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遠遁百裏，直到那巨大的手消失在天空，他才停了下來。
那道大手，分明就是姚擎的大手。而那道閃電，則是雷尊的手段。
停下來的張巍心有餘悸，他暗自想到：“妖族勢大，人族勢微。不成真仙，處處受製於人！”
不過他看到姚擎離開之後，他馬上對，莫清幽說：“清幽，那瘟神在哪？”
莫清幽立刻拿出避疫針一看，然後說到：“那些瘟神還沒有離開。”
張巍立刻說：“趁著這個時候，先將那幾個瘟神封印起來！”
說完，大家又重新回到河伯的水伯國中。此時的水伯國是一片汪洋，河伯的寶貝三江四海五湖瓶已經消失不見，估計是被別人拿走。
水伯國中此時也是混亂一片，這個時候，張巍忽然看見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在宮殿之中，她的身邊有一些水鬼妖精正在勸說她。
當這些水鬼妖精看見張巍去而複返，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然後都護在那女子麵前，說到：“求求張大人慈悲！貴女是無辜的，請你放過她。”這些水鬼和妖精倒也忠誠，自知打不過張巍，但是又不想舍棄這女子離開, 隻能跪下來哀求張巍。
而那女子則是一邊哭著，一邊恨恨的看著張巍, 口中咬牙切齒的說道：“求他作甚！他殺死了爹爹, 實乃是無惡不作的凶徒。與其求他放過, 還不如跟著爹爹一同死去！”
她怒目瞪著張巍，說道：“你有本事, 也將我殺了，不然以後我定尋你報複！”她的話讓其他水鬼妖精大驚，連忙拉扯著她說到：“貴女慎言！貴女慎言！”
張巍這下明白了, 這個女子就是馮夷的女兒，那個本應該是今日訂婚的女子。
隻是現在她從喜事變成喪事，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張巍自然是恨到骨子裏。
張巍看著她，說到：“你爹爹享受人族供奉，貴為大河河伯, 卻要投靠妖族, 滅我人類。這等逆行天理不容, 我誅殺他是順應天理, 至於你……”
他看了看那些恐慌的水鬼妖精，說到：“河伯有罪，但是不代表你有罪。但是你的思想很危險，我也不能放任你走上邪道，從今以後，你就跟著陰山山神修行吧。”
張巍的話讓莫清幽愣了愣，然後她就點點頭說：“如此也行, 我也少個端茶倒水的侍女, 你倒也合適。”
河伯的女兒沒有跟著作亂, 罪不當死。就像是當年無支祁一樣，他死了但是沒有為難他的女兒, 還給他的女兒封了一個淮安公主的赦封。趕盡殺絕, 從來不是這方世界的主旋律。
張巍身後的人看到張巍這樣處理, 也滿意的點點頭。既有霹靂手段, 又有慈悲心腸，這才是王道之人, 我們果然沒有跟錯人！
不過顯然這女子是不服張巍安排的, 她立刻就想說點什麽。然後這個時候，她身後的一個水鬼忽然對著她就是一擊。
河伯的女兒也不是什麽高手，當即就被這一擊打暈過去，軟軟的倒了下來。
然後那些水鬼就對著張巍跪拜道：“多謝張老爺慈悲，我們替貴女謝過了！”
看到這一幕, 莫清幽倒是讚許的說到：“還不錯，總算是一片真心。”水鬼打暈河伯女兒的行為，這不僅僅沒有失禮，反而是忠心耿耿的表現。一個忠心的仆人，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主人以身冒險的。
莫清幽到了一道靈光在河伯女兒身上，算是做了一個標記。那些水鬼連忙將河伯女兒背到後麵站住。
雜事做完，張巍掃視一下河伯的宮殿，然後朗聲說到：“五位瘟神，你們還要躲到什麽時候？我們是特意來尋你們的。”
宮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應和張巍。
張巍冷笑一聲，忽然手中打出一道雷霆，對著宮殿某處打了過去！
下一刻，雷霆激射，宮殿被打出一個殘缺，然後就看見五道光芒從中飛了出來。
五道光芒化成人形，各自穿著紅黃藍黑白五種顏色的法袍，他們披頭散發，臉上還戴著麵具。手中各自拿著劍、幡、袋、壺、爐五種法寶。
