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這很急需用菜?”


    掌櫃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姑娘應該也看到了,外麵來了不少的士兵,他們吃的飯都是我們來做,做好送過去,所以要的菜多,姑娘要是還有,但請都送過來,我一定會另外多給您些的。”


    見這掌櫃的人好,要求又不高,田荷花心裏很是高興。


    按照記憶裏,往年也差不多菜下來的時候,會有菜販子去上河村收糧食,現在有掌櫃的能出高價收,那不是何樂而不為?


    不過光靠著老徐頭這驢車肯定是不行的,一次也拉不了多少,田荷花便是上前詢問:“掌櫃的,我是上河村的,村裏還有不少的人家有菜,菜多的很,不如您前去看看?”


    這掌櫃是個極其爽快的,聽聞田荷花是農家人,臉上的笑容是掩蓋不住了。


    忙是拱手:“多謝姑娘啊,這幾日不少的士兵來三水鎮了,我這小店做菜可用著不少,之前那商販都斷了流,承擔不起我要的量,這才是要的匆忙,您這真是雪中送碳!”


    不過是賣個菜,這老板說的像是田荷花救了他似的,弄得田荷花有些“受寵若驚”。


    “但如此多的青菜,吃不了很容易不新鮮了,而且也保存不了多少。”


    田荷花這話似的提醒了掌櫃一般,他沉思片刻:“這青菜自是少不了,不過,姑娘你們那兒若是有些土豆、地瓜、豆角,這樣能多放些時候的菜,那不就是方便許多了嗎?


    我這有地窖,縱然天熱,也不怕壞了。”


    一聽這些東西,田荷花有些不解:“您說的這些東西能保存許久,難道來三水鎮的將士會從此地待許久?”


    掌櫃一聽,似乎有些下意識的失言一般,沉著了片刻,便是笑了笑:“這等大事,我個開酒樓的哪裏知道?不過是多放一些,總是不會斷了將士們的糧食啊~”


    田荷花心中的疑慮更深:這是大事?


    她還以為這算不得什麽呢?


    以為是哪個大人物經過而已,如今聽這老板的弦外之意,好像要待許久的樣子。


    難不成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田荷花心中一怔,但是她前世所學的曆史從來沒有這個朝代。


    “我這就多派些人駕著馬車和你去上河村收糧食去,辛苦這位姑娘了!”


    看著田荷花那有些遲疑的模樣,掌櫃還以為是田荷花沒了錢賺心中不快,忙是十分有禮地說道:“姑娘,你且放心,我柳某絕對不會忘了你這從中搭線之人。


    田荷花也不知這裏有什麽門道,她就是個農女,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而且,就算是這掌櫃不收,不日,那菜販子也會收,還會壓價。


    就連一旁的老徐頭見了都是雙眼放光,不斷地點著頭,拉著田荷花的袖子說道:“好的,好的,不說別的,我家這就有不少的菜,到時候都賣給掌櫃的。”


    說罷,便是拉著田荷花的袖子往外走,邊走邊是催促道:“荷花,咱得是快點,不然一來一回的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老徐頭的驢車暫且放在酒樓的小門處,由著一個小童喂著驢糧草。


    他們二人由著夥計的指引,往為首的一輛馬車而去。


    中間經過長長的一隊馬車,怎麽也有二十多輛,田荷花一看這陣勢,不由得感歎:真是家大業大啊。


    田荷花與老徐頭坐在前麵的馬車裏,這前麵的馬車既是舒服又柔軟,後麵的就是前麵為高頭大馬,身上套著一個長長的板車。


    忽然,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躍然於眼簾。


    “你個死老婆子,快點!”


    順著他的話音,田荷花看到田興平的身邊站著一個佝僂身軀的老人家。


    發絲蓬亂,身上的衣裳已是破破爛爛,還有一道道的血口子映在眼簾。


    他們是背對著田荷花的,也看不清那老人是誰。


    就看到田興平盛氣淩人的在那邊破口大罵,一旁的老婦人一句話也不說,隻是不斷的躲閃。


    而明顯,這酒樓裏的夥計也有些怕著田興平,對這田興平叫“田爺”。


    難道這田興平真的發達了?


    沒等田荷花仔細看清時,馬車緩緩的移動,田興平慢慢淡出了她的視野之中。


    這大馬車自是比老徐頭的驢車要快的很,才不過一個時辰,已經是來到了上河村。


    這麽多又闊氣的馬車,自然是引人耳目,不少的孩子都跑過來看大馬車。


    看到田荷花與老徐頭從車上下來,同時還有個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伸手,從後麵跑過來個下人,當即把手裏的筆墨紙硯遞了過來。


    這人是醉仙居的賬房,他隻是將此事一說,不需得田荷花多說,鄉親們單靠著口口相傳,便是湧了過來。


    “四十個銅子兒!這不賺了?”


    交頭接耳的聲音越來越多,縱然上河村的村名識字不多,但一聽這賬目,誰算不出來。


    “好了,各位,uu看書 ww.uukanshu.co 我們掌櫃的說了,不止是菜,若是你們有糧食,也大可賣給我們,絕對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可是這糧食剛打下來,還沒舂米呢!要不等過些時日我們統一送過去?”


    村裏的孫婆子往前靠了靠,她家地多,經常請村裏地上的男人來打短工,這一聽價格漲上了,緊是往前湊呢。


    平日給那收米的小販,一鬥米要五個銅子兒,而且是舂米後的價格,如今連帶著稻殼子,那賬房開口就是十個銅子兒。


    市集上的那些個米,零賣也得十個銅子兒,糙米賤些,八個銅子兒。


    既是不用曬幹,也不用舂米,省了老大的事兒了。


    就算都賣了,以後去市集上買來米也合算,人家那都是去了稻殼的,這擺明了是筆劃算的買賣。


    孫婆子當即拍板,把家裏那些新下的稻子都賣了去!


    田荷花一聽,不是說要買菜,為何又是來買米?


    而且這擺明了是筆賠本的買賣,那家酒樓既是出這麽多的銀子,為何不直接去買舂好的米,豈不是省事?


    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田荷花便是問道:“出價如此之高,為何?”


    站在一旁的王寡婦忙是捂住田荷花的嘴,還有那幾個鄉親都示意田荷花不要說話。


    “這便宜你不想占,暗門還想,你可別多事了!”


    幾個人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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