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支槍口指向著從機場方向來的那隊英國軍人,他們整著隊,踏著小碎步,小鼓手咚咚地敲著鼓,走在他們的指揮官身邊。


    指揮官閑庭信步一般,右手打陽傘似的打著一杆掛在竹竿上的小白旗,幹什麽不問便知。


    這個機場曾經的擁有者,他們以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機場。


    指揮官,那是一位頭發已見了花白的軍人,長得幾乎是讓人尊敬的,他莊嚴地甚至是儀態萬方地舉了舉手上的白旗,“先生們,我們要做的事情正象你們看到的。我們決定接受《日內瓦公約》的保護。”


    周景愣了一下,然後瞧瞧身邊的家夥們,一下反應過來了。


    他們當中的許多人,衣服都是從鬼子身上扒來的,為了不被自己的隊友誤傷,所以上半身是裸著的,下半身穿著一條日軍的泥黃色褲子。


    這英國人準是把他們當日軍了,搞得這麽莊重前來投降。


    死啦死啦看了一眼周景:“他們什麽意思?”


    “像他們以為的日軍投降,並且要求日均遵守日內瓦公約,不準殺害戰俘。”周景聳聳肩很不屑的說道。


    任何一個中國人都知道,自甲午海戰那會兒,日本鬼子就是殘暴殺戮的代名詞。殺戮平民,殺戮投降的俘虜又不是第1天幹了。


    落到日本人手裏還想讓他們保證生命安全,那不如祈禱豺狼不吃肉,貓不吃腥呢!


    死啦死啦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裏,他眼裏頓時閃爍了貪心的光,“就是說我們要什麽都可以?”


    周景凝神思索了片刻,招了招手:“老龍,煩了,我們到後麵商量商量。“


    三人留下茫然失措的英國人,和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手下,往後挪了百十來步,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商量起來。


    說是商量,主要是周景在問,龍文章在答。


    “老龍,我問你,一個強盜攻擊主人家……不對,應該這麽說,你盟友的部隊,你能隨便指揮嗎,你能想要什麽就要什麽嗎?”


    “當然不可能了,誰都有自己的算盤,你說的隻是盟友啊,人家憑什麽聽你指揮,憑什麽你想要什麽,就給你什麽,不可能的。”龍文章毫不思索的回答。


    “對,擁有獨立性的盟友,絕對不可能完全聽候你的命令。但是如果你的盟友,被你們共同的敵人打敗了,俘虜了。


    然後你此時神兵天降,把這股敵人給滅了,又把你這些盟友給解救出來了,你說能不能想要什麽,就拿什麽?”周景挑了挑眉毛,一臉壞笑的問道。


    說的這麽明白了,龍文章要是再不明白周景的意思,那他可就算是白活了。


    隻是他還有些疑慮,或者說是好奇:“團座,你這麽膽大包天,就不怕這些英國人後麵告你一狀。洋大人一告狀,就是一個將軍也消受不起啊!”


    一聽這話,周景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怕他個龜孫,英國人愛告狀告去,我姓周的可不怕他們。”


    對於英國陸軍,周景是萬分瞧不上的。這裏的其他人可不知道,但他通過聊天群的書友,可十分清楚英國人最近幹了什麽大事。


    在日軍的東南亞攻勢下,馬來西亞和新加坡是重中之重,那裏正是英國人的殖民地。


    由於英國人的主要注意力擺在歐洲,亞洲方麵就有些欠缺了,軍艦都是一些老舊型號,一個照麵就讓足以稱霸太平洋的日本海軍給幹掉了。


    山下奉文擔任25軍司令官,指揮著三個師團共11萬人,通過馬來西亞進攻英國在遠東最大的海空軍基地新加坡。


    由於英軍丟掉了製空權和製海權,英聯邦軍士氣非常低落。


    山下奉文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學習了德國師傅的閃電戰,采用他所謂的“電鑽戰術”拚命中心突擊。


    草木皆兵的英軍不堪大用,一路潰退,甚至把日本兵騎著的兩萬輛自行車當成裝甲部隊,其實日軍隻有一個戰車聯隊。


    如此,山下所部僅用50天就兵臨新加坡對岸。


    新加坡要塞防禦工事其實很堅固,日軍也隻到達了一個半師團三萬來人,幾次突擊都沒有得逞,隻好不停用炮轟城,炮彈都快轟沒了,也沒見把要塞怎麽樣。


    山下奉文幾乎就要請援時,英國人竟然被轟的先崩潰了,1942年的情人節當天,英軍司令帕西瓦爾親自抗著白旗而來,11萬英軍向3萬多日軍投降。


    戰後的慶功酒會上,有日本軍官大拍山下馬匹,稱之為“虎將軍”。


    於是遠東英軍也跟著忽悠,畢竟被人家以少勝多了,要給自己失敗找個台階下,“馬來之虎”的名號就這麽被喊出來了。


    其實,這一張隻要日軍的指揮官腦子正常,都能抬抬腿就把英國人打滅了。英國人總是喜歡給自己臉上貼金,好像把敵人吹的牛逼點兒,就能掩蓋自己的無能。


    想一想,這樣沒有戰鬥意誌,沒有血性的軍人,值得尊重嗎?


