這麽大的暴風,真是背到家了!”


    “雪大哥!”“雪大哥!”“雪盈天?”線鈴、天青瀾和聞天音三人同時叫道。這五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水泊梁山的大當家雪盈天,以及跟他一起出來尋寶的梁山的四位頭領:雲落霞、江玉郎、淩未風和那個外號“河馬”的水軍頭領何必道。


    “小蚊子?線鈴?”雪盈天也是一臉驚詫,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本不應該出現,至少不應該聚在一起的兩個熟人。


    原來雪盈天和聞天音都曾是屠龍幫的人,雖然分屬不同係統――一個是華乾坤的部下,一個是洋洋的部下,但當初雙方經常一起出去打群架,他們相識還要遠在雪盈天認識線鈴之前。既然是熟人,那便一切都好說了,線鈴給雪盈天介紹了新加入的玉生香,別人隻是照例驚呆了一下,隻有江玉郎看到聞天音對玉生香的殷勤,眼中精光一閃,不知在想什麽。


    既然已經穿過了暴風帶,接下來的路就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了,人既然多了,船上也熱鬧了許多,別人還比較融洽,隻有江玉郎和聞天音,好象當年有過什麽宿怨,兩人都以前不怎麽說話的常態,一見麵便吵個不停。不過一天多的水程趕下來,眾人都已經習慣了,反而遇到什麽事情他兩個人不互相指摘一番,大家耳朵裏便不太舒服。


    一路無話,這一天,一座大島終於橫亙在了人們的麵前,這明顯是一座火山島,麵積頗大,長約三十裏,寬約二十裏,呈不規則橢圓形,隻是在東北和西北各有一個突出的海角。


    “應該就是這裏了!”那船長向東主天青瀾道:“以前有來過這裏的人,對這座島有詳細的描述,大體不會錯的了,不過那些人也講過,這島上氣候十分反常,也多猛獸出入,您一定要小心些,一會兒我們就把船停在西北這個角上,您想離開隨時可以起錨。”


    看到經過十餘天的航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船上的人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隻有聞天音一邊看著船靠岸一邊感慨道:“看見這座島,不知為什麽,我忽然想起了海南島,想起了當年的瓊州大戰,那時候我們多威風呀!”


    “威風的是我們!”江玉郎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們洋洋那一係那次可是丟了大臉,要不是華大哥帶我們拚死支援,你們早就被困死在那個什麽‘困仙陣’中了,哪還有後來的威風?”


    “胡說八道!你們那時才來了幾個人,跟你說,我們當時雖然被困在陣中,但殺死了對方六百多人,自己損失還不到一百,你們要是不來多管閑事,再過幾天我們自己就能把敵人都殺光!”聞天音嘴硬道。


    “是嗎?不過前提是這幾天你們不餓死,那些家夥們還得傻呼呼的上來送死行!再說,雖然我們來得人不多,但都是精英,如果不是我們華大哥大展神威,破了那個什麽七老陣,就憑你們還真未必能打贏!”


    “…”這一句話還真把聞天音說得沒了詞,華乾坤是當年屠龍幫的二號偶像人物,雖然不是一個係統的,但聞天音對他的所作所為是相當欽佩的,尤其當天魔自暴了身份後,華乾坤在殘存的屠龍幫弟子心中,更是成了頭號英雄,甚至還要在天星之上,因此,聞天音也不願意空口抹煞當年華乾坤在瓊州大戰中所發揮的作用,但當時明明是他們洋洋係的人是主力,就這樣把功勞全歸到華乾坤係他也不服氣。


    “你們兩個家夥!”見聞天音有點下不來台,雲落霞打圓場道:“那麽多年的事了,現在還爭它有什麽意思,大家都下船去了,趕快去追才是道理。”


    “哦?”兩個人同時抬頭,果然見大隊都已經走遠了,連忙追了上去,聞天音仿佛是無意中便湊到了玉生香跟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講一些當年的軼事,而江玉郎則在一邊不停的糗他。


    當眾人上這個島上的時候,西北這個海角已經停了上百艘大小船隻了,看架勢,恐怕已經有好幾百人上島了,再加上沒通過暴風帶的,這一次看起來人可是不少,不過以雪盈天的實力,倒還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在這許多武林人物中奪寶而歸。


    說雖然是這麽說,但這個島實在是太大,縱是有千把百人上來,轉眼間就互相不知了去處,至於寶物到底在什麽地方,更沒人知道,因此,也隻得碰運氣,最後,線鈴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也就是先到山頂高處,看清形勢再說。


