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講堂中,有大部分人是十到十六歲的少年,這些少年郎有的一臉懵逼,有的滿臉興奮,有的麵無表情,有的拿出筆記。


    剩下少部分的是十八歲以上的成年人,這些成年人則是臉上忐忑,心中焦急,有無奈之色,有拚搏之心。他們都是在社會上經曆過了毒打,將希望寄托於最後的煉丹之道上。


    這一堂課,也是充滿了人生百味。


    不多時,一個中年道人走了進來,他環顧一下下方的人,然後輕咳一聲說:“很好,大家都是心向丹道的人,我也不多廢話了。我姓吳,你們可以叫我吳丹師。”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丹道,是煉化之道。將不同的藥材融合在一起,煉製出蘊含超凡力量的藥丸……”


    這道人開始侃侃而談,下麵的人聽得倒也仔細。不過張巍就聽得有些味同嚼蠟,因為這種人的見識非常淺薄,很多理解都是錯誤的。


    僅僅是聽了幾分鍾,他就非常後悔。然後就想走了。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忽然站了起來,他說:“吳丹師,我已經聽了三節這種課程了,你也是時候拿出一些真本事出來給我們看看吧,不然我懷疑你到底會不會煉丹!”


    這人的話音落下,就有好幾個人附和說:“是啊,吳丹師,這種說渾淪話的課程我們已經聽夠了,應該給點幹貨,或者直接煉丹了!”


    幾個人一起哄,其他人臉上就露出一絲狐疑之色。他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的新人,聽見老人們這樣一說,心中也犯嘀咕,眼前這丹師不會是隻懂理論的騙子吧。


    煉丹隻懂理論,那是一點用都沒用的。就像你知道了製造核彈的理論,但是你能製造核彈嗎?


    重要的實操!


    幾個人的一鬧騰,吳丹師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他看了看下方麵露疑惑的其他學徒,心中知道,如果不能好好擺平這件事,他的聲譽怕是保不住了。


    於是他咳嗽一聲,壓了壓手,說:“這煉丹是要準備的,要心誠,要沐浴更衣,要符合天時地利人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最先說話的年輕人就冷笑著說:“吳丹師,上次你說你吃了大蒜,沾了葷腥,不能煉丹。在在上次,你說天地時辰不對,不能煉丹。那你說什麽時候能煉丹,我們什麽時候再來聽課吧。不過再次之前……”


    他忽然大聲的說到:“退錢!你給我退錢!”


    退錢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吳丹師,他眉頭一皺,環視四周,當即就說:“既然你們想要見識一下我的煉丹技術,那麽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他的話說完,轉身就離開房間。馬上就有一個道人跟了上去,兩人走遠之後,那個道人就對吳丹師說:“老吳,伱怎麽答應他們開爐煉丹啊?”


    “你也看見了,不開爐煉丹,那幾個刺頭會讓我們過去?退錢?這輩子都不可能退錢的!”吳丹師臉上露出一絲狠色。要他退錢,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道人聽見‘退錢’兩個字,臉色也不好了。這錢他也有分成的,要退他也要拿錢出來退的。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有幾成把握?”


    “約莫兩三成吧,不要怕失敗,失敗了我們也能有借口。”吳丹師是個穩重的人,此時已經開始想退路了。


    “等失敗了,我就說今天天氣不行,影響煉丹。你就說今天的炭火不好,影響煉丹。煉丹這種事情我們才是行家,我們說的才算!”


    聽了吳丹師的話,那個道人也點了點頭,可不是嘛,這最終解釋權也是在他們手上!


    這運動員是他們,裁判是他們,讚助商是他們,監督也是他們,他們怎麽會輸!


    這道人想明白了這一點,終於點點頭說:“那我幫你準備一下。”


    沒多久,這道人就來到房間,臉色冰冷的說:“好了,吳丹師已經準備妥當,大家可以到丹房來。”


    聽見這話,在場的人呼啦一聲全部站起來,然後都跟著道人來到丹房。


    丹房還挺大的,在丹房正中央,有一尊一丈高的丹爐。這丹爐通體用赤銅加上白雲石打造,在丹爐上有各色紋路,據說這紋路可以提高煉丹成功率。


    張巍看了看這丹爐,也不由得點了點頭,這丹爐倒是中規中矩,對於低級煉丹師來說,中規中矩就是最好的,花裏胡哨的丹爐反而不好用。


    兩個膀大腰粗的道人抬來一筐筐的木炭,然後全部倒入丹爐中的火室中。等五六筐的木炭倒入其中,吳丹師估摸著燃料充足之後,就讓他們停止倒炭。


    然後說:“既然大家都要看我煉丹,那我隻有獻醜了。不過今天並不是煉丹的最好時辰,而且準備的也倉促,煉丹是一件非常看重外界因素的事情,今日天時地利人和都不行,所以大家也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他先說了一通,給自己的失敗做個鋪墊,然後再說:“但是,既然大家要看,我也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就不給大家看。好了,廢話少說,我開始了!”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火精,用法力激發火精之後,就丟入火室之中。


    灼熱的火精開始點燃火室中的木炭,那兩個膀大腰粗的大漢也拿出兩把一人高的扇子,開始對著火室煽風點火。


    這煉丹啊……可是一個體力活!張巍人都看驚了!