    英軍指揮官麵前,很快出現了一個瘸著腿的日軍小隊長,他嘰裏呱啦的用英語跟英軍指揮官交談著。


    英軍指揮官含蓄又略帶著點驕傲的,打量著有點兒瘸腿的對手:“尊敬的先生,一支曆史悠久的軍隊在他新崛起的對手麵前放下旗幟,是值得你們驕傲的事情。”


    孟煩了臉色有些羞紅,但同時又有些屈辱。他既不屑這些英國人的表現,同時也為自己身穿的這身衣服感到羞恥。


    穿小日本的衣服,跟代表小日本接受盟友的投降,這是兩碼事。隻是軍令難違,誰讓他是這支隊伍中唯二會說英語的呢!


    片刻之後,白色的小旗交到了“偽”日軍小隊長的手裏,英國士兵井然有序的將槍支堆放在空地上,向日軍投降了。


    轉過身來,孟煩了搖了搖白旗,將剛跨上的日本指揮刀雙手舉起,向穿了一身國軍尉官服,身材魁梧的迷龍少尉投降了。


    整個投降儀式就跟鬧著玩似的,英國人投降就跟鬧著玩似的,孟煩了假扮的日軍小隊長,以及火線提拔,代表遠征軍受降的迷龍。


    最後,躲在人群後的周景姍姍來遲,既不誇獎也不批評,帶兵大搖大擺的占領了機場。


    士兵們看得是一頭霧水,英國人也搞不清楚這是個什麽情況。


    他們不是向日軍投降的嗎?


    怎麽這些日軍全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有不少衣服還很眼熟,好像就是他們英國人的。


    一家歡喜一家愁,投降了日本人的英國人,被解救之後,別指望周景給他們什麽好待遇。


    他們所有人隻帶走了一些基礎的生活用品,然後被趕到了一個空倉庫看管起來,已然還是戰俘待遇。


    作為勝利者,周景有權利接管敵人所有的一切。他將英國人沒有來得及摧毀的所有東西,通通征用了。


    倉庫被第一時間接管,庫存的新軍裝,罐頭大米蔬菜,通通不要錢的搬了出來。鍋灶燒起,飯菜的香味兒沁人心脾。一眾士兵跟過年似的,肆意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勝利。


    迷龍端著一盆子剛出爐的飯菜,u看書 .ukansu湊到孟煩了的身邊:“煩啦,你說團長今天搞什麽名堂,一下給我從下士班長,直接提到了少尉連長,跟你都平級了。你老是跟團長湊一塊,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迷龍伸手擦了擦肩膀上的肩章,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前天他還隻是個上等兵,昨天是下士班長,今天連排長都沒當一下,直接當了連長,這絕對是夠稀奇的。


    孟煩了心裏其實有點想法,但這種話是不好說的。


    他瞥了迷龍一眼:“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團長興許就是瞧你有把子蠻力,是個好材料,不然你以為呢?”


    迷龍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些不對,但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孟煩了說的也有點道理,興許就是那樣呢!


    遠遠的瞧見李烏拉打了飯狼吞虎咽,迷龍站起身來招了招手:“李烏拉,快過來。”


    孟煩了瞧見李烏拉像個沒吃過飯的龜孫兒一樣,一邊低頭扒拉著飯菜,一邊乖乖的往迷龍這裏走。


    歎了一口氣,他不得已站起身來,拐著腿往郝獸醫那邊走。


    李烏拉是迷龍的老鄉,同時也是迷龍的仇人。孟煩了隱隱約約聽別人說起過,李烏拉曾經是迷龍的排長,然而正是由於這位排長的指揮不當,一個排的弟兄們全沒了,就剩他們兩了。


    自那以後,迷龍就把李烏拉訓得跟龜孫子似的,一個上等兵收拾一個少尉,整個一奇景。


    果不其然,孟煩了還沒走出幾步呢,就聽到迷龍在罵人:“我整死你,快點兒。”


    ps:今天就一章了,差一千字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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