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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一直奔波在外的阿芙狄羅忒竟然匆忙趕快封聖省,這讓凱文感到疑惑不解,可是又不知怎麽說出口。還好阿芙狄羅忒一向都能看透別人內心想的什麽,所以凱文什麽也不說,她也感到此次回到封聖省讓凱文少許感到不安。拍著凱文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我這次回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向蘇格拉底教皇稟告。”


    “重要的事情?”凱文一直都將阿芙狄羅忒當成自己奮鬥的目標,她外交手段也甚是讓凱文感到敬佩,一向對阿芙狄羅忒信任的凱文也一點點的長大了。


    阿芙狄羅忒看了看四周,西斯內已經在隔壁的房間睡下了,而那兩個兄妹因為受傷不輕,也早早的休息,隻剩下她和凱文兩個人。覺得沒有什麽顧慮之後阿芙狄羅忒說道:“實際上閃米爾特人現在正在狂熱的追求著力量。我去的幾個省,他們都在四處尋覓古代遺跡留下的文明,想借此來提高自身的存在價值。而掌握古代遺跡秘密的我們自然成為了他們的目標,現在薩克瑞德教團對閃米爾特人的束縛已經越來越薄弱了。”


    她神情有些哀傷,薩克瑞德教團的聖典裏麵明確提到古代遺跡是一切原罪的根源,應由神聖的薩克瑞德教團秘密保管,不讓原罪汙染世界。


    凱文能理解阿芙狄羅忒姐姐此時的心情,可是自己也有不同的見解。他猶豫片刻說道:“這也許是件好事也說不定。我們薩克瑞德教團總不能讓人們一直生活在懵懂和愚昧之中?”


    對凱文的話感到吃驚的阿芙狄羅忒張大了嘴說道:“你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呢?你難道不知道聖典裏麵已經明確告訴我們,古代遺跡是一切的原罪。我們怎麽可以看著閃米爾特人墮落呢!”


    阿芙狄羅忒的能力是非常出色的,但唯一的一點就是太過盲目的信奉薩克瑞德教團的神聖了,也許這將是她唯一的缺點。凱文經曆了那件事之後,心裏就產生了新的認識。他不想反駁阿芙狄羅忒姐姐,可是又不忍心看她繼續被薩克瑞德教團的意誌所束縛著,有些擔憂但又不得不說道:“姐姐,聖典裏麵的話也不一定全是正確的。”


    凱文說完這句話之後,感到有些後悔。不過這已經晚了,阿芙狄羅忒激動的捂住嘴,看凱文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樣,顫抖的說道:“凱文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你可是守護薩克瑞德教團的騎士,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無禮的話呢?如果讓蘇格拉底教皇知道了,難道你想像尼祿那樣被認定為異端嗎?”


    阿芙狄羅忒歇斯底裏的將話潑向凱文,但是凱文並沒有反駁什麽,隻是淡淡地低下頭,什麽也沒有說。阿芙狄羅忒感覺自己說的話未免有些太重了,對失落的凱文說道:“今晚的談話就當沒發生過。我希望你好好反省一下。”說完拂著凱文的頭發,想要給他的額頭親吻一下,不料被被凱文生硬的避開了,她有些遺憾的離開了凱文的房間。


