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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縣,一棟兩層高的xiǎo酒樓,二樓雅間之中,李戰與下午乘坐火車來此的幾名義軍軍官隨意的坐在一起,身前的餐桌上擺滿的菜肴並未吃掉多少,桌下,好幾個空了的酒壇子四處luàn放,李戰麵色微紅,略帶幾許醉意。


    眾人吃著菜,不時jiāo談幾句,烈酒一杯一杯斟滿各人杯子,酒杯碰撞之聲不時響起。這座名喚“吳老三”的酒樓因為李戰等人的到來,一樓散座已經空無一人,二樓雅間也僅有李戰等人那間亮著燈,倒不是李戰擺場麵包了這裏,卻是因為李戰的光顧使得此處老板吳老三感覺自己得到了天大的榮幸,閉mén歇業了。


    “龍曉傑,你他嗎就是一悶葫蘆啊,我們在這兒聊得熱火朝天的,你就一個人在那裏吃幹飯,來來來,幹了這杯!”席上,李戰端起酒杯,指著隔了一個位置扒拉著飯菜的龍曉傑,沒好氣的罵道。


    “嗯?好,將軍,幹杯!”龍曉傑放下碗筷,端起酒杯,抬手低放與李戰碰了一下杯,一口飲盡杯中之物。


    “將軍,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天老是打仗打仗的,我都沒坐下好好吃上一口飯菜。這難得吃上一次熱飯熱菜,我可不能苦了自己肚子。”龍曉傑一臉苦bi樣,再次端起碗筷道。


    “屁,老子這幾天吃過一口舒心飯?”李戰笑罵。


    “曉傑啊,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將軍這幾天可是比咱們還辛苦,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沒吃上一口熱菜,大家夥都一樣,你這話當罰,當罰,來,先罰三杯!”坐在龍曉傑旁邊的徐成也不厚道,連忙幫龍曉傑斟滿酒,就要龍曉傑喝。


    “呃,說錯話了…嗯,是當罰,等一下哈,等我吃完這口菜,三杯一起喝了,喝完了繼續吃,這裏的碗可真他娘的xiǎo,三碗了肚子裏還沒啥感覺了。”龍曉傑口中嚼著飯菜,含糊不清道。


    “哈哈,哈哈哈哈!”龍曉傑的話語惹得眾人一陣狂笑,當真是憨傻之極。


    “啊!好酒,你們先喝著,等我吃飽了再一個一個敬!”龍曉傑放下碗筷,連幹三杯,麵色如常,接著有端碗盛飯,似欲將滿桌的菜肴一掃而光。


    “來來來,咱們喝,不理著憨漢子。”見龍曉傑又開始扒拉起飯菜,李戰一陣好笑的同時端起酒杯,與眾人碰了一圈,一飲而盡。


    “今兒除了馬卡卡與瞿峰,人到得比較齊,廢話我也不多說,這南台灣雖然已被我義軍所完全控製,但仍是鬆懈不得,須知北麵可是還有兩萬倭奴大軍呐!今日這酒,既是慶功酒也是壯行酒,明天,我們就開始籌備北伐艋舺,下次喝酒也不知要等到何時了。所以,今日大家盡情喝,盡量喝,今夜不醉無歸!”李戰放下酒杯,話語間帶著一股豪氣。


    “不醉無歸!”眾人道。


    “將軍,我敬你,感謝你給了我們做人的尊嚴!”話畢,徐成起身端起酒杯,恭敬的碰了一下李戰杯子,一飲而盡。


    “將軍,我也敬你一個,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這輩子有無給一家老xiǎo報仇的機會呢!”賈貴麵色深紅,同樣舉杯向李戰敬酒。(.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將軍……我敬你”


    “將軍……俺敬你”


    一時間,圍坐桌旁的近十名軍官逐一起身向李戰敬酒,李戰也是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仰頭幹下原本微紅的麵頰此刻逐漸變深,脖頸之上,通紅一片。


    歡樂的盯著喝得興起的手下,李戰隻覺一股酒精上頭之感,正夾菜的筷子都變得有些不溜當了。


    “幹!”


    “喝!”


