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端來許多飯菜,趙誌就趴在床頭櫃上吃了,完了琪兒又極貼心的送了一碗茶上來,趙誌得意的端起碗來,衝床上的蒲倩道:“倩妹妹,咱們今天晚上要一起睡,你有什麽不方便的,先說了,叫琪兒幫你辦了,不然等琪兒睡覺去了,那可是有些麻煩哦。不過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身上哪裏沒看過?別害臊別害臊,所謂醫者父母心……”


    趙誌話沒說完就看見了琪兒淩厲的眼神,立刻閉嘴不說了。


    蒲倩臉上微微一紅,也沒理解趙誌話裏的意思,隻是聽這家夥的語氣,似乎是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這可怎麽好?


    琪兒收拾好東西,打掃了下屋子,就上樓找菜芽去了,趙誌這裏拉過大板凳,橫在蒲倩床頭,躺了下來,故意用手拖著腮盯著蒲倩的臉。


    蒲倩被趙誌盯的心裏發毛,忍不住把腦袋扭在一邊,嘴裏道:“趙公子,你不要這麽看著我好不好。”


    趙誌嘿嘿一笑:“不看不看,來,我給你栓繩子,你夜裏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招呼我。”說著,取出繩子給蒲倩栓在了手指上,另外一端趙誌係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動了動之後,又解了下來,重新栓在了耳朵上。趙誌實在是怕蒲倩夜裏真發燒什麽的,叫不醒自己。


    趙誌也著實是身體不行。今天本來就沒好,忍不住在氣血極虧地情況下縱欲過度,還扛著那37d女子走了好大一段路。早就疲憊的不行,所以一躺下之後,就呼嚕連天,吵的蒲倩根本睡不著。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趙誌忽然覺的耳朵疼,一驚之下,醒了過來,借著燭光朝蒲倩看去。卻發現蒲倩正紅著臉看著自己,蒲倩現在終於明白趙誌睡覺前那話的意思了,什麽叫不方便,麻煩的事情。


    趙誌急忙站起身:“怎麽了?發燒了?還是傷口疼?”


    蒲倩連連搖頭,小聲道:“幫我去叫下琪兒過來好麽?”


    趙誌一楞,微笑道:“你要小便還是大便?”


    蒲倩見趙誌猜中了,頓時把臉埋在被子裏,不肯抬頭。趙誌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麽害羞的,大半夜叫琪兒多不好,來。你趙哥哥來服侍你噓噓!”說著就要掀蒲倩的被子。


    “不要!”蒲倩在被子裏發出一聲堅決的呐喊,隨即手猛的拉著被子朝裏一縮,趙誌隻覺地耳朵一陣抽痛,悶哼一聲,整個人隨著栓著耳朵的繩子載到在床上。


    蒲倩這才想起來,手上的繩子還栓在趙誌耳朵上呢,這下嚇的不輕,急忙腦袋伸出來看向倒在床上的趙誌。


    趙誌一隻手捂著耳朵,一隻手撐在床上,嘴裏猥瑣的道:“靠。輕點啊,都搞出血來了!”


    蒲倩連身道歉,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趙誌還能怎麽地?隻好十分大度的擺手說:“算鳥。看在你是病人的情分上,饒你這回,不過,你肚子上傷沒好,有噓噓就要立刻噓出來,不然傷口憋裂了那可不好!快些讓我幫你噓噓吧!”


    蒲倩仍是搖頭:“你幫我叫琪兒下來吧,求求你了。”


    趙誌擺手道:“叫她有什麽用?你在我跟前害什麽臊?要知道,你昏過去的時候我可是全身都給你檢查過了!你小肚子左邊的那顆痣我都知道了。|||還跟我害臊?”趙誌一邊嘮叨著。一邊從床下取出一個洗幹淨了得夜壺來,也不管蒲倩已經羞憤欲死了。大咧咧地掀開蒲倩的被子。


    蒲倩卻是肚子上傷口疼痛,動不得,眼下隻好雙手死死捂著自己的臉,任由趙誌施為,不過好在趙誌可沒太亂來,隨意的在蒲倩大腿上摸了兩把之後就迅速的把蒲倩外麵的襯裙脫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抱起了蒲倩的身子,走到夜壺邊,居然用了個抱小孩子尿尿的姿勢坐在了椅子上。


    蒲倩更又羞又氣,連連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趙誌莫名其妙的道:“你不好好尿尿你折騰什麽呢?”