    這座火山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總有那麽四五百米,島上又久無人煙,眾人隻得辟路而行,好在雲落霞是玩火的行家(線鈴的火撲不滅,可是不敢亂用的),倒也不必大家上手。一路漸行漸高,轉眼便到了半山腰,忽然,眾人眼中一片開闊,原來這裏竟然有一個麵積相當大的山坳,山坳裏不知為什麽沒長高大的樹木,反而是一大片草坪。


    就在這片山坳裏,如今有三夥人在對峙,而且大多數人都在互相對罵,看人數三方加起來,竟然足足有四百餘人。


    淩未風凝神聽了一陣他們對罵的內容,對雪盈天道:“大哥!這三幫人竟然分別是遼金聯盟、高麗和倭人,看來這次尋寶湊熱鬧的人可是不少呀!”


    聽了淩未風的話,天青瀾忽然道:“淩大哥,沒想到您竟然能同時聽懂朝語和日語,真了不起,開始我以為隻有我能聽得懂呢!”


    聽了天青瀾的話,淩未風臉上掛了一種吃蒼蠅的表情,倒是雲落霞一邊忍不住笑,一邊對天青瀾道:“這家夥,哈哈哈!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哪裏懂什麽‘幾國英語’,這個遊戲中有語音翻譯係統的,隻是一般人平時用不上,因此不知道而已,真正了不起的應該是你呢!”


    “還有這種係統?”線鈴和玉生香兩人都是一臉白癡的樣子,同時問道:“在哪裏,怎麽用?”玉生香還順便瞪了身旁獻殷勤的聞天音一眼,嗔道:“你知道怎麽也不告訴我,害得我差點把小白(就是她的那隻本命小狐狸)叫出來翻譯!”


    就在這個大高手唯唯諾諾含糊其辭的時間裏,眾人已經來到了草地邊緣,不過雪盈天比較小心,在沒弄清形勢之前,並不想暴露自己,於是大家便停在這裏,聽外麵的三幫人爭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這一次,大家都開了翻譯係統,隻聽一個金國服飾的人突然跳了出來,對著那個領頭的高麗人大聲道:“喂!邪星!咱們之間的過節以後再算,大家先聯手給這些倭子趕走好不好?”


    “這個人我認識!”聞天音對玉生香道:“我在金國那邊遊曆過,他是金國新晉的高手,叫做‘合三江’…”


    “廢話!”他的話沒說完,旁邊的江玉郎便打斷他道:“這家夥又沒開屏蔽,他的名字一級的選手都能看見,用你介紹!”


    “噓――,別吵了!”雲落霞在一邊怒道:“動手了,快看!”


    原來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裏,高麗人顯然同意了合三江的建議,於是,三足鼎立的局麵變成了對麵相向,遼、金、高麗的聯軍中比較低級的一些人已經開始各拉家夥,倒是倭人那邊頗為鎮靜,仿佛根本不把對麵這些人放在眼裏。


    “奇怪!”一直默默觀察的雪盈天自言自語的道:“那些倭人等級差這麽多,怎麽還能如此冷靜,一定是有什麽憑恃?”


    “是呀!”聞天音給線鈴和兩個美女解釋道:“你們級別低,可能看不出來。這一隊倭人大多數隻有四五十級,最高的也不到七十級,雖然人數上幾乎等於遼、金、高麗三國聯軍的總和,但三國聯軍僅衝在前麵的這些小角色,最低的也有六七十級,後麵壓陣的更是不乏各職業的一轉好手,難道這些倭人被對方的虛假等級所欺騙,竟不知道逃跑嗎?”


    這時,三國聯軍已經衝到了倭人隊前,從這衝鋒中,便能看出些問題,高麗人經過奔跑,仍能保持隊型的完整,而且隊中配備的幾名戰士,顯然也站在了最好的位置,使其“指揮術”能覆蓋最大的範圍。但遼、金兩國的人卻已經有點散了,不得已,前麵的人為了維持隊型,稍稍放慢了腳步,使得其整體隊型落在了高麗人的陣型後麵。


    聞天音和雪盈天的猜測都隻猜對了一半,眼前的倭人確實被這個遊戲中最特別的設定――虛假等級所蒙蔽,但同時,他們也真的是另有憑恃,眼見敵人衝到了近前,倭人隊前忽然光芒連閃,幾十團各色的影子向衝在前麵的高麗人撲去。


    “梵獸!”雪盈天這幫旁觀者中都有好幾個人失聲叫道,江玉郎更是小聲嘀咕:“不可能,四十多級的人怎麽可能使用梵獸?”(聞天音撇了撇嘴,他還見過二十幾級的用梵獸呢!而且用的還是高級貨色。)