    酒桌之上,氣氛漸漸變得粗狂起來,原本在李戰麵前還有幾分局促的軍官們在酒量深似海的龍曉傑加入戰團之後,如灌水一般牛飲著。


    別看憨實漢子龍曉傑一副其貌不揚的樣子,可那酒量絕對是李戰兩世僅見,麵對著六七個同僚一個一個輪番上陣的敬酒,龍曉傑從容應對,不歇氣的連幹,不僅麵不改色,更是幹翻了幾個最新找上mén來意欲灌醉他的漢子。


    幾輪回敬之下,竟無一人再敢與龍曉傑碰杯,眾人皆呼龍曉傑怪物,方才那幾圈酒下來,龍曉傑至少喝了三壇,此刻卻無事人般直接抓著酒壇盯著醉意漸濃的李戰。


    “將軍,我看啊,他們也就是衝狠而已,一個個都不能喝,要不咱倆喝吧,酒杯太xiǎo,沒啥意思,直接幹壇子,你看如何?”龍曉傑越過身邊的徐成,直接走到李戰身邊,拿起兩壇子酒,將其中一壇推到李戰身前道。


    “尼瑪,你是酒壇子裏泡出來的吧,喝水都不帶你這樣喝的!”接過龍曉傑遞過來的酒壇,李戰不好推辭,心道龍曉傑簡直就是一變態,掂了掂手中斤把中的一滿壇子酒,李戰猶豫著要不要跟龍曉傑幹了。幹了,怕是得直接趴桌子上了!


    “曉傑,要不,咱們還是用杯子喝?”已經喝了個七七八八的李戰倒不是怕自己喝醉了出洋相,主要是怕真要幹壇子的話,這一壇子酒還沒下肚,腹中的酒菜就得吐上一地,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其他人敬酒也不見將軍推辭,怎麽我一上來就要換杯子了?酒杯酒壇有啥區別,不都是裝酒的家夥嗎?以將軍酒量,難道還喝不下區區一壇子酒?莫不是將軍看不起我龍曉傑?”誰說龍曉傑憨實的來著,這廝到了酒桌子上,可是老油條一個啊。


    “操,幹就幹,老子怕你啊!等下我醉了把我架回去就好!”酒桌之上,李戰從未受人如此激過,雖然明知自己幹掉這壇酒肯定會醉,可今日本就抱著不醉無歸的心態,加之心下痛苦,幹就幹吧!


    “好,將軍,曉傑先幹為敬!”說完,龍曉傑便仰頭大口大口豪飲著壇中之酒。


    “呼”,李戰深吸一口氣,抱起酒壇,同樣“咕嚕咕嚕”大口喝了起來……


    “好!好!好!”


    見李戰與龍曉傑對幹牛飲,眾人均拍手大聲叫好!


    “報告!”桌上,兩人正對壇暢飲,忽一名士兵推mén入內,大聲報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不懂規矩,怎麽回事,說!若非緊要之事,看老子回去了不鞭你!”見一士兵未經允許進入房內,已有七分醉意的賈貴心下不悅,對其喝道。


    “報告長官,安平港遭受倭奴軍艦炮擊!”士兵高聲回答。


    “噗!”原本狂飲著酒的李戰聽到報告,頓時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手中的酒壇也被其放在桌上,厲聲道:“當真?”


    “千真萬確,消息是駐守在安平港的幾個兄弟剛剛回來報告的。”士兵回答。


    “操你嗎的xiǎo日本,一刻都不讓老子安生,好不容易**一下也不讓老子盡興,走,去看看!”李戰一拍桌子,通紅的麵頰之上怒意凝現,就要帶著眾酒氣衝天的軍官往市廳府趕去。


    “狗操的倭奴,敗老子酒興,好容易敬李將軍一壇子酒都被這些畜生給破壞了,看老子不幹死你們!”猛然摔碎喝了一半的酒壇子,看上去唯一十足清醒的龍曉傑咆哮道。


    ……


    ……


    市廳府。


    被突如其來的日軍炮擊消息衝醒了酒意的李戰坐於大廳主位,幾名軍官坐在下麵喝著茶醒酒,一名虛擬兵站在李戰身前,向其匯報得到的最新消息。


    “長官,據安平港駐軍報告,五點四十七分,一艘巨大的日本軍艦駛入安平港,驅趕停靠在港內的洋人船隻後,隨即朝安平港境內開炮,十多mén火炮持續噴發,據士兵描述,艦炮火力遠強於長官的75mm地麵加農炮。”李戰身前,阿二如實匯報著他從義軍士兵處得到的消息。