    蒲倩終於憋不住了:“你把我放下來,扶著我,我自己來!”


    趙誌卻是搖頭道;“不行,你自己怎麽能尿呢,萬一尿地不好傷口尿開了怎麽辦?”


    蒲倩聲音拔高了幾度:“我自己來!不然我不尿了!”


    趙誌恐嚇蒲倩道:“有本事你再叫大聲點!把人都招來!”


    蒲倩一楞,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下來,想她自小知書達理,從來也沒在外人麵前出過醜,眼下不但身體被這男子看了個遍,居然還要在這個男人麵前做這羞人的事情,真,真不如死了算了。


    趙誌一見蒲倩哭了,也有些慌,看來玩的過火了,緩緩放下蒲倩,嘴裏還是硬邦邦道:“唉,我報你你還不領情!我告訴你,你可要小心點給我噓噓,萬一傷口裂了,那流地可是我的血!”


    蒲倩本來是要寧死不尿的,不過趙誌最後一句話卻又叫她心軟了下來,不錯,自己身體裏現在還流著他的血呢,他對自己都這樣了,自己不過是出些醜又何妨?想著,微微歎氣,嘴裏說道:“你扶著我蹲下來就好了,你要把頭扭過去,把耳朵捂上。”


    趙誌汗了個,道:“我怎麽又扶著你又捂耳朵?我四隻手啊,要不要捂鼻子啊?不如你給我捂好不好?”


    蒲倩看了看彼此的情形,也沒辦法,加之肚子裏確實是憋的著急。於是隻好緩緩地蹲了下去,趙誌彎著腰雙手從蒲倩背後抱住了,姿勢詭異之極。


    趙誌等了許久。卻也沒聽見聲音,疑惑道:“怎麽不尿?”


    蒲倩聲音小的出奇,趙誌隻是勉強聽地明白:“你在我那個不出來……”


    趙誌腰已經酸地厲害,隻好蹲了下來,雙手掐住蒲倩的腋下,終於舒服多了,這才道:“你慢慢醞釀吧,我現在舒服多了。等得!”


    蒲倩再不言語,估計是悶頭挑戰自己地心魔去了。過了一會,趙誌忽然聽見“噓噓”的聲音,心下笑的不行,忍不住猥瑣的想:“這等絕世美女終於也放下麵子在我麵前尿尿了,估計說出去都沒誰信!唉,人生一大回憶啊!”


    蒲倩好容易尿完了,也不敢再提什麽擦拭了,趙誌這才抱著蒲倩回躺在床上,然後又用心的拉起蒲倩的衣裳檢查檢查了傷口。這才又躺回了大板凳上:“再要尿跟我打招呼啊!”趙誌得意地看了看蒲倩,自顧自的睡去了。^^


    蒲倩這裏哪裏還能睡的著?雖然生理上的問題解決了,可是心理上的傷害估計一輩子也磨滅不了,可恨的人!想著想著,蒲倩忍不住瞟了趙誌一眼,那家夥正麵朝自己,睡的香呢。


    “這麽快都能睡著了?”蒲倩更是恨的不行:“明天早上起來睡成個大豬頭!”心裏罵了兩句,忍不住還對趙誌吐了吐舌頭。不想那人卻猛的睜開了眼,看著自己!


    “啊!”蒲倩輕呼了出來:“你怎麽不睡覺,睜眼幹什麽?”


    趙誌嘿嘿一笑:“我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念力。其強大程度直逼“咒怨”裏地小男孩!不會是你再罵我吧!”


    蒲倩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趙誌嘿嘿一笑:“那就好,背後罵我的人胸部可是會縮小的,最後比煎雞蛋還小還平的!你明天跟她們幾個說下。有則改之,知道了不?”


    蒲倩呸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趙誌,手卻忍不住在被子裏按了按自己的胸部,似乎是有些小了,真是活見鬼!