    “這是打鐵,還是煉丹啊!”他小聲的自言自語說道。低級的時候,張巍也用木炭煉丹過,他甚至還用過木柴煉丹!


    但是煉丹不是打鐵,根本不需要這麽高的溫度!又不是真的燒鉛煉汞!


    煉丹,首重火候,這種燒火的辦法張巍看了直搖頭,這第一步就錯了,後麵還怎麽會成功!


    果然,等到丹爐燒得通紅,吳丹師就讓兩個大漢停下,他看了看燒的通紅的丹爐,眉頭也不由得皺了皺,好在他還是有點常識的,知道現在丟藥材進去絕對不行。


    於是他開始裝模做樣的掐算起來,其實就是等待丹爐冷卻一些。銅的散熱還是快的,不多時,燒得通紅的銅爐慢慢變成平常的顏色。吳丹師估摸著差不多了,然後吼了一聲:“將材料拿上來!今天我就給大家煉一爐續命丹!”


    這是他唯一會煉製的丹藥,就算‘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他也隻有三成多的成功率。


    兩個大漢抬著材料上來,裏麵是紅花、接骨草和田七根。


    吳丹師深吸一口氣,手抓起紅花,然後就向著丹爐中的丹室丟了進去。同時他還騷包的喊了一句:“天女散花!”


    紅花如雨一樣落入丹室之中,有沒有用不好說,好看是蠻好看的。這煉丹成不成功不重要,帥是一定要帥的!


    但是張巍一看就搖頭了,紅花丟得太早了!應該先放一點田七根,以田七藥力護住紅藥。這是一點小技巧。


    這個小技巧隻要多煉丹,就能找得到。因為紅花很脆弱,它雖然是第一個放進去的藥材,但是必須用一點點田七激發藥氣保護。


    紅花進入丹室後,丹室開始旋轉。張巍一看又搖頭了,這丹室轉的太慢了!紅花脆弱,這樣很容易糊的!


    這個時候,吳丹師已經開始掐指計算,這就不是裝模做樣了,而是真的要計算投入下一味藥材的時間。


    時間一到,他眼睛一睜,然後抓起接骨草就丟了進去!


    張巍又搖了搖頭,投藥投的太慢了!丹氣都泄露出來了!這人還是不熟練啊。


    此時,吳丹師也感覺有些不對了。這丹氣似乎泄露的太多了!如果丹氣大量泄露,那成丹的幾率就會小很多。


    可是前麵的開局不錯……吳丹師心中這樣想,於是乎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加藥!


    丹氣不是泄露了一些嗎?那我繼續添加藥材,將失去的丹氣補回來!這是一個冒險的決定,但是也有這種技巧。


    吳丹師沉思一下,然後抓起一把紅花。


    張巍看到這裏,心中大為疑惑,這人要幹嘛?


    隻見吳丹師忽然將丹室的頂蓋掀起,然後將手中的紅花投了進去。這逆天的動作一下就讓張巍驚了!


    這一次吳丹師的手腳很快,他為了防止丹氣的流失,立刻放下蓋子,將丹室封起來。然後手心一吐,一道風吹進火室,將火焰弄大一分。


    他怕加入藥材後,丹室的溫度不夠,所以添了一把火!


    “完了!這丹爐要炸!”張巍大聲的喊了起來。他這一聲喊,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這些人滿臉都是狐疑之色,看著張巍不斷打量,這又是那一路‘高人’,居然大喊丹爐要炸!


    張巍看著這些人傻站著不動,當即就喊道:“要炸了!快點後退!”丹爐是赤銅和白雲石打造,本身堅硬無比,就算丹室炸了,丹爐也不會爆開。


    丹爐炸開,隻能是放藥材的丹室炸開!裏麵的藥材會帶著高溫高壓噴射出來,也會傷人的!而且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修為底下的人,就算不會被炸死,也難免會被高溫藥材燙傷。


    張巍這小身板可不想被燙傷,他當即就往後麵退去。吳丹師臉色一黑,當即罵道:“你胡說什麽,我的丹爐怎麽……”


    他的後半截‘會炸開’還沒有說完,這丹爐就猛地抖動起來,然後丹室的頂蓋猛地被頂開,‘砰’的一聲巨響,丹室炸開,滾燙的藥渣從中噴湧而出,向著四麵八方飛來。


    吳丹師當時還在罵人,並沒有注意到丹爐。而且他離得最近,這一聲巨響和飛濺的藥渣,對他那是首當其衝!


