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扔下匕首,撿起來穆瑾琛的槍對著他的兩條腿各開一槍,穆瑾琛瞬間失去了支撐點,跪在地上。


    “啊。”張赫歇斯底裏的喊叫,沒有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一口咬在男人的小臂上,努力掙脫男人的拉扯,朝穆瑾琛跑去。


    還沒跑出去兩步,又被男人抓住,抗在肩上,張赫瘋狂的捶打男人的後背。


    “放開我,放我下來,你個魔 鬼!”張赫低下頭再次狠狠的咬在男人堅硬的後背上。


    突然一個大手掌狠狠的抽在張赫的屁 .股上。張赫全身一僵鬆開了嘴,卻還是使勁掙。


    男人扛著張赫走到海邊棧橋上,棧橋邊上停了一艘快艇,不一會下來兩個男人將穆瑾琛架到快艇上。


    穆瑾威被五花大綁,扔倒海裏,用繩子栓在欄杆上,快艇發動,衝起巨大的水浪,轟的一聲劃出一道斜弧,衝進海裏。


    “穆瑾琛!”張赫沒想到這些人這麽沒人性,趴在扶欄上大喊,這樣 拖下去必死無疑。


    無論怎樣掙紮,都掙脫不了男人的鉗製。張赫心痛的感覺氣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穆瑾琛被拖上一艘大船,有人給他按出壓後,吐出來幾口水,睜開眼睛。被兩個送進了一個房間裏,兩個男人利落的將穆瑾琛綁在椅子上,用膠帶纏上嘴,退出房間。


    “齊誌,你扛個女人上來幹什麽?”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女人還能幹什麽?讓開,別管我的事!”男人極其不屑。


    穆瑾琛聽到門再次打開,張赫被挾持她的那個男人抗進來,穆瑾琛剛才聽到有人叫這個男人齊誌。


    叫齊誌的男人將張赫重重的摔在床上,張赫醒過來。


    “醒了?”齊誌棲身壓過來,挑起張赫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張赫拳打腳踢的掙紮著。


    身後看著他們的穆瑾琛也在椅子上劇烈的掙紮,發出唔唔的聲音,齊誌突然起身拔出槍,毫不猶豫的打在穆瑾琛左肩膀上。


    “啊~不要!”張赫的精神幾近崩潰,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毫無人性的魔鬼。


    “你給我老實點,再反抗我就再打一槍,看他能撐多久。”齊誌滿意的看著安靜下來的張赫。


    “怎麽?看樣還沒開過封?我幫你先開封****。”齊誌挑釁的看著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穆瑾琛,他一雙猩紅眼睛快奪眶而出,額頭青筋暴起。


    齊誌轉身一把撕開張赫的衣服,將她推倒在床上,張赫再也沒有掙紮,兩個眼睛空洞的盯著棚頂,穆瑾琛劇烈掙紮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想掙脫出來殺了這個畜.生。


    床的質量並不好,隨著男人的運動吱吱呀呀有節奏的響著,穆瑾琛有種萬蟻噬心的感覺。


    床 上的男人發出一聲低吼,伴著一聲槍響男人倒在張赫身上。張赫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映,穆瑾琛扶著床艱難的站起來,將男人的屍體從張赫身上移開。


    用床單將赤衤果的張赫包好,看著張赫滿臉的淚痕,悔恨沒有在看見齊誌在碼頭下車那一刻就將他爆 .頭。


    外麵響起槍 聲,穆瑾琛報告給自己首.長發現張赫的位置和當時情況後,首.長沒有找當地公 安支援,而是親自帶特戰隊一組前來支援。


    畢竟歹徒劫 走的是二十三年前的巨鱷,不可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劫 獄。再就是首 長擔心自己老首 長的女兒出意外。


    已經開車到鄰居市,尋找張赫的楊尚霓和穆瑾威接到消息,立刻趕回到幕城中心醫院。


    穆瑾琛還在手術室,張赫的傷口處理好,已經被護士推回到病房。


    楊尚霓來到張赫的病房,看到張赫刮光了頭發,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心頭一緊。


    楊尚霓沒有進病房,快速追上剛出去的小護士。


    “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個病房的女孩,為什麽把頭發都刮光了?隻刮傷口周圍的不就好了嗎?”楊尚霓焦急的想知道張赫現在的情況,拉著小護士的胳膊。


    “她自己要求的。”小護士有些為難


    。


    楊尚霓說明是自己的朋友,現在很擔心她,想了解一下情況。


    小護士告訴楊尚霓,張赫被送來時隻裹著一個印滿血的床單,什麽都沒穿,一句話都不肯開口說,一直瞪著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應該是受了刺激,除了頭部身上沒有其他外傷,應該不是她的血,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個傷的很重的男人。


