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浩楠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遞給她說:“大姐,你每天在這照顧病人辛苦了,這不到一千元錢,你拿著零花。”


    孫美麗眉開眼笑:“這咋好意思,小倩每個月都付我工資的。”


    “大姐,這個我知道,你能一直把她照顧的這樣好,我替小倩謝謝你。”


    孫美麗激動的臉通紅,這是咋的了,小倩認識的人都這麽有錢,這孩子長得漂亮,就是招人喜歡。


    “這是我應該的,你叫啥名字,回頭我和小倩說。”


    成浩楠擺了擺手說:“不用,大姐,你千萬不要告訴她我來過。小倩是個特別愛麵子的人,她不希望同學們知道她家裏的情況。”


    “好,我聽你的了,太太謝謝了。”


    成浩楠笑道:“大姐,不瞞你說,我一直特別喜歡小倩,他卻不喜歡我,小倩不容易,我想為她做些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她我來過,不然她會更討厭我的。”


    孫美麗笑得渾身都在動,說:“太有意思了,前些日子也有個男孩子來看她,說了和你一樣的話,天天找時間來給她按摩。”


    “真的?是個啥樣的人?”


    孫美麗用手比劃一下,成浩楠明白,不是別人,是那位穿著西服開著名車的小青年,看樣子,小倩說的是真的。


    離開了醫院,成浩楠就蒙了,莫小倩逢了這樣的父母命運夠慘,難得可貴是她一直樂觀向上,從來沒有頹廢過,這樣的女孩子少有。


    他更加堅定不了非她不娶的決心。


    他晚上得回家,自從他媽和小倩見麵之後,也沒有消息,不知他們商量的結果如何?


    何家明周二下午沒有去康複中心,他知道莫小倩會去,他不能和她撞車。


    莫小倩回去後直接去了她姐家,董天義在等她電話,沒有等來,沒有電話說明沒事


    莫小倩是在小區門口遇到葉知秋的的,她不理她,卻被她一把拉住胳膊,又說了一些對不起沒辦法之類的話,兩姐妹從小一起長大同病相憐,即使有再大的怨恨也都不是事。


    董天義早早到家做飯,葉天書的出現徹底將兩姐妹神秘的家境暴了光。


    “咋樣?”董天義聽到莫小倩的聲音從廚房攆出來焦急地問。


    “說是去看我,實在是沒安好心,被我罵了一頓,又和成浩楠拉扯,也不知道說了些啥,我也不知道。”


    葉知秋笑道:“不會有事的,畢竟是親生女兒,看他還能咋樣?”


    “簡直是垃圾,我都不明白,這樣的人活在世上有啥意義?喪失了良心,還有臉去找我?這也怪你們,成浩楠他爸是市長關你們啥事?你們告訴他作什麽?這個人渣不知又會弄出啥事來?”


    “好了,小倩,你要有男朋友就好了,你看我,有你姐夫在,就不怕有事。”


    莫小倩瞪了一眼董天義,沒言語。


    何家明想知道莫小倩在得知她媽醫藥有人付了之後會是啥表情,等不回來她就來到對門。


    董天義在廚房做飯,兩姐妹在客廳看電視。


    “小倩,你回來了?”他衝著莫小倩問。


    “是啊,姐,看在家明天天給買我早餐的份上,每天下午這頓飯讓他在咱家吃。”


    葉知秋拿了水果給何家明吃,笑道:“那是當然,不用你說,你姐夫給他一起做著。”


    何家明想從莫小倩臉上看出她高不高興,按理來說有人替她媽交了那麽大一筆錢,她應該高興。他在她臉上沒有看到喜悅的表情,難道她因為那件事生氣了?


    不會吧,為好事生氣,說不過去。


    “姐,我就你一個姐姐,你不能老是拿我當槍使,你收拾不了他,就象踢皮球一樣把他踢給我?”


    葉知秋向她解釋:“小倩,姐絕不是故意的,我說漏了嘴,將成浩楠追求你的事說了出來,我那想到他竟然說要去找你?”


    “少把自己說的多高尚,成浩楠追我那是人家自由,我早就表明我的態度,你卻對他說我在和他談對象,姐,我啥時候和他談對象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兩姐妹唇槍舌箭,何家明才聽明白原來是她們的父親出現了。


    “伯父找你了?”何家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我告訴他我沒有他那樣的父親,簡直就是人渣。”


    飯畢,葉知秋去跳廣場舞。何家明最近又迷上了打麻將,他向莫小倩請假:“小倩,你晚上在家寫小說,我出去玩,省得影響你。”


    莫小倩笑笑說:“你隨便,還用給我匯報?”