    雖然眼前的情形有點不可思議,但事實畢竟是事實,前排的倭人雖然隻有不到百人,卻放出了四五十隻梵獸,其中赫然有雷蛇和風牙的影子。雖然這批梵獸大多是低級的,但高麗人顯然被這波攻擊打得有點措手不及,隻聽得慘叫連連,已經有十幾個人倒了下去。


    這時,隻見從倭人的隊伍中又殺出一撥黑衣的忍者,無聲無息的跟著梵獸掩殺進了高麗人的陣型中,一時間,又是一片慘叫,但這批忍者的效果顯然不及梵獸,巨大的等級差使得雖然有不少高麗人被擊中要害,但最終倒地的隻有少數幾個。


    就在高麗人一片混亂之時,忽聽“碰”的一聲大響,竟將場中的喧嘩聲都壓了下去,隻見一道金光,快逾閃電般指向了最凶的一隻虎形梵獸――猛齒,這道金光來得實在是太快,那隻猛齒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釘在了地上。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這道金光竟然是一支利箭,隻是上麵附了罡氣,才作金黃之色。


    看到如此淩厲的一箭,不但倭人慌亂一片,就連小樹林這裏的雪盈天等高手也一齊變色,心裏都在想:“如果這一箭射向我,就算早有準備,我是否能夠接住或避開?”


    伴隨著這一箭,三國聯軍登時士氣大振,接著一個聲音喝道:“梵獸沒什麽可怕的!高麗的兄弟結陣在前,遼金的兄弟用弓箭招呼!”


    “這人叫做‘三百壇主’,是遼國武林的領袖!沒想到他也來這裏了。”淩未風向大家介紹道:“南方人幫派思想重,北方人地域觀念強,這個遊戲中本來是將遼國和金國設為仇敵的,但就是這個三百壇主,高呼‘東北人不打東北人’,使得兩國的武林人士報成一團,共同進退。當時金國新建,國人普遍等級較低,但係統給以了特別的資質加成,因此三百壇主帶了許多遼人無償的帶這些人練功長級,不到十年的時間裏,金國武功超過他們的人便有了好幾個,但那些金國人感念三百壇主的相助之恩,至今仍奉他為領袖,這個人在北方很有影響力,我們大家要小心。”


    三百壇主的一支箭,一句話,立刻便穩定住了遼金兩國武士的人心,他們紛紛抽出弓箭攻擊,這兩國人雖然排陣法不行,但天生有很強的騎射技能加成,一時間,隻見箭如雨下,很多速度慢的梵獸紛紛被箭雨擊落,但與它們近在咫尺的高麗人,卻沒有一個被誤傷的。


    “這就是遼、金兩國人的箭術了!難怪我們宋人跟他們交兵總是打敗仗。”淩未風邊歎邊評價著,緊接著,他話風一轉,又道:“不過看來遼金兩國這幾年跟高麗還真打出感情來了,你們看,他們間的配合可要比原本他們各自的配合要默契得多。”


    在重新配合起來的三國聯軍強大的威力麵前,便顯示出了倭人梵獸的弱點。梵獸的能力是跟主人能力成正比的,倭人雖然因為特殊的原因能以很低的級別馴養梵獸,但主人隻有四五十級,梵獸的能力也十分有限。如果線鈴的雷蛇和聞天音的風牙下場,隻怕不會如此輕易便被射下,甚至有可能在三國聯軍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將他們全幹掉!


    少了梵獸的威脅,高麗人的陣型也便發揮了威力,他們迅速的清除了滲透進來的忍者,接著,幾聲弓弦響過,最後幾隻速度較快的梵獸也被後麵壓陣的遼金兩國高手射落,於是,高麗人的陣型又開始向倭人殺去。


    雖然隻要主人不死,梵獸是不會被真正殺死的,但受了這樣的致命重傷,在梵獸大量的吸取精力徹底恢複之前,它們是不能再次被召喚出來的,因此,接下來的戰鬥便是一場屠殺了,無論單兵還是配合都遠不及三國聯軍的倭人,盡管戰鬥意誌相當旺盛,但當他們看到自己人拚了性命才擊中的敵人若無其事,而敵人砍到自己人身上的刀劍幾乎是一下一命的時候,他們也終於開始逃跑了。


    但無論是遼、金武士還是高麗武士,對倭人都絕對沒有好感,因此,對於已經開始逃跑的倭人,他們也毫不留情,高麗人此時已經打散了隊型,每人認準一兩個目標追去,而遼、金兩國人則擎弓在手,專射跑得遠的人,不過一頓飯的工夫,兩百多倭人便都已經命喪當場,竟然無一漏網。


    看到己方取得完勝(真的是完勝,除了最開始被梵獸打擊時損失的十幾個人,三國聯軍再就沒死過人,甚至連重傷的都沒有),高麗的首領“邪星”先是興奮的跟三百壇主和合三江擊了一下掌,然後立刻便繃下了臉,對三百壇主道:“好了,倭人的事情解決了,我們的事情該怎麽辦?”


