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以西四十裏。就是後村,作為救**第站。後村峪哪側房間都騰了出來,給重傷員當休息室,而傷情不太嚴重以及傷情穩定的傷員。還要在馬車上在顛簸四十裏。在那裏有兩個救治站,中樓鎮和文瞳鎮,在過去四十裏,有押上、天佛、嶺泉六個救治站,由此延伸到沂蒙山區,大大小小一百七十五個鎮所。都是救**的救治所。


    張斬趕到後村救治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分了,宣傳員站在街口上。用大喇叭宣傳“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忘我之心不死,甲午戰爭時期就侵略過山東,威海衛殺人無數。山東忘則中國亡,山東存則中國存。救**肩負民族存亡的生死眾人,目的是要驅逐日本帝國主義,建立自由平等的新中國,我們的背後。是幾萬萬齊心一致,貢獻一切給戰爭的老百姓”這場戰爭是人民的戰爭,日本帝國主義者在人民戰爭的海洋裏,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趙,工作做的很不錯嘛。”張斬滿意的點點頭,從動員的老鄉人數上可以看出,至少動員了七八萬人,馬車五六千輛,組織者功不


    沒。


    “那裏,都是張都督指示的好,我們施行減租減息,現在老鄉們的幹勁都很大,說跟著人民黨過好日子。”濱海區區委。


    “說說,減租減息是個大方針,具體你們是怎麽做的?”張斬說到這裏,又想起李岱青,如果李岱青在的話,就不用自己親自過問這些民政上的事情。不過李岱青的擔子也很重,不但要搞好四”本部的經濟。還要負責沿線兵站的協調工作。須臾離不開的,張斬也隻能想想而已。


    趙長河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關於減租方麵的,我們一共設置了十條,


    第一、耕地的租佃,依條例規定;條例未規定的,依土地法及其它法律的規定;


    第二、耕地地租額不得過主要作物正產品全年收獲總量的鈣漆;原約定地租不到歹端的,不得增加;


    第三、縣政府及鄉鎮、市、區公所,應分別設立耕地租佃委員會,處理有關租佃事宜;


    第四、耕地租佃期,不得少於斜;


    第五、耕地租約一律以書麵訂立。租約的訂立、變更、終止或換訂。應由出租人和承租人申請登記,並書麵訂明地租的數額、種類、承包標準、交付日期、地點及其它有關事項;


    第六、耕地因災害或其它不可抗力導致農作物歉收時,承租人得請求祖佃委員會查勘歉收成數,議定減租辦法;耕地因災歉收獲量不及三成時,應予免租;


    第七、出租人不得預收地租及收取押金;


    第八、耕地租約在租佃期限未屆滿前,不得終止情況的規定和出租人應給予承租人補償的規定;


    第九、耕地租約期滿,出租人不得收回有耕情況的規定;


    第十、對出租人處罰的規定;另外,出租人與承租人間因耕地租佃生爭議的調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趙長河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見張斬很高興就繼續說道,關於減息上我們也有相應的規定,“承認戰前的借貸關係,但年利息一般不得過一分半,如債務人付息已過原本一倍者停利還本,如付息已過原本兩倍者,本利停付,原借貸關係視為消滅。”


    “做的不錯,實行中有沒有什麽問題?“張斬對於趙長河的回答比較滿意,但是官樣文章誰都會做。有可能說得條條是道,執行的道道遭殃。國民黨就是這麽完蛋的,張斬可不想步其後塵。


    “有,幹部群眾存有疑慮,如有的農戶白天把減租的糧食拿回家後。夜裏又偷偷送回地主家,有的村幹部也縮手縮腳,不敢開展工作。“趙長河很快就說了出來,看得出平時他也經常下基層,所以說的很幹脆。


    “後來怎麽解決的呢?”


    趙長河想了一會,才說道:“一是深入宣傳,動群眾、教育群眾。打開工作局麵。派出幹部到群眾中。宣傳、解釋黨的減租減息政策。使勞動群眾以至地主、高利貸者都了解“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對奪取抗戰勝利的意義。群眾覺悟提高後,便在農會帶領下行動起來。


    二是根據對象區別對待,有團結有鬥爭。團結開明地主和開明人士。鼓勵他們率先實行減租減息。對有威脅、強迫、破壞行為的地主和高利貸者,政府則采取強製手段。召開群眾大會,進行堅決鬥爭。濱海區政府和各救會就曾動當地群眾。麵對麵地鬥爭了大陳家村不執行減租減息的地主陳士樂。”


    “有沒有使用暴力?”


    “這,,舊“趙長河不敢說了。


    不敢說也是一種態度,張斬看了他一眼:“帶我到大陳家村,我要看看陳士樂!”


    “是,我馬上準備。”


    “準備什麽,跟我一塊坐馬車去!”


