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獲獲心想著同為穿越者,為什麽湯驍總是酷酷的,而自己卻是慫慫的。


    這不科學!


    穿越者不該是可以隨意裝逼的嗎?


    裝逼才是穿越者的終極目標。


    穿越者不裝逼,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於是他開始思考這個重要的問題,自己要怎樣才能裝逼?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形象。


    穿著要帥!


    還要有一隻牛逼的坐騎!


    前者好解決,後者卻是資源匱乏。


    於是他找到負責物資管理的湯阿叔,懇求道:“宰相大人,能不能給我一隻坐騎,這樣我跟著大哥身邊才不會丟了大哥的臉。”


    他喊湯驍為大哥的事已是人盡皆知。


    湯阿叔爽快答應,道:“可以,你要什麽樣的坐騎?”


    許獲獲嘿嘿一笑:“要求不高,有點牛逼就行。”


    湯阿叔詫異:“還有這種要求?”


    “這個要求很難嗎?”許獲獲試探著問。


    “這倒是不難,就是……唉,算了,你想要就給你吧。”


    片刻後,湯阿叔牽來了一頭母牛。


    許獲獲瞬間滿臉黑線。


    我要的牛逼不是這種牛逼啊啊啊!


    他萬萬沒想到湯阿叔是個腦洞很開放的人。


    他哭笑不得地說:“我的宰相大人!我想要的是像大哥的焰毫戰彘那樣的坐騎!不是這種!”


    湯阿叔撓了撓頭:“可那種不符合你的要求呀。”


    “不,那種才符合!”


    “那好吧。”


    片刻後,湯阿叔牽來了之前說要送給湯驍當坐騎的那頭老母豬。


    這是一頭異世界的野豬,而且毛發赤紅,和許獲獲印象裏的野豬有些差異,以至於他一時沒有看出來這是一頭普通的野豬。


    他打量著老母豬,說:“這和大哥的坐騎有些相像,但又看著不是,這也是焰毫戰彘嗎?”


    湯阿叔道:“整座羅縣就一隻焰毫戰彘,這本來就和焰毫戰彘不是同一個品種。”


    許獲獲聽到這話,反而感覺這頭老母豬也是修真世界的什麽異獸了。


    畢竟能和焰毫戰彘相提並論的存在,哪怕不是同一品種,但這般聽著感覺也不會差吧?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騎上了老母豬,等滿心歡喜地騎上去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沒問這頭坐騎的名字,便扭頭問湯阿叔:“這坐騎是什麽品種的異獸?”


    “這就是野豬呀!”


    “野豬鴨?等等,野豬!這是野豬?”許獲獲瞬間愣在當場。


    老母豬感覺到身上的人在嫌棄自己,頓時不忿地撒腿就跑。


    許獲獲還沒反應過來,便成了風一樣的男子,直接馳騁在風中,隻留下一陣啊啊啊的慘叫聲。


    他的聲音似乎嚇到了老母豬,老母豬一個刹車,他便從老母豬身上飛了出來。


    他的心再次一顫,但整個人卻隻能在空中淩亂,視野一片天旋地轉,根本不知道自己會砸到什麽地方。


    突然,他感覺雙腿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整個人的騰飛之勢瞬間被止住,嘩的一聲,眼前的景象便以顛倒狀呈現在自己的視野裏,而自己似乎被倒掛在了半空。


    他挪動目光瞄向雙腳處,看到自己是掛在一顆樹上,雙腳被樹藤所糾纏,整個人並無大礙,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但等他把視線挪回正前方時,卻駭然看到老母豬根本刹不止車,而是正朝著自己衝來,距離僅差半米。


    那個碩大的豬頭在自己的瞳孔裏越來越大。


    他的心越來越感到臥槽。


    他想掙脫樹藤,可是此時心已亂,原本輕易就會被修士掙脫的樹藤,卻因為他太心急,匆忙之下反而根本掙不脫。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豬頭越來越近。


    最後。


    豬頭終於與他吻上了。


    當豬頭與他嘴碰嘴的那一刻,老母豬才刹住了車。


    這一幕,被匆匆趕來的湯阿叔看得一清二楚。


    一些被驚動而來的士兵也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


    這……牛逼呀!竟然倒掛在樹上和一頭老母豬花式接吻!


