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怡心裏哇涼哇涼的!


    她說不喜歡自己的未來夫君,皇帝居然這麽高興!如果這樣她還感覺不出問題來,那她的腦子就真的出問題了。


    “那你對任舒遠那小子,是什麽感覺?喜歡嗎?”皇帝又問。


    “臣女沒有跟遠公子有過什麽交集,也不知道會不會喜歡他。”謹慎起見,林子怡還是選擇保守回答。


    皇帝笑道:“你果然是個好的。這個任務交給你,朕放心多了。來人,去請金嬤嬤。”


    林子怡大膽抬頭問道:“臣女鬥膽,想請問皇上,要派臣女去做什麽?”


    “朕要你去想法子讓任舒遠娶了你。”皇帝正色道。


    “啊?”林子怡震驚!


    讓京城聞名,且心有所屬的遠公子娶她?她不是在做白日夢嗎?


    “你放心,金嬤嬤最是懂得如何調教女子。你在她手底下學上一個月,絕對脫胎換骨。”皇帝倒是信心滿滿,“再加上你這傾城傾國的容貌,朕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過得了你這關。”


    林子怡就那麽驚疑不定地被金嬤嬤給帶走了。


    金嬤嬤本來是後宮的教習嬤嬤,因為得罪了一個宮妃,被打了一頓,扔出了宮去。


    正巧被醉春樓的玉春姑娘碰到,就把她撿回了醉春樓。


    金嬤嬤養好傷以後,就留在了醉春樓,幫忙訓練人。


    由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那真是既可以清雅如蓮,又可以熱情似火……絕對能滿足你不同的口味!


    後來金嬤嬤懇請蕭亦然幫忙申冤,皇上才知道有這麽一號人!不但處置了那個宮妃,還時不時請金嬤嬤進宮幫忙調教一下後宮佳麗們!


    金嬤嬤也從來沒有讓皇上失望過,後宮佳麗爭寵的手段花樣百出,讓他很是享受其中!


    林子怡交給金嬤嬤調教,能出什麽效果,皇上表示非常期待。


    任舒遠回到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送信的小廝回來,忍不住又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難道常朝因為他那句“過分”的話惱了?


    他心裏沒底,又跑到任琦悅的院子裏去求著妹妹幫忙分析。


    任琦悅也覺得奇怪!


    送封信而已。任府和裕王府又隔得不是太遠,怎麽會去了這麽久。


    終於,那小廝在天已經擦黑的時候,才姍姍回來。


    “公子,小的回來了。”小廝恭敬施禮。


    任舒遠很激動,兩隻手搓著,特別想開口問問常朝看了信是什麽反應。但又怕失望,到底沒敢主動開口。而是等著小廝回稟。


    哪知道那小廝也隻是恭敬地站著,並沒有多說一個字。


    “你去了哪裏?怎麽這麽久?”但是任琦悅先開了口。


    “小的……”小廝臉上現出了惶恐的表情,“小的走到前街就被人一棍子打暈了,才醒來。”


    任舒遠猛得站起來:“那信呢?”


    “什麽信?”小廝下意識地問。


    他們的人可沒在那小廝身上找到任何信件!


    他又怎麽可能知道什麽信?


    他隻當是任舒遠發現了他有問題,故意炸他!


    “小的被打的腦子懵懵地,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而且,小的醒來以後,也沒發現身上有書信。”


    信居然沒有送去!還不見了!


    任舒遠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誰?是誰半路上截了他的信?!


    “你下去吧。”任舒遠擺擺手,讓那個小廝走了。


    任琦悅那秀氣的眉頭一直皺著,直到那個小廝走遠,才開口:“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小廝有些問題?”


    “有什麽問題?”任舒遠滿心都是他那封不知道被誰劫走了的信上,隨口問道。


    “他居然敢直視你的眼睛回答問題。而且眼神精明,並無半點恭敬。”任琦悅嚴肅地說。


    “你是說他不是本來的小馬?”任舒遠這才轉過頭,重視起來。


    “很有可能。你派人監視一下吧。”任琦悅歎了口氣說,“你這麽高調地追求朝陽郡主,礙了很多人的眼了。”


    “我知道不光是李家、餘家,京中許多勳貴,都著急了。”任舒遠歎氣,“你說,之前李子嚴娶朝陽的時候,怎麽就沒有這麽大反應呢?”


    “因為那時候的朝陽郡主,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大草包。沒有人會忌憚這樣一個人。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在合離之後,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拿下易泉州呢!”任琦悅歎了口氣。


    “你若是早些喜歡她,也不會有今日這般萬眾矚目!”