    凱文看著空無一物的牆壁發著呆,回想起了曾經和阿芙狄羅忒姐妹相遇的時刻。實際上,阿芙狄羅忒和厄洛斯並不是自己的親人,而自己真正的親人在海希烏斯市的那場大火之後,就已經不存在了。那時候的阿芙狄羅忒比現在看起來幼稚了不少,不過卻讓凱文感到異常的溫暖。坐在一片廢墟的凱文,眼光無神的看著沒有熄滅的大火,而這個時候阿芙狄羅忒和厄洛斯手牽著手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時的阿芙狄羅忒和厄洛斯已經是薩克瑞德教團的人,看見廢墟中的凱文就走了過來,凱文的眼神像死人一般的沒有光彩,不過阿芙狄羅忒卻愛憐的蹲下,輕輕的用手擦幹淨因為煙塵而弄髒臉的凱文,凱文並沒做出絲毫的反應,隻是呆呆的看著火光。有些心痛的阿芙狄羅忒不顧凱文髒兮兮的衣服,緊緊的抱住他,眼淚打濕在凱文的臉上。就這樣凱文被阿芙狄羅忒收養了,那時候凱文跟厄洛斯一般高,但是卻長厄洛斯兩歲。經過數月的精心嗬護,凱文一點點有了活著的生機,內心也不在迷茫的那場大火中徘徊,而和阿芙狄羅忒,還有厄洛斯有說有笑。不過實際上,凱文並沒有從那場大火的陰影中醒過來,而每天夜裏都會從夢中驚醒,那場燃燒在他心中的大火,折磨了他足足二十多年,而大火中母親還有妹妹的聲音,也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這一夜凱文並沒有睡,明天將會有一大推事要處理,而卡西烏斯和海倫兩個人怎麽處理也讓凱文異常的頭痛,如果按事實稟告蘇格拉底,那麽這兩個年輕人的人生也就玩完了,可是不按事實說的話,他們兩個人所犯的罪惡又實在是無法原諒,這讓凱文的腦袋異常的頭疼,而天已經放亮,一切都必須麵對。


    還是阿芙狄羅忒第一個推開凱文的門,見凱文已經起來,高興的打招呼道:“凱文,你今天起的很早嘛。想吃點什麽,我馬上給你做。”她的表情告訴凱文,昨天的事確實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


    凱文有點不好意思,推托的說道:“不用了。你剛回封聖省不久,應多休息休息。早餐還是我來做。”


    “凱文,你是想害死我們嗎?”阿芙狄羅忒神色嚴肅的說道,她一定是想起來曾經凱文做過的料理,足足讓她在廁所裏呆了一整天。


    凱文臉上頓時冒出一串汗珠,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廚藝已經見長了。”


    可是阿芙狄羅忒愣是不讓凱文下廚,也許沒有那個膽量讓自己的胃再一次嚐試凱文的廚藝。


    “做飯的工作還是由我來。你去看看那兩個小朋友。”阿芙狄羅忒指的是卡西烏斯和海倫。


    既然都這麽說了,凱文也不想繼續爭執下去,而他也確實有一些問題要問問卡西烏斯。凱文一邊走向卡西烏斯的房間,一邊想著進去之後該說些什麽。當走到西斯內的房間時,有些好奇的想都這麽早了,她竟然還在睡懶覺。不懷好意的凱文輕輕的打開門的一道縫,看看西斯內正在幹什麽,沒想到竟然看到驚人的一幕,她正在換內衣,不過實際上凱文並沒有看太清楚。可是也許是由於女人的本能,西斯內很快就發現偷窺的凱文,一個強力的遠投,枕頭向塊磚一般的射向凱文,也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本來反應機敏的凱文,竟然沒有躲過攻擊,被枕頭狠狠的砸倒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血不爭氣的從凱文的鼻孔處留出來,然後就聽見西斯內刺耳的聲音:“流氓!!!”


    凱文有些狼狽的站起來,擦幹淨鼻子上的血跡,沒等西斯內穿好衣服興師問罪,就趕緊竄進卡西烏斯的房間。而卡西烏斯正準備下床,就看見凱文偷偷摸摸的竄進房間,驚訝的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我家,我怎麽不可能在這裏?”凱文挺起胸膛,一改剛才的頹勢。


    “你就是那可惡的薩克瑞德教團的走狗!”卡西烏斯有些激動的說道,而一用力的他,就感到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在中樞塔下麵中子彈的場景馬上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正如你所說的,我是薩克瑞德教團的走狗。但是我救了你一命。”凱文絲毫沒有生氣的說道。


    “虛偽的小人!”卡西烏斯對那次相遇還是耿耿於懷。


    “現在你所在的地方就是阿卡迪亞大教堂,你應該清楚是什麽地方。不過我有事要問你,作為救你的回報。”凱文並不想就上次相遇的事敘舊。


    卡西烏斯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不過聽到凱文說救了他一命,仔細想了想,才想起自己為什麽會暈倒,恨恨的喊道:“該死的尼祿!”