    真是會玩!


    這是單身太久人就變態了嗎?


    畢竟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些人喜歡和動物玩點刺激。


    但要說這是意外,後麵趕來圍觀的人那都是不信的,首先是沒有人會那麽閑著掛在樹上,再者不就是幾條樹藤纏著腳嗎?修真者還掙不脫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許獲獲真有這樣的怪癖。


    然而許獲獲此時內心卻是欲哭無淚的臥槽。


    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他絕對不會上這頭老母豬……的背。


    等到湯驍返回縣令府時,許獲獲與老母豬花式親吻的故事便已經在草薊山義軍之間廣為流傳。


    湯阿叔還跟人小聲議論:“他當時先是跟我要牛逼,我給了他一頭母牛後,他嫌棄,就跟我要了那頭老母豬,再然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真沒想到他看著文質彬彬的,竟然還有這種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聽到這話的人紛紛點頭。


    許獲獲牽著老母豬找到湯阿叔,猛地一拍桌子,將牽著老母豬的韁繩狠狠砸到桌麵上。


    此時的他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某個不好的傳聞,卻自欺欺人地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他覺得隻要自己故作鎮定,一切謠言都將不攻自破。


    他對著湯阿叔道:“這坐騎我不要了!宰相大人,你壓根就在耍我,我要的是像焰毫戰彘那麽威風凜凜的坐騎,不是一頭老母豬!”


    湯阿叔不由後退了兩步,和許獲獲拉開距離,說:“可我都說了,那樣的坐騎整個羅縣就那一頭呀。不過……”


    “不過什麽?”許獲獲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過先生的焰毫戰彘是公的,這頭野豬是母的,要是讓它們交配,興許能生出一隻威猛的異獸。”


    許獲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不同物種能交配嗎?”


    “誰說不同的物種就不能交配了?馬和驢能生出騾子,龍和馬能生出龍馬,一些異獸可是靈物,它們可以和很多動物生出後代。”


    “真的?”許獲獲雙眼漸漸發現,他覺得湯阿叔說得好有道理,這可是修真世界,誰說不同物種就不能生出後代了?玄幻小說裏很多異獸可都是雜交後覺醒血脈才變得牛逼哄哄的。


    湯阿叔點頭:“阿叔我都這麽大的年紀了,還會騙你不成?”


    於是許獲獲再次充滿期待地牽走老母豬,直奔湯驍為焰毫戰彘修建的獸欄而去。


    他拿出一把祖傳的韭菜走向一臉天真無邪的焰毫戰彘。


    然後把韭菜放到了焰毫戰彘的飼料裏,親眼目睹著焰毫戰彘將韭菜吃進去。


    韭菜裏早已被他下了猛藥。


    保準焰毫戰彘能秒變泰迪獸,曰天曰地曰空氣,我來我見我征服!


    就在這時,湯驍過來要拿坐騎去巡視羅縣四座的地形。


    正要把老母豬往獸欄裏趕的許獲獲停下了步伐,眼睜睜看著湯驍走入獸欄,卻根本沒有阻止。


    他此時突然好奇焰毫戰彘究竟會和湯驍發生怎樣的故事!


    然後他的作死之魂便不可遏製地崛起。


    如果湯驍也和自己的坐騎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醜聞,那他就不孤單了。


    畢竟有人和自己一樣倒黴,uu看書.uukashuom 那才不算是真的倒黴。


    況且這倒黴的人還是湯驍,以後看誰還敢傳那樣的流言!


    於是他帶著一絲小激動躡手躡腳地走到獸欄門口,當他看到整座獸欄都在顫抖,頓時露出一臉變態的獰笑,然後小心翼翼地探頭朝裏麵望去,想要一睹裏麵的春光……


    ***


    很快就回歸征戰的劇情,求點推薦票來安撫許獲獲的受傷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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