    正胡思亂想著呢,忽然耳朵邊一陣熱氣傳來。猛回頭。嘴唇正撞在一軟軟的物事上,隨後就看見趙誌捂著嘴站直了在自己床邊:“哎呀。我不過給你看看發燒沒,你怎麽就趁機強吻人家呢?”說著還吧嘴擦了擦,把蒲倩給氣的不行。


    趙誌鬧了一會,見蒲倩已經完全不理自己了,索性掀開蒲倩的被子,身子也貼了過去,嘴裏大言不慚的道:“醫者父母心,為了保證你夜裏不發燒,我決定貼身保護你!睡吧,可不需胡思亂想哦!”說著,一隻手橫在蒲倩腰間,再也不說話了。蒲倩哪裏見過這陣帳,一時間慌的手腳都硬地不行,待要叫喊,又怕別人闖進來自己再無臉見人,隻好掐了掐趙誌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不想那家夥居然沒動靜,再猛掐了幾下自己也沒力氣了,隻好羞憤的躺著不敢亂動。


    趙誌咬牙忍了一會,見蒲倩沒動了,嘿嘿一笑,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那叫香甜,連連坐了好幾個春夢,爽地趙誌口水流一了枕頭,再醒來也是被蒲倩掐醒的,趙誌憤怒的一把捏住蒲倩的胸,威脅道:“你再掐我就動怒鳥!”


    蒲倩卻急促的道:“快去那邊睡,琪兒起床了。”


    趙誌一楞,連忙爬起來,鑽回大板凳上假寐,果然,沒片刻,琪兒推開門走了進來,見二人都閉眼睡著,轉身又出去了。


    趙誌與蒲倩同時鬆了口氣,趙誌嘿嘿一笑,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衝蒲倩道:“這回你安心睡會吧,我不敢亂來了。”


    蒲倩卻是又被趙誌刺激了下,雙手捧胸,臉上通紅,一夜沒睡竟然絲毫不困!


    第二日一早,趙誌吃了早餐,吩咐廚房裏弄了一盆熱稀飯。加了點鹹菜,用個籃子裝著,直接去了自己地大莊園。路過那出了人命案的包子鋪,特意看了兩眼,果然是關門地,顯然是案子還沒告破。


    刀三起來地也早,見趙誌給自己帶來了稀飯,猛喝了幾口,這才抬頭道:“你審吧,我估計問不出來什麽的。”


    趙誌嘿嘿一笑:“靠。我地滿清十大酷刑誰能擋的住不招?貞子坊的殺手不是一樣被我搞定了招的比說書的還精彩?”


    趙誌看了看一邊容顏憔悴的那女子,女子早已經醒了,正萎靡地縮在牆角。趙誌走了過去,拉掉女子嘴裏的布團,問道:“你可餓了?要不要喝稀飯?”


    女子狠狠的瞪了趙誌一眼,那兩道淩厲的眼神直接叫趙誌想起了一個字:“狼!”


    趙誌訕訕的離開那女子,走向那男的,猛的踢了一腳:“你可還記得我麽?”


    那男的早就盯趙誌盯了很久了,此刻趙誌一踢,立刻嘴裏吼了起來。不過嘴裏塞著布團,趙誌隻聽見胡亂的吼叫聲。


    趙誌笑嘻嘻衝那男的道:“前天晚上你可記得你在路上還見義勇為了一把?我就是那跑了小妾地主兒,你踹的我挺爽吧。現在該是還賬的時候了!”說著抬腳就對那男的一頓猛踹!


    “住手啊!”那女子這時開口叫道。


    “哦?”趙誌笑嘻嘻的扭頭看那女的:“你叫我住手?”


    “你們什麽人?用**香這等下作的手段抓我們做什麽!趕快放了我們!”女子居然問趙誌起來。


    “我暈,現在是我在盤問你哎!”趙誌鬱悶的說道:“你們缺德事情幹多了,現在遭報應了,還盤問起我來?”趙誌想起蒲倩差點就被這男子殺死,忍不住又踹了幾腳。


    那女子又叫起來,似乎踹的是趙誌踹的是她自己一般。


    趙誌嘿嘿笑道:“老實交代,叫什麽,哪裏人?為什麽要殺節度使家地小姐?老實交待。你們對偉大的大唐有什麽不軌的企圖?”


