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廣府外,一匹瘦馬馱著一個一輛病態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幾年沒見,病公子是病的越發嚴重了。他此時臉色如同黃蠟,頭發灰白,雙眼深深的凹陷下去,像是一個隨時就會死的人。


    而他的老馬也是如此,到了如今也是越發的瘦弱,以前是皮包骨,現在是仿佛是一匹骨馬。


    老馬馱著病公子走進城內,一邊守門的兵丁本還想說一句:“城中不能騎馬。”但是看著他這一副要死的樣子,估計不騎著馬都走不動路。於是他心中歎了口氣,轉頭當做沒看見。


    病公子進入城中,找了一家客棧就想住進去。


    但是客棧的掌櫃的看見他這樣,連忙說:“客人,您這樣還是找別家客棧吧,萬一您有什麽事情發生在小店,小店真的扛不起。”


    這要是死在客棧裏,這豈不是晦氣?


    病公子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也沒有廢話,隻是轉身就走了。


    隻是走的時候,他彈了一點點黑灰到客棧之中。


    這一點點黑灰就是疫氣,這點點疫氣倒是不會要了人命,但是鬧個頭痛腦熱拉肚子還是可以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這客棧入住的人必然會生病,到時候有這掌櫃的頭痛。


    最終,他在城內的一間破廟住了下來。破廟很大,看得出以前的規模不小,不過到了現在,也就是一些乞丐流民居住的地方罷了。


    剛剛住進去的時候,幾個乞丐就迎了上來說到:“哎,這怎麽還有一匹馬啊!”其他的乞丐一聽,也走出來湊熱鬧。


    一個病得要死的人,帶著一匹瘦馬。這就是一個看起來很容易欺負的組合嘛。於是乎,這些乞丐說到:“這馬太瘦,估計也賣不出去,但是殺了,還能打幾餐牙祭。”


    這些乞丐一聽,都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也不管病公子這個主人的意思,就要去牽馬。


    這個時候,被無視了許久的病公子不得不說到:“你們想吃他,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這些乞丐一聽,都哈哈笑了起來:“來了這廟中,丐爺就是主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還需要的你的同意?”


    說到這裏,這乞丐臉色一橫,就從懷中摸出一把半新不舊的尖刀出來,惡狠狠的對病公子說:“你個癆病鬼,不想跟著一起被煮,就不要廢話,等大爺心情好,或許等下賞你一條啃過的馬腿。”


    他拿著尖刀比劃了一下,病公子隻能搖搖頭,然後退後幾步。


    看見病公子服軟,這些乞丐都笑了起來。這天底下,不要以為乞丐都是什麽可憐人,而產生同情心。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


    留下三五個乞丐看著病公子,其他的乞丐就去牽馬了。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匹看起來病懨懨的瘦馬,忽然就爆發起來。


    老馬前腿一抬,用力的就提在前來的兩個乞丐身上,這兩個乞丐一人挨了老馬一腳,當即就被提的口吐鮮血,倒頭就飛。


    其他乞丐被這變故一嚇,都有一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那拿著尖刀的乞丐罵道:“你們走開,真是一群醃臢貨,一匹病馬都搞不定!”


    說著,他就拿出尖刀,快步朝著老馬衝了過去。


    等他靠近老馬,忽然一個閃身墊步,然後晃開老馬的踐踏,直接繞到老馬的側後身,手中的尖刀就對著馬身體刺去。


    這一刀又快又準,顯示出他持刀幾十年的水平。這要是被刺中,定然是一個大口子。


    但是下一刻,這乞丐的臉色就變了。


    他的刀刺在馬身上,但是卻絲毫沒有刺進去,他仿佛刺中了一塊老牛皮,真的是又堅又韌。


    這個時候,老馬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還咧開大嘴,露出一口的黃牙,仿佛是在譏笑這乞丐。


    然後,老馬仰首挺胸,後腳猛地抬起,一腿就將這乞丐提出三丈之遠。


    這一腳下去,這乞丐的胸骨盡碎,幾口氣沒有喘上來,就直接一命呼嗚了。


    其他的乞丐一看,心知事情不妙。然後這群烏合之眾下意識的就要跑。


    但是現在想跑還能來得及?


