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朝點頭:“我覺得挺不錯的――哈哈哈哈――”


    蕭亦然寵溺地摸了摸常朝的頭。這丫頭,一碰到她這幾個心腹,整個人都變得歡快很多。


    高振和羅子歸對視一眼。他們這個主子,果然沒把他們當外人。那麽重要的事情,直接沒避諱他們也就罷了,現在依舊沒有半分防備之心。


    常青看著依舊這麽鮮活有趣的主子,也忍不住勾唇笑得一臉寵溺。


    本以為,主子成為皇帝以後,等級森嚴,高高在上,讓他們更加高不可攀,所以日後一定會與他們漸行漸遠的,逐漸成為真正效忠的手下。哪想到,她還是這麽平易近人,好像他們身邊最平常普通的知己好友。


    這邊他們的氛圍輕鬆愉快,那邊太後親眼看到裕王府門外送禮的人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心裏的那股的邪火就壓都壓不下去了。


    當今皇上的奶娘,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下人。她這個生辰過的,排場竟然比她這個當朝皇後過生辰時候的排場都大呢。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呀?一個奶娘而已。怎麽感覺她像是故意比著您這母後一樣去捧呢?”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因為常朝遣散了後宮眾人。她一個堂堂一等大宮女,現在居然要自己動手灑掃、做飯,連最下等宮女、太監的活兒都要幹著。心裏自然是有怨氣的。她對太後娘娘心中的怨氣心知肚明,所以才敢故意在這裏拱火。


    現在她就盼著太後娘娘,趕緊叫皇帝和黃福全都收拾了。讓逸王上位做皇帝。將後宮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到時候,她就成了宮女中資曆最老的人了。前途自然不可限量。說不定還能掙一份從龍之功呢。


    “你坐進馬車裏去,跟儀仗隊一起回宮。”太後突然轉頭就那大宮女說。


    她現在無比慶幸,這儀仗隊是任家當初給她進獻的,還沒有被常朝一起給解散了。要不然她堂堂太後娘娘出宮,就隻能自己駕馬車了。也沒有可以給她打掩護之人。


    真是想起來就一肚子窩火。


    “王爺擱著太後娘娘的人回報說。太後娘娘偷偷脫離了儀仗隊,往雲來客棧去了。”沒多久,就有人跪在逸王腳下,恭恭敬敬的回報。


    逸王擺擺手讓那人起來:“這雲來客棧可有什麽特殊的?”


    “這?”那人實在想不出來雲來客棧有什麽特殊的,此刻答不上來,心裏有些忐忑,忙回稟,“主子稍等。屬下立刻讓人去查。”


    “快去!”逸王有些心浮氣躁的。


    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想派人盯著他的母後。可他又怕,以母後對皇位的那種執著程度,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還真怕母後一個激動,幹出點兒什麽事兒來。


    “主子。”一個長相偏普通平凡的人,腳步匆匆的進來。對著逸王拱手問安以後,就急匆匆地說,“郝月國的雨琪郡主和五皇子,現在就住在雲來客棧。”


    “他們不是回國了嗎?”逸王有些奇怪。


    當初還是他親自送走那些使臣們的。


    “雨琪郡主才走了沒多久就自己偷偷回來了。郝玉國五皇子後來發現了,也跟著回來找她。一直在勸她跟他回國,可惜沒有成功。”屬下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一一告訴逸王。


    “聽說前段時間,他們還跟皇上見過一次麵。好像是被皇上拿走了什麽把柄。”


    逸王眉頭皺得更緊了:“把柄?那個五皇子跟皇上關係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那是皇上選皇夫之前。想來那個五皇子對咱們皇上是有覬覦之心的。怕是因愛生恨,也不無可能。”屬下揣度著回答。


    逸王搖頭:“那個五皇子不是這種人。若是真的被拿住了把柄,恐怕也是那個雨琪郡主的問題。去查查,看看這個雨琪郡主在咱們裕齊國的所有事情。”


    屬下心裏納悶兒,為什麽自家王爺會如此相信那個五皇子?可他又不敢問,隻得奉命出去安排人查了。


    “王爺,太後娘娘去見了那個雨琪郡主。”很快,屬下又來回報。


    逸王有些不安,也不在王府待了,幹脆起身出去了。


    一路來到雲來客棧對麵的茶樓上,要了一杯茶,坐在那裏盯著對麵。


    太後進門有一會兒了,雨琪郡主才冷著臉出來見她:“不知太後娘娘親自駕臨這個寒酸的小客棧,有何貴幹?”