    任舒遠汗顏。


    早些,他肯定恨不得有多遠就離她多遠。


    哪裏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為她魂牽夢縈!


    “我的信沒有送過去,現在怎麽辦呢?”任舒遠又開始煩躁了。


    “既然沒有送過去,那你就重新寫一封,自己親自送過去好了。”任琦悅無奈起身,“你留在這兒寫吧,我去幫你吩咐人盯著那小廝。”


    任舒遠立刻提筆開始寫,因為是寫第二遍,所以流暢多了,很快就寫完了。


    任舒遠吹幹了墨跡。小心翼翼的疊好。也不管天已經黑了,抬腳就出了門。


    那小廝剛回前院,就聽說任舒遠出門了,他趕緊追了上去。


    “公子,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任舒遠見是他,微微皺了皺眉,才說:“我去趟晉陽侯府,你回去吧,不必跟著伺候了。”


    那小廝一聽是去晉陽侯府,點點頭退下了。


    任舒遠眉頭皺得更緊了!


    顯然,那人的目標,不是他,也不是蕭亦然。


    任舒遠來到裕王府,門房趕緊去通報。


    常朝跟常青正在吃晚飯,聽說任舒遠來了,就讓人直接把他帶到了飯廳。


    “任公子,你吃過了嗎?”


    “沒呢。”任舒遠一見桌前還坐著常青,也不用常朝招呼,立刻上前,自動自覺地坐到了常朝的身邊。


    因為碧蓮青蓮她們不肯與常朝同桌吃飯,常朝就讓她們自己去吃去了。飯廳裏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常朝就自己起身,為任舒遠拿來了碗筷:“任公子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裏湊合著吃點兒吧。”


    任舒遠自己去淨了手,接過碗筷,先夾了一個大蝦放到碗裏,細心地扒好,抬手遞到了常朝嘴邊:“朝朝,吃個蝦。”


    常朝笑著推開他的手:“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動手給我扒蝦,你自己吃。”


    任舒遠眼神黯了黯。


    他的確按照自家妹妹說的,為常朝做一些平時不會去做的事,扒蝦就是。可是,好像效果並不好啊。


    任舒遠隻得放下了大蝦,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過來:“朝朝,嚐嚐這個。”


    常青假裝沒有看到,低頭吃飯吃得非常認真。


    常朝無奈地解釋:“我這個人,吃飯最是隨意,你不用管我。我怎麽舒服怎麽來。”


    任舒遠隻得放棄喂飯這條路了。也低頭認真吃起飯來。


    好像他就是來裕王府蹭飯的一樣。


    吃完飯,兩個小丫頭來收拾餐桌,看到任舒遠,忍不住兩頰緋紅,時不時地偷瞄兩眼。


    常朝看著任舒遠那盛世美顏,無奈地起身,去幫著兩個小丫頭收拾餐桌。


    她怕這兩個沒出息的,為了看美男,這個餐桌能收拾一晚上還收拾不完!


    看到常朝上手幹這活兒,常青和任舒遠都愣了愣。


    那兩個小丫頭反應過來,嚇得“噗通”跪了下去。


    “主子饒命。奴婢該死,居然讓主子親自動手。”


    常朝勾唇,有些戲謔地笑道:“我是幫忙的,也好讓你們趕緊收拾完,去忙別的。”


    小丫頭反應過來,手腳麻利地立刻收拾完了,退了下去。


    常青不讚同地開口:“主子便是想讓她們快些,直接開口就是了。怎麽還親自動手做這種粗活呢?”


    常朝倒是不在意:“好了,這也沒什麽的。如果收拾餐桌算是粗活,那我們吃飯是不是也應該算了?”


    任舒遠是個標準的捧場王,跟著笑了起來:“朝朝說得有道理。下次我也幫忙好了。”


    “你們任家家大業大、仆從無數。哪裏還需要你上手。你要是真得幫忙做這些事情,你們家肯定雞飛狗跳個不停。”


    常朝笑著招呼常青:“大掌櫃早些回去休息吧,這幾天可辛苦了。”


    常青看了任舒遠一眼,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抬腳走了。


    任舒遠沒想到常朝把人都支開了,心中狂喜,麵上卻控製不住地紅了臉。


    “朝朝……”任舒遠喚了一聲,聲音低沉,帶著令人沉迷的磁性。


    常朝小心肝兒都跟著抖了抖。聲音太好聽了,也是一種資本,還是一種能鉤魂奪魄的資本。


    “任公子,這麽晚來,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單獨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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