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應家組織自己的商隊,滿載貨物,動用很多人力,開始往外域進發,隊伍浩浩蕩蕩,這個消息傳出,雲風雨立刻眉頭緊鎖,心中再一算。


    應家如此做,固然是將繁華地方,那些囤積的貨物和閑散的人都調動起來,可是這一去外域,一定又要再投一大筆本錢,至少也耗了七成。


    但如果換位思考,雲風雨又覺得應許文是該賭一把,以往應家生意做得無往不利,對手都是一些其他商家,可是玩點花樣取勝。可是這次不一樣,是有至高權力的皇帝,應家被搞垮的可能性非常大,不得不做輸的傾家蕩產的準備。


    可問題是,即便外域的生意做成了,那也至少需要很長的時間,後繼可能需要更多的投入。而現在應家隻有差不多三成本金調動,要是其他地方再出點問題,那就吃不消了。


    除非應許文徹底放棄了中原,準備完全轉移到外域去,這樣想想,雲風雨又感覺不對,如今隻是剛剛開始,如果應家是那麽容易認輸,那麽皇帝有何須如此安奈這麽多年,精密了計劃才動手呢?


    很快正如雲風雨所料,應家的也采取了一係列的動作,由於繁華地方的生意除了酒樓,其他都不盡人意,現在將人力和貨物調走後,很多店鋪空了,應家可是花了重金買下的,空著浪費,賣了又可惜,就出租了一些打算做生意的人。


    一百多家店鋪,很快都被出租完了,光是受租金,雖然一年下來並不能彌補之前的損失,不過也無需在投入什麽,說不定後麵還能賺回來一些,但至少應家在這些繁華地方的根基還是穩住了。


    “出租店鋪,看來應家死也不打算退出這些繁華地方了!”雲風雨笑了笑,這樣一來在繁華地方的生意,應家除了酒樓和出租店鋪,已經沒有什麽作為,一下失去那麽多生意做,在加上先前虧損的,天下第一富的地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可是這樣的話,應家算是支撐住了,如果等到外域的生意做成功,那麽翻盤也不是沒有可能。


    思考著各種可能性,雲風雨突然心中一動,向著一個輔助他的人問道:“給我查一查,應家在那些繁華地方的用來自己做生意的店鋪還有幾家。”


    “還有十家左右。”一個人立刻回道,然後他看到了雲風雨沉下去臉色,暗罵道:“好一個應家,開始往禍水東移了!”


    之前在那些繁華地方的加稅,由於生意基本都是應家在做,所有隻有他們一家受到影響,現在應家放棄五十多間店鋪的生意,將他們統統租出去,讓別人做生意,那麽這加稅就影響了很多人,如果這個是時候,雲風雨安排的二十多小商戶再降價,打壓對手,搞得其他人沒生意做,就會惹來眾怒,如果再被人煽風點火,那就麻煩了。


    雲風雨所料不差,很快有壞消息傳來,已經有兩個買米的小商戶,以為價格降得離譜,剛剛被人砸了,好像很多人參與了,甚至傳言他們買的米有問題,不然怎麽會那麽便宜。事後,不少開始做生意的人暗暗找了剩下的十八家小商戶,通了一聲氣,意思很明確,誰都不要亂降價,好好競爭。


    對此雲風雨立刻下命,讓其他十八家小商戶向把價格提到正常水平,讓所有人都有生意做,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對虧這些人,連應家的生意也能好好做了,雲風雨揉著太陽穴,感歎應家果然不好對付,這樣一來,應家在繁華地方的投入,就再也不是入不敷出了,遲早會賺回來。


    看著一些被梁丞相派來的人,顯得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們原以為應家一旦在這些繁華地方失去了立足之地,就等同斷了一筆巨大的收入,再來點後招,那麽應家裏垮掉之日不遠了,現在看到應家又站穩了腳跟,知道自己小看了對手,高興的過早了。


    雲風雨倒是沒有什麽驚訝,他本來就重視對手,沒期望隻在這些繁華地方的作為就打得應家一蹶不振,而在他看來,如今的應家lou出了一個很大的破綻,就是本金嚴重不足。如果應家這的鐵了心要在外域開拖疆土,紮根的話,那麽長期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就如同打仗的補給線,如果這裏一斷,那就徹底賠光了。


