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蔡誌亮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田笛意的號碼,接通了電話,問他中午有沒有預約,中午一起吃個飯,蔡誌亮告訴他實在對不起,中午確實有事脫不開身,作為陪罪,晚上請他吃飯,地方隨他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他是想和田笛意套套近乎,評估報告很快要出來,馬上需要他的幫助,事先通通氣,聯絡一下感情,免得臨時抱佛腳不管事,同意不同意是他一句話的事,是否成功全部寄托在他身上。懶


    “咱們晚上見,不是誰請誰的問題,那都是瞎扯梢的事,應該多見麵才對,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田笛意說。


    “那是自然,你是我們的老大哥,理應聽從您的號令,隨時聽候您的召喚,讓我們打狗都不敢罵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蔡誌亮恭維地說。


    錢柯旺給蔡誌亮打來電話,告訴他安監局副局長武達通一同前往,這可是用得著的人物,一些事情通過他才能辦理,把飯菜弄得豐富些,有些事情桌麵上可以敲定。同時告訴他準備四萬五千元現金,分成信封裝好,用於疏通關係,給武達通兩萬,謝知雨和周京山每人一萬,辦事員焦豐喜五千,聽到給這麽些錢,蔡誌亮心裏不高興。


    “怎麽又花這麽些錢?豈不又白白打了水漂。”蔡誌亮說。


    “哪這麽些廢話,主要是為了穩住家屬,不讓他們鬧事,所以該花的錢必須花,為了這事我都搭進了兩萬,現在就是這樣,不然你什麽事幹不了。”錢柯旺說。蟲


    “好吧,我把現金準備好,有你負責這件事。”蔡誌亮說。隨即打電話給財務準備五萬元現金送上來,十分鍾過後,財務把現金送了上來,蔡誌亮隨手放進公文包。


    “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咱們走吧。”蔡誌亮說。


    蔡誌亮他們來到定好的房間,點了上好美味佳肴,等待錢柯旺他們到來,不一會兒錢柯旺和周京山帶著一個人走進房間,蔡誌亮不認識,不用說這位就是副局長武達通。趕緊起身相迎,熱情和他打招呼,好像老朋友相見一番。錢柯旺把武達通讓到了上座,武達通毫不客氣地就座。


    錢柯旺拿出菜譜讓武達通在點菜,都是長期座飯店的主,在這方麵輕車熟路,武達通問了服務員後,又點了幾個菜。


    “咱們今天喝什麽酒,今天是大老板請客,不要讓他太吝嗇了,想喝什麽盡管說話。”錢柯旺一幅東道主的派頭。


    “我這個人喝什麽就都行,客隨主便,給什麽喝什麽。”武達通說。


    “那好,這裏國窖絕對沒有假,咱們就喝它。”錢柯旺說著讓服務員拿四瓶國窖酒上來,蔡誌亮聽後隻嘬腮幫子,真敢要,這得花多少錢,打心眼裏舍不得,錢柯旺知道蔡誌亮沒有經過大陣勢,高射炮打坦克水平太低,井底青蛙上不了台麵,這些人都是吃喝慣了的主,要求檔次特別高,一般席麵根本看不上眼,現在正用得著這些人,不能怕花錢,必須先把他們的嘴堵上。


    “諸位,今天都是為傅董的事而來,傅董為人憨厚不會說什麽,委托我辦理此事,話不多說言在酒中,大家先幹了這杯酒。”錢柯旺端起酒杯到了開場白。


    “既然有錢局長出麵,大家沒有什麽話可說,傅董之事就是我們的事,理應竭盡全力效勞,傅董請放心,我們會有辦法幫你把這事擺平,不能讓你會花太多的錢。”武達通當場誇下海口。


    “您可真是我們公司救命大恩人,幫助躲過一劫,我代表公司謝謝武局長。”蔡誌亮趕緊起身謝道。


    “自家人不要說這些客套話,都是社會上跑的人,難免有需要相互照應之處,以後說不定還有事需要傅董幫忙。”武達通說。


    “那還用說,有事情您盡管說話,本人一定竭盡全力效勞,不能有絲毫的駁回。”蔡誌亮說。


    接下來幾個人商議如何處理死者善後的事情,武達通給劃出了道道,讓謝知雨二人去操作,武達通的意見是,把家屬打發回去,如果長期在酒店住下去,這筆費用不少,等於白花一樣,先給家屬十萬元現金,把他們的嘴堵住,讓他們嚐到甜頭,然後根據當地最低標準核定補償金額,總算下來不過十五萬,蔡誌亮一聽,主意確實不錯,這樣花不了太多的錢。


