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威離開後,joni更加抓狂,“什麽情況,曲洋到底什麽情況!”


    “不知道,穆總說sunny是他妻子,他手裏有結婚證,帶走sunny的那個男人也說是sunny的老公。”曲洋也分不出來誰真誰假。


    “我忘記告訴穆總sunny失憶了。”曲洋突然想起來。


    “也許他很快就能找到。sunny若真是穆太太,那以後肯定不會再來做model,我的命怎麽這麽苦。”join現在是竹籃子打水,欲哭無淚,他一開始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她會恢複記憶或者她的家人找到她。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有商量的餘地,可以留下sunny繼續在他們公司做model,唯獨沒有想到她會是穆太太。


    穆瑾威到洛杉磯發動所有可用力量全力尋找楊尚霓無果。


    他想到夏侯澈,自從他吐血昏迷醒來再也沒見過他,卻怎麽也聯係不上他,便到他的住處,被告知夏侯澈不在。


    穆瑾威坐在廳裏不肯走,阿七為難,“穆總我們家先生不在洛杉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你怎麽不跟著他?”他沒記錯的話阿七是夏侯澈的貼身保鏢,這是在躲著他?


    “先生這次帶的別人出門。”阿七恭恭敬敬的回答。


    “夏侯澈,你今天不出來我就住在這了!”穆瑾威倚在沙發裏一雙幽深的眸子散去戾氣,沒多久便沉沉的睡過去。


    最近太累,在夏侯澈的地方他格外安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對夏侯澈如此信任。


    “先生,穆總坐在沙發裏睡著了。”阿七到夏侯澈書房裏匯報。


    夏侯澈從書房出來,站在樓上心情複雜第向下看著他,從臥室拿出一條毛毯下樓給穆瑾威蓋上。


    一隻伸向他唇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縮了回來,轉身上樓。


    穆瑾威醒來時已經傍晚,看著身上的毯子蹙眉,這個老家夥是鐵了心不見他。


    “穆總,廚房已經為您準備好晚飯,現在要用餐嗎?”阿七立在穆瑾威身旁,現在顯然穆瑾威是這裏的主人。


    “好,開飯吧。你幫我收拾出一間客房,我要住下等那個老家夥回來。”穆瑾威起身到餐廳洗手就餐。


    阿七有些為難。趁著穆瑾威吃飯,又溜上樓請示,“先生,穆總要住下等您。”


    夏侯澈早就聽見他的話,他老嗎?他正執風華正茂的年紀,怎麽就一再的招他嫌棄。


    “隨他,你們伺候好,聽他安排就好。”夏侯澈的語氣極其無奈,隻要那個祖宗開心就好。


    不出夏侯澈所料穆瑾威吃過晚飯便開始折騰,洗澡嫌棄浴缸不舒服,非讓阿七拆掉換新的。


    阿七腦仁突突直跳,這位爺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


    雖然夏侯澈說讓他一切聽穆瑾威安排,阿七還是不敢私自做主換掉先生這幾十萬的浴缸。


    “先生,穆總他,他嫌棄浴缸不舒服,讓我們換掉。”阿七已經被穆瑾威折騰的不知所措,他跟在夏侯澈身邊保護他安全,向來聽安排,頭腦簡單了一些。


    哪招架得住穆瑾威這頓折騰。


    “他要換便換,不要再來問我。”夏侯澈也頭疼,阿七這樣一趟趟的,恐怕穆瑾威那個小狐狸早就看出來他在家。


    阿七要第二日買來新浴缸讓裝修工人來換,穆瑾威偏說看著不順眼,現在馬上要拆,讓阿七找來兩個人用小錘子一點一點的砸。


    阿七又拿不準注意,卻不敢再去請示夏侯澈,隻能按穆瑾威的吩咐找來兩個人砸浴缸。


    “慢點砸!再慢點!”穆瑾威搬了一把椅子守在浴室外麵,用筆記本處理公司裏的文件。


    夏侯澈素來喜靜,在房間裏踱著步,怎麽拆個浴缸砸了半晚上,還讓不讓他睡覺,他再不出去見這小狐狸,怕是要把他這別墅都拆了。


    這個死阿七不讓他來請示,也不知道來匯報情況,砸了這麽久到底在幹什麽?


    淩晨一點半樓下終於安靜。夏侯澈卻怎麽都睡不著。又過了一個小時,夏侯澈終於按捺不住,從房間裏出來下樓。


    到穆瑾威的客房,站在床邊看著這妖孽,他怎麽會不知道他來是所為何事,恐怕是讓他幫忙尋找他妻子吧。


    他找這麽久都沒找到,如果一個人有意要躲起來世界這麽大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看著他的癡情,仿佛在照鏡子,自己對他又何嚐不是這樣,原本就是不被認可的異類,現在他們竟然是血親,簡直滑稽至極。


    第二日穆瑾威起床,到餐廳吃飯,出乎意料的看到夏侯澈坐在餐廳裏,穆瑾威挑眉。


    “夏侯先生回來得很及時!”