    “操!”李戰眉頭緊皺,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就知道鬼子會調來海軍攻打老子,隻是沒想到如此之快,才這個時段就打了過來,真他嗎晦氣。”


    “還有,六點十分,雲林來電,笨港同樣遭受日軍軍艦炮擊,六點十八分,台南來電,蚊港遭受日軍軍艦炮擊。”等李戰罵過之後,阿二又將虛擬兵處得到的消息向李戰匯報。


    “什麽?雲林、台南也遭到日軍炮擊?”李戰聲調徒然升高,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是的。”阿二回答。


    炮擊啊炮擊,鬼子的海軍來得如此之快,怎麽辦好?


    雖然不知道xiǎo日本的軍艦是最新的貨色還是老舊的古董,可是有一點李戰可以確定,那就是無論鬼子派來攻打他的軍艦是最新下水的“淺間級”裝甲巡洋艦還是老舊的“鬆島”艦,無一例外它們所裝備的艦炮都是要遠遠強於自己那75mmxiǎo口徑加農炮的,即便自己立馬趕去安平港,也無從對日艦發動反擊,射程以及威力上的不足,去了也是白去。


    現在李戰最關心的一點就是,鬼子的軍艦到底是過來對自己炮擊一番揚威呢,還是停在港口準備登陸作戰了。


    若隻是炮擊揚威的話,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退去,而如果是登陸作戰的話,那麽,他就要陷入全線遭受日軍進攻的境地了……


    “報告,六點二十五分,嘉義來電,北港遭受日軍軍艦炮擊,六點二十七分,鳳山來電,打狗港遭受日軍軍艦炮擊。”一名匆忙步入市廳府大廳的虛擬兵報告聲打斷了李戰的思考。


    “果然,鬼子不可能不對打狗港發動炮擊,如此一來,可真是全麵遭襲了。”聽聞嘉義,鳳山兩縣同樣遭受炮擊的消息,李戰並不意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此時不過六點三十二分。也就是說,此時此刻,李戰所控製的五縣之地,正同時遭受著鬼子軍艦的炮擊。


    怎麽辦,嘉義、台南兩縣幾乎沒有駐軍,一旦鬼子登陸,那麽此兩縣勢必不保,雲林好歹還有800虛擬兵,守城倒是問題不大,但要去增援兩縣的話,就有些扯淡了,而自己所在的台灣縣與南麵的鳳山縣也不可能chou調出人手增援,放棄?李戰苦笑的搖了搖頭。


    走出市廳府,西洋已然下山,天色也漸漸miméng起來,抬頭望著灰méngméng的天空,李戰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鬼子的海軍進攻,李戰早有預料,隻不過,完全沒有海上力量的他,如何去防備?一直以來他都刻意避免想這方麵的問題,現在,日軍軍艦真的打了過來,李戰發覺自己能做的僅僅隻是死守幾座縣城,與鬼子陸軍死磕,卻是對鬼子的海軍無能為力。


    或許,自己那仍在更新中的遊戲,會給我驚喜?


    雖然李戰從來不是那種寄希望於飄渺虛無之境的人,可那分明是在更新海軍係統的遊戲卻是實實在在的提醒著他,海軍,或許馬上就要有了。


    ……


    ……


    雲林笨港,一艘老舊得就快要被日本海軍軍部用作訓練艦的2000噸左右的炮艦不停的從笨港幾裏外的水麵上朝著笨港方向炮擊。


    笨港的幾處漁村之中,到處都是殘桓斷壁,倒塌的房屋熊熊燃燒著,不少無辜的村民在大炮的轟擊下死於非命,更多的人對於突如其來的災難更是茫茫然的不知所措,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的痛苦,刻骨銘心!


