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采鳶撥了撥散開的卷發,雖是漸黑的天幕,卻仍保守的在自己鼻梁上擱置一個超大墨鏡,借此遮掩半張麵孔。


    走至門口的應采鳶直接上了一輛白色寶馬,幾秒鍾後,停泊在不遠處的保時捷緩緩啟動,蕭銘痕覷了眼即要消失的寶馬車,恣然勾唇。懶


    這女人做事還真是“果斷”,正是因為她的急躁,恰恰暴露了她的硬傷。


    從她這麽急著來見歐陽衡,他已經可以確定,他們之間存在詭秘,剩下的,隻要交給醫院做點小實驗,立馬就能水落石出,他根本不需要費時去見歐陽衡。


    小樓層窗台上,劉建仁**的眼一直到寶馬車掩於夜幕,才悠哉的坐回自己辦公椅。


    這女人的滋味還真不錯,看來戚家兩兄弟都是不懂美食之人,放著這麽好的東西不享受。


    外人也許不知道,這女人是隻餓壞的小白兔,背著自家丈夫多次私下要求和歐陽衡在夫妻房做該做的,真是豪門汙穢,不過,那小子也真帶種,每一次都是拒絕的。


    外麵的男人大概覺得玩她這類型的女人就是麻煩纏身,眾所皆知這是戚聖宣家養的,哪天東窗事犯,就是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哈哈,這回可白白讓他占了便宜。


    誰會想到,在這種鬼地方會有這麽香豔刺.激的美差呢…


    ------


    公路。蟲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些襲擊我們的人,消失了…”李欣玨率先“清醒”了過來。


    殺手們竟然憑空蒸發了,隻剩下原有的三部空蕩蕩車子。


    捷瑜爬起身,重新坐回駕駛室,瞟了眼被打的七零八落的車廂,東西損的亂七八糟的車座,不知從何下手,根本沒心情關心那些人哪裏來哪裏去。


    周邊安靜的一陣詭異,幾絲粗重的喘氣聲也就顯得特別明顯,那些氣息是戚聖宣製造出來的,微弱的車燈折射下,那人的臉色有些慘白。


    “戚總,您怎麽樣了,我們現在要做什麽?”別怪她沒有處理危機能力,這是她落地以來,第一次遇到生死攸關,子彈橫掃千軍的場麵,她實在是沒有經驗。


    “沒什麽,不礙事,隻管坐著就好”戚聖宣向後瞥了眼,扔給李欣玨一個安心的眼神。


    李欣玨之後,沒再聽到其他關切的詢問聲,戚聖宣像討零錢的孩子般睨著捷瑜,結果後者自顧自的撇開眼向窗外眺望朦朧夜色。


    戚聖宣不著邊的輕歎一聲,脫下外套,再使力扯破襯衫的一邊袖子,自行對大腿處血流不止的傷口做簡單包紮。


    “走吧,我們繼續趕路”


    簡單處理完傷口後,戚聖宣輕微的調整了下坐姿,靠著副駕上閉目休息。


    兩個女人都不再說話,捷瑜啟動車子,正要前行的時候,忽然聽到槍支上膛且抵住某物清脆的“錚”聲。


    “別動,否則一槍斃了你”


    李欣玨呆如木雞。


    捷瑜慢慢轉頭,瞅了眼被槍指著頭的戚聖宣,欲哭無淚。


    今天注定沒完沒了了。


    那個拿槍指著戚聖宣的人,整個臉部處於嚴密包裹中,正麵上的似是一個氣罩,而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音像是經過質變出來的,從而可以肯定他戴著的是一個變聲器。


    可想而知,這些人都是充分準備要解決戚聖宣的,且還要做的幹淨。


    “你想要怎樣?”戚聖宣微微側頭,眼角的光線微視到那人的視線處,似乎是…


    持槍人稍稍收回一直注視著捷瑜的眼“我想要你跟我走一趟”


    “就這麽簡單,你可以保證不傷她們?”


