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心一橫,索性起了身,但下意識的將被子抱在胸前:“你想對我怎麽樣!”


    許之年看到眼前的女子膽子不大,裝的倒挺像,有意戲耍她:“上了我的床,你說我要幹什麽?”


    “你看上我了?”田荷花問道。


    “沒有。”許之年直白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田荷花惱道:“那你把我弄來做什麽?”


    結果許之年忽然湊近田荷花,嚇得田荷花直接仰麵躺在床上。


    這該死的男人一直盯著她,眼珠不住的動,不知道憋什麽壞水,惹得田荷花直生氣:“你把我帶來,就是一直盯著我嗎?”


    “這麽說,我還不對了?”許之年一臉玩味的看向田荷花。


    就見田荷花的臉又白轉紅,是氣得她說不出話來。


    雖然過了三年,果然還是這個死德行!


    許之年看著田荷花說話如此的曖昧,就像是從前認識一般,不得不說,她還真像那個小丫頭。


    不過,她已經死了,是許之年親手埋的……


    不知為何,盯著她竟然想起了田荷花,許之年沒有說話起了身。


    田荷花看他要走,心裏著實是著急,忙是叫道:“慢著!”


    “怎麽還想對我使美人計?”


    田荷花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我是田荷花!”


    許之年腳步忽地停住,轉頭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田荷花:“範毅這小子都和你說了什麽混賬話?”


    說著大步離去,那速度很快,一看便是負氣離去。


    他惱這範毅這嘴沒個把門的,怎麽什麽都別人說。


    但是此時的田荷花獨自坐躺在房裏,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也對,借屍還魂這種事情恐怕沒幾個人會信。


    她必須要找大海說清楚。


    但眼看著外麵天色將暗,如今已經失蹤一整天了,她必須立刻回去。


    回來的時候,小蝶還睡得死死的,甚至留下了口水。


    田荷花推了推她,這才把她叫醒。


    小蝶還睡得有些蒙圈,等到緩了緩,便是警覺地拉著田荷花的手:“小姐,我們得去告訴李公公,這裏不安全!”


    她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桌上的骨頭。


    出乎意料,田荷花搖了搖頭:“還不急。”


    小蝶反複的打量著田荷花:“小姐,那歹人將我們迷暈,你、你沒怎麽樣吧?”


    “沒事,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田荷花有些累了,她躺在了床上,想著下一步的路。


    而她沒發現,那邊的小蝶已經是淚眼朦朧。


    怎麽可能沒事?


    小姐恐怕已經失了身子……可這話怎麽能說出去……


    含著淚,小蝶將桌子收拾幹淨,這一夜,主仆二人是一宿無話。


    田荷花想著已經見到了許之年,那便不必非要去京城,他應該知道娘和弟弟的下落。


    聽到身邊輕微的鼾聲響起,田荷花披了衣裳,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她必須要和許之年說明白,那些兩人經曆過的事情,他聽了自然會信的。


    眼下雖然天黑,但卻正好不會被人打擾,二人可以說個明白。


    田荷花摸著黑的往許之年的住處而去,遠遠的就看到屋裏的燭光搖搖晃晃。


    她很是高興,沒打擾他就好。


    越往前走,激動的心便是更難以言表,許之年的臉就在她腦海裏越來越清晰。


    他是值得托付終身的。


    田荷花的腳步忽然停下,裏麵竟然有聲音,這聲音也好生熟悉。


    仔細一聽,田荷花差點沒氣吐血。


    竟然是範毅那小子正和許之年說話。


    從許之年的表現來看,他還以為自己是自薦枕席,讓了他誤會,都怪這範毅。


    這小子自作聰明,讓田荷花被許之年以為不是什麽正經的人。


    也不怪許之年,田荷花當時的表現太過激動,以至於讓他添誤會。


    此時再走回去也是累,田荷花索性蹲下身,等他們兩個說完話再出來。


    但剛是停下,就發現事情不大對勁兒。


    田荷花捂住裂開的嘴,無聲的笑了。


    該!讓這兔崽子瞎摻和事兒。


    此時屋裏的範毅正被許之年臭罵呢。


    範毅站在牆角,低著頭,活脫脫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還在哪兒辯解:“將軍,您都把人抱懷裏了,我這不就是順水推舟,把人給您送來了嗎?”


    抬起臉,一臉欠欠的表情:“將軍怎麽樣?”


    許之年眼睛一瞪:“混賬!你這是哪兒琢磨的?”


    “還用琢磨嗎?我這雙眼睛都看到了。”範毅笑的很開心,眼睛看向桌上的飯菜,“將軍您大晚上讓我來,是不是請客嘉獎我的?”


    許之年抹了一把臉,他這是忙的沒吃飯。


    “你帶過來就帶過來了,把荷花的事和她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女人說什麽?”


    範毅蒙了,雖然隊伍裏有上水村的人,也聽過將軍和個農女的事情,但從來沒和別人說。


    “將軍我……我沒有……”


    許之年不信:“你淨是做出格的事兒,不是你說的,她怎麽知道!”


    “我……”範毅一時語塞,他是和別人說過,許之年有這麽一位心上人,但別的沒提啊。


    “你沒和她說田荷花家人的事吧?”


    範毅滿臉疑惑:“就是田荷花她家人被那狗皇帝抓了的事兒?”


    許之年點了點頭,範毅當即搖頭。


    “將軍,這你放心,我知道這事兒不能和她說,不過我就沒和她提過田荷花的事情,uu看書 ww.ukanshu.co 恐怕是我和咱們兄弟說過,兄弟們誰的話讓她聽到了。”


    裏麵的人正說著話,田荷花心裏咯噔一下,娘被皇上抓了?


    她心如亂麻,娘不過是平民百姓,怎麽能被皇上給抓了?這……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田荷花猝不及防的與出來的範毅打了個照麵。


    範毅眼睛一瞪,一把抓住了田荷花的衣領就往屋裏拖:“將軍!這女人果然在外麵偷聽!”


    此時的田荷花是百口莫辯,她看著許之年慌忙擺手:“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你先出去。”


    範毅當即急了:“將軍不能放她走!”


    “我說的是你。”許之年看向範毅。


    範毅看著許之年那可怕的表情,忙是說道:“哦,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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