    北港,同樣是一艘老舊的跑船,同樣是大量遭受無妄之災的普通百姓,一個個圍坐逝去親人的身邊,抱頭痛哭。


    台南漁港,原本滿載著貨物,停靠在港口的不少xiǎo型貨船,此刻正徐徐下沉,在方才那突然駛近的巨艦猛烈的炮火之下,隻要是沒有chā旗或是chā著紅底戰字旗的商船,無一例外,全部被那艘飄揚著太陽旗的巨艦轟沉。


    台灣縣安平港,沙磯村。


    空地上,嬉戲的孩童天真的相互追逐,收工的漢子相互打趣偕肩而行,屋內,賢良的fu人燒火做飯。


    原本沙磯村內一如往常般寧致諧和,可是,突然砸在村中,炸往開來的一顆炮彈摧毀了這世世代代延續了幾百年的祥和景象。


    接連不斷落在沙磯村的炮彈摧毀了一座又一座房屋,帶走了一條有一條鮮活的生命。世代聚居於此的淳樸漁民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災難,chéng人、xiǎo孩,被炮彈砸中屍骨無存的,被房屋壓倒,死於非命的,數不勝數!


    沙磯村以東的一處xiǎo山頭上,僥幸逃脫性命的沙磯村村民帶著驚懼之極的表情盯著遠處還麵上那艘仍舊不停噴發著炮彈的日本巨艦,憤恨之意寫在每個人的臉上。


    “天殺的倭奴,毀我家園,殺我親友,不得好死!總有一日,我唐建要你們血債血償!”人群之中,一壯碩漢子死死的盯著幾裏之外的那艘巨艦,心中立誓。


    鳳山打狗港,繁華的港口之內,無數被李戰暫時扣留的歐美商船停靠於此,在鳳山縣城等待李戰回城與其商討稅率問題的商船船主們全都不在打狗港,一艘飄揚著倭國國旗的巨大軍艦駛入港內,完全無視幾mén老化嚴重的打狗港炮台,對著打狗港就是一番狂轟濫炸,一場無妄之災降臨在碼頭上勞作收工的勞力們身上。


    ……


    ……


    2月22日,香港。


    某報訊:


    1900年2月20日,下午五時許,雲林笨港的一聲炮響拉開了兒日本海軍對李戰的新一輪全麵進攻。


    五點十二分,嘉義北港遭受炮擊;五點二十五分,台南蚊港遭受炮擊;五點四十七分,台灣縣安平港遭受炮擊;六點整,鳳山打狗港同樣遭受炮擊。


    此消息一經刊登,立即在香港掀起了軒然**o,香港的洋人還好,關注度僅限於那個所謂的匪軍頭目李戰。而國人,卻將目光再次投向隔海相望的寶島台灣,不屈的抗爭,台灣人民真的能抗倭成功嗎?


    平頭老百姓自然是希望如此的,廣東福建兩省大多數人民都是知曉了台灣的新一輪抗倭領袖李戰所率領的義軍前不久曾擊潰過圍攻雲林的日本大軍,在他們心中,新一輪的戰事,李戰一定能夠順利化解。


    可在那些稍有見識的開化之人看來,在日軍巨艦大炮的攻擊之下,“義軍”李戰的抗倭之旅極有可能就此結束。


    這則刊登自《聯合日報》的消息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攪動了整個粵閩之地,以致於此番日軍炮擊台灣義軍的消息在南中國百姓中口口相傳,就連此時身在廣州,時任兩廣總督的大人物李鴻章都知道了李戰這麽一號人物。


    不知為何,這個重磅消息並非來源於報道台灣消息的先鋒《港島早報》,而是出自於一份新出刊不久的《聯合日報》。


    自這則消息刊出之後,民間坊市街頭,全都在議論著已經被清廷割讓給日本的台灣島的情況。


    有人說,李戰乃是清廷派往台灣抗倭,意圖收複台灣的將領。那謠傳的各種重型武器就是明例,否則李戰怎麽可能有如此之多的重型武器?


    也有人說,李戰是留學歐美回歸台灣舉旗抗日的英雄,不然他怎麽可能數次擊敗實力遠勝己方的倭奴軍隊?


    還有人說,李戰不過是一個意欲在台灣攪動風雲,據台灣為己有的xiǎo人,否則怎麽可能如此長時間來從未回大陸籌餉籌武備?


    南中國民間眾說紛紜,卻是無人不將目光聚焦在台灣,無論人們抱著何種心態,都希望李戰能夠打敗倭奴,收複台灣。


    ……


    ps:強推了,五千大章奉上,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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