    “這辦法行嗎,家屬不幹怎麽辦?”錢柯旺問。


    “這個好辦,有知雨他們出麵調解。”武達通說。


    雖說國家有規定,但是企業沒有錢誰也沒有辦法,真要走法律程序,那得需要一定時間,待執行的時候更好辦,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誰又能有好的辦法,老百姓知道什麽,這個官司他們打不起,要知道打官司沒有錢可不行。不過把話必須說到,讓他們感到這是最高標準,經過一番努力才得到這麽些錢,鄉下人沒有見過大世麵,哪裏看到這麽些錢,他們反而會感激零涕,仿佛遇到了救命恩人,不會想到這裏麵有貓膩。


    “一切有勞諸位多費心,把這事辦成了,傅董不會虧待你們。”錢柯旺說。


    “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裏,一切不用你們出麵,有知雨他們去辦就行,一些事情你們總是出麵反而不好,會認為你們心裏有愧好欺負,不狠狠拿你們一把才怪。”武達通說。


    “這事好辦,我們會按相關程序辦事,應對辦法我們輕車熟路,家屬不會說出什麽來。”謝知雨說。


    “好,既然事已辦成,我們大家共同幹一杯。”蔡誌亮舉杯說道。心裏不得不佩服錢柯旺,他在官場上混這麽些年,知道官場上的規矩和門道,要是他絕對辦不到,會把他弄得暈頭轉向,東南西北不認得,最後不見得把事情辦好。


    接著大家轉移了話題,提到錢柯旺榮升局長的事情,大家紛紛向他表示祝賀,酒是越喝越高興,山南海北盡興胡侃起來,蔡誌亮雖然在外麵闖蕩多年,但範圍極小,又都是為了躲債,整日偷偷摸摸,忒大世麵沒有經曆過,尤其對官場上的規矩不太了解,插不上太多的話,隻得聽他們胡說八道,不時發出大笑聲。


    看看酒喝得差不多,錢柯旺讓蔡誌亮把現金拿出來,乘著酒興把錢塞進他們的口袋,幾個人似乎不知道,依然滿臉微笑閑聊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錢柯旺心裏明白,這是飯盒裏盛稀飯裝糊塗。他們本來就是貓抓伸到魚缸裏想大撈一把,為啥對這事上心,還不是因為傅東天是大老板,兜口裏有的是錢,隻是不願意花在死者身上,和他不沾親不帶故,完事誰也不認識誰,還弄得跟仇人一樣,那樣覺得冤得慌,這樣花出去還會落個人情,算是交個朋友。以後有事情會多多照顧些。雖說是花些錢,可以把事情做個了結,省得家屬對蔡誌亮糾纏不休。憑他的本事不行,弄不好適得其反,會陷在裏麵拔不出腿來。


    鄭萬江和龐少華來到攪拌站找溫國蘭,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懷疑,把溫國蘭叫到對麵路邊不遠小吃部,兩人肚子餓了正好吃口飯,他們邊吃邊談,鄭萬江首先問溫國蘭有沒有發現三區西側有輛轎車,溫國蘭回答沒有,那裏隻有幾間平房,有窗戶和門,根本無法存放汽車。那這輛轎車去了哪裏,不可能無緣無故沒了。


    “我們通過調閱錄像,那天夜裏田立寶確實開輛轎車進去,隻是出了監控範圍,無法看到具體方位,後來又動用了鏟車,不知幹了些什麽,把鏟車開回去後,又走到西側,以後人便不見了蹤影,不隻是從哪裏走了出去。”鄭萬江說。


    “這能說明什麽問題,或許是監控壞了沒有錄到,一個大活人和汽車不可能從院子裏飛出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溫國蘭不明白地說。


    “我們調閱了全部錄像,從時間來看,沒有發現有漏錄的地方,所以引起我們的懷疑,才找你了解具體情況。”鄭萬江說。


    “那你是什麽意思?”溫國蘭問。


    “我的意思那天夜裏田立寶是翻牆而走,那輛車還在三區某個地方,隻是人們不知道而已。”鄭萬江說。


    “不可能,西麵地方不大,除了幾間平房外,再沒有其他建築物,根本無法藏車。”溫國蘭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聽說西麵還有個池塘?是原來用於盛鮮魚的地方,現在還有沒有?”鄭萬江問。


    “你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今天早上大老板田笛意親自打電話通知我,將現有沙石料往西挪四十米,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我當時問過是咋回事,老板罵我多管閑事,照他的意辦就行,結果把那個池塘整個給埋住了。”溫國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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