    “嗬嗬,想起什麽了?”凱文感覺該談核心問題了,一步步走向臥在床上的卡西烏斯,那股氣勢讓卡西烏斯不可抗拒,他敏捷的將臉貼到卡西烏斯的臉旁,深沉的說道:“你們和尼祿怎麽認識的?”


    卡西烏斯本想反抗,可是看到凱文眼睛裏東西,就神誌恍惚了,然後實話實說的將如何認識尼祿,又怎麽進入中樞塔的緣由都告訴了凱文。正當卡西烏斯說到一半,換好衣服的西斯內走了進來,表情很難看的說道:“凱文,你這樣很狡猾啊,竟然給病人施催眠術。”


    凱文回過頭,看著滿麵春guang的西斯內,不屑的說道:“我不催眠,他能說實話嗎?”


    西斯內有些生氣,凱文總是有借口,可是想了想繼續說道:“凱文,你剛才幹的好事,我可要告訴阿芙狄羅忒姐姐。”


    被西斯內這麽一要挾,凱文不免有些緊張,他可是吃過阿芙狄羅忒的家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話,非喪命了不可。凱文哀求道:“西斯內,你不要這麽毒嘛。我又沒跟你有深仇大恨。”


    “現在知道求饒了?當初幹什麽了。”西斯內還是依依不饒的樣子。而因為凱文分心的原因,卡西烏斯的催眠已經解除了,精神上受到刺激的卡西烏斯再次暈過去。見病人暈倒,西斯內快步上前,摸著卡西烏斯的額頭,發現沒什麽大礙,鬆了一口氣。轉身對想要逃跑的凱文說道:“你幹什麽去?”


    “你慢慢照看他,我還有事。”凱文逃跑的功夫還不是吹的。當已經離卡西烏斯房間遠一些的時候,凱文停下腳步,仔細想了想卡西烏斯剛才說過的話。看樣子這一切都不是偶然,都是尼祿精心安排好的陰謀,想到這裏凱文決定並不把事情告訴蘇格拉底,而卡西烏斯和海倫的能力也確實有挖掘的必要,也許日後成為自己的力量也說不定。


    “凱文,你亂走什麽。馬上就要吃飯了,過來幫我拿些東西。”阿芙狄羅忒對站在走廊的凱文說道。


    蘇格拉底並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他知道一旦四輪塔的結界解除,魔物必將入侵這個世界,而自己並不完全指望那些星杯騎士團的人,自從米迦勒教皇不在後,星杯騎士團的騎士已經心猿意馬,根本無法駕馭。而楓葉軍團對付弱點的魔物到是有點用,可是真正的惡魔他們跟稻草人差不多。迫在眉睫之際,蘇格拉底想到必須有新的力量握在手中,才不會在這次聖戰中慘敗。他召集所有的楓葉軍人,在格宛德廣場的演講就是證明,他要將黑暗的萌芽沒有生長起來,就徹底碾碎。


    厄洛斯睡了一天,才昏沉沉的醒來。她現在非常擔心凱文的安危,而蘇格拉底教皇又不放她走,她更是焦急不安。正當她考慮是否去阿卡迪亞大教堂確認究竟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蘇格拉底慈祥的麵容映在厄洛斯的臉上,她的憂慮全都寫在臉上。


    “厄洛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蘇格拉底向厄洛斯擺擺手,已經七十歲的他已經開始主拐杖了。


    有點慌張的厄洛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她現在心境非常的亂,竟然想起了和凱文第一次相遇,燃燒的大火,還有陰霾帶著點細雨的夜晚。“你有凱文的消息了?”


