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寂寞的小皇帝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房內隻剩下祁麟輝一個人的聲音,我完全睜開了眼睛,看向被他遮住身影的蘭亭,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已經覺得祁麟輝的話有些道理,至少是讓我在宮內抱著龍珠養傷的部分。,最新章節訪問:。


    祁麟輝伸手拍了拍蘭亭的肩膀,論年紀,他都在我們之上,確實這個大哥當之無愧,然而,他的容貌,卻越來越比我們都年輕了。


    “蘭亭,朕與你亦是兄弟,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朕是知道的。且朕又不是軟禁龍兒,你可以隨時來看她,若你願意,住在芝瀾別苑也沒有問題,現在一切以龍兒養傷為重,不是嗎?”祁麟輝怎麽突然之間這麽大方了?


    “臣當真可以住在這裏?”久久不言的蘭亭抬首反問,這也是我想問的。而他對麵的祁麟輝攤開雙手:“當然。”


    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從蘭亭的反應,和他的語氣來看,他至少給人他在說真話的感覺。


    “而且,你也可以去陪陪東王和東王妃,朕看他們很喜歡東都。還有龍兒的母親,自從老夫人來到皇宮從未走出房間,朕有些擔心她,不如你替龍兒去陪陪她?切不要告訴她龍兒的傷勢,免她擔心。有你陪伴龍兒的母親大人,龍兒也會安心養傷的。”


    娘和禦叔他們果然都在宮裏。他是沒有軟禁我,他在變相地軟禁我的家人。不過,祁麟輝有句話說得對,還是先不要告訴娘親我的傷勢比較好,免她擔憂。若她擔憂,我也無法安心養傷。這祁麟輝什麽意思?將我娘和禦叔他們騙來,如今卻是忽然不知哪根經被電,又正常了?又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了?


    “幹娘她……”蘭亭似要說什麽,卻又立刻頓住,我看向他,他抬首看祁麟輝,“父王他們住在哪裏?”


    “秋瀾別苑,朕允他們自由出入,隻是龍兒的母親她……”祁麟輝說到此處,顯出了憂慮。這分憂慮讓我也不安起來,母親怎麽了?是不是察覺到什麽,故而在宮內謹言慎行,不離房‘門’?


    “臣知道了。”蘭亭已經恢複平靜,如今我已手捧龍珠,傷勢無憂,而又知我的娘親和禦叔他們安全,他自然徹底放心,“龍兒娘親常年禮佛,不喜生人。”


    “禮佛?原來龍兒的娘親信佛。千島國信佛之人可並不多呐。”祁麟輝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感慨,似是他他也認識一個禮佛之人。


    “是。現在龍兒已經轉危為安,臣想先去見見父王。”蘭亭微微傾身,朝我看來,忽然發現我睜著眼睛,他眸中立時劃過一絲欣喜與安心,他立刻低垂雙眸,不讓祁麟輝發現。


    祁麟輝則已經揮手:“去吧去吧,龍兒有朕這個義兄看著,你不用擔心。”這是他的習慣動作,用揮手來打發人。他特別強調自己義兄的身份,宛如蘭亭不信他之前的話語。


    蘭亭沒有離開,而是繞過他,他的背影微怔,但是卻沒轉身看蘭亭,而是雙手背到了身後,下巴抬起放下,再轉了轉,似是站著不動會讓他渾身不舒服。這個‘性’急而又有多動症的小皇帝。


    蘭亭走到我的身邊,我對他點點頭。他安心地握握我的手,回頭看看祁麟輝,見他沒有轉身,他撫上我的臉龐,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並不避諱祁麟輝地說道:“龍兒,你聽得見嗎?我這就去看看幹娘,你放心養傷。”


    我沒有出聲,隻是點點頭。抱在手裏的龍珠捏了捏,真想將它現在就砸碎吞下。


    隨後,蘭亭起身離開,他似乎不再擔心祁麟輝對我使壞,而是更擔心我娘親和禦叔他們的安全。


    他經過祁麟輝身旁時,側臉深沉地看向他,不再像往常那樣恭敬和謙讓。祁麟輝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臉下巴微抬拽拽地回看他,‘唇’角一揚:“怎麽,還不放心?”


    蘭亭靜靜注視他片刻,微微頷首,沉沉而語:“臣,不敢。”說罷,他轉回臉大步離去,不再回頭。


    哪知蘭亭剛剛走出祁麟輝的視線,祁麟輝就突然轉身,我差點來不及閉眼睛。他朝我而來。“砰”一聲,竟是直接蹦上了‘床’,方才睜眼隻顧看蘭亭,沒有看其它東西,隻感覺這‘床’很大。


    他是躍過我的身體躥到了我的另一側,然後躺下,動靜大地‘床’都在震顫。他先去‘摸’我手上的龍珠,這些我都能感覺到,他一邊‘摸’一邊驚奇地說:“以前隻聽那老太婆說這東西能治傷,沒想到是真的。”他‘摸’過龍珠,‘摸’到了我捧住龍珠的手上,他毫不客氣地拿起我的左手放入他的掌心,似在比對:“龍兒的手指真好看。”然後他開始玩我的手指。


    他一根根輕捏,又一根根彎曲,再將我的手攤開,在我的手心不知道畫些什麽,然後,他放下我的手,來點我的鼻子:“哼,看你怎麽跑出我的五指山。龍兒啊龍兒,你這還不是回到我身邊了?朕隻想讓你多陪朕玩玩,你用得著逃跑嗎?”


    玩?他那叫玩?如果他那叫玩,那豈不是皇帝給臣子戴綠帽子?


    “快快老實招來,誰救了你?若是男人,朕誅他九族。”


    歎氣,他怎麽動不動就把誅九族放在嘴邊,他難道不知道君無戲言,這種話不可‘亂’說,會嚇死人的嗎?


    “恩……”他不再戳我的臉,我剛以為他總算放過我,哪知又出現一根手指開始描我的雙眉,“蘭亭真是小氣,你與他相伴十七載,難道借你幾天都舍不得嗎?他可真是讓我嫉妒呐。他可以過得自由自在,而我卻寡居深宮,他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而我卻要娶自己不認識的‘女’人,他……”他不再說下去,手指停留在我的臉上,久久徘徊。落寞的語氣讓我心中起了絲絲‘波’瀾,他……嫉妒蘭亭?他說話的語氣,讓我產生了一種他很在意蘭亭的錯覺。


    是錯覺嗎?難道他真的很在意?所以他處處都要刁難蘭亭,言語更要譏諷蘭亭,隻因為他的嫉妒?


    不由得,想起他當初來金銀島的情景。他拆去發束,脫去衣衫,任由長發在海風中飄揚的畫麵,深深印刻在我的腦中。那樣一個熱愛青‘春’,向往自由的少年,卻如籠中鳥,被困深宮,他內心的寂寞,誰能讀懂?


    這就是他將深宮改造成樂園的原因吧。可是,這個樂園僅僅是搬入了他向往的東西,卻永遠,都無法給他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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