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張?”趙誌疑惑的重複道。


    “哦,怪人張是我們這裏一個怪人,不知道他從哪裏來,反正每天從下午開始都在河沿邊呆呆忘著河裏來來往往的漁船,因為他從來不幹活,飯菜都懶得自己弄,都是用買的,十幾年都是朝河邊望著,風雨無阻,所以我們這裏的都叫他怪人。”師爺對於當地的一些事情幾乎是了如指掌,立刻解釋道。


    “這樣啊,的確比較怪。”趙誌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子,問那豆腐嬸道:“你怎麽說他是殺小黑的凶手?”


    豆腐大嬸立刻精神振奮的道:“怪人張的屋子就在我家後麵,我剛剛回家收拾的時候在豆腐渣的下麵發現了這個!”說著舉起手遞到趙誌麵前,趙誌定神一看,卻是個黑色的小珠子。


    “這個是什麽?”趙誌楞道。


    “這個是怪人張手腕上的腕珠!”師爺回答道:“他手上的也常年帶著一串黑色的腕珠,夏天光著膀子,敞著衣裳,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趙誌點了點頭:“那就是說這個怪人張肯定是在案發現場出現過了?而且還是案發前!嫌疑十分的重大!”


    趙誌帶著眾衙役跟著那豆腐嬸子朝豆腐坊後麵的怪人張家走去。怪人張性感的很,一人**著上身他靠在自己小院的柳樹上,倆腿以一個十分個性地角度岔開著。


    “怪人張!”趙誌走進屋子。看了看這個滿臉胡須,身上汙垢滿布的人。


    怪人張張開眼睛,瞟了瞟趙誌,哼了聲並不理會。


    “怪人張!”師爺大聲道:“這是海南島上的趙大人!比咱們縣令還要大許多的老爺!還不起來穿戴整齊了回話!”


    “不用了。”趙誌可不關注這些禮節。直接問道:“怪人張。我來問你。豆腐坊地黑狗可是你殺地?”


    怪人張懶洋洋地站起身道:“不錯。是我殺地!”聲音居然是十分有磁性。跟羅京似地。


    這下可出乎趙誌地意料之外了。本以為怪人張還要狡辯一下。然後自己再用絲絲入扣地推理直接讓怪人張認罪伏法了。那樣多痛快?可是怪人張地迅速認罪讓趙誌憋了一肚子地氣直接泄掉了。就好比看文藝片。沒過程。直接抽“事後煙”一樣。


    趙誌吐了口氣:“你為什麽要殺那黑狗?”


    “饞了!”怪人張走到趙誌麵前。趙誌才注意到原來這家夥身材好地出奇。高過趙誌一個頭了。**地上身呈現一“古天樂”狀態。如果把身上打掃打掃。胡子刮刮。估計還是一當鴨地好材料。


    “這麽囂張啊!”豆腐嬸指著怪人張地鼻子:“大人。抓了他。砍頭。砍頭!”


    趙誌呆道:“大嬸。殺隻狗不用砍頭吧!先把我一兩銀子還來再說。”


    豆腐嬸子一呆,訕訕的伸手進腰間的小袋子裏掏銀子,可是掏了許久也沒能掏出來。估計是肉疼的不行了。


    自然肉疼了,趙誌掏出的這一兩銀子足夠他賣十擔豆腐或者是買十條狗了,豆腐嬸子正後悔的不行的時候,趙誌卻又開口道:“不如這樣吧,豆腐嬸,你看我們大夥也辛苦了。也到了吃中飯的時候了,這一兩銀子就算是買你家的小黑吧,你中午弄鍋狗肉給我們吃吃就算了,行不?”


    豆腐大嬸猛點頭,轉身跑地比什麽都快:“那好那好,我去弄點菜葉來湯吃!”


    趙誌苦笑著看了看師爺:“定安縣的人都跑的這麽快麽?”


    “……”師爺無語,指著怪人張道:“大人,他怎麽辦?”


    趙誌一攤手:“還能怎麽辦?難道真關押起來大刑伺候啊!算了吧!反正狗我們吃了,他又沒地吃!一會咱們就在這裏吃。饞死他!算是懲罰了!”


    師爺聽的眉開眼笑:“高。是在是高!”