    “我擔心你拆了我家!”夏侯澈抬頭看著眼前這邪魅的男人,做事情向來不計後果?


    “有這種可能。”


    “先吃飯吧,你讓我好好吃完這頓早餐再說你的事。”


    “你知道我有事找你,還躲起來?”穆瑾威坐到夏侯澈的對麵。


    “隻怕太容易辦到的事情你也不會來找我。”夏侯澈放下餐具看著他。


    穆瑾威不可置否,沒再說話。


    兩個人吃完早飯,穆瑾威拿出來兩張金色的卡推到夏侯澈麵前,夏侯澈的瞳孔微縮,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跟他見麵,送他的名片。


    當時夏侯澈知道穆瑾威、楊尚霓、鄭彥浩喜歡賽馬,便在幕城開了一家馬場,第一次請他們吃飯,還有君陌,送他們四人每人一張,當時允諾隻要用這張名片可以讓他做任何他可以做到的事情。


    沒想到穆瑾威六年過去了他都沒見到這四張名片,他現在卻拿來這名片,他想不答應都不行。


    “說吧!”


    穆瑾威露出滿意的神色。


    “我也不為難你,第一張,我妻子若是來洛杉磯你幫我找到她的住址通知我或者將她送回幕城。第二張,若是她跟若白一起來洛杉磯,阻止他們在一起。”穆瑾威的手指扣著桌子,若有所思。


    “你就這麽確定他們會來洛杉磯?”夏侯澈較有興致的看著對麵這個年輕卻果斷的男人,真的非常像當年殺伐果斷的夏侯颭。


    “不確定,隻是有這個可能,現在不會來,可能過幾個月就會來。我不能一直在這等,這裏就拜托你了。”穆瑾威的態度近似祈求。


    這是他第二次用這種態度對他,他從來都是趾高氣揚,而兩次都是為了找那個丫頭,看樣他真的離不開那個丫頭。


    是他做錯了嗎?


    “知道了。”


    聽到夏侯澈答應,穆瑾威起身離開他的別墅,夏侯澈久久的坐在原地沒敢跟出去,他費勁氣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被他攪亂。


    穆瑾威回了幕城,他一邊打理著瑾威金融還要照看著諾之歌,一邊尋找著楊尚霓,還要經常去醫院照看楊棟。


    自從楊尚霓出事後楊棟腦梗偏癱在床,雖然已經醒來,卻半邊身體失去知覺,語言功能也出現障礙。


    其實楊棟心髒不好,又高血壓隻是一直瞞著楊尚霓,這幾年他太累了,頂著偌大的家業,又對葉琪歌思念成疾,若不是還有楊尚霓他便不願意獨活在這世上。


    穆瑾威經常到醫院陪楊棟聊天,給他讀報紙,告訴他楊尚霓很好,身邊有若白照顧著不會出事,他一定會把她找回來。


    “這個丫頭倒是狠心,不願意見我,連自己的父親也不管了。”穆瑾威一邊給用毛巾給楊棟擦手,一邊跟他聊天。


    “啊~丫,頭嗯,……”楊棟意識清楚,無比艱難卻說不出完成的一個詞匯。


    “爸,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她一定有苦衷。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回她!”


    醫院給出的各種治療方案都沒能緩解楊棟的病症,穆瑾威又找了最好的中醫每天給楊棟針灸。


    晚上回到家中,躺在曾經他們共睡的床上,當年她去美國讀書一去就是五年,他一個人在這張床上的無數個孤夜,都在夢裏夢見她。


    每次想抱住她卻都隻是撲個空。好不容易將她娶回家,他卻又不小心將她弄丟。


    這次他絕不允許她離開那麽久,他要親眼看著他們的孩子出生,他不能等孩子五六歲,看著他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穆瑾威反複看楊尚霓走t台的視頻,都已經懷孕三個月,不僅肚子看不出來,整個人又消瘦了。


    兩個月後


    “若白,你看這小女孩好可愛。”楊尚霓站在院子裏看著對麵走向她的小女孩。


    “送給你。”小女孩舉著一朵紫色的小花遞給楊尚霓。


    “謝謝,你真漂亮。”楊尚霓接過那朵小花,撫摸小女孩的辮子。


    若白推出腳踏車,他答應今天用腳踏車載著她去海邊。


    洛杉磯的氣候四季如春,他們住在荷摩沙灘附近,騎腳踏車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海邊。


    楊尚霓坐在腳踏車後座上一隻手臂環著若白的腰,一隻手臂高高舉起,感受那些流動的空氣。


    這兩個月的時間她跟若白一起過得無憂無慮,似乎每天都很開心,但心裏的空缺總是無法彌補,丟失的記憶就像心裏缺少的那個洞,必須找回來才能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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