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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逾堅萬萬沒有想到,他跟線鈴說的最後的那句保證,使他在出發的這天早上足足多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在衝冠一怒的熏陶下,395小隊多少都有些不守時間,這裏麵自然還是以衝冠一怒為最。二月初一的上午,本來計劃辰初出發的常逾堅,滿頭大汗的直等到快到午時,才看見這個搖搖晃晃趕來的大個子出現在視野中,隨著395小隊成員們的一陣歡呼,他隻得在心中埋怨了自己一聲,同時暗自更改了計劃中的行程。


    從東京到濟南,最快的方式便是走傳送點,但傳送點隻能傳人,不能傳貨,因此,運貨遠行的時候就要在大地圖上一步一步的走了。帶著大批貨物,最方便省力的路線原本是走汴河水運,到黃河後再順流東下,即可直達濟南府。但冬季北方河流結凍,這批貨物又拖不得,因此,隻得改走官道,出曹州,直奔襲慶府,到了那裏,再計議下一步的行程。


    他們這一隊人數極多,由於走的是陸路,因此除了押運的五百軍兵外,還雇用了大車上千輛,相應的便有數以千計的車夫,另外,還有少量的挑夫、腳夫和雜務人員,寒清流還雇了一隊高手保鏢,至於原本應是保鏢的395小隊,倒成了被保護的人員。以上人員合計起來,竟有不下兩千之數,當真稱得上是浩浩蕩蕩。


    隊伍大了,又都是輜重。行進速度自然是慢,再加上常逾堅也不是很著急,因此,除了第一天因為起程晚趕得急了些外,其他時間均是按每天六十裏一驛站的速度緩慢東行,絕不多趕。


    如此行了三天,隊伍到了曹州,曹州本是督府,距東京不到二百裏地,為拱衛京東的第一道門戶,又是同時緊扼黃河南道(其時黃河分兩道,北道過大名,由天津入海,從水量上看是主入海口;南道通汴河,從山東入海,為分入海口)和京東官道咽喉的交通要地,因此,曾駐紮過大量軍隊,名彰信軍。崇寧元年,由於交通發達,曹州逐漸繁榮,又升為興仁府。但到了宋代中後期,由於升平日久,國家開銷越來越大,財政收入漸感不足,因此,不停的裁撤一些軍隊和機構。曹州也成了其中之一,政和元年,曹州罷督府,止為輔郡。


    盡管如此,曹州城外仍有大量軍營設施,因此,到了這裏,常逾堅沒有命令車隊進城,也沒有住驛站,隻是跟附近廂軍聯絡了一下,借了一座廢棄的軍營安置了下來。


    安頓已定,常逾堅召集所有人員到小校場集合,他本人登上校軍台,大聲宣布道:“諸位!大家連趕了三天路,一定很累了(其實一點也不累)。想必諸位也知道,出了曹州再往東行,便是京東東路的地界了(曹州屬京東西路),東路最近不是很太平,我們這點人馬,對付小股匪患還可以,若是遇上大股的梁山匪寇,恐怕便是凶多吉少了,因此,進了東路地界以後,我們要兼程急趕,有時甚至還要晝伏夜行,希望大家先有個心理準備。另外,進了東路後,所有的人,包括廂兵、車夫、雜役以及其他所有人員,未經允許,絕對不可以擅自離隊,也不可以泄露我們的行程計劃,一經發現有這樣的人,均按通匪治罪,聽清楚了嗎?”


    這常逾堅不愧是久為官的人,這幾句話講得清楚明白,底下眾人齊聲應道:“清楚了!”


    聽到這聲回答,常逾堅十分滿意,又道:“我宣布,明天咱們大家在此休息一天,後天繼續啟程,在這一天中,各部首腦要多進城采購一些幹糧,至少要夠三天趕路所需,但一般人員不得擅離,明白嗎?”


    “明白!”


    散了會後,線鈴小隊才不管什麽一般人員不得擅離的禁令,立刻在附近找了個有怪物的小樹林開始練級。這幾天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白天的時候大家下線休息,讓常逾堅他們帶著走路,到了晚上,大隊都休息了,他們才出來打怪物升級。由於他們是客人,又有蔡京和寒清流的關係罩著,而且這一段路還是比較太平的,因此,常逾堅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三天中,線鈴又升了一級,已經是十九級了,另外,初級法術“冰咒”和“凝冰罩”也都練到了二級。天青瀾由於級別較低,因此升級較快,眼下已經是劍士四級了,雖然還不能進行“內轉”,但看樣子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其他人也大都很勤奮,雖然由於隻有三天時間,而且還隻能在晚上練級而沒有升級,但經驗值都有了大幅增長,尤其是君莫笑,已經眼看就要升級了。