    “廢話少說,下車”那人耐性全無,一點不願給對方緩氣的機會。


    戚聖宣低頭輕哼了聲,倏地手肘向上一頂,槍支落地,那人的手腕竟被戚聖宣騰出的另一隻手用力拗住,緊接著車門開起,那人隨著開起的車門被甩至地,戚聖宣隨之下車,由於大腿跟處的槍傷製出的本能肌肉收縮效應,使得戚聖宣沒來由的向後一個趔趄,顛簸退至車身,幾十名黑衣人在這時在這個時候,從公路旁的護欄草坡齊齊衝向路麵,虎視眈眈。


    原來他們剛才當了“潛水龍”,隻是這會兒這些人手上持著的不再是輕易走火的槍械,而是,“赤手空拳”。


    車上,李欣玨注意力轉移到車窗,望著外麵激烈震奮且以多攻少的打鬥場麵,處處心驚。


    “怎麽辦,捷瑜小姐,他們人多勢眾,戚總單槍匹馬的,而且又受了傷,我擔心真的會出事的,你快想想辦法,幫幫他吧…”


    李欣玨這回是真的憂心不已,就著情形看,戚總明顯處於劣勢了,雖然極力反擊,但想整到好處,很難。


    “捷瑜,捷瑜,你在幹嘛?”李欣玨不免又喚了幾聲,因為對於她前麵的話,捷瑜隻是用手支撐著頭,不知在想什麽心事,一點沒有著急替戚總想辦法的意思。


    虧她這邊如火如荼的幹著急。


    “沒幹嘛,別擔心,他能應付,我們再著急也幫不上什麽忙”


    什麽,這是她說的話嗎,看的出她還真的是沒有一點擔心的跡象。


    這麽說,前麵戚總中槍,她表現出來的懊惱悔恨神態,是另有隱情。


    難道也跟自己一樣,隻是因為錯把那些殺手當成“演戲”的,覺得自己“識人不清”而深深忿然,看她淡淡然的表情,十之九成是這樣的。


    哦天呐,怎麽辦,這種偏遠線路又一點信號沒有,別說手機打不通,就是打到最近的警報站,等警察趕來也得好幾個小時,那時候,一切都已經“回天乏術”了。


    “捷瑜小姐,不是有意要冒犯你,隻是我很想知道,你是真的這麽冷血嗎?”


    生死關頭,她真能做到無動於衷?


    捷瑜淡淡瞟了李欣玨一眼,趴在同一方向的窗口,幽幽啟唇“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曾經也沒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輕吐的字眼隨著風渦蕩進某個人的耳裏,心裏。


    “嘶…”一秒鍾的分神功夫,有人朝著戚聖宣的後背一下重肘出擊,致使他毫無掙紮機會的趴至地麵…


    那一下重擊,捷瑜閉了下眼,接著直聽近七八個黑衣人齊齊上陣,一場不無停歇的圍攻。


    車裏的捷瑜咬咬牙,拉開車門,正急得眼淚即將落地的李欣玨狠狠吸口氣,眼淚幹脆的回轉眼眶。


    總算有點希望了…


    如果不是因為自身原因,她也不想幹縮在這裏,什麽忙都幫不上。


    下了地的捷瑜先是甩開上身那件尼龍長大衣,然後走到那堆把戚聖宣當沙袋拚命練拳的黑衣人麵前“住手…要打跟我單打獨鬥,欺負一個殘疾人算什麽英雄”


    眾人聽到一聲幹勁十足的女音,果真停手齊刷刷調頭,被解放的戚聖宣仰天席地。


    這女人,不如直接咒他死算了,殘疾人……他有那麽慘嗎。


    再等他撐起上半身,視線往上擱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把衣服穿上”


    戚聖宣雖敗得慘不忍睹,卻仍士氣如虹的命令道。


    這女人下身緊身牛仔加長靴,這倒沒什麽,上身竟然是一件深v領瘦身打底衫,緊貼的棉質布料把她胸前的那對“東西”勾勒的玲瓏精致,呼之欲出,那些人才會那樣停止動作,一致把視線停留在“風景線”上。