張巍冷笑一聲，說：“五位瘟神，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這五個瘟神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忽然渾身冒出黑色的疫氣，然後對著張巍襲來。而他們五個，有兩人化成一鳥一獸，一人拿著劍對著張巍殺來，還有兩人則是揮舞旗幡，放出口袋。
瘟神戰鬥力一直不厲害，當年在峨山縣的時候, 瘟神就被剛剛蘇醒的左千戶打得落荒而逃。瘟神一身本事在疫病上, 對普通人是恐怖的, 但是對修士就差了點意思。
這次瘟神興起大疫，讓大乾人口損失慘重，他們也借此吸收了大量的疫氣, 實力有了一個飛升。但是小白兔再強，也打不過大老虎的。
張巍都沒有變身騰蛇，而是直接動用雷書寶卷，放出一片雷雲。
“五雷轟頂！”
一招普普通通的五雷轟頂，直接對著飛來的疫氣、疫獸打了過去。
那持劍衝來的瘟神，也被一道雷霆打飛出去，瞬間就沒了下文！
五個瘟神一看這個情況，心中知道普通的辦法是打不過張巍的。於是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他們猛地舉起雙手，全身的疫氣被調動起來，嘴裏喊道：“五疫衝天！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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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百禍這個詞還沒有喊出來，張巍向天一指，一道紫色的雷霆一下就打在了五個瘟神身上！
“打雷天氣，不要高舉雙手，會被雷劈的，你們不知道嗎？”張巍冷笑一聲，嘲諷了他們一句！
紫色的雷霆，是天雷！是最強的雷霆。也是蕩盡天下妖邪的最正之雷！
這道雷霆一下，直接將他們要放出的大招給打斷了！法術反噬之下，讓他們都感到一陣疫氣翻滾。
時機合適！張巍身後的莫清幽忽然丟出一個五彩陶罐。
這陶罐飛到五個瘟神頭上，然後莫清幽開始施展鎮都玄冥咒。五彩陶罐忽然生出一陣吸力，朝著五個瘟神就卷了過去！
此時五個瘟神哪裏有反抗能力，而且這又是克製他們的法器，這一下，他們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陶罐吸入其中，化成五團彩色氣團盤踞其中。
莫清幽手一招，一道靈光就打在五彩陶罐上，鎮都玄冥咒施展成功，直接將彩罐中的瘟神封印起來！
這事情如此順利，讓莫清幽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喜色。他將這彩罐交給張巍說：“瘟神已經封印了，這瘟疫慢慢就會消散的。”
沒有瘟神持續做法，這疫病會越來越弱，最終失去傳播能力，也失去致病能力，然後消失在天地間。
張巍心中也鬆了口氣，疫病不消失，這世界就不能恢複常態。有時候，疫病比饑荒和戰爭還要可怕。
他接過這彩罐，然後，他腦中的煉丹爐微微一震，忽然給出一張丹方出來。
【蓮花清疫丹：主材，五瘟真神，功德蓮。輔材無。效果：能吸收疫病轉化成法力。】
張巍看到這個丹方一愣，這效果似乎有些說法啊……
越是簡單的介紹，就越是不簡單。說明玩法就有很多。腦中煉丹爐是他最大的底蘊，給出的這個丹方，也定然會是非常不一般的。
而且這個丹方中的功德蓮張巍也知道是什麽。
靈山淨土中，大雷音寺中。佛祖座前有一個功德池，池中的蓮花就叫功德蓮！
和功德書類似，功德池也是轉化功德的地方。佛門其實是道門分支出去的，當年道祖化胡，將道門傳道域外，然後經過改變，就成了佛門。
天庭靠著功德掌握眾神，而靈山淨土也靠著功德池掌握著眾多羅漢、菩薩和佛陀。
在功德池中的功德蓮，可不是什麽普通的花草，那可是功德和願力相結合，才凝結出的蓮花。