    所有這些人中,就隻有恨天無眼對練級這種事無甚興趣,大多數時間,他都隻是在旁邊冷眼旁觀,很少出手,即使是一個隻剩一點命的怪物昏倒在他的旁邊,他也絕不上去補上一下,因此,當同是一級的天青瀾已經四級了的時候,他才剛剛靠組隊分享到的那點經驗升到二級。


    這一次他們選的地方是靠近城北黃河邊上的一片小樹林,在打怪前君莫笑曾經“踩過盤子”,知道這裏的主要怪物是野狗和狐狸,普通野狗是三十六級的,狐狸是四十二級,這兩種怪物以395小隊的平均實力來說是難以對付的,但現在隊中有不知多少級的衝冠一怒,還有連五十級好手都能打死的線鈴(線鈴可沒說過打怪物也不用火係法術),自然是不成什麽問題的。


    但這樣一來,其他人難免就成了擺設,清秀和我問天還好些,他們畢竟能為人補命療傷,多少有些用處;原來的近戰主力羽已經淪落到要退到二線,與搖擺、藍翔共同使用散道士並不十分擅長的法術上去,這也使空有至寶神器“寒均劍”卻限於等級無法使用的羽十分氣悶;但最慘的還要數君莫笑和小紅,這兩個以前的絕對主力,現在幹脆的變成了為怪物收屍(撿爆出來的東西)的角色了。


    由於這次打的怪物級別比較高,因此大家的經驗長得很快,不一會兒,隻聽藍翔高興的宣布他已經二十級了,緊接著,君莫笑也宣布升級了,而線鈴這邊雖然是昨天剛升的級,但現在的經驗條又已經快滿了。


    見到打得興起的衝冠一怒將大家越帶越深,身為隊長的君莫笑心下不由害怕起來,上次吃冠軍狸貓的虧至今還令他記憶猶新,眼看出現的怪物中狐狸小隊的比例越來越大,而即使是野狗,每一隊的數量也是越來越多,他不由得小心的向衝冠一怒建議道:“衝冠大哥,我看咱們還是向外退退,狐狸的等級實在是太高了,一個不小心我們恐怕就得有人掛掉,而且這個東西對你升級幫助不算太大,還是打外麵的野狗比較好。”


    “咳!放心!有我在就算遇到英雄狐狸也絕對沒問題的,我不也是為了你們快點升級嘛!畢竟打高級的怪物升級還是要快一些的,我看照這麽打下去,你們今晚都能…”


    以衝冠一怒的性格來說,一次隻說這幾句話是絕對不夠本的,但突然出現的一隊狐狸使他提前閉上了嘴。


    在《江湖》中,非戰士職業組隊最多是十二個人,有戰士存在時會根據戰士的多少和等級的高低擴大組隊人數的上限。同理,怪物的組隊一般也是不超過十二隻的,除非有一些群居類的怪物,比如在外麵打的野狗會多一些,卻也不會超過十五隻。


    但是,眼前這隊狐狸卻足足有二十四五隻之多,而且在兩隻顯然是頭領的狐狸的率領下,迅速的分成兩隊,將395小隊包圍在中間。富有戰鬥經驗的衝冠一怒粗略的看了一眼,那兩隻領頭的狐狸居然都是英雄,這竟然是一個有兩隻英雄的組隊!這一下,便是連自信滿滿的衝冠一怒也不禁緊張了起來,他倒不是怕打不過這些狐狸,畢竟以他的等級來說,就是這二十多隻全是英雄也傷不到他,但問題是他後邊還跟著一堆菜鳥級選手,一個不留神被某隻狐狸刮上的話恐怕立刻就會掛掉,而讓他一個人同時照顧這麽多人,他也有點力不從心。


    正在衝冠一怒考慮怎樣掩護大家撤退的時候,卻忽聽線鈴問君莫笑道:“隊長,這些狐狸怎麽隻是圍著我們卻不上來攻擊呢?”


