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年回頭看了眼他:“不必了,我怕有毒,才剛來,差點連娘子都快沒了,我再是待下去,豈不是連小命都沒了?”


    顧老爺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王爺,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小人不過是開個玩笑。”


    “哦?”許之年笑了起來。


    他對顧老爺很是不屑。


    便是離開,去往了醉仙樓。


    範毅很是不好意思,在酒桌上自罰了三杯,但是許之年卻是無所謂。


    但是見他這麽客氣,反而是不快了:“你這嶽父可是不怎麽樣,以後,少打交道就是了。”


    範毅笑了笑:“是阿雪的爹,怎麽也斷不了交情,不過,這做什麽事,我都心裏有譜。”


    許之年點了點頭。


    大家暢飲一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吃的也都差不多了,便是各自散場。


    隻等後天,便是範毅成親的日子。


    許之年也準備好了禮物,是從京城帶來了。


    想來,範毅這一去江州,恐怕以後是再難見麵,心裏是萬分的不舍,略備些東西,也是聊表情意。


    吃過了酒,範毅帶著些醉意回到了顧府。


    顧阿雪一看他喝的醉醺醺的很是不快:“我忙了好幾日,你倒好,去吃酒了。”


    “我是去和王爺吃酒,恐怕以後再見麵就難了,敘敘舊。”


    “哼!怎麽?他還比我們的婚事重要?不然,以後你和他成親去吧!”


    顧阿雪越說越下道,範毅很是不快:“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眉頭皺了起來:“王爺千裏迢迢來參加我們的喜宴,你不說感謝,還怪我陪他?難不成,就晾著人家?”


    “不是!”顧阿雪聽到範毅聲音有些大,她跟著也大了聲,“要跟我說才行,誰知道你們是去吃酒,還是去喝花酒,聽說,你們男人都好這口。”


    借著酒意,範毅覺得耳邊亂哄哄的,心裏很煩:“怎麽?你既然覺得男人都是如此,那你找我幹嘛?”


    顧阿雪一聽:“這還沒成親,你就吼我了!”


    範毅很是困倦,用手使勁的揉了下眼睛,眼前的人影都花了,看東西都成雙影的了,也不打算和顧阿雪糾纏。


    也不回話了,說不過,還是躲得起的。


    便是轉身離去,想要回房睡覺。


    結果顧阿雪一看,範毅也不回話,更加的憤怒:“你回來!”


    “回來個腿!”


    範毅明知是挨罵,回去幹啥?


    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結果,顧阿雪生氣,看著手邊一個青花瓷瓶,便是朝著範毅砸了過去。


    範毅痛得當場清醒過來。


    痛得他一摸後腦勺,手上很是粘稠,放眼前一看,竟是出了血。


    疼的他齜牙咧嘴。


    “顧阿雪!你有完沒完!”


    範毅沒想到,顧阿雪竟然還敢動手了。


    “沒完!你是去吃酒,還是去看那個顧阿雲!”


    範毅都蒙圈了,怎麽又和田荷花扯上關係了?


    “那個顧阿雲殺了我娘,她來了,還帶著她的王爺夫君,這不是倆顯擺嗎?”


    “滾!”範毅捂著頭就走了。


    他覺得,要是在不包紮一下,他就得死了。


    這次他的頭又是暈了上來,不知道是酒勁兒還是被砸的,反正疼的他不行。


    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能聽到顧阿雪那撕心裂肺的喊聲。


    這人有毛病吧。


    範毅也是氣的不行。


    這些日子的怒氣都攢到了今日。


    雖然看似是他喝酒,顧阿雪生氣而引起的,但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來到這裏後,範毅就沒有順的時候。


    先是顧老爺,接著是大手大腳的顧阿雪,他麵子裏子都給顧阿雪了,可是顧阿雪就不能裝賢惠一點?


    在府裏對他大吼大叫的,他不要麵子嘛?


    喝個酒也要被罵,他真是受夠了。


    走著走著,他就倒在地上。


    等在醒來的時候。


    耳邊是水滴滴答滴答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的花香。


    範毅差點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春天,仔細一聞,應是蘭花的熏香,很好聞,很是清淡。


    他的手動了動,耳邊立刻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公子,你醒了?”


    範毅慢慢的睜開眼,看到一個人帶著笑容的女人,鵝蛋臉,一雙眼睛不大不小,單眼皮,細長眉,小鼻子、薄嘴唇,看著身板更是清瘦單薄,就是一個普通的十六七歲的女子。


    “你是?”


    範毅起身,結果頭還是痛。


    “哎呦”了一聲。


    女子便是立刻扶範毅起身:“公子,您慢點,頭都破了好大的傷口。”


    “我怎麽在這?”


    範毅就記得,他倒在院子裏。


    後麵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和娘發現公子躺在院子裏,看你丟血了,就把你帶過來了。”


    女子說著,還揉著手腕:“公子好沉,我和娘兩個人抬你的時候,u看書 .uuns.co 都累得手腕疼了。”


    範毅看了過去,果然,手腕處起了個包,看樣子,用力太大了,關節處有點錯位了。


    不知是不是這個說法,範毅之前練武的時候,常會如此,便是起身,用手揉著女子的手腕想替她接回來。


    女子不明所以,有些害羞,卻是沒有抽走手。我


    範毅不會什麽醫術,不過是看著周郎中都是這麽做的。


    在著女子的手腕處揉了揉,女子正害羞著,範毅忽然發力,連聲也沒出,但是看女子的臉上,還是有些疼的。


    “啊,痛。”


    範毅放下她的手:“動一動,看看好沒好。”


    女子不信的動了動:“還真好了!”


    範毅想要起身,卻被女子攔了下來:“公子,您還是先歇歇吧,你後腦勺的傷口很嚴重的。”


    說著指了指一個盆子,那裏都是血。


    “這才剛給公子止血的毛巾。”


    範毅一看,這顧阿雪也太毒了。


    不過,估計這也是顧府,範毅的心也放下了,就先讓顧阿雪著急下,懲罰她下,省的以後再跟母老虎似的。


    總這樣,誰敢娶她?


    也就在女子的房間歇了下來。


    不一會兒,他便是知道,女子名叫巧兒,是府裏的下人。


    她娘是顧府後廚的幫閑,叫春嬸。


    “公子,您先歇著,我出去了。”巧兒聊了會子天,便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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