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你們都給本公子滾開!”人群中的男子叫道。


    “遠公子……”有人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聲音千回百轉!


    任琦悅雙目赤紅,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起一個矮凳,對著那些女人,直接毫不猶豫的就掄了過去。


    “砰!砰!砰!”那些宮女們一個個應聲倒地。


    任舒遠這才得以從人群裏爬了出來。


    他衣衫淩亂,滿身狼狽,英俊瀟灑的臉上還被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紅痕,即便如此,還是掩飾不住他臉色的不正常……


    任琦悅一看到任舒遠,身上那股子難受勁兒就更嚴重了。


    “哥,快點兒離開這裏。去皇後娘娘那裏。”任琦悅啞著嗓子喊道。


    任舒遠一看到自家妹妹,即便是被藥物控製,還是忍不住俊臉發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看到她身上略顯淩亂的衣衫,立刻咬牙切齒地吼道:“那個混蛋敢動你!”


    任琦悅冷冷一笑:“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任舒遠看到躺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頭上還汩汩地往外冒著血的一個侍衛,忍不住抓起手邊的凳子,狠狠地擲了過去!


    “砰”的一聲!本就已經暈死過去的侍衛,又被結結實實砸在了頭上,徹底斷了氣。


    “快走!”任舒遠不敢去拉任琦悅,隻得大喊一聲。


    任琦悅自然指了指大殿旁邊的屏風。


    她跟著傾城公主偷偷來過這裏很多次,(來偷看簫亦然),知道那邊有個小角門。


    任舒遠毫不遲疑,直接按著任琦悅指的方向,踉踉蹌蹌地跑了過去。


    任琦悅使勁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也緊隨其後從那個小門中跑了出去。


    太子和皇後跟著皇帝太後回到大殿中,立刻被殿中的情形驚了一下子。


    皇後突然想到,剛剛去看常朝的人中,沒有任舒遠和任琦悅,臉色立刻陰沉了!


    淑妃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算計她的娘家人。


    太子稍微一想,也白了臉,湊到皇後耳邊,低聲說:“舒遠和琦悅妹妹不見了。”


    “別慌,趕緊讓人去找,他們兩個都是機靈的孩子,看這殿中的情形,說不定還沒出事呢。”皇後快速吩咐道。


    “朝陽那個小賤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敢在大殿之中公然行凶。”皇帝咬牙切齒地罵道。


    “皇上,這話說得未免太過於武斷了。看他們這種情形明顯是中了不好的藥了,這種手段,顯然不是朝陽郡主的。倒是更像是後宮嬪妃的手段。”皇後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反駁。


    太後臉色更難看了。


    本來利用她的壽宴想一舉鏟除裕王留下的勢力。可現在“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裕王留下的勢力沒有被鏟除,反而把自己的壽宴搞得一團糟。


    自己還差點死在常朝那個小賤人的手上。


    真是怎麽想怎麽糟心!


    現在居然還有人敢利用她的壽宴,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害人!


    不管是害的什麽人,哪怕是常朝,都罪無可恕!


    “給哀家查看,看哪個下作的東西,居然敢哀家的壽宴上,耍這種小手段!”太後陰沉著臉發話。


    太子立刻轉身出去了。招呼中宮暗衛,不惜一切代價,去找任舒遠和任琦悅。


    任舒遠和任琦悅跑出去沒多遠,身上的藥力再次凶猛發作起來。


    任舒遠一個沒忍住,反過頭來,就撲向任琦悅。


    任琦悅勉強保持著清醒,看到任舒遠撲過來,立刻拔下頭上的發簪,毫不猶豫的衝著任舒遠的大腿就紮了下去。


    “啊!”任舒遠一聲慘叫,立刻清醒了不少,一看到自己麵前是任琦悅,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就地一滾,滾遠了些,這才一把拔出了腿上紮著的簪子。


    “哥,前麵不遠,就是禦花園的蓮花池。你要是堅持不住,就下去泡泡!”任琦悅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這才努力維持著清醒,說。


    任舒遠看著手裏的發簪,自己又毫不猶豫地紮了一下子,才說:“妹妹,我們還是分開走吧。要不然,一旦鑄成大錯,我們都不用活了。”


    “你去找皇後娘娘。”任琦悅說著,爬起來,自己朝著荷花池而去。


    任舒遠也不遲疑,立刻朝著中宮跑去。


    兩個無比狼狽的身影,卻又同樣那般堅定!


