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明和孫美麗正說著，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手中拿著張催款單，遞給孫美麗說：“這是這個月的費用，通知家屬，如果再不交費，病人就會停藥。”
何家明接過單子一看，一共是五千五百元。
“這是這個月的費用？”
孫美麗點頭說：“是的，每個月都這麽多，小倩在上大學，也不知這孩子是從哪兒掙的錢。唉，這個該死的男人可真狠心。”
“大姐，他丈夫是做什麽的？”
孫美麗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問過小倩，不說，我也不好再問，既然不說，肯定是有為難的地方。”
“大姐，我去交費？”
“真的？你來交？”孫美麗半信半疑的問。
何家明拿著催款單來到交費處。
“同誌，我是莫曉茵親戚，我來交費。”
“好啊，這個莫曉茵的家屬也真是的，人家都是年交或者半年交，她總是月交，麻煩不說，每次還讓人發催款單。”
何家明聽了有些心酸，也不知道莫小倩有多難過，每個月幾千元的負擔她竟然能默默承受。
“是嗎？這可太不好意思了，這一次我多交些。”
收銀員好奇地看了看他說：“交多少？”
何家明說：“交一年的吧？本來是要多交的，隻是擔心萬一她恢複了，你們不得退錢嗎？”
“這位同誌真幽默，象她這樣沉睡多年的植物人醒過來的幾率太小了。”
何家明不高興地說：“你們說話咋這樣難聽，作為病人家屬，當然想讓病人康複，你們是康複醫院，病人不康複能名符其實嗎？”
收銀員接過他的銀行卡，瞪了他一眼說：“密碼？”
何家明一時想不起密碼，說：“你等一會，我打電話問問我媽。’
“別不是根本就沒那麽多錢，裝什麽酷？”收銀員說。
何家明沒心情和她計較，拿了手機給張秋然打電話。
“媽，咱家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怎麽了？昨兒剛買了車，還要買啥？”
何家明笑道：“媽，你以為光買車就行了，好馬配好鞍，還得買一些配套的東西。”
“好，密碼是你生日。兒子，小倩看到車咋樣，高興不？”
“那能不高興，五百萬元的車在我們市裏差不多是限量版。”
何家明故意把聲音放大給收銀員聽。
成功付款，何家明衝收銀員吹了聲口哨，回到病房，將交費單遞給孫美麗說：“大姐，我交了一年的，以後就不用月月交了，到時候小倩問起來，你千萬不能告訴她是我交的，就說不知道。”
“你是想做好事不留名？”
“在阿姨沒好之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好不起來呢？”
何家明說：“如果真那樣的話，就當是我做了慈善。我和小倩是朋友，她媽媽就是我媽媽。”
孫美麗感動地擦了擦眼淚說：“真是好小夥子，如果小倩不喜歡你，我就把我女兒給你當媳婦。”
何家明不置可否的笑笑。
何家明那兒幹過按摩的活，不過，他也不是笨蛋，在按摩院接受過莫小倩的按摩，沒見過殺豬，還沒見過豬哼哼。
孫美麗教了他幾個要點。
何家明手忙腳亂，動作生硬。
“小夥子，今天我先給你示範一下，你先學學，看幾次就會了。”
“好。”
何家明看孫美麗幾個回合按摩下來，滿臉是汗。
“給病人按摩這個活也真不好幹？”
“那可不，我們這些護工一個月三千元工資是不是也不低？”
“小倩每次來給她媽按摩，也夠累的？”
“這孩子幹時間長了，已經練出了功夫。”
“唉，可真是難為了她。”
“小夥子，你如果能娶到這樣的媳婦，是你的福氣。小倩這孩子，在她媽麵前真孝順，特別有耐心。”
“是嗎？”
“那可不，誰家將來娶了她這樣的兒媳，那可是燒高香了。要是她知道她媽媽的醫療費是你付的，她肯定會高興的。”
“大姐，付費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倩知道，被她知道了可真是完了。”
“我既然已經拿了你的保密費，自然會替你保密。做好事不留名，這張交費單子你保管好，作為證據好了。”
何家明笑道：“行，這個我留著。大姐，今天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再來。”
“好，這麽好的小夥子可不多見。”
何家明替莫曉茵交了費心裏舒坦多了，加上孫美麗的一番表揚，還真有些飄飄然。
被人需要的感覺真好。
替莫曉茵交費心是件大事，應該給董天義報告一下。
一邊尋思著，何家明撥通了董天義的電話，電話裏麵噪音很大。
“姐夫，你在哪兒？這麽大的噪音。”
“在醫院。”