    “現在應家已經耗了七成的本金,如果還要支撐外域的話,隨著時間的推遲,至少還有耗掉一成,也就是說,到後邊應家能動用的隻剩兩成的本金,很好。”雲風雨心中一算,立刻計上心頭,必須趕在應家將錢賺回來之前,逼得應家大出血本。


    ※※※


    現在應家上上下下都不抱有樂觀的態度,先是繁華地方的加稅,又是航運的苛刻標準,都導致了應家損失不小,能在應家幹的,當然都是精明之輩,誰現在還看不出來,這是有人故意針對應家,而且權勢滔天。


    很多人都在想著,要是應家垮了,他們何去何從,是不是提早給自己的後路做打算,就是在這種狀況下,人心惶惶,氣氛令所有人不安,好像應家的災難已經到來。


    而應許文全權負責後,雖然及時穩定了那些繁華地方,開始大把大把賺錢,可是令人憂心的是,現在能用的本金隻有三成,還要拿出一部分來長久支持外域,能用的錢少之又少,真的有一種緊迫的危機感。


    現在支撐一段時間,等那些繁華地方的房租收上來,加上自己的酒樓生意和其他買賣,就能令應家喘口氣來。可是應許文知道,這段時間,一定不會被那個人容許存在,相信很快下一花樣就要來了。


    這個念頭還沒想多久,丁大就驚慌失措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少爺,不好了,我們應家煤礦的礦工們都罷工,紛紛投到其他煤礦那邊去了。”


    聞言,應許文眉頭皺了皺,然後不以為然道:“那就再招一批人,人應該不是那麽難找吧。”


    丁大努力喘了幾口氣後,慌忙道:“少爺,事情沒那麽簡單,這些礦工隻所以會走,都是其他煤礦的的待遇要好上不少,如果我們不想辦法提高點工錢,恐怕招了一批還會再走一批,這樣我們挖煤的產業斷斷續續,很能有大量的收入。”


    “哦,其他煤礦的工錢是多少,我們跟上就是。”應許文並不擔心,畢竟不是買煤礦,漲點錢不會影響太大。


    丁大沉吟了一下,道:“是我們的兩倍,而且一日三餐,都比我們的好太多了。”


    “這些煤礦的老板還真拚啊。”應許文自嘲一笑,平心而論應家一向多手下的夥計不薄,即便在那些繁華之地,應家生意陷入困境的時候,也沒減少一個夥計,對那些勞苦的挖礦人,更是仁至義盡,工錢雖然差不多,三餐溫飽一定保證,還專門安排休息的的時日,確保每個人都不會過分勞累,不過人數有限,在一百名左右。


    以前很多人都想到應家的煤礦幹活,現在應家的煤礦一個不剩,一時之間陷入停頓,多浪費一天,就是少賺一天的錢,應家現在急著回籠本金,愈快愈好,現在煤礦發生這種事,不免令應家的興起蒙上一層陰影。


    “丁大,不管那些煤礦提高了多少好處,我們一絲也不拉下,即便這樣我們還是能賺到錢的。”應許文堅定的道,他不相信,所有的商家都顧一切,不計損失與應家為難,現在當前的目標,就是要盡快把投出去的錢,盡快撈回來。


    “可是,少爺這樣一抬工錢,我們賺的會更少,而且保不準,那些煤礦還會再抬工錢,到時候,我們愈賺愈少的。”丁大萬分擔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賺的少,總比沒賺好。”應許文立刻下令,強行讓丁大去辦,其實心底知道,那些煤礦同時抬高工錢,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指使,起目的就是進量讓財力捉襟見肘的應家,賺回錢的速度放慢。


    投入那麽多,回報卻緩慢,相信等到恢複元氣的那天,應家早就失去了天下第一富的地位,應許文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身上沉甸甸的負擔,突然想起一個人,他本來應該和自己一起承擔這幅擔子,分擔一些苦惱,可惜現在已經不在了。


    其後,各大煤礦的老板就像大善人一樣,工錢一加再加,逼得應家跟上,不得不照樣加工錢,如果不加,不但沒人來做,而且還為遭到世人的唾棄,應家的名聲肯定會一落千丈,名聲差了,必然影響應家在各處的生意,後果更糟糕。


    到最後,工錢高的前所未有,而煤價卻一成不變,居然隻能讓應家賺到以往的三分之一,對此應許文生平第一次,開口罵了一句粗話:“他媽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做生意了,我真想知道,到最後是我們應家支撐不住,還是國庫先一步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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