    太子趕到荷花池邊,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眼睜睜地看著任琦悅毫不猶豫地一頭紮了進去。


    “琦悅妹妹!”太子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跟著跳了下去。


    太子費力地將任琦悅拉上來的時候,她嗆了一口水,已經昏死了過去。


    “殿下,任姑娘需要渡氣,不然會閉氣憋死的。”一個暗衛趕緊說。


    太子沒時間猶豫,扒開任琦悅的嘴,就渡了一口氣過去。


    任琦悅咳嗽一聲,醒了過來,朦朦朧朧中,感到一個冰涼的東西靠著自己,無比的舒服……


    她忍不住緊緊地攀了上去,櫻紅的唇毫無章法地胡亂啃咬著!


    太子被她啃得身子整個兒地僵住了,渾身不舒服,又說不出的舒服……


    正在心猿意馬間,突然聽到懷裏的女孩發出的囈語:“亦然……”


    太子激靈靈醒了過來!一下子推開了任琦悅!


    這種時候,她叫著的,是簫亦然的名字!


    他還有什麽不懂的!


    心裏有一塊,似乎毫無預兆地碎裂了開來!火辣辣地疼。


    “亦然……”任琦悅感覺舒服的大冰塊離開了自己,本能地去尋找,再次攀了上去。


    太子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抬手一掌劈在了任琦悅的後頸上。


    任琦悅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暗衛在一邊看著自家主子這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主子,你這樣,沒有女人會喜歡的,知道嗎?


    “找到舒遠了沒有?”太子轉頭,看向暗衛,眼神平靜,語氣平靜,仿佛剛才那個情緒劇烈波動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還沒有。”暗衛有些黯然地回答。


    “繼續去找。務必盡快找到。”太子吩咐一句,自己抱起暈過去的任琦悅,大步朝太醫院走去。


    淑妃和傾城公主因為解毒遲了一步,回到大殿之時,太醫已經幫太後處理好了傷口,宮女和太監們正在往外搬運那些暈過去的宮女們和那個被砸地毫無氣息的侍衛的屍體。


    “這是?”淑妃有些驚疑不定地問。


    那個侍衛是如妃找來的,賢妃的一個遠房表親,在承德門當差,有點兒好色,垂涎任琦悅已經很久了。


    他雖然沒有多麽出色,可畢竟是一個有武藝傍身的大男人,對付一個中了藥的小丫頭,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吧?怎麽可能被人砸爛了頭,就這麽死了呢?!


    難道是皇後養的暗衛在暗中保護著他們兄妹?


    那今天這事,皇後知道多少?會不會利用這件事,來徹底扳倒她?


    誰也不知道,不過瞬間功夫,淑妃腦中已經千回百轉。


    皇後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看她。


    一個侍衛進來,抱拳施禮:“回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貴妃娘娘的話,屬下查到,死的那個侍衛名叫苟易,是賢妃娘娘的一個遠房表親。”


    賢妃走進來,正好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這才上前請安。


    太後看著不動聲色的賢妃,忍不住讚賞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因為賢妃家境一般,單憑她這份沉穩大氣的心性,也早該晉升為貴妃了,哪裏還輪得到淑妃!


    “賢妃的表親,也中了那種藥嗎?”太後和藹地看了賢妃一眼,這才問道。


    那侍衛搖了搖頭:“太醫沒有發現。”


    太後的神色正了正:“也就是說,剛剛他是清醒的。在清醒的狀態下,被人打爆了頭,打死了?”


    那侍衛隻得點了點頭。


    他也太不中用了點吧,真是丟他們侍衛的臉啊!


    “這隻怕是個功夫比較高深的武林高手出手的了。”太後下結論。


    “仵作說,他頭上的傷,應該是個比他矮一個頭的女子造成的。”剛剛那侍衛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女子?”皇帝咬牙切齒地說,“不用查了,肯定是常朝。”


    “他死了多久了?”皇後冷冷地問。


    那侍衛隻得實話實話:“不到一刻鍾。”


    “朝陽郡主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皇後冷冷看向皇帝,毫不客氣地說,“她就算是剛剛逃出去,不怕死地再回來簽,恐怕也來不及。”


    皇帝被皇後堵了一下子,臉色更加陰沉難看了。


    太後擺擺手:“皇帝,這應該是宮裏的人做的。你且查查你身邊的這些人吧。”


    淑妃臉色難看極了。太後剛剛意有所指地看她一眼做什麽?


    她明明什麽都沒幹,為什麽要看她?


    皇帝臉色也不好看。


    居然敢用這種下、作手段擾亂了太後壽宴,這人一定跟常朝有什麽千絲萬縷的關係,才會讓她選這麽個時候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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