    “陳士樂的主要問題就是“糧滾糧地租滾利”


    ”哀糧,就是佃戶春天借地辛鬥粗糧,夏季要懷二鬥細糧;讖春借一鬥粗糧,秋季要還二鬥粗糧。


    “地租滾利”就是今年還不上,明年還雙份,明年還不上,後兩年還雙份的雙份。我們勸過他,希望他把這部分延續下來的欠糧全部抹掉。不過他拒不執行,最後我們隻好批鬥他,期間使用了一些暴力手段。是我工作沒有做好,請長狠狠處罰我。“在馬車上,趙長河忐忑不安的說道。


    “長河,你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很好的,但是作為一個區委的書記。你的眼光還要放長遠一些。現在日本鬼子還沒有打到這裏。我們如果處理不好問題。隻是一點點的人民內部矛盾,但是隨著戰爭的擴大,日本人遲早會打到這裏的。等到那時這些內部矛盾就會爆出來,給我們黨我們政府帶來可怕的損失,現在看隻是一點暴力,但是等到那時候,可能陳士樂就會投靠到日本人那邊去,一個知根知底又死心塌地跟隨日本人的漢奸,帶來的危害比十個二十個鬼子兵還要大得多,所以做工作要認真細致,做之前多想想,總會找到辦法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是,我以後一定注意。”


    馬車卷起細細的尊霧,消失在大陳家村外麵的樹林裏


    大陳家村是個好地方,土地肥的流油,三月份雖然寒冷,但是村裏大部分人的心裏都是熱乎乎的,人民黨來了之後施行減租減息,老百姓的日子好過了許多,當然也有不得意的,像陳士樂就是其中一個。


    其實大陳家村裏麵,陳士樂說不上是最有錢的,甚至都不算最有錢的一個”他隻有三十畝地,勉強算是地主,平時耕種的時候,他都是自己外加兩個兒子種地,隻有農忙的時候找一些短工,平時也舍不得吃細糧,窩窩頭管飽,白麵饃就隻有農忙的時候才舍得做,年關的時候挑瘦的豬吃一頭,這就是陳士樂的全部樂趣。他存夠了錢,就去買地。


    就是憑借這股子拚勁,陳士樂一點點的擴張他的小王國,到了辛亥革命第二年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三十畝地。說他是地主不如說他是農民更合適,所以在減租減息的時候。陳士樂堅決不同意減租減息,其實他租的土地隻有五畝,還都是河邊填出來的薄田,減多減少區別不大,但是陳士樂就是認死理的人,最後被人夾起來遊街,一路上連凍帶氣,回到家裏就病倒了。


    “孩子他爹,我都不想說你啥。你說衙門的事情,他咋說咱們就咋辦唄,你犯得著顯你倔勁嗎?人家歐鎮長都解釋那麽多次了,你還是一腦門的死強,活該撅你!“陳士樂家中,陳士樂的婆娘一邊燒火做飯,一邊嘮嘮叨叨。


    “放屁,你一個。娘們家懂個屁。他今天能不要錢拿走我兩鬥米,明天就能不要錢拿走了三十畝地,那些老家夥日子活到狗身上了,連這些貓膩都看不懂,你看著吧,今天他們看我笑話,明天等到人們都看他笑話的時候,誰會幫助他們?“陳士樂說完又大聲咳了起來。


    “他爹,你別賣弄你那些洋墨水了。都放著二十年了,還有啥可以顯擺的。”


    “狗屁,狗屁,大放狗屁!”陳士樂大卓罵道,不一會又開始咳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的狗開始狂吠,接著狗吠聲突然轉成嗚嗚的哀嚎聲。看門的兩條大黑狗夾了尾巴躲在狗窩裏麵,怎麽也不肯出來,接著有人喊道:“有人在家嗎?”


    “誰啊!“陳士樂的婆娘用手擦擦圍裙,有些疑惑的看著門外的人。柵欄外麵站了不少人,看起來都不是本村的人,而且這些人穿的都是黃黃綠綠的衣服,看著怎麽有點簷的慌呢?


    “大嫂,我是濱海區政府的。聽說陳老哥受了氣,特意過來看看。


    陳士樂老婆眨了眨眼睛,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一樣,整個人身子頂住了大門,然後扯了嗓子沒命的喊道:“老頭子快跑,政府跨區來抓你了!“說完又叫道:”大黑二黑。給我咬他們。“隻是兩條黑狗哆哆嗦嗦的不肯出來,氣的婆娘大罵:”平時啃骨頭不見落下,現在都他娘的萎了!“抬頭看了看圍在柵欄邊上的一圈子人,麵目猙獰道:”你們誰敢過來,老娘就跟你們拚了!”