    兩隻腳的人,怎麽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


    老馬一個個追上去,一個個踢翻在地,一時之間,這破廟中全是哀嚎之聲。


    這個時候,病公子也終於發話了。


    “好了,我的馬你們是吃不成了,現在就討論一下你們的活路問題!”


    眾乞丐看著人仗馬勢的他,也隻能認命的點點頭。


    ………………………………………………………………………………


    天門縣中,張府。


    張巍這些天忽然就迷上了星煉術。任何東西在他的手中,他都想要煉製一下。主要是因為他的聚天引星旗數量提高了,星煉術的效率一下就提升了。


    在兩株棉花精,和一隻蜘蛛精的幫助下,加上百工堰人007的工作強度下,他的聚天引星旗已經到了七十二麵。


    這七十二麵聚天引星旗,就能組成一個‘七十二地煞陣’,吸引的星力是越來越多。


    今天,張巍就拿小金動手了。


    在星煉術的煉製下,小金身上的羽毛更加亮麗光澤,尾部和翅膀後部的羽毛更加金黃,在其他白色的羽毛上,也有肉眼不可見的紋理出現。


    總而言之,小金一下就變得更加高級了。


    結束煉製的小金飛出陣法,然後在張巍的身邊落下,然後他就抱怨說:“這陣法裏麵太熱了,有好多熱氣在我身體內亂轉,讓人怪不舒服的。”


    說著,小金就猛地吐出一口氣,一道金色的火焰就被他給吐了出來。


    看到這火焰,小金大大的鶴眼睛露出一絲震驚。“我怎麽會吐火了?!”


    張巍看了看,說:“估計是激活你什麽血脈了,才讓你能吐火的。”聽見這話,小金才說到:“那股熱乎乎的氣,原來就是這火嗎?”


    小金說完話,這個時候,黃鼠狼就鑽出來說:“姑爺,這應該輪到我了!”


    張巍看著他,笑著說:“行行行,這輪到你了。”


    在家裏的這群妖精中,黃鼠狼和黃袍是最熱心這個東西的。自從上次被煉了一次,這黃鼠狼就越發對這件事上心。


    他的變化倒是不大,就是身體有些地方的毛色變成了黑色,然後就顯得更加修長和圓潤,這種變化,讓白刺蝟和灰耗子譏笑他越變越像是貂了!


    黃鼠狼也沒管他們,就是覺得他們是羨慕嫉妒了。


    家中的妖精開始排隊煉體,這修為也蹭蹭的向上漲。妖精的修行是這樣的,血脈越是返祖,修行就越是快速,實力就越強。


    這個時候,黃袍來到張巍的身邊,恭敬的說到:“叔叔,黃俊又找到我了,他們也邀請您去紫雲觀,您去不去?”


    張巍聽到這裏,有些詫異的說:“他又找你幹嘛?”


    黃袍說:“因為黃俊好像需要一種妖族的功法,所以特別找我,然後又通過我聯係上了我大舅。我大舅就同意去看看,大舅又知道我在你這裏,然後又讓我問問您去不去。”


    這彎彎繞繞的話讓張巍聽得有些暈,不過還是理解了。他就說:“也許久沒有見到白凶神了,我去一次吧。”