    “恩,不過還有更好的消息。你姐姐阿芙狄羅忒已經從外省回來了。”蘇格拉底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花白的頭發讓他看起來異常的滄桑,而銀邊的眼鏡則讓人感覺他學識淵博。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欣喜的厄洛斯,抓住蘇格拉底的手,緊張的說道:“那我可以回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還是不用了。因為我已經叫她今天來我宅邸一趟。我也想聽聽她這一年的見聞。”蘇格拉底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他依舊沒有將聖杯的信息透露,或者說跟厄洛斯說這些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在阿卡迪亞大教堂的大廳內,一張足可以坐下十幾人的餐桌旁坐著:凱文、西斯內、阿芙狄羅忒、卡西烏斯,還有海倫。他們麵前的是阿芙狄羅忒準備的豐盛早餐,因為海倫傷還沒有好,所以暫時坐在輪椅上,而負責照看她的阿芙狄羅忒則坐在她的旁邊。西斯內緊挨著凱文坐著,而有些隔閡的卡西烏斯則坐在凱文的對麵,兩個人的目光正好對著。為了緩解氣氛,阿芙狄羅忒第一個開口道:“為了我們的健康,我在這裏祝大家事事順心。”她端起手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西斯內也發覺氣氛有些古怪,但是為了配合阿芙狄羅忒姐姐,也將自己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海倫傷沒有好,所以不能喝葡萄酒。而凱文則看著卡斯烏斯一動不動,卡西烏斯也用同樣的方式回敬他。氣氛依舊尷尬讓阿芙狄羅忒有些頭疼,看了看身旁的海倫,因為卡西烏斯沒有動的意思,她也不敢動。實在忍無可忍的阿芙狄羅忒瞪著凱文說道:“凱文!”


    明白什麽意思的凱文,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些什麽的話,阿芙狄羅忒姐姐必將發作,那個時候自己可是很難收場的。於是違心的舉起杯子對著對麵的卡西烏斯說道:“祝你健康!”


    凱文並沒有跟這些女士們一樣喝葡萄酒,而是要了一杯tequ的龍舌蘭酒。tequ是龍舌蘭中的極品,而龍舌蘭酒是一種非常烈的酒。凱文一口飲完,臉色通紅的對卡西烏斯說道:“我想你是喝不慣這樣酒?”


    經不住凱文挑釁的卡西烏斯也到了一杯龍舌蘭酒,一旁的海倫心疼的看著他一飲而盡。“哥哥你……”


    卡西烏斯喝完後,還不忘給凱文看看酒杯的底,已經空的一點酒滴都沒有。凱文示意的笑了笑。西斯內看出來凱文在用激將法對卡西烏斯,打抱不平的瞪著凱文說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病人?”


    凱文攤開雙手,無辜的說道:“是他自己要喝的,可跟我沒關係。”凱文說完還不忘看一眼,因緊張而臉通紅的海倫,海倫發現凱文看著她,更是害羞的低下頭。


    “誰讓你看我妹妹啦!”卡西烏斯吃醋的喊道。


    “都給我閉嘴。現在是吃飯時間。有什麽不滿吃完飯在說。”阿芙狄羅忒實在無法忍受,好好的早晨時間竟然被勾心鬥角的話語所代替。


    被這麽責備,卡西烏斯和凱文不約而同的低下頭。海倫見卡西烏斯哥哥第一次這麽老實的吃飯,不由的佩服身旁的這位姐姐。


    西斯內站起身來,對著阿芙狄羅忒說道:“姐姐,我還有事。得回爺爺那裏一趟。”


    見西斯內要走,阿芙狄羅忒也站起身來說道:“你不用著急。我一會也要到你爺爺府上去辦點事。等我吃完,我們一起走。”阿芙狄羅忒並不是沒有吃完,而是凱文和那兩個兄妹的事沒處理完,她也不放心讓凱文和他們兩個單獨相處。


    西斯內隻好繼續坐下等阿芙狄羅忒吃完,而身旁的凱文則埋頭吃著自己的飯。阿芙狄羅忒也感覺差不多是時候了,對著卡西烏斯和海倫說道:“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已經聽凱文說過了。至於你們為什麽和尼祿在一起,我也並不想追究,但是如果你們想讓尼祿得到應有的下場,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說實話。這對你們也有好處。”


    一聽到阿芙狄羅忒提起尼祿,卡西烏斯就恨恨的將手中的筷子捏斷。“該死的尼祿。”