“媽呀，你在醫院做什麽？生病了？”
董天義正在醫院取化驗結果，取單子的隊排的老長，他心情煩躁，已經等了一會了，也不知道檢查結果是什麽，心下煩亂，聽了何家明的話，更加生氣，罵道：“你才有病？”
說著就掛了電話。
這邊何家明興衝衝要給他匯報，被他罵了一句，電話也掛了，心想，難道真出事了，要想得到莫小倩，這個姐夫可是要巴結好的。
何家明在路邊攔了輛車，就給葉知秋打電話。
葉知秋接了電話嚇了一跳，問：“是嗎？不會是出啥事了？好，我馬上就去。”
這邊何家明匆匆忙忙地趕到醫院給董天義打電話，董天義心情不好，心想不就是莫小倩那點事，天天拿來煩他。
董天義看看是他的號，幹脆不接。
何家明在醫院裏來回跑了幾趟也沒找到董天義，累的不行，幹脆就在醫院大門口的噴泉跟前坐了，心想，反正人們出出進進得從門口經過，還找不到你們。
董天義拿到化驗結果，找醫生谘詢了下，啥事沒有，心情大暢，拿了單子走出門診大樓。
迎麵看到葉知秋，想要將手中的化驗單扔了，單子早就到了葉知秋手中。
“這是什麽？”葉知秋指著檢驗項目一欄，問他。
“老婆，常規檢查，一切正常不是？”
葉知秋一把拉他來到邊上，怒問：“常規檢查？現在又不是集體體檢，你們單位年初已經檢查了，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會做這樣的檢查？董天義，你是不是在外麵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你這個騙子！”葉知秋一邊推搡著，一邊罵，引來路人回頭看他們。
董天義看她實在鬧得不象話，生氣的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跟蹤我？”
葉知秋冷笑道：“我跟蹤你？有意思，我天天忙的什麽似的，那有那時間？你別問我是誰告訴我的，你先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平白無故去做這樣的檢查，是傻子都能想出來。”
女人真是麻煩，沒完沒了。董天義真拿她沒辦法。
手機又響了，是何家明。
“姐夫，你在哪兒呢？我在醫院門口等你老半天了，你沒事吧？”
“事你個頭！”董天義火冒三丈，罵了句，質問葉知秋：“是他打電話給你的？”
“那又咋的了？做了虧心事，還怕讓人知道？”說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董天義拉她起來，將她抱進懷裏要安慰她。
何家明走到麵前，笑道：“姐夫，你們秀恩愛也得避著人啊。”
董天義看到何家明就是一肚子火，飛起一腳踢到他小腿上，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消停點？”
何家明一個趔趄坐到地上，捂住腿叫道：“哎呀媽呀，疼死我了。”
葉知秋從沒見過董天義發那麽大脾氣，看到何家明被踢坐到地上，一時嚇著了，趕緊去扶何家明，對董天義怒目而視，罵道：“董天義，你做了虧心事還打人？”
董天義知她是擔心何家明被打重了，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這個何家明，真他媽沒文化真可怕，在電話中他隻說了一句醫院，他就以為他生病了還叫來了葉知秋，這不是給自己添亂？沒文化，也沒腦子，自己都瞧不上，莫小倩心高氣傲，怎麽可能看上。他除了有錢，啥也沒有，到是葉知秋，一直為他們說合，千方百計為他們提供機會。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說明莫小倩的話是真的，他想起她對自己說的話，不由得湧出一股暖流，也許，隻有莫小倩，才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
手機響了，是葉知秋。
“又有啥事？”董天義不耐煩地說。
“對不起，剛才我拿化驗單去谘詢了，大夫說每個男性都有必要不定期做泌尿係統檢查，我錯怪你了。”
董天義心道，這會想起給道歉了，剛幹啥去了？
“你剛才打家明不對，他是好心，聽說你在醫院立即給我打電話，人家是關心你，你恩將仇報。實在是欠揍，話都沒聽清就給你打電話，今天是小事，遇到大事傳錯了話，那可不得了。”
葉知秋說：“再怎麽著，你也不能動手啊？”
“鄭重聲明，我動的不是手，是腳。”
“少貧了，為了表示歉意，我們晚上請他吃飯。”
“好吧，你們選好地方，我就到。”