    五哥警告過她,裕齊國現在的皇帝是個好人,如果她執意把她當成仇人,隻會讓三哥難做,到時候兩國起了爭端,就裕齊國皇帝手裏那種武器,分分鍾就能把郝月國滅個幹幹淨淨。那她,就是郝月國的千古罪人。


    “我們的合作上次沒有完成,哀家想來問問郡主,什麽時候繼續?”太後開門見山,特別直爽的樣子。


    “既然已經失手,那我們的行動就終結了。本郡主不會眼睜睜讓我的人陷入險境。所以,我們的合作可以到此為止了。”雨琪郡主冷冷地說。


    “郡主這麽說不覺得有些太不負責任了嗎?”太後臉色也冷了下來。她親自跑來談這件事,已經給足了雨琪郡主麵子,誰知道這個臭丫頭居然給臉不要臉!


    “還有,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太後覺得,不在傷口上撒點兒鹽,這個雨琪郡主感覺不到痛,她才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雨琪郡主一聽,立刻點頭:“這件事我回頭認真想了想。其實說起來,我是在太後娘娘,您的宴會上出事的。三皇子死了,我沒辦法手刃他。但是你們裕齊國整個皇族,沒能保護好過一個外國來使。都是這件事的責任人。我隻找皇上一個人報仇,顯然是不夠的。”


    “所以呢?”太後在心裏冷笑。這個女人,是不是找高人指點過,要不然,怎麽會突然開了竅!原來她將這個傻郡主的矛頭引向常朝,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了。現在她居然要反過頭來,將她也算進她的仇人裏去了?


    “所以我想要你們裕齊國皇族,一個都不留。”雨琪郡主說著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太後有些震驚了。這個女人,怕不是瘋了,要不然,她怎麽敢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而且,出問題好像不是本郡主的人……”雨琪郡主說著說著,突然打了個響指,“啪!”


    清脆的聲音直直地衝入太後的耳中。她的目光瞬間就直了。


    雨琪郡主唇角的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裕齊國的太後,這次你可不能怪我,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噗——”突然,那攝魂術高手猛得吐出了一口血,軟軟地倒了下去。


    “阿欽!”雨琪郡主驚叫一聲,想扶住他快要倒下去的身子,可是,那人實在是太高太沉了。雨琪郡主不但沒有輔助,他還將自己也帶倒了。


    太後娘娘的眼神恢複清明,看著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兩個人,冷冷的勾唇一笑:“你們以為,哀家沒有準備,會自己默默然前來嗎?竟然敢在這裏對哀家出手,哀家不利用你們還能利用誰呢?”


    “出來吧。”太後聲音裏充滿了鏗鏘,“將這兩個人帶走。”


    立刻有幾個黑衣人跳出來,抓住了雨琪郡主和那個攝魂術高手。


    “去通知郝天啟,就說哀家在這裏等著他。”太後坐下來,輕蔑地打量著雨琪郡主,好一會兒才問:“知道為什麽,當時來使那麽多人,偏偏隻有你一個人出事了嗎?”


    雨琪郡主恨恨地盯著太後。


    “那是因為,你蠢。”太後懶洋洋地望著她,“哀家真是想不通,就你這樣的性子,是怎麽在郝月國的皇族裏活下來的?居然還有臉代表你們郝月國來跟裕齊國和親。”


    郝天啟聽說常朝的奶娘過生辰,趁著午膳時候,人少,自己親自選了禮物過去,準備找常朝蹭個飯吃的。也有時間跟她好好聊聊。


    哪想到,才到王府,剛把禮物放下,就被人急匆匆地請了回去。


    常朝聽說郝天啟來了,也迎了出來,還沒說上話呢,就看到郝天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肖讚,你馬上讓人跟上去看一看。”常朝著急吩咐道。


    “是,主子。”肖讚答應一聲,飛身而去。


    常朝一回頭,見奶娘站在他們身後,也是一臉擔憂,忙換上笑臉,回去挽著奶娘的胳膊,笑道:“奶娘,你怎麽出來了?沒啥事,我們回去繼續吃東西。”


    “剛剛那是誰?”奶娘卻不放心地問。


    “郝天啟。”常朝知道不說清楚,奶娘隻會更擔心。


    “他送了禮物就走了,可能有什麽急事。他既然沒進來。說明這件事可能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就等他的消息好了!”常朝說得非常輕鬆。


    奶娘一顆心卻放下了!


    今天人來人往的。五皇子是偷偷來裕齊國的,怕被人碰到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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