想要入手這個東西，那是極難的……
張巍想到這裏，然後對莫清幽說：“清幽，這五彩陶罐就放在我這裏吧。”
莫清幽點點頭，說：“本來就應該你掌管鎮壓，隻是希望能鎮壓久一些瘟神，讓天下享受多一些平靜。”
瘟神不從封印中出來，那麽外界的疫病就隻是小打小鬧，是成不了氣候的。這個世界普通人的流動異常艱難，並不適合疫病傳播。
……………………………………………………………………
封印了瘟神，大家回到青州府，莫清幽則是回去陰山，她是陰山山神，自然要去到自己的屬地鎮守。
十幾天後，天氣回暖大地解封。春耕就要開始！
眾多百姓開始回到青州府各地開始春耕，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張巍加強了整個青州府的保衛。驛卒的數量被大大增加，各地的驛站建立得更加密集。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普通的民眾。
上一年蝗蟲肆虐，今年就不大可能再次發生蝗災。因為上一年的蝗蟲耗盡了這麽多年的蝗蟲，蝗蟲雖然有蝗神作為後台，但是也是要時間發育的。
蝗神成道當年，蝗蟲瘋狂了一次，今年才是第二年，不可能再來一次的。
饒是如此，農民們種田也是小心翼翼的。
青州新城，有一處新建的大院子。這院子就是張巍的新家。他的老父親也來到青州府，自然不好繼續住在府衙內。
新的張家占地極廣，反正新城土地又不要錢。大家建立新城的時候，就建好了這裏。
大宅內，張父正在和一個老和尚下棋。老和尚光著頭，眉須都是雪白，隻是他麵色紅光宛若嬰兒。
清微派來投靠張巍了，在金華府的金山寺也不甘落後，也打算來投靠張巍。
這是必然的選擇。
上一個百年中，妖族化入佛門，然後進入朝堂。將世界攪得烏煙瘴氣，這佛門也背了巨大的黑鍋。以至於新朝建立，對佛門是多方打壓，雖然沒有取締佛門，但是也讓佛門極其難受。
現在這大乾眼看就要完了，新的朝堂又要建立。這佛門怎麽還不趁此機會來尋出路呢！
和道門比起來，佛門更加更加注重香火信仰。道門是轉修神道之後才會注重香火。而佛門則是一入佛門，就要開始積攢香火信仰。
沒有人間朝廷支持，佛門不可能壯大。所以金山寺的老和尚才會來到青州，和張父喝茶。
“憶苦大師，這棋怕是要下不去了。我兒已經回來了。”張父笑著說。
這老和尚眉頭一挑，說：“這棋我就要贏了，還是下完結束吧。有始有終，方才是正道。”
張父聽見這話，則是笑著搖搖頭說：“你這和尚，怎麽爭強好勝之心如此重？一點沒有佛門高僧大德的氣度。”
憶苦大師一聽，則是笑著說到：“我不爭，他不爭，佛門光複誰去爭？如果老衲因此犯了戒，那也是老衲的業力。”
張父聽見這個，也是無奈搖搖頭。
金山寺，或者說佛門想要複出，那還真的不能淡定處之。是需要有人爭一爭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氣宇軒昂的人走了進來。憶苦大師一看，也不敢拿大，當即就站了起來，雙手合十道：“見過張大人。”
張巍也笑著說：“大師安好。”
金山寺的和尚是和清微派的人一同來的。隻不過，金山寺的和尚一直被晾著。憶苦大師沒辦法，隻能每天和張父下棋。一直在棋盤上虐他。
隻是現在需要功德蓮，這老和尚就有用了。張巍才來見一見他。
張父借故離開，隻留下張巍和憶苦大師。
一杯茶過後，憶苦大師就說：“張大人，如今青州府正是用人之際，我金山寺願意為大人效勞。”
張巍笑了笑說：“也不知道金山寺能給我們提供什麽幫助。”
聽見這話，憶苦大師卻是精神一震。以前張巍對他愛答不理，現在他也高攀不起。但是現在張巍這話，則是說明一切都有希望了。
按捺住心中的高興，憶苦大師問道：“不知道大人想要什麽幫助？我金山寺幾千年的底蘊，還是有些能力的。不管是金銀財寶，還是天材地寶……”
張巍笑了笑，搖了搖頭說：“大師，你的這些幫助，我都不缺。不過，我倒是真的有一事要問。”
那道大手，分明就是姚擎的大手。而那道閃電，則是雷尊的手段。