    “這――”,剛才君莫笑太過緊張了,以至於直到線鈴發問,他們才發現自打他們被兩隊狐狸圍住以後已經很長時間了,但這兩隊狐狸顯然隻是慢條斯理的繞著他們轉圈,卻沒有發動攻勢。當然,恐怕也隻有線鈴才能在這緊張的關頭還注意這些問題。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的君莫笑隻得求助似的望向衝冠一怒,卻見他的眼裏也滿是不解的對自己苦笑。


    就在這時,忽然從樹林的深處飄出一陣綠火,隨著這點綠火,一個人輕輕的飄了出來。說這人是“飄”出來的一點也不為過,因為他的腳根本沒有沾到地麵。等他飄得近了,大家的注意力立刻便被集中在了這人身上,這個人從外形上來看絕對是個“人”,但幾乎所有人都不這樣認為,因為這個人的臉色是慘綠色的,而且他的臉上掛著一副絕對不屬於人類所應有的詭異的微笑。他的懷裏抱著一隻狐狸,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被周圍的綠火照映的結果,這隻狐狸的皮毛竟也是青色的。


    很快,這一人一狐來到了大隊狐狸的後麵,而395小隊這才絕望的注意到,他們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大隊狐狸,足有十七八隻之多。


    那人停住了“腳步”,眉毛一皺,隻見那團綠火“噗”的一聲變成了白光,而他就在這片將夜晚照得通亮的白光下,仔細的打量著眾人。


    與此同時,在場的人也都忍不住打量起那個人來。這時,大家才發現那個人的臉和他懷中狐狸的皮毛竟然真的都是青色的,而不是由於剛才綠火照耀的緣故。那個人的臉上雖然表情很怪異,但仔細去看,卻發現他竟然相當英俊,若不是那青色的皮膚破壞了這份美感,他應該是一個能令所有女孩子著迷的人物。


    在線鈴這邊等級最高的衝冠一怒不僅用眼睛去看這個人,還打開了“觀人術”,想仔細研究一下這人的屬性等級,但令他失望的是,在對方的屬性欄中一片空白。


    看夠多時,那人輕輕拍了一下自己懷中青毛狐狸的脊背,那隻狐狸好象有靈性一般迅速從他的懷裏跳到了地上,在他的身前來回轉去,同時,泛著綠光的眼睛也在一直注視著衝冠一怒這批人。


    直到這時,線鈴他們才發現這隻青毛狐狸比一般的狐狸要小得多,大約隻有二尺多長,比一隻貓大不了多少,但它顯然在群狐中很有權威,凡是它所到之處,其它的狐狸包括英雄都要躲到一尺開外。


    雙方對峙了相當長的時間,那個率領群狐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隻聽他以很不連貫的聲音結結巴巴的道:“你們…,你們是什麽,嗯…,什麽人?為,為什麽要傷,要傷…,我的子孫?”


    子孫?就是那些狐狸?遊戲中殺怪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今天被人一問,大家卻都大眼瞪小眼,回答不出來了。本來嘛!閑著沒事誰的子孫被殺都會不高興,但若是說讓衝冠一怒他們今後不再殺怪,那也是不現實的,如果不殺的話又怎麽長級?


    雖然大家的腦子都一片混亂,但有一個問題卻已經十分明了了,尤其是曾在大相國寺門前看過皇榜的線鈴――那便是眼前這個青麵人的身份,無疑,他便是那榜文中所說的“妖物”了。


    對麵那人見過了半晌這邊仍無人回答他的問題,臉上不由升起了一團怒氣,他也不再等,大喝了一聲,突然身上泛起了一團綠煙他本人便消失在這團綠煙中了。


    他的這聲大喝仿佛是一個信號,周圍四十餘隻狐狸在那隻青毛狐狸的率領下,齊齊向中間的一團人發動了攻勢。


    見勢不妙,衝冠一怒一晃身子,他的身材立刻暴漲了三尺,同時身外被一團金光所籠罩。


    “先天罡氣!”已經算是見多識廣的線鈴立刻便認了出來,此時他才想起來,他初見衝冠一怒時,衝冠一怒便是這個樣子,隻是他那時隻是一個一級的新人,對這種江湖中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根本沒有概念罷了。


    不過他此時已經無暇再為衝冠一怒的實力感慨了,見到大家好象都已經被嚇呆了,隻有君莫笑顯然在不停的發短信,不過過了一會,他失望的歎了一口氣,線鈴便明白在這一片奇異的綠煙籠罩中,君莫笑求援的努力顯然是白費了。


    四下打量了一下地形,線鈴忽然發現右邊不遠處有一道兩人多高的小懸崖,雖然十分低矮,但在這個時候,它卻正是線鈴他們所需要的。


    此時衝冠一怒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隊中大多數人對狐狸根本沒有戰鬥力,而且好幾個人顯然已經被嚇傻了,他隻得東一下西一下的救火,不一會兒便已經滿身大汗了,無奈周圍的狐狸數目實在太多,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狐狸不停的從樹林各處湧來,顯然是聽了那青麵人的大喝,整個樹林的狐狸都趕了過來,因此,雖然衝冠一怒竭力維持,但那些狐狸仍然越靠越近。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耳邊忽然想起了線鈴的聲音:“衝冠大哥,你帶頭往那邊殺,我斷後。”


    衝冠一怒此時已經繞迷糊了,但他素來相信線鈴,因此看了一眼線鈴指的方向,也不管那邊是什麽,一揮劍便帶頭衝了過去,口中還喊道:“跟我來!”


