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源於惡劣的生活環境,仰或是部族之間依舊通用著著外人難以明了的語言,總之黑人之間往往擁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信息快捷傳遞方式,而且這種早已在信息時代到來之前便以網絡節點為單位散布開來的信息網絡並不因為地域的改變而有所改變,無論是在美國的紐約還是中國的廣州,黑人總是內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到每一個自己的同胞耳中,令當地執法機關的臨時抽檢和地毯式搜查變成一場無功而返的武裝遊行。(.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而在今夜的乍得首都―恩賈梅納,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同樣如閃電般的將每一個黑色皮膚的居民從睡夢中叫醒。這個消息雖然簡短,但卻絕對振奮人心―代比總統要對法國人動手了。


    和大多數非洲國家一樣,在這片從數個世紀之前就一直淪為西方世界予取予求的奴隸市場和原料產地的大陸之上,沒有人會真心的喜歡那些傲慢、自大的歐洲人。無論是掙紮在生活最低線的升鬥小民還是高高在上的軍閥政客,在那一張張被西方人貼在麻木、肮髒、獻媚、愚蠢的笑容背後,事實上都燃燒著一團團充斥著複仇**的火焰。隻是在懸殊的力量對比以及眼前的切身利益麵前,這些火焰很多時候都隻能無聲的燃燒著,但是一旦時機成熟這些在地下無限蔓延的能量最終將破殼而出,成為吞噬一切的熔岩。今夜古老的非洲將發出那最為嘹亮的怒吼,因為他們知道力量的對比將不再懸殊,在遙遠的東方他們有一個堅定的盟友―中國。


    今夜在被稱為非洲死亡之心的乍得便在那些燃燒在黑色皮膚之下的火焰中最終涅?,不過這場全新的變革並非從毀滅一切的火焰開始,相反黎明的到來總是伴隨著黑暗。習慣了那點亮這個城市燈光的法國人突然發現在這座乍得的首都之中,一種前所未有的黑暗無聲的侵襲而來。乍得首都的居民們的關閉各自房間裏的燈光,娛樂大亨們熄滅那誘人的霓虹,而商人們則將各自的招牌泯滅。如果黑暗是他們同胞最好的保護色,那麽為什麽不讓一切沉浸在黑暗之中呢?


    2000名隸屬於乍得**武裝―“變革聯盟”的士兵中午前從乍得西南部的根據地出發,在沿途他們沒有遭到了政府軍的任何阻擋,畢竟在他們大多都來自於同一個部族,天黑時分這些**武裝的士兵已經潛入了恩賈梅納的市郊,對法國駐軍的各據點形成了隱蔽合圍的態勢。


    與深得中國人民國防軍前任特種兵指揮官―萬俟昊真傳的“民主發展力量聯盟”相比,曾在自己的叔叔一樣留學過法國的埃爾蒂米曾經也無比崇尚西方陸軍的作戰模式。他的部隊一直以來都嚴格按照著法國陸軍的操典進行訓練,這一點甚至連乍得政府軍都自愧不如。在他和他叔叔的兵戎相見之時,甚至人們很難區分誰才是接受正規軍事訓練的政府軍,而誰又是**的烏合之眾。


    不過位於法國伊勒―維萊訥省省會雷恩市西南45公裏處的聖西爾軍校3年的學習生涯,似乎還不上和萬俟昊在過去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從中**人的身上,埃爾蒂米發現自己學到了很多在法國根本無法想象的智慧,也正是在萬俟昊的開導之下,他選擇了和自己的叔叔和解。“身為一名軍事顧問和雇傭兵,你的職責不應該是幫助我們推翻現任的政府嗎?”當萬俟昊第一次提出乍得各方求同存異、罷戰休兵之時,埃爾蒂米曾想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這個異想天開的中國人。“我的職責是結束戰爭。”而對方的回答卻令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東方文化的無窮魅力。


    “我真羨慕你,曾經到過那片神奇的土地。”當埃爾蒂米和自己的部下突破法國駐軍的三道封鎖線最後在一棟被炸的麵目全非的大樓裏找到了那個曾經和自己一樣與伊德裏斯.代比決死為敵的“民主發展力量聯盟”少校―阿卜杜拉.奧默之時,這個已經多處掛彩的高大男子並沒有更多心情去理會這個盟友的恭維。“她也曾經去過。”高舉著自己已經打到槍管發燙的俄製akm型衝鋒槍,阿卜杜拉.奧默一把奪過了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埃爾蒂米手中的雪茄,猛抽了一口之後指著站在埃爾蒂米身後的那個混血美女說道。