停下來的張巍心有餘悸，他暗自想到：“妖族勢大，人族勢微。不成真仙，處處受製於人！”
不過他看到姚擎離開之後，他馬上對，莫清幽說：“清幽，那瘟神在哪？”
莫清幽立刻拿出避疫針一看，然後說到：“那些瘟神還沒有離開。”
張巍立刻說：“趁著這個時候，先將那幾個瘟神封印起來！”
說完，大家又重新回到河伯的水伯國中。此時的水伯國是一片汪洋，河伯的寶貝三江四海五湖瓶已經消失不見，估計是被別人拿走。
水伯國中此時也是混亂一片，這個時候，張巍忽然看見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在宮殿之中，她的身邊有一些水鬼妖精正在勸說她。
當這些水鬼妖精看見張巍去而複返，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然後都護在那女子麵前，說到：“求求張大人慈悲！貴女是無辜的，請你放過她。”這些水鬼和妖精倒也忠誠，自知打不過張巍，但是又不想舍棄這女子離開, 隻能跪下來哀求張巍。
而那女子則是一邊哭著，一邊恨恨的看著張巍, 口中咬牙切齒的說道：“求他作甚！他殺死了爹爹, 實乃是無惡不作的凶徒。與其求他放過, 還不如跟著爹爹一同死去！”
她怒目瞪著張巍，說道：“你有本事, 也將我殺了，不然以後我定尋你報複！”她的話讓其他水鬼妖精大驚，連忙拉扯著她說到：“貴女慎言！貴女慎言！”
張巍這下明白了, 這個女子就是馮夷的女兒，那個本應該是今日訂婚的女子。
隻是現在她從喜事變成喪事，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張巍自然是恨到骨子裏。
張巍看著她，說到：“你爹爹享受人族供奉，貴為大河河伯, 卻要投靠妖族, 滅我人類。這等逆行天理不容, 我誅殺他是順應天理, 至於你……”
他看了看那些恐慌的水鬼妖精，說到：“河伯有罪，但是不代表你有罪。但是你的思想很危險，我也不能放任你走上邪道，從今以後，你就跟著陰山山神修行吧。”
張巍的話讓莫清幽愣了愣，然後她就點點頭說：“如此也行, 我也少個端茶倒水的侍女, 你倒也合適。”
河伯的女兒沒有跟著作亂, 罪不當死。就像是當年無支祁一樣，他死了但是沒有為難他的女兒, 還給他的女兒封了一個淮安公主的赦封。趕盡殺絕, 從來不是這方世界的主旋律。
張巍身後的人看到張巍這樣處理, 也滿意的點點頭。既有霹靂手段, 又有慈悲心腸，這才是王道之人, 我們果然沒有跟錯人！
不過顯然這女子是不服張巍安排的, 她立刻就想說點什麽。然後這個時候，她身後的一個水鬼忽然對著她就是一擊。
河伯的女兒也不是什麽高手，當即就被這一擊打暈過去，軟軟的倒了下來。
然後那些水鬼就對著張巍跪拜道：“多謝張老爺慈悲，我們替貴女謝過了！”
看到這一幕, 莫清幽倒是讚許的說到：“還不錯，總算是一片真心。”水鬼打暈河伯女兒的行為，這不僅僅沒有失禮，反而是忠心耿耿的表現。一個忠心的仆人，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主人以身冒險的。
莫清幽到了一道靈光在河伯女兒身上，算是做了一個標記。那些水鬼連忙將河伯女兒背到後麵站住。
雜事做完，張巍掃視一下河伯的宮殿，然後朗聲說到：“五位瘟神，你們還要躲到什麽時候？我們是特意來尋你們的。”
宮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應和張巍。
張巍冷笑一聲，忽然手中打出一道雷霆，對著宮殿某處打了過去！
下一刻，雷霆激射，宮殿被打出一個殘缺，然後就看見五道光芒從中飛了出來。
五道光芒化成人形，各自穿著紅黃藍黑白五種顏色的法袍，他們披頭散發，臉上還戴著麵具。手中各自拿著劍、幡、袋、壺、爐五種法寶。