    那個方向是死路,因此那裏的狐狸也不多,在衝冠一怒的帶領下,眾人很容易便衝到了山崖底下,將其他人安置好,衝冠一怒連忙返回身去接應斷後的線鈴。


    線鈴擔任斷後工作,邊打邊跑,開始倒是十分順利。他的炎咒威力實在太大,隻要沾上一點便會化為灰燼,即使是英雄狐狸也難以幸免,因此,他所到之處,一片火海,轉眼之間便打死了包括一隻英雄狐狸在內的十餘隻狐狸。


    但隨著衝冠一怒他們越走越遠,失去背後掩護的線鈴境況越來越糟,他的炎咒雖然厲害,但總是需要準備時間的,因此要采取打帶跑的策略,利用他不下四十級的速度,爭取施法的時間,但如今,他的四麵均是敵人,自己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雖然又殺死了幾隻狐狸,但已經有兩隻狐狸能衝到他的近前,並對他造成了不太嚴重的小傷了。


    就在他已經難以支持的時候,救兵終於到了,隨著一陣大喝,右邊的狐狸群一分,衝冠一怒揮劍殺了進來,喊道:“線鈴,快跟我走!”


    好不容易,兩個人終於與崖底的大隊匯合,再看線鈴身上,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若不是他在跟笑一少等人動手後便一直苦練火炎內力使得其防禦能力大幅增加的話,恐怕早就掛掉五六次了。


    見到線鈴這個樣子,清秀急忙為他療傷,而我問天亦是立刻擺出一大堆靈丹妙藥,並在裏邊挑來挑去,挑出好幾顆讓線鈴服下。線鈴傷口雖多,傷勢卻並不很重,他兩人一頓忙活,片刻工夫便好了七七八八了。


    當他抬起頭看前麵的形勢時,立刻被嚇了一跳,原來崖前聚集的狐狸已經有了三百餘隻,衝冠一怒仗劍擋在前麵,君莫笑、小紅、羽排在第二線,雖然他們自己也明知道沒有什麽用。但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對麵的狐狸隻是將他們圍住,卻暫時沒有發動進攻。


    線鈴估計了一下眼前的局勢,靠自己這幾個人想沒有任何損傷的殺光這許多狐狸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希望便是拖到天亮,寒清流出發時發現自己這些人失蹤,一定會派人來救援的,到時候大隊官兵齊來,不怕這些狐狸再多幾倍。其他人顯然亦想到了此點,因此見狐狸沒有發動進攻,自也樂得拖延時間,因此大家都在靜靜的站著,並不去主動招惹那些狐狸。


    可惜好景不長,對峙了沒一會兒的時間,隻見一陣綠煙從遠處飄來,後麵還跟著近百隻狐狸,想是那青麵人又召集了一批手下來。


    果不其然,那陣綠煙很快停在了陣後,隨著綠煙的逐漸散去,顯出了青麵人的身形,他的腳邊就是那隻青毛狐狸。那人停住腳步,打量了一陣這邊的地形,俯下身子不知跟那青毛狐狸交待了些什麽。未幾,那青毛狐狸忽然昂起了頭,低低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雖不甚響亮,卻仿佛是什麽命令一般,登時所有的狐狸全部向山崖這邊移動起來,而前排的幾隻狐狸更是義無返顧的撲了上來。


    見狐狸發動了進攻,線鈴連忙重返第一線,與衝冠一怒合力抵擋,憑借兩個人的力量,勉強穩定了防線,使狐狸限於地勢,無法一擁而上。


    打了一陣,兩人已經殺死了十餘隻狐狸,那青麵人見手下無法取勝,忽然低喝一聲,那隻青毛狐狸聽到喝聲,立刻化做一道綠光,直撲衝冠一怒,而那青麵人自己手中卻發出一團綠球,直奔較弱的線鈴而去。線鈴上《江湖》時間也不短了,但風雷水火土五係法術各有自己的顏色,還從沒見過這種綠色的玩意兒,不由得心下猶豫,不敢硬接,但若是閃身躲開,卻又難免傷了後麵的同伴。好在他剛召喚了一個炎咒,拿在手裏還沒發出去,當下也不管後果如何,一揚手,便對這那綠球發了出去。