    張巍帶著黃袍,再次去到唐廣府。他離開天門縣不久,京城就發來一封公文。


    公文到了天門縣衙,正在天門縣衙當值的陳枝蕊拿出這公文一看,然後就愣住了。


    公文是從吏部發出來的,還用了她姑丈曹彬的大印。這是一封任命文書。


    上麵將她的哥哥陳潤,任命為天門縣主簿。


    天門縣一直都缺了一個主簿,這件事情朝廷是知道的。原來的主簿私通外國,已經被抄家問斬。但是這主簿的位置就一直空著。


    按道理說,一個主簿,是縣中的二把手,是不可能這樣空著的。但是天門縣特殊,曹彬並不想派出一個主簿來給張巍掣肘,所以就一直空而未定。


    但是現在,卻將陳潤安排到了這個位置上。


    陳枝蕊看到這個文書,確定了一下這陳潤正是自己的大哥,就對著下屬喊道:“你們去張家莊將陳潤請來。”


    陳潤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張家莊,因為張府全是女眷,他作為一個大舅哥,也不好老是住在那裏,幹脆就搬到了張家莊去。


    在張家莊,和張家人打打獵,吹吹牛,因為他是陳枝蕊的大哥,張巍的未來大舅子,這裏的人都很給他麵子,也盡情的招待他。


    被自己的妹妹召喚,陳潤還有一些不大樂意,來到縣衙就問道:“妹妹,你找我幹嘛?我正要和別人去打獵呢。”


    陳枝蕊看著他,忽然就問道:“你不是向姑丈求官了?”


    聽見陳枝蕊這句話,陳潤眼睛一下就瞪大,然後說到:“你怎麽能憑空汙人清白呢?我敢和姑丈求官?我要是真的敢,那姑丈也要真的給才行啊。”


    陳家是大家世族,家教是極其嚴厲的。陳枝蕊是女人,家裏人隻會對她多有疼愛,而對待兒子陳潤,那要求可就高的很。


    陳潤要是敢求官,估計會被打斷腿。曹彬也不會理他這種無理要求。


    陳枝蕊聽見他的話,臉上也露出一絲冷笑,說:“既然如此,那這封文書是怎麽回事?”


    陳潤看著妹妹的表情不虞,也隻能狐疑的打開這文書一看,然後就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來:“這是真的?”


    陳枝蕊看著他的表情,說到:“這還能有假,這有吏部的大印,有尚書的私人印章,豈能作假?這是不是遂了你的意?”


    聽著妹妹酸溜溜的話,陳潤也不以為意。他現在是滿心歡喜,有點樂不可支。


    陳潤是舉人的身份,其實有舉人的身份,就能做官了。但是舉人畢竟起點低,就算做了官,也是雜流小官。用讀書人的話來說,這不是科班出身。


    舉人出生的讀書人做官,是有天然的天花板的。一般而言,終其一生,也當不了五品以上的高官。除非是兢兢業業有大功,才可能會被皇帝賜予一個‘同進士’出身,才能繼續上升當官。


    但是這種人,會被認為是‘幸進之身’,被主流官員看不起。


    實際上,陳潤也明白,他的這個舉人是怎麽得到的。舉人的考試是在金華府,而金華府的官員,會因為他是陳家大少,多少給點麵子,讓他通過考試。


    但是到了京城的春闈,京官可不會給他陳大少的麵子,以他的真實水平,那還真的考不少進士。


    他的水平就是這樣了,想要以進士的身份做官,那可以是千難萬難的。


    按照他的想法,家中也不會讓他以舉人的身份做官的。因為一旦做官,就不能以應試考生的身份繼續衝擊進士。大概率他要一輩子都在考進士這條路上死磕的。


    但是今天,他卻看見了這封任命公文,這怎麽不讓他喜出望外。


    這不用考試了啊!可以直接工作了啊!


    去你媽的科舉!老子不陪你玩了!


    這就是現在陳潤的心聲。


    自從張巍惡了泰山府君,這陰間的快速傳遞通道就對他們關閉了,正常的公文能走,但是對他們的私信是不能走了。


    所以,陳枝蕊就不能通過私信的方式,得知家中長輩的打算。


    現在忽然得到這個消息,她也是滿心疑慮。陳潤還年輕,按道理說家裏應該還會逼他再考幾次的。怎麽就會突然給他某個官職呢?