    “是嗎?真的嘛!美人,你怎麽從來沒跟我說起過呢?”對於站在自己身後的這名混血美女,埃爾蒂米的確頗有興趣,但卻知之甚少。就在兩天之前,萬俟昊才突然帶著這個陌生的女子出現在了埃爾蒂米的根據地之中,向這個“變革聯盟”的最高指揮官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整個計劃。在那次會晤的最後,萬俟昊意外的把這個名為傑玲的女孩留在了埃爾蒂米的身邊,表示在這次行動將由她來貼身保護埃爾蒂米的安全。


    “你們中國人可真虛偽。”麵對萬俟昊的好意,埃爾蒂米不過付之一笑而已。根據他的判斷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孩子必定是萬俟昊在非洲的情人。畢竟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還是朝不保夕的職業軍人。身為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很成熟的正常男人,萬俟昊在非洲為自己找一個固定的伴侶也在情理之中。而這次法國人的“鳳凰中隊”來勢洶洶,而首當其衝的萬俟昊和“民主發展力量聯盟”可以說是內外交困,根據地內再無任何一處安全之地。為了避免自己的女人最終淪落到阿卜杜拉.奧默的哈莉瑪那樣的境地,將這個名為傑玲的女孩放在久經戰陣的好友―埃爾蒂米身邊恐怕就是萬俟昊最後的選擇了。因此埃爾蒂米自然而然的將萬俟昊所謂安排這個傑玲女孩保護自己的說法視作萬俟昊的掩飾和反語,對方真實的想法不過是希望埃爾蒂米可以貼身保護自己的這個情人而已。


    如果不是怕觸了自己這位好友的黴頭,埃爾蒂米很想拍著萬俟昊的肩膀跟他說:“放心去吧!我會想照顧我老婆那樣的照顧你老婆。”當然玩笑歸玩笑,雖然埃爾蒂米在自己的部族風流成性,妻妾成群。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底線他還是兢守的。而對於自己的單兵作戰能力,埃爾蒂米同樣頗有信心。畢竟他從16歲開始便跟隨自己的叔叔―伊德裏斯.代比征戰沙場,大小也不下百餘戰。自立門戶以來都幾乎未嚐敗績。因此埃爾蒂米有信心擔保萬俟昊將自己的“情人”―傑玲放在自己的身邊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但是當他看到傑玲從自己的行李箱中,以他前所未見的速度將一堆零件組裝成一支碩大的中國產12.7“大鳥“反器材步槍組裝完成,並熟練的擺弄起來之時,埃爾蒂米才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萬俟昊並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這個女孩子的確是派來保護自己的高手。而在進入首都恩賈梅納的一路之上,這個不苟言笑的混血美女更如影隨行般的跟隨在埃爾蒂米的左右,起初埃爾蒂米還有些欣喜。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這個冷豔的美女幾乎就是一座冰山,所有的曖昧和遐想最終都被一種芒刺在背的不適所驅散。


    “嘿!埃爾蒂米,我要去救我的哈莉瑪,把你的車子借給我!”一整天的激戰令強壯的阿卜杜拉.奧默已然有些步履蹣跚,但是一種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和義務卻令他堅持著頑強的戰鬥下去,即便是死亡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給你鑰匙,樓下還有20個我的人現在都聽你的了。”早在上個世紀80年代末的“豐田戰爭”中便認識阿卜杜拉.奧默的埃爾蒂米顯然清楚對方的脾氣,因此並沒有任何的勸戒。“我跟你一起去!”而在他的身後,一路上幾乎從未開頭的傑玲突然說道,此刻在她的手中一支中國產9毫米滾筒式衝鋒槍正躍躍欲試。“好吧!也算我一個!”本不想淌這趟混水的埃爾蒂米無奈的看了看這個無數次令自己欲火中燒卻又被凍傷手指的混血美女最終也緊跟了上去……


