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梅的意外車禍把葉知秋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下來的生活會怎麽樣?


    她也沒有了主意。肚子已經挺了起來,這讓她對自己目前的處境十分尷尬,沒結婚就成這樣了?這要是讓那個一直站在身後看著自己的媽媽知道了,不知會得什麽心情?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成浩楠為莫小倩尋了短,這讓何婉如在成家呆的也十分不是很滋潤,而且,成浩楠不讓她去醫院陪他,這實在太傷她的自尊心了。


    同時,她又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取而代之,她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成為成家媳婦。


    她必須要付諸行動。可是就憑她自己?又有什麽能力?隻能讓父母給成北辰兩口子施加壓力了。


    何婉如在家中一向過著公主般的生活,她自然知道該怎樣才能讓父母為她出麵。


    何忠和袁鳳對何婉如也是沒有辦法。


    成浩楠跳樓自殺說白了就是何忠當了助推器,他於無形中已經幫了女兒的忙,不聲不響就讓成家陷入了混亂的局麵,這樣的效果是他沒有想到的。


    無奈何婉如在成浩楠的心中太沒有存在感了,這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他們夫妻去醫院看望成浩楠的時候沒有看到何婉如就有些失望,這樣好的機會她為什麽不把握住?


    知女莫若父,何忠對女兒的關心一向比老婆要多的多,他偷偷給女兒打電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那就算了,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為什麽非要在他們家那棵樹上吊死,成浩楠就是一小白臉,一點不象個男人。”


    何忠勸何婉如。


    “我到底怎麽了,憑什麽他們要那樣待我?我不相信,我就這樣沒有不如人,我的事不用你管。”


    何婉如的固執讓何忠很是頭疼,聽說有的女人一輩子都是花癡,難道自己的女兒也成了那樣的人?


    何忠對何婉如的事一籌莫展,這些天他仔細的觀察了成北辰,發現他整個人也變了,變的沉默寡言,象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而且總是陰著一張臉,讓人敬而遠之。


    他專門請那天值班的人吃了頓飯,又送了他一張一千元的購物卡,確保收買了他的人心,這才把一顆心安頓下來。


    作人太難了,他就何婉如這一個女兒,自然是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手心怕摔了。他作人比較內斂,不象他老婆袁鳳為人爽快,頗有巾幗不須眉的派頭。人這一輩子是吃哪碗飯的是天定的,要不是她的性格,她也做不到監察長的位置,現在提拔女幹部,她就乘了東風,成了市裏為數不多的女幹部,經常是夫妻兩人同時坐在會場開場,服務人員經常有意無意的將他們的桌牌放在一起,那一種榮光讓他不知道偷偷樂了多少次。


    人生不順心的事十有八九,往往是這方麵得意了,那一方麵就會失意,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兒卻偏偏喜歡上了成北辰的兒子。


    成浩楠是不錯,沒有一點高幹子弟的壞毛病,同時書又讀的好,又和何婉如是校友,按理來說這是天作之合,誰知成浩楠偏不喜歡她,說是一直把她當妹妹。


    夫妻倆介紹多少家庭條件好個人條件也不錯的男孩子給她,卻是一根筋,就是聽不進去,說的多了,甚至以自殺來威脅,弄得他們夫妻隻好順毛撫摸,聽之任之。


    可能正是太過遷就她了,就形成了現在這種格局,說什麽都不聽,還非要住到成家去。這讓他們兩口子很是苦惱,兩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卻在成北辰夫妻麵前丟盡了顏麵。


    這天,何忠下了班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接到女兒的電話,說有事要來他辦公室找他。


    何忠第一個反應就是壞事了,這孩子一定是生事來了。他立即拒絕了,說有事回家去說。


    何婉如不同意,問他在辦公室交談會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何忠立即就知道了,她是知道了成浩楠隻所以跳樓自殺,是因為得知了莫小倩和成北辰在辦公室發生的事。


    這孩子是不是被氣的神經不正常了?


    何忠心中叫苦不迭,隻好答應。同時,又給袁鳳打了電話,讓她也一起來。


    袁鳳十分光火,埋怨他平時對女兒太寵溺了,以致於她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也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變的自私自利,而且無法無天。


    夫妻兩人因為何婉如的事相互埋怨已經是家常便飯,何忠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人家都是女人照顧孩子,可是他們家卻反了,平時孩子了的教育都是他,孩子大學畢業了她幾乎沒有參加過一次家長會。


    不得不承認,男人天生對女兒的愛是無法替代的,何忠怎麽也禁不住女兒的眼淚,見不得她受任何的委屈。所以,才有了今天這種有事就找老爸這種情況。


    袁鳳對是從來法律工作的,又當了幾年審判長,很容易將平時的工作作風帶到家中來,她對女兒的教育又多是訓斥,甚至情不自禁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審判對象。


    何婉如對她很抵觸,有什麽話也不和她說,好多事情都是她通何忠知道的。


    袁鳳接到丈夫的通知心中很不高興,女兒一直住在成家,成浩楠估計得在醫院住幾個月了,她肯定也覺察到住在他們家有多尷尬了,這是好現象,女孩子有家不回這確實不成體統。


    何忠又叮囑她要在適當的時間到,他會給她發微信,要讓她裝出是路過的樣子,而不是得到了他的提前通知。


    袁鳳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唏嚅了一回,這真是把人活成了?在自己的女兒麵前都成了孫子了。


