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如此不小心。(.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鳳淩羽沉著臉看著她,語氣裏似乎有絲責備。


    寧若璃拍了拍受驚的逐月,露出潔白的貝齒一笑:“二王爺說得是,這次確實是我不夠小心。不過你看,這不是好好的麽。”


    “幸好沒事。”鳳淩羽本還想多說她兩句,見她笑得這麽不當回事也就作罷。


    “二王爺是回府麽?”見他坐著馬車,想必不是逛街。


    “嗯,剛從宮裏回來。”鳳淩羽看著她眸光微動,“若是無事,不妨找個地方坐坐罷。”


    寧若璃想也不想就幹脆地應了下來:“好啊。”


    在茗香居要了間靠窗的雅間,鳳淩羽點了壺飛雪,很快茶童便將捧了一個托盤上來。


    托盤上有一個小竹筒和一壺水,竹筒內裝著遍披白色茸毛,並帶銀色光澤的玉色葉片。


    鳳淩羽揮揮手讓茶童退下,將盛水的紫砂壺放置到小火爐上,才開口說道:“這飛雪隻有鳳瓔靈山才有,故量極少,且必須用冬日雪水衝泡,否則難以泡出它的香味。”


    “那豈不是很少有人能喝到?”她看著那飛雪頗為好奇,“這冬日的雪水過了這麽長時間還能飲用麽?”


    “這茗香居自有他的保存之道,時日再久,亦不會有何影響,旁人當然無法做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雪水已沸,鳳淩羽將飛雪放入壺內,少頃,往她的茶盞裏注了七分茶水。


    湯色幾乎是玉白色的,帶著極淡的淺金色,寧若璃端起來竟不舍得喝下,細細地啜了一小口含在舌尖,淡淡的香氣便慢慢地散發開來,咽下之後滋味甜醇,餘味無窮。


    “簡直是極品。”她由衷地讚歎。


    “喜歡就好。”鳳淩羽微微一笑,替自己也斟了一盞。


    端起茶盞小啜一口,他將目光飄向了窗外,輕聲說道:“知不知道你很象一個人?”


    “不知道,象誰?”這個問題她昨天忍了一個晚上,本想今天問鳳淩澈的,沒想到現在鳳淩羽倒是提起了。


    鳳淩羽眸光一暗,垂眸望著手中的茶盞:“我的王妃。”


    “王妃?”寧若璃有些驚訝,“不就是昨日遇到的那位麽?”


    “她?隻不過是名義上的罷了。”鳳淩羽薄唇一勾,似有些不屑。


    這王妃還有名義不名義的?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問。


    “那真正的王妃呢?”


    鳳淩羽不答,良久,才低沉著聲音回答:“已於一年前去世。”


    “原來如此。”見他勾起傷心往事,她不再繼續問下去,“怪不得昨日在宮裏,那些人看到我都很吃驚的樣子,想必是由於這個了。”


    “嗯。”鳳淩羽輕輕地應了一聲。


    之後,直至兩人將那一壺飛雪喝完,也未再說上一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臨街的景色,卻顯得安寧。


    在茶樓裏消磨了半日,天色將晚,二人才離開茗香居。


    出得門口,鳳淩羽遲疑了一下,對欲上馬的寧若璃說道:“今日之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寧若璃不解地看著他,卻見他並無意解釋,暗自思量,可能是忌諱二人的身份吧,畢竟她是鳳淩澈的小妾,於情於理,與鳳淩羽私下單獨見麵不合禮數,也就點頭同意了。


    鳳淩羽注視著她直到消失在街口拐彎處,又站立了許久,才收回目光坐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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