    趙誌又掏出銀子給衙役去買了點酒水回來,熱熱鬧鬧的開了一桌子。豆腐嬸子適時把滿滿的一大鍋狗肉端了上來,眾人圍坐在一團,趙誌一聲令下集體開吃,那叫一個不亦樂呼!


    “喂!”被隔開在遠處的怪人張鬱悶的看著幾人一起亂啃,終於忍不住叫道:“給我一碗!”


    “一碗一百兩!”趙誌吞掉嘴裏地肉,笑嘻嘻的回頭道。


    “不就一百兩麽!給你就是!”怪人張居然答了句讓趙誌噴了一地的話來。


    “你有錢麽!”一幹衙役哄笑起來。


    “啪嗒”一個碩大的銀錠甩在地上,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你哪裏來這麽多錢?”趙誌瞠目結舌,一百兩買碗狗日,就是自己葉沒那麽奢侈。


    那怪人張已經毫不客氣的擺開架勢,從屋子裏掏出一個破碗來,滿滿的盛了一碗狗肉,筷子都不用,直接抓著吃了起來。


    趙誌擺手示意眾人讓開,敲著自己的碗,頗感興趣的問怪人張:“老兄原來是大隱隱於市啊,走眼了,走眼了。”


    “隱個屁!”怪人張頭也不抬地道。


    趙誌也不生氣,笑嘻嘻道:“不過一百兩買碗狗肉吃,也真是大手筆啊。”


    怪人張冷笑道:“一百兩買你們不再狗眼看人低,值地很!”


    趙誌接不下去了,換了個話題道:“你很喜歡吃狗麽?”


    怪人張冷笑道:“若不是那狗沒事亂叫,擾我清夢,誰會碰它!”


    趙誌這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後大概,其實就是一鄰裏糾紛。


    趙誌抬頭看了看天,似乎要下雨地樣子,於是對那師爺道:“既然是這樣,這事情就這麽算了吧,我看天要下雨了,農場裏的稻穀正缺水,我要趕回去看看。”說著把那一百兩銀子遞還給那怪人張:“拿回去吧,算是我請你吃的狗肉,以後不要幹這種事情了。”


    怪人張聽了趙誌的話,抬頭看了看趙誌,眼神裏頗有些意外之色:“你倒不是個貪財的官。”


    趙誌哈哈笑道:“我每秒鍾幾萬兩銀子上下,這點小錢我還沒看在眼裏。”


    怪人忽然也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你這麽實在,我也告訴你幾句,別太高興了,這場雨下過之後,就要大旱幾十日,你小心你那什麽農場了!”


    趙誌一楞:“你怎麽知道的?”


    怪人張冷笑:“話已經說了,聽不聽由你!”說完盛了一碗,猛吃起來,不再打理趙誌。


    趙誌回了開發辦公,豆大的雨點就嘩啦嘩啦的砸了下來,不過晚間天色就又通透了起來,地麵都沒濕透呢。


    趙誌看著天,那怪人張的在耳朵邊響起,如果真是停了幾十天不下雨,那自己的水稻可不是要完蛋?按說不會吧,要知道七八月可是台風天啊。


    趙誌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做點準備,於是叫來洪兵,把情況吩咐了下,做了布置,另外特別吩咐了洪兵,如果再過半個月這裏不下雨的話,一定要通知麥德正,整個海南島上都做好抗旱準備工作。


    “如果真來個大旱的話,算自己狗衰了!”趙誌鬱悶的自言自語。


    “你的確很不走運啊!”楊玉鳳笑麵帶微笑的從門口走來。


    趙誌回頭一看,笑噴了:“楊姑娘啊,怎麽一日未見,胖了整一圈啊!“


    楊玉鳳笑道:“還不是你的那個洪兵做的東西?你看看!”說著就掀開衣袖給趙誌看了看。


    原來,那日洪兵把黑橡膠給趙誌看了之後,第二日趙誌就找了幾套盔甲送給了廣州那邊,做了個倒模,前日剛好送了回來,這不,近日洪兵作出的第一套黑膠盔甲就是給楊玉鳳給套在了身上,相比之下,雖然硬度還不能達到抗砍100%的程度,不過遠程的弓箭已經是沒關係了。況且以前三十多斤的盔甲現在變的隻有十四五斤,相比之下可是大大的輕便了許多了。這樣一來,極具針對性的騎兵機動能力也就能大大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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