董天義有些後悔，長那麽大，他還真的沒對別人動過手，父母是教師，教他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打人的滋味還真挺爽快的，特解氣。
何家明接過單子一看，一共是五千五百元。
“這是這個月的費用？”
孫美麗點頭說：“是的，每個月都這麽多，小倩在上大學，也不知這孩子是從哪兒掙的錢。唉，這個該死的男人可真狠心。”
“大姐，他丈夫是做什麽的？”
孫美麗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問過小倩，不說，我也不好再問，既然不說，肯定是有為難的地方。”
“大姐，我去交費？”
“真的？你來交？”孫美麗半信半疑的問。
何家明拿著催款單來到交費處。
“同誌，我是莫曉茵親戚，我來交費。”
“好啊，這個莫曉茵的家屬也真是的，人家都是年交或者半年交，她總是月交，麻煩不說，每次還讓人發催款單。”
何家明聽了有些心酸，也不知道莫小倩有多難過，每個月幾千元的負擔她竟然能默默承受。
“是嗎？這可太不好意思了，這一次我多交些。”
收銀員好奇地看了看他說：“交多少？”
何家明說：“交一年的吧？本來是要多交的，隻是擔心萬一她恢複了，你們不得退錢嗎？”
“這位同誌真幽默，象她這樣沉睡多年的植物人醒過來的幾率太小了。”
何家明不高興地說：“你們說話咋這樣難聽，作為病人家屬，當然想讓病人康複，你們是康複醫院，病人不康複能名符其實嗎？”
收銀員接過他的銀行卡，瞪了他一眼說：“密碼？”
何家明一時想不起密碼，說：“你等一會，我打電話問問我媽。’
“別不是根本就沒那麽多錢，裝什麽酷？”收銀員說。
何家明沒心情和她計較，拿了手機給張秋然打電話。
“媽，咱家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怎麽了？昨兒剛買了車，還要買啥？”
何家明笑道：“媽，你以為光買車就行了，好馬配好鞍，還得買一些配套的東西。”
“好，密碼是你生日。兒子，小倩看到車咋樣，高興不？”
“那能不高興，五百萬元的車在我們市裏差不多是限量版。”
何家明故意把聲音放大給收銀員聽。
成功付款，何家明衝收銀員吹了聲口哨，回到病房，將交費單遞給孫美麗說：“大姐，我交了一年的，以後就不用月月交了，到時候小倩問起來，你千萬不能告訴她是我交的，就說不知道。”
“你是想做好事不留名？”
“在阿姨沒好之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好不起來呢？”
何家明說：“如果真那樣的話，就當是我做了慈善。我和小倩是朋友，她媽媽就是我媽媽。”
孫美麗感動地擦了擦眼淚說：“真是好小夥子，如果小倩不喜歡你，我就把我女兒給你當媳婦。”
何家明不置可否的笑笑。
何家明那兒幹過按摩的活，不過，他也不是笨蛋，在按摩院接受過莫小倩的按摩，沒見過殺豬，還沒見過豬哼哼。
孫美麗教了他幾個要點。
何家明手忙腳亂，動作生硬。
“小夥子，今天我先給你示範一下，你先學學，看幾次就會了。”
“好。”
何家明看孫美麗幾個回合按摩下來，滿臉是汗。
“給病人按摩這個活也真不好幹？”
“那可不，我們這些護工一個月三千元工資是不是也不低？”
“小倩每次來給她媽按摩，也夠累的？”
“這孩子幹時間長了，已經練出了功夫。”
“唉，可真是難為了她。”
“小夥子，你如果能娶到這樣的媳婦，是你的福氣。小倩這孩子，在她媽麵前真孝順，特別有耐心。”
“是嗎？”
“那可不，誰家將來娶了她這樣的兒媳，那可是燒高香了。要是她知道她媽媽的醫療費是你付的，她肯定會高興的。”
“大姐，付費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倩知道，被她知道了可真是完了。”
“我既然已經拿了你的保密費，自然會替你保密。做好事不留名，這張交費單子你保管好，作為證據好了。”
何家明笑道：“行，這個我留著。大姐，今天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再來。”
“好，這麽好的小夥子可不多見。”
何家明替莫曉茵交了費心裏舒坦多了，加上孫美麗的一番表揚，還真有些飄飄然。
被人需要的感覺真好。
替莫曉茵交費心是件大事，應該給董天義報告一下。
一邊尋思著，何家明撥通了董天義的電話，電話裏麵噪音很大。
“姐夫，你在哪兒？這麽大的噪音。”
“在醫院。”
“媽呀，你在醫院做什麽？生病了？”
董天義正在醫院取化驗結果，取單子的隊排的老長，他心情煩躁，已經等了一會了，也不知道檢查結果是什麽，心下煩亂，聽了何家明的話，更加生氣，罵道：“你才有病？”
說著就掛了電話。