    看著他們兩個人出去了,董天義一把抱住莫小倩說:“小倩,你咋這樣強,強得讓人心痛。”


    莫小倩掙開他的摟抱,叫道:“董天義,你們倆一條心,都想害我不是?故意說我和成浩楠處對象,葉天書是個什麽東西,六親不認,自私自利,萬一他對我做作出什麽事來,我可和你們沒完。”


    董天義看她一副悲憤的樣子,用臉在她的臉上摩娑著,說:“你讓我想得心痛。”


    “真的?”莫小倩早已淚如雨,她有滿腹的傷感無處訴說,他們立即扭作一起……


    董天義在矛盾之中獲得了莫小倩的諒解,是啊,他也有難處,她比她先到,他能為她什麽?不能。


    纏綿之後,兩個人又信誓旦旦了一回,莫小倩回到何家明家。


    坐在電腦前,眼前總是董天義那張溫和的臉,從小沒有享受到父愛的莫小倩是懂自己的。她需要的不僅是一份男人的愛,更是一份父親的愛,這一點,隻有董天義能給她。


    在按摩院那會,董天義作為客人,成了她專職的按摩師。父愛是什麽?不知道,可能是他溫熱的鼻息噴到臉上的味道?


    媽媽的藥費到底是誰替她交的?


    這個問題她想了一路,終是沒有答案,或許真的是陳文山良心發現替她交的。按理來說,經營著一家房地產公司的他是不缺錢的,他有能力有義務來支付前妻的藥費。


    事後,莫小倩才知道媽媽是為了見她和葉天書吵架摔了一跤成了植物人,打從知道真相的時候起,她才決定不接受他任何資助,並向他聲明,從此父女之間形同陌路。


    葉天書還真是臉厚,他竟然跑去學校找她。是得知成浩楠追求她才去的還是真的顧念起父女之情?莫小倩一片茫然。


    啥也別想了,一切都是浮雲。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聽說現在的網絡文學正如火如荼,自己從小到大一直是語文課代表,小小年紀就發表了不少文章,應該有這方麵的前途。


    對於書名她早想好了,就叫作《一個瘋子一個是傻子》。裏麵的人物原型,葉天書是主角,莫小倩著手要打造一本新時代婚戀方麵的書。


    成浩楠回到家,父母已經在家了。


    父親成北辰四穿著件白色短袖,和顏悅色地和王豔麗坐在沙發上。


    “兒子,今天才星期二,咋回家了?”


    成浩楠在沙發上坐下,問:“媽,莫小倩的事你們商量好沒?”


    “我還以為你是想我們了,原來是為了這事,老成,看明白了吧,兒子靠不住。”


    成北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咱家的事,你媽說了算,盡管我沒見這姑娘,不過能考上交通大學,這姑娘智商高,能入得你媽的法眼,這姑娘顏值高,隻要符合了這兩個條件,兒子,別的都不重要。”


    王豔麗看著兒子,說:“我們全家舉雙手讚同,這樣,你安排時間,雙方家長見個麵,我們把你們的事定下來。”


    成浩楠一下子樂壞了:“爸,她家情況不大好。”


    “咋的不大好?家裏犯過事?”王豔麗情緒有些激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要另當別論了。”


    “怎麽會出現這樣情況?這可能嗎?人家能養出這樣的女兒能差到哪?有一個情況我得告訴你們,小倩她媽媽是植物人,現在在康複醫院?”


    “他爸呢?”成北辰問,眉頭扭作一團。


    “她爸叫葉天書,說是開了家房地產公司。”


    王豔麗立即坐不住了:“兒子,要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我可能重新發表意見了。”


    “媽,為什麽?你認識她爸?”


    王豔麗歎了口氣說:“何止認識,我們在業務上有交往,他簡直就是人渣,兒子,這樣的親家我寧可不結。”


    成浩楠立即變了臉色,說:“媽,我話還沒說完,你先不要下結論。”


    “還有啥要說的?”


    “小倩她爸人不行,可小倩和她爸是劃清界線的。”


    “他父母離婚了?”


    “是的,她媽是他的初戀,因為他爸移情別戀被拋棄了。”


    成北辰沉思了下說:“兒子,他們這麽複雜的背景和咱們不搭配,我看讓你媽重新給你介紹一個。”


    “不行,這輩子我非她不娶,堂堂市長說話也不靠譜。”


    王豔麗看他生氣回了自己的房間,對成北辰說:“老成,你是領導,你看?”


    成北辰歎了口氣說:“我不發表意見,既然孩子沒問題,家裏的情況隻作為參考。”


    王豔麗跺了跺了腳說:“你就知道當好人,惡人讓我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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