    “看樣子你和尼祿不是一夥。”西斯內悻悻的說道。


    阿芙狄羅忒示意西斯內不要插嘴,等卡西烏斯把話說完。正如阿芙狄羅忒料想的一樣,卡西烏斯把怎麽和尼祿相遇的事都交代了。不過他還提起了自己為什麽想要聖杯的事……


    “我和海倫從小就失去父母,兩個人不停的在這個世界上流浪。直到遇到納什村莊的格瑞德神父,才少許感到一絲溫暖。我們在他的教堂裏住了幾年,可有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格瑞德教父在酒後侮辱了我的妹妹海倫,我一氣之下將格瑞德神父殺死,並且燒了格瑞德教堂,離開了那個令人傷心的納什村莊。可是噩夢並沒有因此離開我們,海倫竟然懷孕了。我一猜就知道是那個格瑞德的雜種,我堅決要做掉它,可是心地善良的海倫就是不同意。結果我隻有同意生下那個孩子,不久海倫生產了,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連一向陰鬱的我都被這個小家夥的可愛感染了,我和海倫發誓將養育這個孩子長大成人,可是她卻在五歲的時候得壞血病死了。不光海倫心痛不已,連我這個作為哥哥的人也同樣為這個小家夥感到心痛。可是人必須要堅強的活下去,但是海倫卻因為這件事一直暗暗的自責著,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她暈倒,看過醫生之後,才知道她得了絕症。我很驚訝,明明健健康康的海倫怎麽可能得上絕症呢?醫生告訴我,海倫身上的疾病處於隱藏期,現在她還年輕所以看不出來,但是也許用不了幾年她就會發病,到時候她會變得消瘦,並且頭發脫落,容易蒼老,很快就會因為心髒衰竭而死。我怎麽可能相信這樣一個事實呢?所以我四處尋藥,想要治好海倫的病,可是不管我怎樣努力,都找不到可以醫治好她病的藥,甚至很多醫生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病,本來以為那個醫生是騙人的,可是海倫確實會在某些時候暈倒,跟那個醫生說的一樣。不過昏迷幾天之後的海倫,有健康的呈現在我麵前。我知道這全是真的,於是決定走遍全世界也要治好海倫的病。再一次無意間的交談中,我得知薩克瑞德教團的聖杯可以實現任何願望,因此我把目的鎖定在尋找聖杯的下落,可是薩克瑞德教團一向行動隱蔽,我根本就無從下手,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一個人告訴他認識一個叫尼祿的人,說他也許可以幫助我。所以我就趕到封聖省,遇見了尼祿,剩下的事我都已經說過了。”卡西烏斯激動的將自己多年的秘密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感覺輕鬆了不少,而一旁的海倫已經泣不成聲。


    沒有想到卡西烏斯竟然有這不為人知的故事,這讓凱文的心不由的一顫。他隱隱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個讓他恐怖一生的噩夢,還有那總是下不停的雨,和那想詛咒一般的大火。“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有這麽悲慘的過去。”


    發現凱文竟然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卡西烏斯有點不舒服的反駁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隻是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然而看了看阿芙狄羅忒。


    阿芙狄羅忒什麽也沒有說,她並沒想到會因此引出這麽長的故事,她拿出自己的手絹給海倫擦拭著眼淚說道:“那個小家夥,也一定希望你能健康的活著。”激動的海倫撲到阿芙狄羅忒的懷中。


    西斯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好。因為她的人生並沒有經曆過那麽多悲慘的事,而是一直在蘇格拉底爺爺的精心嗬護下,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過從她一出生就沒有了父母,所以也沒有那種疼痛的感覺。在蘇格拉底的嬌生慣養下,也長了這麽大。她想了想,用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凱文的腦袋:“你就不能說點漂亮的話?”


