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羊,田荷花帶了回去,但這隻羊很是不聽話,田荷花用著一根樹枝上掛著一把草,把羊給帶了回去。


    母羊咩咩地叫著,田荷花也就不覺得路遠,跟放羊似的。


    那隻羊很快對田荷花的“誘餌”不感興趣了,低著頭吃地上的草,田荷花就用樹枝輕輕地打它的小屁屁,趕著它快點回家。


    “呦,這是給哪戶人家放羊去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田荷花一看,原來是羅氏,是田興平的娘子,也是田荷花的二嬸。


    二叔一家都是一個秉性,多嘴多舌又偷奸耍滑的,在田家的時候,羅氏就不愛幹廚房的活兒,淨是偷懶,隻在何氏來的時候,她才會裝模作樣的。


    三嬸馮氏和從前的田荷花都是肉包子,也就沒說話。


    這不,看著田荷花趕著一隻羊,羅氏還以為田荷花去給了人家放羊。


    上前來奚落了。


    田荷花亦是不甘示弱,對著羅氏禮貌地笑了笑,學著她的語氣回複道:“呦,這不是二嬸嗎?村尾的茅屋裏住的可還習慣?”


    聽著田荷花提起茅屋,羅氏臉上掛不住了,袖子一甩,對著田荷花冷了臉:“哼!荷花真是長大了,牙尖嘴利的,全不像了從前那老鼠的性格!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咱田家男丁多,你爹和幾個叔叔在,自然有力氣能幹活,又蓋了兩間茅屋,舒服的很,等著以後會越來越好!~”


    “那就好,反正茅屋也涼快!”田荷花趕著羊,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


    都落到這般田地了,還跟她在這裏耀武揚威的,這羅氏真是自找不痛快。


    “你不想回來?”


    羅氏堵住田荷花,不讓她離開。


    “你和春娃孩子,在外麵給人做長工,是要受欺負的!不如回家來,怎麽也少不了你一頓飯。”


    “噗嗤”一聲,田荷花沒忍住,終於是笑出了聲。


    回來做什麽?還等著被賣一回?


    “三嬸對我真好,不過不勞您費心了,這隻羊是我買的,您啊,還是管好自己吧!”


    說著,田荷花一把將羅氏推開:“好狗不擋道!”


    “你個小比崽子!跟我這裝什麽?我才不信你有這個錢!”


    身後是惱羞成怒的聲音。


    但是人家田荷花根本不屑於和她說話了,趕著羊,哼著小曲子就走了。


    家裏沒了田荷花,少了一個幫手,她隻能也下去幹活了,被著何氏指使著去市集買些蛋。


    她自然知道,那些蛋自己也吃不到,都到了何氏的肚子裏,心裏正生氣,看著田荷花來了,向著把她勸回來。


    田荷花能吃多少米?幹的活可是多了。


    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


    去集市的時候都是氣鼓鼓的,跟著賣雞蛋的都吵了起來。


    人家更是不慫,直接把個臭雞蛋扔她身上。


    羅氏當即慫了,轉身就跑,回村尾的茅屋時,又被何氏罵了一頓。


    罵田家養了一個懶媳婦。


    這一天,可把羅氏氣得胃鼓鼓的。


    但飯還是要吃的,一聽開飯,立刻往屋裏竄。


    何氏見她這樣子煩的不行:“著急投胎?幹活不成,吃東西倒是不剩!”


    羅氏看著桌上的飯菜,熱乎乎的,懶得去管那何氏,左耳進右耳出。


    看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何氏動了火氣:“今兒別吃飯了,什麽都沒幹!有臉吃?”


    一聽不讓吃飯,羅氏氣惱的不成,火氣也湧了上來:“娘,我咋個沒幹活了?這鍋碗瓢盆是誰刷的?”


    “咋個?我家養你,讓你幹活不成!”


    何氏一拍桌子,田興平立刻攆他媳婦兒:“你別的沒學到,倒是學到跟咱娘頂嘴了?”


    這一天,羅氏氣得不行,一把將田興平推了出去:“你們都欺負我,我回娘家!”


    羅氏的女兒桂枝一聽可是不樂意了,拉著羅氏的手就不放,田興平一聽就蔫了,不敢說話。


    倒是何氏罵得歡實:“讓她滾!”


    羅氏從著茅屋裏走了幾步,看了看四下,黑布隆冬的,她一個人又走了回來。


    “你們就知道欺負我,等我走了,也去過好日子去!”


    一看羅氏回來了,田興平的尾巴又翹上天了:“你去哪兒?誰還要你!別嘚瑟了!荷花被趕出去還不知道在哪兒了,這女人,定不了門、立不了乎!”


    說起田荷花,羅氏響起早間的事兒,禿嚕禿嚕的都說了出來。


    “老二,你別想美事了!今兒我遇到荷花了,有心跟她打招呼,人間跟我顯擺,說牽著的那頭牛是自己的,我讓人家來咱這窩窩,人家都嫌髒!”


    “啥?”田興平被這話驚得站了起來,uu看書 uukansu.c 說話也磕巴了,“咋滴,你說咱那侄女有出息了?”


    羅氏冷哼一聲:“是啊,可比你這個做二叔的強多了,你看看你,別說羊了,連隻老母雞都沒有!……”


    “住口!”坐在主位上的田秋生怒道。


    一時間,屋裏的聲音都沒了。


    他手裏的筷子放了下來:“吃飯都吃不消停!”


    看了一眼羅氏:“老二家的,你過來吃飯。”


    有了家裏老爺子的話,誰敢不聽了?


    何氏也就乖乖閉上嘴。


    等到了吃完了飯,田秋生與何氏早早的鑽進了被窩。


    現在日子過得緊巴,一家人拉住也舍不得點,剛一入夜,他們就是不睡,也躺了下來。


    “今兒我幫俞木匠寫家書的時候,也聽了這個說法。”田秋生若有所思地說道。


    “啥說法?”被我一側的何氏問道。


    “他說咱家老宅到了荷花手裏,荷花從那兒住呢。”


    “啥!”何氏一下坐了起來,一推田秋生,“你這死老頭子,咋不早說!有了房兒,咱還住這幹啥!”


    黃秋生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我這不尋思他拿我打趣呢,荷花一個女娃娃,咋能從吳麻子手裏把咱家給奪回來了?


    今兒晚飯的時候,聽了老二家的這麽一說,八成是有這麽回事了。”


    何氏心裏是樂開了花,要不是晚上,村尾的路遠又難走,她都想立刻跑回去住了。


    這一夜,兩口子興奮得很,一想到要回老宅,都是等到後半夜才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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