    張斬看了看,沒敢動,陳士樂的大門都開始晃悠,這婆娘勁兒大,可是也許


    “撲通“一聲巨響,陳士樂家的大門平拍在地上,陳士樂的婆娘跟大門二起平展展的拍到了地上,張斬不由得為剛才的舉動感到慶幸,要是還在門前敲門,那不是變成肉餅了,見那婆娘還要使厲害,就笑道:”大嫂,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道歉還把人家的門整掉,有你們這麽道歉的嗎?“見張斬挺好說話,陳士樂的婆娘掐腰就想撒潑。


    “閉嘴,敗家老娘們,還不趕快回去弄茶。“不知道什麽時候。陳士樂走了出來,一巴掌拍在婆娘肩膀上,把婆娘打了回去,然後朝張斬一拱手:”天寒地凍的,有啥事


    陳士樂家裏很幹淨,大堂擺放一張八仙桌,上麵供著神位,青色的方磚擦得透亮,看得出這是一個幹淨利落人的家。賓主落座之後,張斬先道:“陳老哥,前些日子我們政府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執行上出了偏差,我聽說之後心裏不安,特意過來跟您道個歉,您有什麽怨氣就跟我說,如果需要什麽補償,也都好商量的。”


    陳士樂一撇嘴:“不來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一句話,張都督不是說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嗎?那我的穀子是不是私人財產?”


    張斬笑道:“是。”


    “春天一般人家都沒有穀子。所以這時候特別金貴,一斤就是十五文錢,秋天的時候穀子多的裝不下,一斤七八文錢,一斤春天的穀子頂多少斤秋天的穀子?”陳士樂不依不饒的問道。


    “哦?”張斬這才知道,為什麽春天的穀子一斤可以換兩斤。如果陳士樂說的沒錯,那糧滾糧就有些站不住腳了,回頭看了看趙長河,張斬的聲音有些低沉:“春天的糧食是什麽價格?”


    “一斤十三文。如果用銀元的話,一塊銀元可以買到六十斤糧食趙長河有些不安的回答道。


    “那秋天呢?”


    “一塊可以買到一百一十斤左右


    “原來是這樣!”張斬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糧滾糧的處理,我們有些欠妥,不過剛才你也聽到了。春秋糧價差別不過一半。而你收的是一倍的價格,這裏就有暴利的存在,區委讓你整改也是有道理的。”


    “有什麽道理?你情我願,多少年都這樣過來的,怎麽到現在區委就幹涉了呢?”陳士樂憤憤不平。


    “陳老哥你先別著急,你說的道理。那是洋人的道理,他們隻講理不講道。在咱們中國,除了禮之外還有一個字。比禮還重要些呢。


    “什麽東西都大不過一個理字。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去找張都督,讓他給我評評這個理!”


    “情理情理,比理大的就是情。你想如果都是按照你這麽做,那大陳家村除了有地有錢的人之外,其它的人還能過上好日子不?”張斬笑嗬嗬的誘導陳士樂。


    “那我不管,我年輕的時候地無一壟,都是口挪肚攢的省下錢,一分一分的買下來的。有些佃戶原本也是有地的。不正經幹活,所以地一點點的都散出去了,要是他們跟我一樣的勤奮,現在也會有幾十畝地。不至於天天哭窮了


    張斬還是笑嗬嗬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按照我現在的算法,你和你的佃戶都會得到好處


    陳士樂牛眼一瞪:“不可能。早前我收五成的租子,現在隻有三七五的租子,少了三分之一,怎麽可能得到好處?”


    張斬也不生氣:“先政府免了一半的租稅,以前是按照五稅一征收的,現在按照十稅一征收,去年你的那幾畝地扣稅之後,還有多少收成?”


    陳士樂算了一下:“一共五畝地,一畝大舟兩百七十斤,扣稅之後收了購斤租子。”


    張斬笑道:“那我們打一個賭,如果秋天算賬的時候,你收的租子少於購斤,少多少我補給你多少,而且要是少了,我登門向你道歉,你看怎麽樣?”


    陳士樂笑了:“行啊,別到時候輸了不算數,倒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麵子,我陳士樂的麵子也是值幾個錢的。”


    “那你要是輸了呢?”


    “我要是輸了,我就走到區委門口站一天,每從門洞過一個人,我就低頭哈腰跟他說“區委做得對。我錯了!”。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通訊兵。走到張斬麵前一個敬禮“報告!”聲音把陳士樂嚇了一跳。


    “什麽事?”


    “北麵現,舊。


    張斬臉色頓時變了,拉住通信員“到車上說話回頭對陳士樂笑道:“陳老哥,咱們秋天見”。說完大步流星的朝外麵走去。


    “哎!怎麽走了?”陳士樂叫了起來。見叫不住,就朝趙長河問道:“趙區長,這位是幹什麽的,怎麽忙得連話都設不的多說幾句啊?要不你跟他說說,讓他有空再過來坐坐?”


    趙長河一笑,沒說話,天底下能讓這位過來坐的恐怕還沒有生出來呢。


    坐到馬卓上,張斬臉色凝重“說”。


    “西麵津浦路上來了一支軍隊,判明是北洋第三師炮兵第三團,兵力大約一千三百多人,目的不明,正在接觸中。”


    “哦?”張斬心中一動,難道?


    大家猜一猜,這支軍隊是來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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