    “你怎麽不會說?”凱文用手捂住自己的頭,像怨婦一般的看著西斯內。


    “平時不就你嘴最利索嗎?”西斯內心虛的說道。


    阿芙狄羅忒並不想繼續看西斯內和凱文鬥嘴,說道:“既然你已經把原因都說出來了。那麽我就告訴你我自己的看法,我想把你的事情告訴蘇格拉底教皇,看看他怎麽處理。”雖然卡西烏斯和海倫的故事很讓人同情,但是阿芙狄羅忒是非常忠於薩克瑞德教團的。


    “姐姐,你不會這麽無?”阿芙狄羅忒的回答,讓凱文有點吃驚。並打算對蘇格拉底隱瞞事實真相的凱文,並不想將卡西烏斯和海倫的存在告訴他。以凱文對蘇格拉底的了解,如果真告訴蘇格拉底,他擔心卡西烏斯和海倫的安危將沒有保障。但是阿芙狄羅忒姐姐已經做出決定,自己又沒有有力的理由辯駁。


    看凱文一臉無奈的西斯內說道:“沒事的,我會替他們向爺爺求情的。”


    凱文像泄了氣的皮球低下頭,現在他並不敢完全相信那個蘇格拉底教皇,可是又無法違背自己的姐姐。見凱文一臉猶豫的樣子,阿芙狄羅忒俯下身對著凱文耳邊輕輕的說道:“凱文,我已經被正式任命為守護騎士,以後我們就要一起共事了。”


    “什麽!?”激動的凱文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句話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一般。


    “怎麽了凱文,姐姐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凱文可不想將阿芙狄羅忒升任為守護騎士的事情告訴西斯內。


    “大家都應該吃的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去蘇格拉底教皇府邸。”阿芙狄羅忒站起身說道。


    卡西烏斯和海倫什麽都沒有說,現在他們也什麽都不想說。既然成為了薩克瑞德教團的俘虜,也沒什麽好說的。一提要回家,西斯內有些興奮,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她,說什麽也要推海倫的輪子。阿芙狄羅忒看著有些驚慌的海倫,安慰的說道:“沒事的。蘇格拉底教皇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人。而且你不用擔心,過幾天你就不用坐輪椅了。”


    海倫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


    蘇格拉底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而厄洛斯則站在外麵,用心的聽著是否有人敲門。見厄洛斯如此擔心,蘇格拉底安慰的說道:“你還是坐一會。你姐姐應該沒那麽快到。”


    厄洛斯沒有聽蘇格拉底的建議,而是緊張的雙手搭在胸前,祈禱著凱文能平安無事。


    在夜歸人酒,一個最裏麵靠牆的包房裏,尼祿把玩著細長的聖杯,仔細的觀察它的與眾不同。沒有發現絲毫機關的尼祿,有些無趣的將聖杯扔到茶幾上,這時他聽到腳步聲,快速的將聖杯又放到懷中。


    包房門被推開,狄俄尼索斯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瓶醉生夢死。尼祿在房間裏並沒有開燈,狄俄尼索斯的表情也看不太清楚。隻見他走到尼祿的麵前,啟開醉生夢死,坐到尼祿的對麵說道:“好久不見,尼祿。”


    “你又有什麽事情?”尼祿對夜歸人酒的狄俄尼索斯充滿了警惕。


    “你今天看起來格外興奮啊,不會是到手什麽好東西?”狄俄尼索斯異常靈敏的嗅覺,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你知道你會為你的多嘴而喪命嗎?”尼祿已經準備掏出手槍,在這裏用他的那把五尺長刀有點施展不開。


    “說話別那麽帶火yao味,我是給你帶情報來了。”狄俄尼索斯用手撥開正對著自己的槍。


    “我可沒有叫你給我帶什麽情報。”尼祿雖然也心思縝密,可是遇到同樣老奸巨猾的狄俄尼索斯,還是警惕一些微妙。


    “是你感興趣的消息。”狄俄尼索斯倒了一杯醉生夢死給尼祿,自己又拿出一個玻璃杯。


    “也好,你說說看。如果我感興趣,可是饒你不死。”


    “你一定感興趣。四輪塔已經停止運轉了,薩克瑞德教團現在一片混亂,我想這與你有關係?”