張巍冷笑一聲，說：“五位瘟神，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這五個瘟神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忽然渾身冒出黑色的疫氣，然後對著張巍襲來。而他們五個，有兩人化成一鳥一獸，一人拿著劍對著張巍殺來，還有兩人則是揮舞旗幡，放出口袋。
瘟神戰鬥力一直不厲害，當年在峨山縣的時候, 瘟神就被剛剛蘇醒的左千戶打得落荒而逃。瘟神一身本事在疫病上, 對普通人是恐怖的, 但是對修士就差了點意思。
這次瘟神興起大疫，讓大乾人口損失慘重，他們也借此吸收了大量的疫氣, 實力有了一個飛升。但是小白兔再強，也打不過大老虎的。
張巍都沒有變身騰蛇，而是直接動用雷書寶卷，放出一片雷雲。
“五雷轟頂！”
一招普普通通的五雷轟頂，直接對著飛來的疫氣、疫獸打了過去。
那持劍衝來的瘟神，也被一道雷霆打飛出去，瞬間就沒了下文！
五個瘟神一看這個情況，心中知道普通的辦法是打不過張巍的。於是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他們猛地舉起雙手，全身的疫氣被調動起來，嘴裏喊道：“五疫衝天！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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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百禍這個詞還沒有喊出來，張巍向天一指，一道紫色的雷霆一下就打在了五個瘟神身上！
“打雷天氣，不要高舉雙手，會被雷劈的，你們不知道嗎？”張巍冷笑一聲，嘲諷了他們一句！
紫色的雷霆，是天雷！是最強的雷霆。也是蕩盡天下妖邪的最正之雷！
這道雷霆一下，直接將他們要放出的大招給打斷了！法術反噬之下，讓他們都感到一陣疫氣翻滾。
時機合適！張巍身後的莫清幽忽然丟出一個五彩陶罐。
這陶罐飛到五個瘟神頭上，然後莫清幽開始施展鎮都玄冥咒。五彩陶罐忽然生出一陣吸力，朝著五個瘟神就卷了過去！
此時五個瘟神哪裏有反抗能力，而且這又是克製他們的法器，這一下，他們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陶罐吸入其中，化成五團彩色氣團盤踞其中。
莫清幽手一招，一道靈光就打在五彩陶罐上，鎮都玄冥咒施展成功，直接將彩罐中的瘟神封印起來！
這事情如此順利，讓莫清幽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喜色。他將這彩罐交給張巍說：“瘟神已經封印了，這瘟疫慢慢就會消散的。”
沒有瘟神持續做法，這疫病會越來越弱，最終失去傳播能力，也失去致病能力，然後消失在天地間。
張巍心中也鬆了口氣，疫病不消失，這世界就不能恢複常態。有時候，疫病比饑荒和戰爭還要可怕。
他接過這彩罐，然後，他腦中的煉丹爐微微一震，忽然給出一張丹方出來。
【蓮花清疫丹：主材，五瘟真神，功德蓮。輔材無。效果：能吸收疫病轉化成法力。】
張巍看到這個丹方一愣，這效果似乎有些說法啊……
越是簡單的介紹，就越是不簡單。說明玩法就有很多。腦中煉丹爐是他最大的底蘊，給出的這個丹方，也定然會是非常不一般的。
而且這個丹方中的功德蓮張巍也知道是什麽。
靈山淨土中，大雷音寺中。佛祖座前有一個功德池，池中的蓮花就叫功德蓮！
和功德書類似，功德池也是轉化功德的地方。佛門其實是道門分支出去的，當年道祖化胡，將道門傳道域外，然後經過改變，就成了佛門。
天庭靠著功德掌握眾神，而靈山淨土也靠著功德池掌握著眾多羅漢、菩薩和佛陀。
在功德池中的功德蓮，可不是什麽普通的花草，那可是功德和願力相結合，才凝結出的蓮花。
想要入手這個東西，那是極難的……
張巍想到這裏，然後對莫清幽說：“清幽，這五彩陶罐就放在我這裏吧。”
莫清幽點點頭，說：“本來就應該你掌管鎮壓，隻是希望能鎮壓久一些瘟神，讓天下享受多一些平靜。”