    可是又能怎麽樣呢?苦果都是自己種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們就種下了這棵畸形的草。


    何婉如在附近的藥店買了一瓶安眠藥,她覺得她必須要有行動了,這種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麵快要讓她崩了。


    當時她已經在莫曉茵的輪椅上做過了手腳,成功地將她們攆出了成家,可是她卻發現,她們的離開並沒有改變自己在成家的地位,成浩楠天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裏,對她的態度遠不如對他的大姨子葉知和為,更讓她惱火的是,成北辰也對她日漸冷淡起來,以前的時候他還是挺喜歡她的。


    保姆每個月拿了她的錢,自然是對她十分友好,可是那一點用都沒用,她不是成家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曉東和她一樣是客人,對她十分客氣,他們的位置差不多,都屬於可有可無的那種,實在無聊了,她也會和他聊天打發無聊的時間,可是,他沒有文化,和何家明是一個檔次的,這讓她同樣很受傷,感覺自己好象也成了一個無知的人。


    看來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就不得不搬離成家了。


    這一次,她必須讓父母出麵來促成他們的事,即使成浩楠不愛自己,隻要能成為他老婆也行,這不僅是因為她愛他,更是為了一種證明,證明她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何婉如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和父親講,她必須拿出最強硬的條件來讓他們就範。


    何忠早已為何婉如準備好了她喜歡喝的飲料,天氣還熱,盡管已經是傍晚了,可是署氣還是很重。


    “爸。”何婉如進了何忠的辦公室就撒嬌的撲到他懷中,哭了起來。


    何忠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從旁邊的約盒中抽出一張紙巾替她擦眼淚。


    “哭什麽呀?出什麽事了?”何忠看到女兒的眼淚,就覺得心疼的不行。


    “我要和成浩楠結婚,我不能再等了。”何婉如嗚咽著說道。


    “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強扭的瓜不甜,你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他現在是有婦之夫,這是不可能的。”


    何忠笑著勸她。


    “可以離婚啊,成浩楠因為莫小倩都死過一回了,他們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晚離還不如早離,再說了,我現在不明不白的呆在他們家,一點地位都沒有,還不如他們家院子裏的樹天天有人侍弄。”


    何忠看她還是一意孤行,板了臉說:“婉如,人活著要有尊嚴,我們是就勸你不要呆在他們家了,你不聽,現在知道被人嫌棄的滋味了?回家來住,我們單位最近新來一個大學生,各方麵條件都不錯。”


    何婉如立即就站起身來,粉臉一紅,說:“爸,你又來了,我告告訴你,這輩子我是非成浩楠不嫁,我可是說到做到的,要不我就獨身。”


    何忠的恨的牙癢癢,真想一巴掌把她打醒,手揚了揚又縮了回去。“爸,你這是幹什麽?要打人是吧,我渾身不自在,正想找個人撓癢癢。”


    何婉如的話讓何忠的心更加難受,都說是高分低能,何婉如學習不錯,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可是現在看來,學習好品行不行也是一件悲傷的事。


    “婉如,天涯何處無芳草,比成浩楠優秀的男孩子多的是,你幹嗎非要看上他?憑我們的家境,我們找啥樣的人家不行?你能不能換一種思維?更何況,你現在要是和他成浩楠結婚的話,他是二婚,二婚的人都是有心理陰影的,根本不可能幸福。”


    何忠趁勸說她的時候給老婆發了微信。


    “你說的這麽好聽有道理嗎?年輕時不懂愛情,民國時期的多少知名人士不都是結了好多次婚,誰會說二婚就不好。莫小倩一直對成浩楠沒有感覺,我是她的好朋友我能不知道,爸,隻要我成了他老婆,我自然會讓喜歡上我。”


    何婉如太天真了,而且思想太偏激了,何忠聽了心中說不是滋味,這孩子將來一定會出事的,而且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難怪成浩楠一直看不上她,假如是自己也照樣會不喜歡她的。


    這孩子有心理疾病。何忠痛苦的想。


    據說現在的社會有心理疾病的人特別多,神經病人數的數量已經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難道自己的女兒也成了其中的一員。


    “何忠?”辦公室外麵,袁鳳在叫他。


    “她怎麽來了?”何婉如似乎驚了一下,一雙憤怒的眼睛投向何忠。


    何婉如對母親何忠一直是有心理障礙的。她討厭她,天天把自己打扮的跟個男人似的,而且總是不苟言笑。


    她有時候會同情爸爸何忠,感覺他好象是在和一個男人一起生活。她希望有一個溫柔敦厚的媽媽,天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樣子,那樣家才能象一個家。


    她甚至希望他能有個情人,彌補一下生活的遺憾。


    正是這樣,在她聽到母親的聲音時立刻就起了心理反應。


    “不會是你叫她來的吧?她怎麽會知道我在這?”何婉如問了幾個問題,何忠還沒來得及回答,袁鳳已經在門外敲門了。


    何婉如打開門,看到穿著工作製服的袁鳳,諷刺了句:“你是來辦案的吧?”


    袁鳳立即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不滿,其實她每天下班的時候都會換下身上的製服的,可是為了造成是路過的假象,她隻好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沒成想還是被女兒當做了話柄。


    “婉如,你怎麽會在這裏?媽可是想死你了,我是公安從這裏路過,順便看看你爸爸在不在這裏?剛好,我們一起去吃頓飯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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