    ‘嘩’的一聲,他被滾燙的藥渣噴在身上,直接哇哇大叫起來。而離得近的一些人也被波及,頓時煉丹房中一片呼天喊地。


    此時的張巍已經站在門口,他倒是絲毫沒事。正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


    然後,他就聽見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喊道:“就是那個烏鴉嘴,給我抓住他!”


    隻見渾身燙的通紅的吳丹師站了起來,現在正瞪著張巍咬牙切齒的喊道,一邊幾個膀大腰粗的道人就一把抓住了張巍!


    “???”張巍人又驚呆了,你的丹爐炸了,關我什麽事?


    吳丹師此時不顧疼痛,大聲的甩鍋道:“煉丹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今天本來就不是煉丹的好日子,我強行煉丹已經不易,而這人還詛咒於我,說我的丹爐要炸!真的是豈有此理!”


    張巍聽見這話,眼睛也是瞪得老大,他也不服氣的說到:“你這人水平爛,技術差,自己將丹爐搞炸了,還想怪我?真的是荒天下之大謬。你怎麽不說今天天氣不好,地板太硬,觀眾太多造成你煉丹失敗?”


    張巍的這一番話讓吳丹師一噎,他本來是想這麽說的。但是如今被張巍一陣搶白,他一下就氣急敗壞了!


    “你……你……你懂個屁!你是煉丹師還是我是煉丹師?你會煉丹?你什麽都不會,你憑什麽這樣說?有本事你上啊!”


    “笑話,你這水平也能叫煉丹師?早些年,你這水平連道觀的煉丹房都不給進,隻能在外頭處理一下藥材!煽火童子都輪不上你!”


    張巍不屑的罵了一句,然後掙開兩個大漢的手,說道:“至於煉丹之道,不巧,在下也略懂一二,雖然不算強,但是比你這個半桶水都不如的家夥是要強多了!”


    他走了上去,看向四周都懵逼的圍觀群眾,說:“本來不想多事,但是這人既無水平,又無道德。自己學藝不精,卻也怪我這個毫不相幹的人。”


    “今天這口氣我是斷然不能忍下的。為了證明我清白,我還真的要煉一爐丹藥!”


    張巍看著吳丹師,說到:“我和你打一個賭,如果我煉不出續命丹,我給你賠禮道歉,還送上白銀千兩。”


    “但是我要是煉出丹藥,我也不要你什麽,這煉丹房就給我用上一個月如何?”


    張巍看著眼前吳丹師說道。


    而眼前的吳丹師聽見這個賭約都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思急轉。他斷然不信眼前這如此年輕的人會煉丹,但是眼前這人自信的樣子又如此唬人……


    看著吳丹師猶豫了,張巍眼中露出一絲喜意,他剛想說點什麽。但是就是這一絲喜意,被這吳丹師捕捉到了!


    “這王八蛋誑我!他根本不會煉丹,就是在唬人!想讓我放他離開!”吳丹師自認煉丹技術平平,但是看人的技術一直很強,不然他也不會憑著這個察言觀色的本事開辦煉丹課程。


    於是,就在張巍說:“既然你不願……”的時候,這吳丹師當即就打斷他的話,說:“好!這個賭約我賭了!在場的人都是見證。”


    張巍聽見這話,眼中冒出一絲‘慌亂’還有一絲不敢置信。而這表現,讓吳丹師心中大定,這小王八蛋就是一個騙子!


    嗬嗬,小家雀還想在老鳥麵前耍精明,今天就讓你賠錢又丟臉!


    吳丹師心中一陣暗爽,然後臉色一板正,說:“我這個人最喜歡以德服人,既然你說你會煉製,那你就煉製一爐丹藥出來,這裏材料和丹爐隨意你用。”


    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就站在一邊清理自己身體上的藥渣。


    好在他的修為也不算低,被滾燙的藥渣噴到也沒有受傷,就是被燙得痛了一下。


    張巍看了看眾人,這些人也都是些樂子人,當即也起哄說:“他同意了,你就上去煉製一爐看看,也讓我們大開眼界。”


    終於,張巍‘被逼無奈’之下,來到丹爐邊。他對著身邊的兩個道人說:“去清理丹室,將剩餘的藥渣清理出來!”