    “你知道可不少。不過好像這不是我感興趣的話題。你準備收屍……”尼祿臉色一沉,就要對狄尼索斯開槍。


    狄俄尼索斯絲毫沒有畏懼,隻是身體向後仰了一下,表情詭異的說道:“我想薩米爾應該很感興趣你的東西。”


    看樣子這個狄俄尼索斯根本就知道自己手裏的是什麽,尼祿對這個夜歸人酒的家夥產生了點興趣,放下手槍說道:“你是什麽人?竟然知道薩米爾。”


    “我是什麽人重要嗎?我想那位人物應該可以給予你想要的東西。”狄俄尼索斯並沒有明說,不過尼祿一點就透。


    對於聖杯,尼祿還有很多東西都不明白。現在聖杯是在手裏,可是也無法發揮出它的真實的實力,而薩米爾是聖杯產生同時代的人物,應該知道怎麽使用聖杯。既然這個狄俄尼索斯知道自己擁有聖杯,想必這個薩米爾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蹤跡了,不如將計就計。“既然如你所說,我應該怎麽才能見到那位人物。”


    “我想作為星杯騎士團的騎士,應該不會不知道薩米爾邪神的所在?”


    “你知道還不少啊。”身為信息掠奪者的尼祿,都不得不為這個狄俄尼索斯的本事表示讚賞。


    “既然你什麽都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尼祿起身要走,狄俄尼索斯攔住他,眼神尖銳的看著他說道:“在簇斯萊斯城廢墟那裏,安排好了傳送門,那裏可以將你直接送往魔界。”


    尼祿掙開狄俄尼索斯的手,笑了笑離開了。


    因為海倫的緣故,阿芙狄羅忒和凱文他們晚了一些時辰才到蘇格拉底的宅邸,不過這並沒有讓蘇格拉底感到生氣。凱文第一個進去的,看到凱文活蹦亂的樣子,蘇格拉底站起身笑了笑對凱文說道:“看樣子你順利完成任務了。”


    凱文並沒有理會蘇格拉底,因為此時,厄洛斯正抓住凱文,上下打量是否有什麽地方受傷了,她眼含淚珠的問道:“你這些天去哪了?有沒有按時吃飯,受傷了沒有。”


    凱文並不想將實情告訴厄洛斯,可是看到她擔心的樣子,心裏感覺什麽東西融化了。“我沒事,你在蘇格拉底宅邸住的怎麽樣?阿芙狄羅忒姐姐也回來了。”


    “真的嗎?”有點不敢相信的厄洛斯,有些顫抖的看著凱文。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阿芙狄羅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厄洛斯,好久不見。”


    “姐姐!”厄洛斯激動的撲到阿芙狄羅忒的懷中,像是受什麽委屈一般,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出來。


    因為西斯內要推坐在輪椅的海倫,所以最後一個進來,而卡西烏斯則跟在她的身旁。一眼就看到她的蘇格拉底上前擁抱著西斯內,慈祥的說道:“此次有什麽收獲?”


    而他也同時注意到了那個陌生的人物:卡西烏斯和海倫。蘇格拉底並沒有見過這兩個人,而阿芙狄羅忒的信裏麵也沒有提及他們兩個的任何信息。蘇格拉底擦了擦銀邊眼鏡對著他們兩個人說道:“歡迎你們來到我的住宅。”


    卡西烏斯有些窘迫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從來沒有跟長者說過話,而蘇格拉底的睿智和威嚴讓他感到莫名的敬畏。蘇格拉底察覺到他有些拘謹,笑了笑說:“小夥子,不要害怕。我隻不過一個沒用的糟老頭子罷了。”


    經過一番寒暄過後,阿芙狄羅忒將實情告訴了蘇格拉底,而一旁的凱文則緊張兮兮的看著,蘇格拉底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以他的經驗來看,蘇格拉底一定會將卡西烏斯和海倫當成跟尼祿一樣的罪人對待,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就用武力說服這個固執的老人,凱文默默的想著自己的計劃。


    出乎意料的事,蘇格拉底依舊是一副慈眉善目,並沒有聽到事實真相而做出多大反應,而是很同情的走到海倫身邊,輕輕的用他那布滿老繭的手撫mo著她的額頭。慈愛的說道:“孩子,你的孩子現在正在天上祝福著你,你會得到幸福的。”


    凱文差點暈倒了,沒有想到蘇格拉底竟然會這麽做,不過這樣自己就不用那麽麻煩了。蘇格拉底雖然很慈愛的看著海倫,但是當他轉向卡西烏斯的時候,神情變的有些嚴肅。卡西烏斯以為他會叫人將自己抓起來,可是聽到耳裏的卻是:“作為薩克瑞德教團的教皇,我沒有理由饒了你。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就算懲罰了你也於事無補。就罰你終身效忠薩克瑞德教團怎麽樣?”