    女子一楞,微微楞了楞,轉頭看了看那男的一眼,低頭不再說話。那意思就是不肯說了。


    趙誌剛要說話,忽然聽見院子裏鬧哄哄地一陣,卻是工人門來上班了,趙誌於是走到刀三麵前,對刀三耳語了幾句,刀三點了點頭,就走向那男子,這邊的趙誌徑直走出門去。繞了幾繞。來到前院。


    果然是工人已經接二連三的前來上班了,個個都是麵色紅潤。氣色好的不行,估計是昨天發的那一兩工資起的作用。


    工人們見了趙誌,都是彎腰行禮打招呼,趙誌自然是一副慈祥臉孔,點頭示意。秦老古辦事還真是積極,來的估計是最早了,居然和孫秀才一起自創了簽到簿,工人一一的按了手印算是簽到了,秦老古才跟三個貌似是組長一樣地漢子商量著什麽,隨後四人一起來到趙誌這裏。


    秦老古衝趙誌笑道:“老板,這裏三位是大家夥選出來地工頭,是按工人住的地方分出來地,以後早上他們帶工人來上班,這樣就能保證不遲到了。”


    趙誌高興道:“不錯不錯,那三位大哥就辛苦了啊。”


    那三個都是嗬嗬直笑,秦老古返身從孫秀才那裏掏捧來一個大盆:“老板,這是昨天弄出來的湯底,昨天晚上在水井裏冰了一夜,早上我聞了聞,也沒什麽味道。”


    趙誌看了看,點點頭:“正好,你們三組人裏,誰家老婆或者是女兒比較手巧的,閑在家裏的,能吃苦的,想賺錢的,願意來我這裏幹活的來幾個。”


    三個小組長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道:“那我們現在去問問?”


    趙誌點點頭道:“行,主要是能吃苦,夏天熱啊,工錢和二兩銀子,吃不了苦可以走,行吧?


    這下三個人臉色立馬變了,要知道,當時的女子大多在家做些針線活,一月能掙個幾錢銀子養家已經算不錯了,二兩銀子,那是大戶人家小姐貼身丫鬟也沒的工錢!


    三人立刻就跑了,沒一會就都跑了過來,爭先恐後道:“老板,各個老婆都要來,可怎麽辦?”


    趙誌汗了個道:“那就都叫來我選幾個啊,快叫他們回去喊人。”


    秦老古聽了,回頭喊了一嗓子,那批工人利馬跑的沒影了。


    過了一會,接二連三的來了幾十個女同胞,趙誌一看之下,腦袋有些大了,顯然是自己平時接觸的大多是些美女,忘記了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是醜女居多的,比如眼前這些,大多都是體重超過170身高不過0的,不說幹活起來如何能靈巧起來了,就是看著也別扭啊,這個唐代的審美觀還真實……


    趙誌看了看,挑了六個稍微好看點的,瘦了點的,其中三個是工人的女兒,兩個是工人的老婆,還一個據說是某工人老婆的妹子的女兒,反正是定了二老四小的組合,其他的都打發回去了。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趙誌點了人,正要咳嗽咳嗽說話呢,忽然裏麵屋子裏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傳了出來,一時間二三十號人都楞住了,一齊看向趙誌。


    趙誌擺手道:“無妨無妨,裏麵我一朋友在屋子裏刮痧呢,大夥別管。你們六位女……女同誌,跟我過來,老古,你把湯底端過來,另外把我叫你買的小爐子和陶盆叫人端來。”


    老古答應了,穿過走廊,來到一間比較大的客廳裏。客廳裏老古已經按照趙誌的吩咐掛上了一個“第一車間”的牌子,屋子裏擺放著七八張圓木桌,屋角擺放著前日從窯廠那邊買來的木炭。


    老古沒一會就把幾個小爐子搬來了,趙誌點頭道:“老古,你前麵看著去吧,這裏有我就好了。”


    老古笑著衝趙誌道:“老板,這些女的聒噪的很,您要怒了可別打她們,叫我來罵就好了。”


    趙誌汗了個,衝老古擺擺手,老古笑著去了,趙誌轉身對站成一排的六個女工人道:“你們都過來,我現在做給你們看,你們看一遍之後,覺的自己能幹的好的,就留下來幹兩天,我認為合適的話,就留這裏幹活,要是覺的自己吃不了天熱的苦的話,現在就能回去了。”趙誌說完看著那幾個女工人。


    女工人都點頭道:“二兩銀子呢,多苦啊,能比種田還苦?”


    趙誌汗了個,拿湯勺從盆裏挖出兩勺凝固的湯底來,兌了水,慢慢的調開了,融成了淡綠色濃濃的湯來,然後取出竹製的漏鬥開始過濾,這次沒用趙誌的襪子,而是用的包裹了四層的蠶絲布料,比襪子孔小的多,而且趙誌也沒那許多襪子。


    過濾完之後,湯色就純了許多,趙誌為了示範,特意多過濾了一遍,然後把湯放在了爐子上,開始生火準備製作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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