    而且這個官職,剛好是天門縣的主簿,是天門縣的二把手。


    她這一瞬間,心中想到了很多。難道家裏要招自己回去?因為家裏知道現在天門縣是她在代替張巍打理的。


    如果隻是為了一些利益,是沒有必要讓陳家的嫡係少爺來這裏任職的。


    陳枝蕊的心很亂,她不明白家裏人,或者姑丈的打算。然後她就看見陳潤一臉沒心沒肺的在傻笑。心中也有點無奈。


    然後就對陳潤說:“行了,你先回去吧。不久之後你的任命書,就會來的。”京城的曹彬是知道陳潤在天門縣的。


    陳潤喜滋滋的走了,而陳枝蕊則是滿臉不是滋味。


    到了傍晚,她下職之後,回到家中又想和張巍商量一下,卻又發現張巍不在家。問了問家中的仆人,才知道張巍和黃袍飛去了唐廣府。


    她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張巍也是指望不上了。


    入夜時分,陳枝蕊在給葫蘆藤澆水。這葫蘆藤下的七個七彩葫蘆已經有一掌大小,玲瓏可愛非常耀眼。可能是經常給葫蘆澆水的原因,這些葫蘆也非常喜歡陳枝蕊。


    雖然葫蘆們不會說話,但是每當陳枝蕊來澆水的時候,這些葫蘆都會伸長藤蔓,主動過來和陳枝蕊貼貼。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奶奶為何憂愁,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們說的。”


    這個聲音非常突兀,讓有些心不在焉的陳枝蕊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胸脯,然後翻了個白眼說到:“你嚇死個人了!”


    這說話的,正是一個猖兵!


    張巍在家中放了一部分猖兵用來看家護院。猖兵看家護院,也是梅山法師經常做的事情。


    在張巍家中住了這麽久,這些神神鬼鬼,妖精古怪對陳枝蕊都不陌生。她說到:“怎麽著,你還能給我出個主意?”


    這猖兵嘿嘿一笑說:“太難的事情,奶奶還是不要為難我們了。不過打人、查探、搜集、甚至是下個詛咒,我們還是能行的。”


    陳枝蕊白了白他們,她要他們做這些幹嘛,她正要打發他們離開,忽然就想起什麽,然後問道:“你們也是陰兵,那能不能幫我送信?”


    這猖兵一聽,當即就笑道:“這算什麽大事,您就說要送到哪裏去吧。”


    陳枝蕊一聽,就說:“給我送到京城去。”


    這猖兵一聽,當即就說:“沒有問題,這件事交給我們。”


    不多時,陳枝蕊就拿來一封信,然後說:“這封信你交給京城吏部尚書曹彬,可不可以?”


    猖兵點點頭,大包大攬的說:“沒問題!”


    然後這猖兵接過信件,往肚子裏一丟,然後就朝著地下一撲,瞬間就消失在地麵。


    猖兵和陰府的小鬼不同,他們有自己神奇的道路。


    首先,要去京城,就必須在京城有個法壇供他們行走才行。有一個法壇,就想當與有一個高速鐵路站點。


    要是沒有法壇,那就相當於要靠自己開路修橋慢慢走。


    而陰府不同,京城必定是有個京城陰府的,直接去就行。


    兩者因為概念規則不同,效果也不同。


    而京城,恰恰是有法壇的,而且還不少。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這京城最大的法壇,就在京城的雷火宮。就是京城那群製作地雷的道士門派。


    前文說過,這些道士和梅山法師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自然也有梅山法師最重要的法壇。


    張巍的猖兵隻要錨定好京城的法壇,然後就以梅山法壇的規則,直接去就行。


    隻需要一時三刻鍾,這猖兵就出現在京城雷火宮的法壇了。


    猖兵和京城法壇的猖兵們聊了兩句,畢竟是借了別人的法壇,是要說一聲的。但是他也不敢耽誤自家‘奶奶’的活。


    然後他和那群猖兵說了一聲:“回頭找你們喝酒。”就匆匆趕去京城的曹家。


    這尚書曹家在京城赫赫有名,也不用打聽,直接朝著去就行。


    隻不過,到了曹家之外,這猖兵就有些麻爪了。


    這曹家被清光保護著,他這樣的小鬼,怎麽能進得去他們家!