這邊何家明興衝衝要給他匯報，被他罵了一句，電話也掛了，心想，難道真出事了，要想得到莫小倩，這個姐夫可是要巴結好的。
何家明在路邊攔了輛車，就給葉知秋打電話。
葉知秋接了電話嚇了一跳，問：“是嗎？不會是出啥事了？好，我馬上就去。”
這邊何家明匆匆忙忙地趕到醫院給董天義打電話，董天義心情不好，心想不就是莫小倩那點事，天天拿來煩他。
董天義看看是他的號，幹脆不接。
何家明在醫院裏來回跑了幾趟也沒找到董天義，累的不行，幹脆就在醫院大門口的噴泉跟前坐了，心想，反正人們出出進進得從門口經過，還找不到你們。
董天義拿到化驗結果，找醫生谘詢了下，啥事沒有，心情大暢，拿了單子走出門診大樓。
迎麵看到葉知秋，想要將手中的化驗單扔了，單子早就到了葉知秋手中。
“這是什麽？”葉知秋指著檢驗項目一欄，問他。
“老婆，常規檢查，一切正常不是？”
葉知秋一把拉他來到邊上，怒問：“常規檢查？現在又不是集體體檢，你們單位年初已經檢查了，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會做這樣的檢查？董天義，你是不是在外麵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你這個騙子！”葉知秋一邊推搡著，一邊罵，引來路人回頭看他們。
董天義看她實在鬧得不象話，生氣的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跟蹤我？”
葉知秋冷笑道：“我跟蹤你？有意思，我天天忙的什麽似的，那有那時間？你別問我是誰告訴我的，你先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平白無故去做這樣的檢查，是傻子都能想出來。”
女人真是麻煩，沒完沒了。董天義真拿她沒辦法。
手機又響了，是何家明。
“姐夫，你在哪兒呢？我在醫院門口等你老半天了，你沒事吧？”
“事你個頭！”董天義火冒三丈，罵了句，質問葉知秋：“是他打電話給你的？”
“那又咋的了？做了虧心事，還怕讓人知道？”說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董天義拉她起來，將她抱進懷裏要安慰她。
何家明走到麵前，笑道：“姐夫，你們秀恩愛也得避著人啊。”
董天義看到何家明就是一肚子火，飛起一腳踢到他小腿上，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消停點？”
何家明一個趔趄坐到地上，捂住腿叫道：“哎呀媽呀，疼死我了。”
葉知秋從沒見過董天義發那麽大脾氣，看到何家明被踢坐到地上，一時嚇著了，趕緊去扶何家明，對董天義怒目而視，罵道：“董天義，你做了虧心事還打人？”
董天義知她是擔心何家明被打重了，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這個何家明，真他媽沒文化真可怕，在電話中他隻說了一句醫院，他就以為他生病了還叫來了葉知秋，這不是給自己添亂？沒文化，也沒腦子，自己都瞧不上，莫小倩心高氣傲，怎麽可能看上。他除了有錢，啥也沒有，到是葉知秋，一直為他們說合，千方百計為他們提供機會。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說明莫小倩的話是真的，他想起她對自己說的話，不由得湧出一股暖流，也許，隻有莫小倩，才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
手機響了，是葉知秋。
“又有啥事？”董天義不耐煩地說。
“對不起，剛才我拿化驗單去谘詢了，大夫說每個男性都有必要不定期做泌尿係統檢查，我錯怪你了。”
董天義心道，這會想起給道歉了，剛幹啥去了？
“你剛才打家明不對，他是好心，聽說你在醫院立即給我打電話，人家是關心你，你恩將仇報。實在是欠揍，話都沒聽清就給你打電話，今天是小事，遇到大事傳錯了話，那可不得了。”
葉知秋說：“再怎麽著，你也不能動手啊？”
“鄭重聲明，我動的不是手，是腳。”
“少貧了，為了表示歉意，我們晚上請他吃飯。”
“好吧，你們選好地方，我就到。”
董天義有些後悔，長那麽大，他還真的沒對別人動過手，父母是教師，教他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打人的滋味還真挺爽快的，特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