    該死,真想戳瞎這些渾球的眼。


    捷瑜剜了給她“命令”的人一眼,穿著大衣束手束腳怎麽打,況且她憑什麽聽他的。


    “啊…”趁那些人分心,捷瑜手掌一劈,離她最近的黑衣人冷不防在脆弱的脖勁處吃了一記“霹靂掌”,哀哀大叫。


    緊接著捷瑜雙腳慢慢分開與肩同寬,頭正身直,兩眼微閉,足趾著地,腳尖向前,展開攻勢前的一係列戰鬥陣勢,眾人眼線發直,不再對麵前的女人掉以輕心,戚聖宣則若有所思著。


    畢竟是群攻,交起手來,處處伸展受限,捷瑜利用平生學到的跆拳道,獨門“武”步,小心翼翼勢敵。


    “捷瑜,以你正對麵為準,右手邊三點鍾方向”戚聖宣突然朝她輸口號代碼,捷瑜愣了下,轉至右側時,正巧擊中從右手邊攻擊她的人。


    原來,他所說的,是讓她以自己作為時鍾參物,發現這個合作效果不算太差。


    那麽就由他傳口令,她執行。


    “左側十點鍾…”捷瑜向左一個猛拳,扣住對方頭部往下一扳,一個倒地…


    “背麵,六點鍾”一個轉身,狠狠踹中目標膝關節,緊接下來,屢試不爽,當然也有應接不暇導致受挫的時候。


    車上的李欣玨已按捺不住激動衝下車,一邊攙起重傷不濟的戚聖宣,一邊欣賞起真人版“女俠”。


    她以為捷瑜下車隻是去勸勸架,沒想到那身功夫耍起來,英姿颯爽,帥氣逼人、酷勁十足,女中豪傑啊。


    從今天起,她要改崇拜對象了,以後,捷瑜就是她的偶像。


    被扶起的戚聖宣,勉強站直,忍著腿傷加入陣營,這下,捷瑜少了指南,險些不敵,好在沒有幾秒,戚聖宣提示之下,立馬轉變戰術,兩人背靠背,“雙劍合璧”,全麵攻敵。


    由於之前在槍戰中,部分黑衣人中了戚聖宣的槍彈,多少輕度受傷,這會兒兩方火拚之下,難免有些體力欠缺,漸漸的,對方處於劣勢,連連敗退。


    捷瑜戚聖宣亦沒有戀戰的打算,如果采取馬拉鬆戰勢,最終都會體力不支而戰倒,奈何找不到終結的機會,陣仗持續二十多分鍾後,其中一輛黑色車上,那個頭戴氣罩,一直在裏麵休息調整的人,在這時開起了車門。


    那人右手一個手勢,透著變聲器道了聲“撤退”,原本還在奮戰中的人馬迅速收手,並齊齊上車。


    幾秒鍾的功夫,帶傷的正常的,全都上了車。


    馬路上隻剩捷瑜戚聖宣兩人仍然身子緊貼著。


    捷瑜忽然撇開身,拍拍塵土,不經意往為首的車子一瞥,戴著氣罩的男人視線立即撇開,接著三部車子瞬間絕塵而去…


    捷瑜緩緩停下拍打動作,凝了稍許的神。


    那個人…似乎眼神不太對勁,還是因為這裏光線不好,導致她出現幻覺…


    ------


    戚家今夜有些安靜,戚允威在房裏自覺做功課,戚向城則獨自坐在客廳看電視,座機在這時響起,戚父瞅了下周邊沒有傭人,便自己起身接了電話。


    “戚公館,哪位”


    “您好,這裏是芝加哥**醫院,很抱歉打擾到貴府,是這樣的,聶小姐一直要求出院,我們想請示她的家人,是否…”


    “聶小姐?”戚向城緊緊抓住這句。


    “哦,聶倩柔小姐,之前一直是與戚先生本人聯係的,可是今天一直無法聯係到他,所以我們…”


    ------


    年關的夜晚街上,熱鬧異常,百貨商場更是人山人海,戚夫人在擁擠的貨物區鬱悶的兩眼直翻,好不容易選到幾雙家用的毛拖鞋到收銀台結賬,卻在半路中被人一撞,不但掉了鞋子,連皮包也隨之掉地,急急的拾起皮包正打算唾罵那個碰撞到她的始作俑者,突然覺得那人很是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對方道了歉之後,還一直備受矚目隨即也注視起被她不小心碰到的人。


    須臾“呦,戚夫人,是你啊,我是小樂,以前在你家幫傭後來被辭退的那個女傭,還記得嗎…”


    小樂自行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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