    兩個道人一愣,然後看了看吳丹師。吳丹師對他們點點頭,他們就爬上丹爐,開始清理丹室。


    等到他們清理幹淨,張巍已經盤坐在丹爐麵前,別的不說,這氣勢還是有模有樣的。


    他拿起旁邊的蒲扇,輕輕的煽了煽風,丹爐中暗紅色的木炭微微一亮,一陣熱風襲來。張巍感受了一下熱風的溫度,開始計算溫度。


    煉丹最重要的就是控火,如果是其他的異火,就需要控火術。但是如果是木炭或者柴火,那就需要扇子和控製燃料控火。


    感覺溫度合適,張巍首先向著丹爐丟入一點接骨草。僅僅是這第一步,就讓吳丹師笑了起來,他冷嘲熱諷的說:“你會不會煉續命丹?續命丹第一步是煉化紅花,你放入接骨草是什麽意思?你真的會?”


    張巍沒有理他,而是等到接骨草微微被煉化一些,然後才投入大量的紅花。這分量,可比吳丹師加的多多了!


    吳丹師當即就喊道:“這量太多了,你是在浪費我的藥材嗎?”


    張巍還是沒有理他,到了張巍這個水平,每次煉丹都是要將煉丹爐的全部潛力發揮出來的。


    紅花投入其中,剛剛那接骨草就起到了一個很好的緩衝作用,紅花進入其中並沒有發生其他問題。吳丹師看到這裏,眼神忽然閃爍一下。然後就沉思起來。


    ‘這接骨草,似乎保護了後加入的紅花……這難道是巧合?’他也不完全是個門外漢,以前跟著射姑觀的煉丹道士,也是學了一點東西的。隻是後來傳經道來了,這煉丹道士走了,他也沒地方學藝,但是為了生活,他就撿起自己半吊子都不如的水平,開個講堂,賺點花銷。


    丹室快速的旋轉起來,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帶動火室內的空氣流動,木炭都燃燒通紅一些!張巍看了看火勢,臉上冒出滿意之色。


    丹室的旋轉,不僅僅讓材料受熱更加均勻,還會略微提高火室的空氣流動,讓火勢提升。隻需要把握好度,連煽火升溫都省了。


    過了一陣,吳丹師暗中掐指一算,心中嘀咕道:“這到了紅花的煉化時間了,為何他還不加入接骨草?”


    他也不想想,這次張巍投藥量這麽高,這煉化時間必然長!所以,有的時候煉丹也要靈活處置,如果沒有這個本事,那還真的隻能投入標準藥量,進行標準操作。


    張巍約莫時間夠了,抓起接骨草就丟了進去。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很快就完成這一步,泄露的丹氣也很少。這點張巍也沒辦法,他這具身體法力低微,根本不能用法術控製丹爐,自然就很不方便。


    接骨草進入丹室後,兩味藥開始融合煉化,這個時候張巍卻開始往火室投入一些石英砂,石英砂的作用是降溫,但是又不會降溫太多,略有一點保溫的作用。


    這一步讓吳丹師百思不得其解,投入了接骨草,正是需要加大火力煉化的時候,為何要降溫啊?


    他很不理解,但是也不敢說什麽。其實到了這裏,他也明白了,眼前的人並不是門外漢,他是有煉丹功底的。而且目前看來,似乎水平並不在他之下!


    過了一下,張巍忽然拿起蒲扇煽火,他用力的煽火,火室內一下火焰翻騰,火星子都飛濺出來。


    丹室也劇烈的轉動起來。


    ‘他要幹嘛?這麽大的火,會將藥材燒光的!’吳丹師心中大驚,然後就看著丹爐的外表慢慢變得通紅。


    ‘媽的!這王八蛋要搞炸爐!’吳丹師心中大驚,連忙喊道:“不好了!這要炸爐了!大家快散開!”


    說完,他就一人當先擠出人群,躲得遠遠的。其他人一聽,也趕緊退後,生怕被炸到。吃一塹長一智嘛!


    但是這個時候,卻聽見張巍大喝一聲:“起!”


    隻見丹爐中的丹室猛地打開,張巍對著裏麵丟入田七根,接著就是猛地蓋上蓋子,讓這丹室嗡嗡轉動起來。


    丹爐此時搖晃起來,高頻而輕微的震動,發出嗡嗡的沉悶聲音。


    如此的丹爐,是在炸爐和不炸爐的邊緣之間反複橫跳。可是它就是沒炸!


    遠處的吳丹師看到這一幕,塵封的記憶中忽然出現一幕。那是當年射姑觀的煉丹道士掌握了一種叫‘震爐’的高級煉丹技巧,似乎當年的丹爐也是如此發出聲音。


    而掌握了這門技巧的煉丹道士,當時是欣喜若狂,還獎勵他能進入丹房觀看這一現象……


    可是如今這高級的煉丹技巧,似乎被這個不知名的年輕人輕易的使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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