    隻見一紅一綠兩球迅速接近,大約還有一尺遠的時候,那紅球忽然一暗,一道紅光向那綠球飛去,轉眼就消失無蹤了,仿佛被那綠球吸蝕掉了一般,但線鈴的炎咒也不一般,它是有內外兩層構成的,外麵的紅色外殼雖然被吸掉,但裏麵的白色核心卻不受任何影響,仍然飛向那綠球。


    隻聽“撲”的一聲,兩球同時爆裂,細小的火花四下飛濺,附近的幾隻狐狸想趁火打劫,偷襲線鈴,這時卻倒了大黴,四濺的火花隻要占到他們身上,它們不是被立刻燒成空氣,便是被吸蝕到隻剩一灘綠水,轉眼見,線鈴眼前便空了一大片,包括一隻英雄在內的大小狐狸便化為虛無,地上掉滿了各種裝備物品,隻是線鈴的三昧真火太過厲害,這些東西隻要沾到一點火花,便迅速的化為灰燼。


    當然,也有幾點火星濺到了線鈴身上,其中白色的那些本就是他發出去的,自然對自己造不成什麽傷害,但那些綠色的一沾上身,線鈴就覺得一陣刺痛,仿佛是硫酸在侵蝕自己的皮肉一般,同時他的精力好象也在從傷口不斷流失。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開始時,便是線鈴如此冷靜之人也頗為驚慌,好在他很快便發現隻要將火炎內力運轉一下,那些沾上身的綠氣便能立刻被煉化,而被吸蝕走的精力也能迅速的恢複。


    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線鈴早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東西如此邪門,幸虧是自己,若是身後的同伴沾上一點,隻怕此時早已屍骨無存了。


    那青麵人見線鈴竟能破了他的法術,也是吃了一驚,他見線鈴身上沾了綠氣,卻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反而那些綠氣很快便憑空消失了,無奈之下,隻得掉轉火力,去攻擊衝冠一怒。


    自打那隻青毛狐狸加入戰事,衝冠一怒便壓力大增,那青毛狐狸級別甚高,衝冠一怒雖然勉強守住了防線,但由於不敢主動出擊,卻也奈何不了那青毛狐狸。如今打得正起勁,忽見一團綠火撲麵而來,當下也不思索,一劍便將那綠球削成了兩半。


    那綠火十分了得,雖然被衝冠一怒削落,但早有一股順著衝冠一怒的劍向他的手臂延伸,衝冠一怒連忙拋掉手中寶劍,卻晚了半拍,前麵的綠火已經撞上了他的護身罡氣,隻見他的護身罡氣一暗,但這團綠火也迅速的消失了。


    好在衝冠一怒的先天罡氣已經練到了氣隨心生的地步,轉眼間,那被侵蝕掉的罡氣便又恢複了原來的亮度。盡管如此,衝冠一怒仍然心中發毛,原來他扔在地上的那柄閃亮了寶劍,眨眼間便被銷蝕成了一堆鐵鏽,而他此時手中已無兵器,若是那綠球接二連三的向他攻來,他可不知能堅持多長時間。


    線鈴此時倒頗為清閑,因為附近的狐狸被剛才的情景嚇住了,一時不敢靠近他,所以他還能兼顧一下周圍的情況。他見衝冠一怒失了兵器,心中一動,忽然對羽大聲叫道:“羽,快把你那柄劍給衝冠大哥使!”同時,他的一個火球向那青麵人發去。


    一句話提醒了羽,她二話不說,立刻從背包中取出“寒均劍”,擲向衝冠一怒,口中還叫道:“怒大哥,接劍!”


    衝冠一怒也沒看清是什麽,聽羽讓他接住,立刻伸手拿下,見是一柄短劍,對於他這種力量型的威劍士來說,短劍雖然與他的功夫不合,但卻也總比沒有好,因此他想也不想,立刻便拔了出來。


    令他大為詫異的是,劍剛一出鞘,一股清涼之意便奔湧而來,天地間仿佛也充滿了淡淡的藍色,那“寒均劍”不愧為天地至寶,竟能感應出戰場中的殺伐之氣,它這一出鞘,威勢竟比以往不知要大了多少倍。


    衝冠一怒被那涼氣所逼,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才發現那涼氣竟出自自己手中這柄劍。


    “好劍!”兩個字脫口而出,衝冠一怒忽然仗劍長嘯,一團藍光在他手中幻成片片光影,潮水般向四麵湧去。這柄神劍到了衝冠一怒手中,好象如虎添翼一般,劍勢所到之處,他的整個人都化成了一個巨大的藍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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