瘟神不從封印中出來，那麽外界的疫病就隻是小打小鬧，是成不了氣候的。這個世界普通人的流動異常艱難，並不適合疫病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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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了瘟神，大家回到青州府，莫清幽則是回去陰山，她是陰山山神，自然要去到自己的屬地鎮守。
十幾天後，天氣回暖大地解封。春耕就要開始！
眾多百姓開始回到青州府各地開始春耕，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張巍加強了整個青州府的保衛。驛卒的數量被大大增加，各地的驛站建立得更加密集。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普通的民眾。
上一年蝗蟲肆虐，今年就不大可能再次發生蝗災。因為上一年的蝗蟲耗盡了這麽多年的蝗蟲，蝗蟲雖然有蝗神作為後台，但是也是要時間發育的。
蝗神成道當年，蝗蟲瘋狂了一次，今年才是第二年，不可能再來一次的。
饒是如此，農民們種田也是小心翼翼的。
青州新城，有一處新建的大院子。這院子就是張巍的新家。他的老父親也來到青州府，自然不好繼續住在府衙內。
新的張家占地極廣，反正新城土地又不要錢。大家建立新城的時候，就建好了這裏。
大宅內，張父正在和一個老和尚下棋。老和尚光著頭，眉須都是雪白，隻是他麵色紅光宛若嬰兒。
清微派來投靠張巍了，在金華府的金山寺也不甘落後，也打算來投靠張巍。
這是必然的選擇。
上一個百年中，妖族化入佛門，然後進入朝堂。將世界攪得烏煙瘴氣，這佛門也背了巨大的黑鍋。以至於新朝建立，對佛門是多方打壓，雖然沒有取締佛門，但是也讓佛門極其難受。
現在這大乾眼看就要完了，新的朝堂又要建立。這佛門怎麽還不趁此機會來尋出路呢！
和道門比起來，佛門更加更加注重香火信仰。道門是轉修神道之後才會注重香火。而佛門則是一入佛門，就要開始積攢香火信仰。
沒有人間朝廷支持，佛門不可能壯大。所以金山寺的老和尚才會來到青州，和張父喝茶。
“憶苦大師，這棋怕是要下不去了。我兒已經回來了。”張父笑著說。
這老和尚眉頭一挑，說：“這棋我就要贏了，還是下完結束吧。有始有終，方才是正道。”
張父聽見這話，則是笑著搖搖頭說：“你這和尚，怎麽爭強好勝之心如此重？一點沒有佛門高僧大德的氣度。”
憶苦大師一聽，則是笑著說到：“我不爭，他不爭，佛門光複誰去爭？如果老衲因此犯了戒，那也是老衲的業力。”
張父聽見這個，也是無奈搖搖頭。
金山寺，或者說佛門想要複出，那還真的不能淡定處之。是需要有人爭一爭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氣宇軒昂的人走了進來。憶苦大師一看，也不敢拿大，當即就站了起來，雙手合十道：“見過張大人。”
張巍也笑著說：“大師安好。”
金山寺的和尚是和清微派的人一同來的。隻不過，金山寺的和尚一直被晾著。憶苦大師沒辦法，隻能每天和張父下棋。一直在棋盤上虐他。
隻是現在需要功德蓮，這老和尚就有用了。張巍才來見一見他。
張父借故離開，隻留下張巍和憶苦大師。
一杯茶過後，憶苦大師就說：“張大人，如今青州府正是用人之際，我金山寺願意為大人效勞。”
張巍笑了笑說：“也不知道金山寺能給我們提供什麽幫助。”
聽見這話，憶苦大師卻是精神一震。以前張巍對他愛答不理，現在他也高攀不起。但是現在張巍這話，則是說明一切都有希望了。
按捺住心中的高興，憶苦大師問道：“不知道大人想要什麽幫助？我金山寺幾千年的底蘊，還是有些能力的。不管是金銀財寶，還是天材地寶……”
張巍笑了笑，搖了搖頭說：“大師，你的這些幫助，我都不缺。不過，我倒是真的有一事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