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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春交替,杭州西湖寒意中別有一番景象。


    比“曆史上”提前進行的國共和談,並沒有太多的順暢感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幾輪漫長的磋商會談下來,紅軍編製規模沒什麽太大分歧。


    由於“偏軌”的影響,蔣委座沒有提出編為三個團之類不切實要求。


    而是挺大方地拋出一個與方麵要求挺接近的方案,以示合作誠意。


    中央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下轄一一五、一一六、一一九、一二零、一二九五個師。


    每個師下轄兩個旅,定員15ooo人。


    五個師既為75ooo人,大體接近解散前的十七路軍水準。


    可謂是西路軍西征未成行,而一一六、一一九師兩個師番號,又正好因黃顯聲將軍的“異動”空缺出來,使得八路軍先行壯大。


    南方八省紅軍改編為一個軍,是為新編第四軍,轄五個支隊,全軍員額24ooo人。


    本來,考慮到新四軍也像特勤旅一樣,遲早屬於死棋,隻給番號不作員額限製,也就無需國府負擔開銷。


    隻是蔣委座深諳欲則不達的道理,擔心不加以員額限製、忍痛先給上一段時間軍費。


    引起方麵疑心中途變卦,從而使得清空南方八省“赤匪”的大好時機失之交臂。


    及其餘領導人,早有完整戰略構想,對此並無太多異議。


    爭執焦點,仍然卡在指揮權問題上。


    蔣委座的意思是,既然同意接受改編,那麽就無需另立門戶、指揮軍隊。


    鑒於血的教訓在先,人又豈能重蹈覆轍?除非全體陷進左傾泥沼!


    於是,雙方唇槍舌劍,陷入馬拉鬆。


    陳次長等人結束熱南之行,6路轉道湯恩伯等部控製區,再在太原登機回南京了。


    和談長跑依舊在拚耐力、耗時間,沒有盡快結束跡象。


    不過,得知陳次長回來了,蔣委座示意暫時休會,雙方各自內部商討後,再交換意見。


    “喪心病狂,日本人真是喪心病狂了!”


    聽了陳次長的匯報,蔣委座臉色鐵青。


    作為清代生人,又年過五旬、貴為元,還能不知清末那場席卷東北乃至南方部分地區的鼠疫之烈,危害程度之強?


    不過,就其多疑性格難免覺得,這會不會是吳毅這個小“赤匪”故意危言聳聽。


    企圖以此盡快促成國共合作,或騙取國府對其行動支持。


    “委座!”


    陳次長心知其秉性,卻又不敢太過直白轉述腹黑大不敬說辭。


    一焦急,把一路上醞釀好的腹案,全都給弄亂了。


    滿臉焦躁地搓著手,有些手足無措地幹著急。


    “辭修,吳毅這個小赤佬所言,還是準確且真實的。


    “雨農的手下也報告了,有人在閩浙贛各處鄉間,大量收購活鼠……


    “這個小赤佬要求國府盡早落實噴霧器、消毒劑,秘密培訓防疫人員,完善防疫方案,還是很必要的嘛!”


    蔣委座神色陰晴不定,其實也是在綜合分析,權衡利弊。


    小鬼子自以為天衣無縫地密謀毒計,隻要稍微用心聯係拚接,其實不難窺破。


    “是,委座英明!”


    陳次長略略鬆一口氣,不失時機地奉上一頂高帽。


    “哼!英明?


    “辭修啊,別以為你跟雨農串通玩的把戲,我不知道!


    “特務處扣押的那些飛機零部件,你們這次運走多少啊?


    “娘希匹!炸了綏中路段,可以說是前期埋下的炸彈所致。


    “甚至可以說是日本人自的苦肉計,試圖拉英國人下水。


    “沒日沒夜出動飛機,偷襲北寧鐵路關外段,是不是有你跟雨農一份功勞?


    “娘希匹、娘希匹,你們合夥打呀打,各國公使都聯合提起國際抗議了!”


    想起這些天既要跟“赤匪”談判,又得經受西方列強一次比一次措辭激烈的抗議。


    蔣委座從怒斥到咆哮,雙手還下意識地往辦公桌上摸去。


    拿著心愛的玻璃水杯,卻又強忍怒氣,沒有用來砸向陳次長。


    “委座,被抗議了,說明我們有這實力了……”


    興許是近朱者赤,驚惶之下,陳次長居然冒出一句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後果的話來。


    “什麽?”


    蔣委座怒目圓睜,卻又諤諤不已。


    心中轉念一想,覺得各國公使此番抗議,還真就雷聲大雨點小,嚴重底氣不足的那種。


    “英國方麵說了!


    “他們的飛機、坦克,不再低價出售與我方,你還覺得這不夠?”


    雖說抗議有色厲內荏之嫌,但這樣的製裁,還是相當棘手的。


    餘怒未消地拋出來,也好讓陳次長知道點當家之難。


    “委座,我第一飛機製造廠,年前已仿製成功‘新霍3式’驅逐機。


    “且馬江飛機製造廠,各式水上飛機均早已自產。其中‘庚式’可投魚雷,可長途轟炸。


    “若能秘密加大動機進口數量,擴大生產規模,配以東南、江南水域麵積廣闊。


    “倘能效仿特勤旅,加裝地平儀、測高儀等夜航部件,何愁屆時匱乏製敵利器?


    “抗戰不能贏之思想,莫非武器優劣之說……”


    陳次長覺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幹脆將腹黑處聽來的調調,來個原話兜售。


    至於蔣委座肯不肯買賬,那就是“伴君如伴虎”的說頭嘍!


    “辭修啊,你說的這些,又是那個小赤佬鼓噪的吧?”


    蔣委座吃驚地聽著,有些不可置否地來上一句。


    “是的!委座。”


    腹黑的“曆史”知識還是過關的,陳次長說著挺挺胸膛,來個聽候落。


    是否肯聽這樣的勸諫,或說聽得進多少,沒辦法從委座深深的胸中城府掏出來盤點。


    對於和談來說,卻像是球場加時賽,跑出黑馬來個臨門一腳:球進了!


    (當然不是咱們那群生事、擺譜個頂個,踢起球來笑翻全世界的臭腳。)


    “丫個挺的!咱總算撈著空擋,可以逍遙自在一陣子嘍!”


    第一時間得到“內幕消息”,腹黑立即找老李筒子的麻煩。


    把特勤旅重擔再次丟過去,然後跟熱河軍政領導筒子們通個氣,帶著一撥人找樂子去。


    不論是博古筒子,還是黃顯聲將軍這樣的秘密黨員高幹,都清楚所謂的樂子其實是極其危險的重任。


    誰也不至於眼紅跟腹黑搶——不是這類做派!


    “患難夫妻相與共,攜手白頭是真情!”


    延安窯洞內,翻轉著電報紙,用濃重的湖南腔念著電文。


    深有感觸地提筆簽名,而後帶著憐愛的眼神,示意一旁抄寫文件的賀子珍同誌也照辦。


    “嗬嗬,這個小愣子真有意思……”


    賀子珍同誌臉上泛起紅暈,有些嬌羞地衝主席一笑,才伏案簽名。


    腹黑很有經濟頭腦,要跟周素鳳結婚了。


    公權私用一封私人電報,懇求主席、朱老總、周副主席以及老將夫婦們簽名,說是算作賀禮。


    這封私人電報過個幾十年,價值一座小四合院應該沒問題,真可謂是厚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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