    給張赫處理頭部傷口時,需要刮掉周圍的頭發,她終於開口說話,讓護士幫她都刮掉吧,缺一塊太難看了。


    來的路上楊尚霓已經知道穆瑾琛身上有三處槍上,現在還在急救室,也不知道傷沒傷到要害。


    楊尚霓回到張赫的房間。


    “張赫。”楊尚霓輕輕喚了一聲走到張赫床前坐下,拉著她的手,張赫沒有任何反映,依然盯著天花板。


    無論楊尚霓跟張赫說什麽,張赫都沒有反應,楊尚霓猜到張赫一定遭遇不好的事情,才會現在這個樣子。


    內心無比自責,怪自己沒有發現通往漁村小港那條路,竟然跟張赫錯開去了鄰市。


    穆瑾威了解情況後,也很震驚,守在張赫的門外,怕兩個丫頭再出意外,讓鄭彥皓守著手術室外。


    長達四個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有一槍打在膝蓋上,增大了手術難度。


    穆瑾威將穆瑾琛安排在張赫的病房,這樣方便一起照顧,穆瑾威還沒有通知他二叔穆瑾琛受傷的事,擔心他們承受不了。


    穆瑾威跟醫生了解到情況,穆瑾琛的膝蓋處後期看恢複情況,很可能需要進行人工膝蓋置換手術。


    楊棟得到消息,楊尚霓回到幕城直接去了中心醫院,也急匆匆的趕來。


    “sunny你真的沒受傷嗎?”楊棟還是很擔心楊尚霓,尤其看到她和穆瑾威凝重的表情,穆瑾威的眉毛都快擰成疙瘩。


    “爸爸,你怎麽來了,我沒有受傷,是穆瑾琛受傷了。”楊尚霓覺得張赫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沒有提。


    “瑾琛怎麽會受傷?嚴重不嚴重?帶我去看看他。”楊棟著急,畢竟穆瑾琛也是穆家的孩子。也是他小時候看著長大的,隻是這幾年在部隊上,他才很久沒見。


    “瑾琛是執行任務受傷的,現在已經脫離危險,麻藥還沒過,楊叔叔你還是不要過去看了,他跟一個女孩住一個病房,你不方便進去。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好sunny的。”穆瑾威知道楊棟也是一夜沒睡,又乘了四個多小時的飛機,勸他回去休息。


    “好吧,那你們都照顧好自己,我讓仲管 家給你們吃的來。”楊棟看到楊尚霓完好的回來就放心了。


    沒有追問穆瑾琛為什麽會跟一個女孩住一個病房,都是年輕人的事情,他不想插手,都平平安安的就行。


    穆瑾威想起來楊棟在楊尚霓失蹤期間問自己的問題,“如果sunny失蹤期間被欺負了,你會不會嫌棄她?”現在沒想到發生在穆瑾琛身上。


    自己是愛楊尚霓愛到骨血,而且是十幾年的感情,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可能嫌棄她,而穆瑾琛不一樣,甚至都不確定穆瑾琛對張赫有沒有感情。


    發生了這種事情,且不說穆瑾琛更不會接受張赫,估計張赫從此再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纏著穆瑾琛了。


    手術結束了,穆瑾威讓鄭彥皓回去休息,通知了所有人都回去休息,穆瑾琛的首 長也默默的退出病房。


    楊尚霓讓穆瑾威也回去補覺,穆瑾威哪裏肯離開楊尚霓半步,最後吃了些仲管.家送來的早點,答應在陪護床上睡會。


    楊尚霓端著粥坐在張赫床前。


    “張赫你吃點吧,你要振作起來,趕緊好起來,你看穆瑾琛現在這胳膊腿上都有傷,需要人照顧,他是為了去救你才受這麽重的傷,他父母都還不知道,你不照顧他,就沒人管他了。”楊尚霓想通過穆瑾琛刺激張赫有些反應。


    “他現在需要你,你這樣的狀態,不吃不喝的很快就會跨掉的。”楊尚霓不停的跟張赫說話。


    也不知道張赫是聽見穆瑾琛,還是自己想通了,突然起身接過楊尚霓手裏的粥喝全部喝光。


    放下碗向床邊移,楊尚霓攙扶著她走到穆瑾琛床邊。楊尚霓幫張赫拉過來椅子,張赫坐下。


    看著還沒醒過來的穆瑾琛,張赫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被另一個男人強了,此時的張赫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再也沒有勇氣去愛他,想必以後她的大琛琛會更加嫌棄她。


    張赫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纏著穆瑾琛,穆瑾琛也不會嫌棄她沒臉沒皮,她也不會跟遊魂似的逛到那天歹 徒劫 持押 運車的現場,就不會被歹徒挾持,穆瑾琛也不會因為她傷成這個樣子。


    穆瑾琛的不幸都是因為自己,他醒來應該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


    張赫最後貪戀的看了穆瑾琛一眼,站起來俯身靠近男人的唇,突然頓在半空中,覺得自己很髒,自嘲的笑著站起來。


    “sunny,我想出院,你能幫我去辦出院嗎?”張赫終於開口說話。


    “你頭上的傷還沒好。最好在醫院觀察兩天。”楊尚霓擔心的看著張赫的光頭,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將頭發都刮掉。


    “磕碰的小傷而已不嚴重,我不想落下課,還是趕緊出院回學校吧。”


    張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剛才判若兩人。


    “你不留下照顧他?”楊尚霓看了一眼還沒有醒過來的穆瑾琛。


    “不了,我笨手笨腳的怕照顧不好,麻煩你給他請個專業的護工吧,反正你也不差錢嘿嘿。”楊尚霓沒想到張赫還會開玩笑。


    呐呐的點點頭,叫仲伯去幫張赫辦理出院,又給她送來衣服,還準備了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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