    說完蘇格拉底又露出慈祥的笑容,實際上並沒有知道看到卡西烏斯的蘇格拉底想到了年輕的自己,正是因為年少無知的自己,才使米迦勒教皇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保護著他,而才有了現在的蘇格拉底教皇。


    “蘇格拉底,你說真的嗎?你要寬恕卡西烏斯和海倫。”凱文激動的說道,西斯內得意的做了一個ok的手勢,跟她預想的一樣,爺爺寬恕了那兩個人。沒有弄清具體怎麽回事的厄洛斯也感到欣慰的笑了笑。


    卡西烏斯並沒有感覺多麽的高興,而是傻傻的說:“我要找尼祿報仇,究竟傷害我的海倫。”


    蘇格拉底輕輕的抓住攥著拳頭的卡西烏斯,深沉的說道:“孩子,仇恨會使你迷失自我。我希望你以正確的態度麵對著這件事情,而尼祿我們薩克瑞德教團當然會懲罰的。”


    “既然如此,我願意加入薩克瑞德教團。”含著眼淚的卡西烏斯,顫抖的說道。


    “你已經是薩克瑞德教團的人了。”蘇格拉底拍打著卡西烏斯的肩膀。


    凱文不得不佩服蘇格拉底的手段,比自己高超多了。竟然用了一小功夫,就將卡西烏斯說服了,看樣子薑還是老的辣。


    事情完滿的結束,而海倫和厄洛斯還有阿芙狄羅忒都回到了阿卡迪亞大教堂。而凱文還有一些事要單獨跟蘇格拉底談談,卡西烏斯則是因為蘇格拉底執意要讓他留下來,才沒有回去。西斯內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好好的睡了一覺。卡西烏斯一個人在房間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發呆,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做究竟對不對,但是為了報仇,為了打倒尼祿就必須借薩克瑞德教團的力量,而現在的自己還太過弱小了。


    正他沉思的時候,蘇格拉底推開卡西烏斯的房門。看著發呆的卡西烏斯說道:“你是不是感慨自己的弱小,而無能保護自己的妹妹啊。”


    卡西烏斯沒有想到才接觸不久的蘇格拉底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事。沒等卡西烏斯做出反應,蘇格拉底拍著卡西烏斯的肩膀,繼續說道:“其實我和你也有同感啊。沒有能力保護薩克瑞德教團免於黑暗的侵蝕,看著眾多教團的人犧牲在前線,我也是異常的心痛。”


    隨後蘇格拉底將自己追隨米迦勒的故事講給他聽,但並沒有提及簇斯萊斯城那一戰,而是講他是如何追隨著神聖的米迦勒,一步步走到今天。雖然現在自己身為教皇,不必再經曆戰場的洗禮,可是無法挽回逝去的人那種心痛心情。


    “沒有想到您也經曆了那麽多坎坷。”完全沉浸在蘇格拉底傳奇一生的卡西烏斯羨慕的看著這位長者。


    蘇格拉底懷著不安的心情說道:“其實現在薩克瑞德教團不容樂觀。星杯騎士團的騎士稀少,無法跟數量眾多,而又強大的薩米爾的魔物抗衡。而我的楓葉軍團整治封聖省的治安倒是處處有餘,但是若要和邪惡的薩米爾對抗,則有些力不從心。”


    蘇格拉底將自己的真實顧慮告訴卡西烏斯,想讓他了解現狀,隨後蘇格拉底話鋒一轉說道:“我想讓你加入結社。他們是專門對抗魔物的組織,而且也有那個力量,你在那裏應該可以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加入結社?”卡西烏斯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會給你一封推薦信。到時候你拿著這封推薦信,找一個叫奧古斯丁的人。他會安排你加入結社的,到時候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力量。”說完蘇格拉底扔下一封信。


    “奧古斯丁?”看著這封信,卡西烏斯並不知道這封信即將改變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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