    所有的朝廷命官家中,都是有陰兵保護的,這是當地城隍的責任。而三品以上的大官,不僅僅有陰兵保護,還有天兵保護。


    這猖兵在外麵轉了一圈,他可疑的行徑,一下就吸引了夜遊神的注意。


    京城的城隍是都城隍,位格很高,這裏的夜遊神都要比外麵的夜遊神官大一級。


    這夜遊神帶著一票陰兵,非常倨傲的對著這猖兵喊道:“你是何人,為何徘徊在曹閣老的家門前?難道是想圖謀不軌?”


    這猖兵就說到:“我是來給曹閣老送信的。”


    夜遊神上下打量一下他,忽然笑道:“看你鬼影森森,身上也沒有陰府的印記,也就是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鬼,憑你也想進入曹閣老的府中?”


    “這定然是個匪人!來人,將他給我抓起來。”夜遊神忽然就開口說到。


    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一眾陰兵就應諾一聲,向著猖兵抓了過來。


    如果是一般的小鬼,被這仗勢一嚇,估計就腿軟求饒了。


    但是猖兵是什麽,猖兵中可是帶著一個‘猖’字,本身就是桀驁不馴,無法無天的本性。看見這麽多陰兵衝上來,他哪裏會束手就擒。


    於是乎,他當即就跑。對方人多勢眾,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跑一步!


    猖兵一逃,這夜遊神就冷笑道:“果然,被一嚇就露出了馬腳,大家給我追!”


    說話間,就帶著一幹陰兵追了上去。


    猖兵在前頭跑,他也不是瞎跑,而是向著雷火宮跑去。雷火宮中有法壇,有他的人。


    路上陰風吹過,猖兵很快就逃到了雷火宮前麵,然後就扯著嗓子喊道:“壇中的兄弟們救命啊,我被人欺負了啊!”


    這雷火宮中的道人,因為被朝廷供養,已經逐漸走出野道那一路,現在逐漸靠近名門大派。法壇中的猖兵也不是雷火宮道士最常使用的路數。


    這個法壇,純粹是當年雷火宮道法還沒有完善的時候,建立出來的東西。現在雷火宮的道人除了日常供奉一下,也沒怎麽理他們。


    裏麵的猖兵早就閑的發暈,今天好不容易認識了一位外來的小老弟,就已經讓他們很開心了。


    而現在,這外來的小老弟居然發出求救信號,這就讓他們一下就沸騰起來。


    “是誰?是誰敢欺負我們京城法壇的小老弟!”幾個老猖兵狂吼著,就帶著一群猖兵飛了出來,當場就和夜遊神懟上了。


    “你們京城城隍的人,為何追逐我們法壇的人!”可能是待在京城久了,這老猖兵一出來,先是講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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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張巍的猖兵就不管那麽多了,他直接對著京城的老猖說:“這陰官,一見我就說我是野鬼,還譏諷我不幹好事,定然是賊人。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難道我們猖兵,一看就是壞人嗎?”


    張巍的猖兵還是很會挑動情緒的,這張口閉口,就是‘我們’‘我們猖兵’,活脫脫的就將這夜遊神塑造成一個看不起猖兵的陰官。


    其實這夜遊神還真的看不起猖兵,在他看來,這些猖兵就是鄉野野鬼,肌肉發達的莽漢,沒有正規編製的雜牌軍,怎麽能和高貴的陰官、陰兵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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