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心中暗笑,嘴上卻說道:“吾皇聽說貴霜入侵,特派我來與唐國結盟,使唐國可專心對付外敵,無後顧之憂。”


    “此話當真?”


    王嵩愣了一下,隨即詫異地問道:“魏皇曹操為何不落井下石與貴霜人共伐我唐國,如此天賜良機,“勿教我負天下人”的奸雄曹孟德,又豈會錯過?”


    “唐皇陛下有所不知。魏皇雖被世人誤為奸雄,卻極有漢人風骨,絕不會在外族入侵時落井下石,更不會與外族合謀吾漢人同胞!”董昭滿懷崇敬地說道。


    王嵩心知肚明。


    奸雄曹操,又怎會是如此簡單角色?不過是借機示好,以伐劉備而已。


    若真有漢人風骨,何不在此時維持當前的和平現狀。


    王嵩對曹操的心思可謂是洞若觀火,曹操此時的打算,其實是一箭三雕:


    其一,看著王嵩與貴霜人打個你死我活,然後再由他來收漁翁之利。


    其二,故意做作,還殺了蔡瑁,無非是為了修複此前被敗壞的名聲。


    其三,乘機進攻劉備,壯大自己勢力。


    這“三雕”,隻要他曹**中任何一雕,他都穩贏不輸。


    不過,大家都是資深藝人,作戲做全套,王嵩也不想在此時拆穿曹操。


    於是,王嵩張開嘴巴,圓瞪雙眼,裝出一副非常驚訝的樣子,問道:“曹操果真是如此想法?”


    看了一眼王嵩那足可塞進一根大黃瓜的嘴巴,董昭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確實如此,魏皇曾有言,魏皇與唐皇之爭,乃兄弟之爭也。唐皇與貴霜之爭,漢夷之爭也!兄弟鬩於牆而外禦其侮”,魏皇絕不會與外夷共擊兄弟同胞!”


    王嵩露出一副肅然起敬的表情,嗟歎道:“曹操真英雄也,若非亂世相逢,真該與之相交莫逆也。”


    董昭道:“雖逢亂世,各有其誌,亦何妨相交莫逆?”


    王嵩一愣,隨即大笑道:“公仁言之有理。劉備,小人也;孫權,豎子也!唯曹公與朕堪稱英雄。”


    頓了一下,王嵩又道:“當此時,正值青梅堪用之季,朕欲送曹兄青梅一石,佳釀十壇,供曹兄在千裏之遙,與我煮酒共論英雄!”


    ……


    董昭帶著十壇美酒和一石青梅走了。


    “朕之演技如何?”看了一眼董昭的背影,王嵩問郭嘉道。


    “陛下高明,差點……連我都信以為真了。”郭嘉露去一副無限崇拜的表情。


    ……


    幾天之後,王嵩收到益州刺史王景來信,王景在信中報告了劉備增兵江陵之事。


    王嵩冷笑一聲,提筆在信中寫道:“將夷陵敗給劉備,確保江州(重慶)不失!”


    王景收到王嵩的信,為劉備默哀了足足五秒鍾!


    ……


    再說吳懿,自從其兒子吳班和益州族人被屠殺之後,對王嵩恨之入骨,日思夜想著報仇雪恨。


    經過數年無所不用其極的“奮鬥”,終於將妹妹和兩個女兒全部變成了劉備的坐駕,吳懿自己也一躍成為最受劉備信任的“國舅+國丈+大將軍”。


    大權在握的吳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仇恨,在將兵馬暗中調到江州之後,便要立即殺向益州,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隨軍軍師馬謖出言阻止道:“曹操尚未與王嵩開戰,此時不宜出兵巴蜀。”


    吳懿道:“兵法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若待曹王開戰,王嵩必有防備。此時攻益州,正當時候!”


    馬謖苦勸不住,隻好給他老師(諸葛亮)寫信。


    但是,已經遲了,當諸葛亮和劉備接到馬謖的信時,吳懿已經與閻行在夷陵開打了。


    諸葛亮很無奈,不過,劉備卻並不覺得這事有多嚴重,反而說道:“我若不對益州出兵,曹操被我牽製,未必敢對唐國用兵,今我先對王嵩出兵,曹操必景從之。”


    諸葛亮無法說服劉備,隻好聽之任之。


    ……


    趙雲調走之後,益州軍區主帥已經換成了閻行,軍師則是法正,駐守在夷陵的兵力由之前的六萬變成了二萬。


    吳懿率二十萬大軍突然進攻夷陵,打了閻行一個猝不及防,因兵力相差懸殊大太,閻象隻好退守白帝城,意欲在白帝城堅守待援。


    其實,以白帝城地勢之險要,再加上唐軍之精銳,要守著白帝城完全沒有問題。閻行之所以求援,是想要奪回夷陵。


    然而,兩天之後,閻行沒有等到援軍,卻等到了王景轉過來的一封信,信上隻有一句話:“將夷陵敗給劉備,確保江州不失!”


    “狗日的……”


    閻行大怒,張口就要大罵,卻被一旁的法正捂著了嘴巴。


    閻行怒氣更盛,大喝道:“法孝直,放開你的臭手……你……你……你上廁所洗手沒有?!”


    法正嘿嘿一笑:“我已經三天沒洗手了,昨晚還跟老婆在一起……”


    “呃……”


    閻行正要發作,卻見法正指著信後的一個章印道:“我若不阻止你,u看書 .uukanhum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閻行一看章印,竟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椽字!


    “傳國玉璽?”閻行大驚道。


    “沒錯!”法正道:“正是陛下的私信。雖非聖旨,與聖旨無異!”


    閻行有些脊背發涼,剛才要不是法正捂著自己嘴巴,恐怕要犯“大不敬”之罪了。


    如今的王嵩,威勢日重,再不是那個可以開玩笑的主公。就算王嵩不在意,手下的那幫禦史和糾察官們也會把這“大不敬”罪鬧上天去!


    “孝直,你說,陛下為何會有這麽奇怪的命令?”閻行不解地問道。


    “閻將軍,你還記得高順高子雲的那檔子事麽?”法正道。


    “自然記得,可與這件事又有何關聯?”閻行依舊不解地說道


    法正道:“陛下用高順行了三年之久的“苦肉計”,之後一戰奪取冀州。若論心機之深者,天下何人堪與陛下相比?


    陛下這樣做,必有深意。既然陛下沒有明說,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就不能去隨意揣測,隻要按陛下要求去做就好了。”


    閻行道:“幸有孝直指點。不過……你那個手究竟……洗過沒有?……”


    法正大笑道:“你見過我們巴蜀人,有誰如廁後洗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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