    很顯然,對於邪星如此快的態度轉變,合三江一時沒有適應,因此他愣了一下,倒是三百壇主仍很冷靜的道:“別急,在處理我們的事情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解決。”


    說完他對著線鈴藏身的這片樹林高喝道:“好了,朋友,戲看完了,你們也該現身了?”


    北國人由於弓術必需,偵察術本就有先天加成,再加上這三百壇主練有“雞司晨,犬守夜”的奇門功夫,而且雪盈天這幫人又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因此很容易便被他發現了。


    “被發現了,出去!”江玉郎對聞天音道:“都怪你剛才大吵大嚷,否則這麽遠的距離,他又怎麽能發現我們。”


    “關我什麽事?剛才小淩的聲音比我還大!”聞天音反駁道。


    不管他們在這裏爭吵,雪盈天終於顯出了一方霸主的氣度,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朗聲笑道:“我們隻是湊巧路過,並非有意窺探,還請幾位朋友見諒!”


    隨著雪盈天的越走越近,三百壇主和他的目光終於對在了一起,一瞬間,兩個人眼中都迸出了火花。


    “宋人?我就說宋人不會來得隻是些小角色嘛!高手終於出現了。”一旁的合三江對三百壇主道。


    三百壇主卻一擺手,對雪盈天施了個禮,道:“這位朋友,不知貴姓高名?”


    雪盈天作為名字紅得發紫,紫得又已經有點發黑的大賊頭,會自動擁有很高級的“匿形術”,因此,在他隱藏姓名的時候,即使是三百壇主這樣的高手也根本看不到他的名字。


    “在下雪盈天!”聽了三百壇主的問話,雪盈天毫不掩飾的答道。


    三百壇主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不過臉色卻絲毫未變的道:“原來是雪寨主,久仰了!我們東北人性子直,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大家的目的應該都是一樣的,但東西卻可能隻有一件,不知雪寨主認為該怎樣解決。


    雪盈天在級別上要高出三百壇主一些,但對其神鬼莫測的箭術,也是心有忌憚,因此,他也正色的答道:“當然是各憑實力,不過我希望在得到東西之前,咱們不要自相殘殺。”


    “好!如此我們便一言為定!”三百壇主再次拱了拱手,道:“不過萬一東西最後到了你們手裏,我們還是要搶的,你們也是同樣,我話可說在前麵!”


    “大哥!跟他們廢什麽話!趁他們落單,幹掉他們得了!”看到自己這方的人都向這邊聚來,合三江在三百壇主的耳邊道。


    “你以為你雪寨主是什麽人物?說幹掉就幹掉!”三百壇主毫不掩飾的道:“別說是雪寨主,便是他身後那些英雄,也未必是我們留得住的!”


    “哈哈!過獎了!”雪盈天心中也是暗凜。三百壇主的話原則上是對的,但如果對方用小兵將他們拖住,然後高級選手用弓箭攻擊,便是雪盈天也沒什麽把握能全身而退,但此時他也不能示弱,因此仍道:“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後會有期!”說著,帶著身後的一群人轉身再次鑽入了樹林。


    “呼――”三百壇主長籲了一口氣,對一旁一臉不忿的合三江道:“天下竟有如此高手,此人武功絕不下於咱們的‘白山黑’和‘北大倉’,剛才他的精神都鎖在了我一個人身上,你可能感覺不到,反正當時我有種預感,隻要我一個‘殺’字出口,他便會立刻對我發動絕殺,而且他顯然很有信心,能夠在幾招之內便能要了我的命,這種對手,還是少惹為妙。”


    就在三百壇主在這邊心有餘悸的時候,那邊樹林中的江玉朗也抖了抖被汗水打濕的背上的衣襟,道:“剛才那個家夥,雖然等級可能還未必有我們幾個高(他說這話時,指了指聞天音和雲落霞),但挾著剛才那一箭之威,壓力簡直已經可以跟老大相提並論了,你們的後脊梁也都濕透了?”


    他的這一句話實在是人同此感,大家登時也都抖了抖衣襟,以示同意,隻有線鈴等三個低級的家夥無動於衷,甚至就連雪盈天也笑道:“是呀!剛才我也緊張透了,若不是我一直用氣勢壓著那個三百壇主,恐怕他早以下令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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