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南,快把你家逆子交出來,否則,我龍家跟你們沒完!”龍澄邈睚眥俱裂,雙眼都像在噴火,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哼!”嶽天南也不是省油的燈,非但沒有退卻,還跟他硬剛起來了。


    “盡管放馬過來,老子還怕你不成?我早就想領教一下你龍家的槍法。”


    “雙方都適可而止吧,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應該內哄,應該一致對外才是啊!”


    唐鋒遠心平氣和地勸說道。


    “哼!說得倒輕巧,死的又不是你兒子,唐鋒遠,你是不是非要拉偏架,我就要一句話!”


    龍澄邈已經顧不上什麽禮節、犯上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唐鋒遠也是嗶了狗,這才多久就攤上事了,人心要是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他這磨心還真是不好受。


    唳!


    一陣長嘯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誰敢動我父親!”


    欻欻!


    兩道身影遽然出現在兩方中間。


    “誰!”


    煙塵散去,嶽斐和淩欺霜的身影浮現。


    “是你?看招!”龍澄邈見是嶽斐,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掌,甚至連旁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無恥!”嶽天南暴喝一聲,他想出手已然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掌拍到嶽斐身上。


    這掌下去,非死即傷,嶽斐怕是要下去陪龍仕釗了。


    旁邊的人都本能地後縮,光那萬鈞氣勢已經令他們窒息,若不退避,必會傷到他們。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驚掉下巴,嶽斐不閃也不避,嘴角上翹,微微抬手。


    砰!


    “什麽?!”


    噔噔噔!


    龍澄邈連退數步,瞳孔猛地一緊,對掌的手往後一收,抖了幾下,用力一握。


    “這…這哪有可能?那麽罡猛的掌風,那小子沒事不說,還把龍城主震開了?”


    “騙人的吧?該不會是嶽堡主做了什麽?”


    這一切來得太快,在場眾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更遑論幫嶽斐。這點,沒有誰比跟他對掌的龍澄邈更清楚。


    “龍家主,是什麽仇什麽怨,我一出現就痛下殺手?是小子得罪你了麽?”


    嶽斐似笑非笑地斜眼看著他,沒有一絲懼色。


    “哼!來得正好,還我兒的命來!”龍澄邈還要動手,卻被唐鋒遠和其他人阻止了。


    “住手!事情尚未明了,先查明再說!”唐鋒遠冷喝道,其他人也是冷眼旁觀。


    龍澄邈也是冷靜了些,大手一甩,背過身去,“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處理,哼!”


    嶽斐和淩欺霜滿腦門問號,這家夥有病嗦?


    “嶽斐,你來得正好,你有沒殺龍仕釗?”唐鋒遠為了顯示他的公平公正,單刀直入。


    “啥?龍仕釗死了?難怪我們等了老半天都沒看到他,原來是掛掉了。”


    嶽斐倒是有些意外,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雖然他說得很平淡,但在龍家的人聽來,就是在幸災樂禍。


    “呔!好你個嶽斐,殺了人還裝作不知!肯定是你殺了他,納命來!”龍澄邈根本沒心情聽他解釋,又要動手。


    “我說龍澄邈,好歹你也是一家之主,一方巨擎,你腦袋是被什麽砸到了,留下一個坑吧?”嶽斐毫不客氣地說道,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就不必顧忌。


    “你!”龍澄邈脖子都氣粗了。


    “雖然我跟你們龍家是有那麽點小過節,也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現場眾人紛紛側目,坑了人家五十萬上品星石叫小過節。


    “哼!就知道你會矢口否認。”龍澄邈啪地一聲拉住了嶽斐的手,這次沒人阻止他,畢竟感受不到殺氣。


    嶽斐也沒有反抗,沒幾步路,走到一塊大石頭跟前。


    他發現前麵蓋著一塊布,還有一灘血跡,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龍仕釗的屍體。


    “你自己看吧!”龍澄邈指了指地上的一個標記,“這個【斤】根本就是沒寫完的【嶽】字,可憐我兒用最後的力氣留下線索,為的就是不讓你這個凶手逍遙法外,你還有什麽話說?”


    “撒手,撒,手!”嶽斐一把甩開了龍澄邈的手,蹲下身來,仔細地查看了一下。


    斜眼瞟了他一下,難怪這貨要跟我那便宜爹拚命。


    “說你腦子有坑還不承認,別說這個是不是沒寫完的嶽字,就算是又怎樣?”


    “你!”


    “一把年紀了是不是活狗身上了?連我家老金都不如,還一家之主,這個字剛勁有力,你用腦子想想,一個瀕死之人能寫得出來?”


    龍澄邈:“……”


    “再說了,如果是你,殺了人會讓屍體擱這兒給自己留下麻煩?很明顯是有人殺人嫁禍,企圖禍水東引。uu看書 ukansh ”


    “是啊!是啊!嶽少堡主果然機敏,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來這龍少爺是死於他人之手。”


    眾人暗自點頭,紛紛認同。


    進退有據,不卑不亢,不錯,不錯!


    一旁觀察的嶽天南暗暗點頭,麵掛淡笑。


    “何況,我有不在場證明,我一直跟我師姐在一起,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我幹的,我會閑著沒事幹回來領死?”


    嶽斐掃了眾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龍澄邈身上,“龍家主,還有什麽話說?”


    “哼!誰都知道你們的關係,她的話,不足信!”龍澄邈偏過臉去,不過,明顯冷靜了許多。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大老遠回來可不是招待你的。”嶽斐懶得跟他廢話,眾人猛地想起什麽。


    “嶽斐,是不是前麵發生了什麽事?”唐鋒遠立刻問道。


    “不愧是城主大人,果然心思縝密,不像某人。”


    “哼!”


    “城主大人,前麵暴發了獸潮,在天隕山脈中部棲息的鐵甲犀不知何故已經往外圍衝了出來,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提醒你們,它們相當暴躁,諸位要小心提防。”


    嶽斐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神色凝重地說道。


    “什麽?獸潮?這還得了,快傳令下去,所有人作戰準備!”


    一時之間,整個隊伍沸騰了起來,龍仕釗掛掉的事情,隻有龍家的人關心了。


    “父親,這……”龍吟楓湊了過去,兩眼跟小燈籠似的,顯然哭得很慘。


    “放心,我不會讓釗兒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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