    “胡老,這次我們在乍得的行動之所以能夠取得成功,全有賴於您的鼎力支持。在這裏晚輩敬您一杯。”而此刻就在與醞釀著一場驚天巨變的乍得一湖之隔的非洲大國―尼日利亞,美麗的瀕海城市、經濟首都、被中國人稱為“尼日利亞的上海”的南方海港拉各斯。高達6層、每層擁有500平方米營業麵積的金門大酒樓內,身為“十三翼將”之一的“持節”花寧平正舉起手中的酒杯向自己麵前的一位慈祥的老者表示由衷的敬意和感謝。這位被花寧平親切的稱為“胡老”的男子正是尼日利亞總統特別經濟顧問、尼日利亞最高經濟參議集團議員、尼日利亞金門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非洲唯一的華人酋長―胡介國先生。


    “我是上海人,我父親以前也是在香港的上海籍商人。人家總是說,上海是冒險家的樂園,因此我們上海人就都是說是冒險家的後代,上海人總是哪裏都敢闖,而我和我父親的經曆似乎都印證了這一點。”在自己經營多年的酒店裏品味著花寧平從國內帶來的上海老酒,雖然已經闊別了家鄉二十多年,但是難改的鄉音依舊毫不掩飾的表露出這位海外遊子的思想之情。


    作為中國商人到非洲開拓的先驅者,胡介國家族在尼日利亞的經營可以追溯到他的父親。在風雨如磐的舊中國,胡介國的父親早年便經香港去尼日利亞發展,並在尼日利亞與人合作開設了當地最大的紡織加工廠,憑借著吃苦耐勞和誠信經營,這位來自中國的商人很快便享有很高的聲譽。但是這一切與剛剛出生的胡介國卻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出生於1948年的胡介國從小一直和兄弟姐妹跟隨母親在上海生活。


    “聽說胡老在大學裏學的還是英語專業?”麵對著餐桌之上擺放著的各色精致的菜肴,花寧平竟有些不忍下筷的感覺。對於胡介國的個人奮鬥史,花寧平雖然略有耳聞,但依舊知之不詳,於是便好奇的問道。“是啊!也算是誤打誤裝吧!隻是想不到後來走出國門還真用的上。”和同時代的很多年輕人相比,胡介國無疑運是幸運的。他的海外關係並沒有給他平靜的生活帶來太多的困擾,1972年他還有幸成為了中國首屆工農兵大學生中的一員。不過在那個時代裏,要想走出國內對於大多數中國人來說都隻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但是伴隨“文化大革命”的結束,中央政府終於走出此前閉關自守的陰影,出台了全新的政治海外有影響力的華僑可以把子女接去繼承事業。於是,胡介國成了新中國第一批出國的華僑。回想當年奔赴尼日利亞與自己多年不曾見麵的父親團聚。胡介國至今依舊百感交際。


    雖然多年的積累,使得父親有一份現成的事業可以交給他承繼,但是對於紡織行業並不在行。胡介國卻不喜歡經營工廠,他更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打拚出一份事業。由於國內學習的是英語專業,因此在曾經是英聯邦成員國的尼日利亞,語言上並沒有問題。早已在國內習慣了用雙手創造的財富的胡介國選擇了一條白手起家的道路。


    “其實中國人在海外謀生幾乎沒有幾個不是自己拚搏出來的。畢竟在這個人地兩生的全新世界,你可以承繼的隻有祖輩們用一生的辛勤換來的點滴經驗而已。”胡介國再度舉起酒杯向花寧平笑道。花寧平的身世和背景他多少是知道的。但是對於這個出生於共和國“開國元勳”家庭的所謂“紅色貴族”,胡介國卻並沒有任何的輕視或妒忌,因為一路走來早已讓他知道這個世界本就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祖輩創造的財產、名望、權勢,這一切往往都隻是壓在你年輕肩膀上的負擔。很多二世主在這種負擔麵前不堪重負而選擇了自暴自棄,至少少數能象花寧平這樣憑借自己的努力走出一片新的天地。


    胡介國在尼日利亞的第一份工作便是到一家五星級賓館的餐廳做助理經理。他非常努力地學習酒店管理知識,工作認真。很快勤勉敬業的性格便令他脫穎而出,最終被聘任為了這家酒店的總經理。此後出色的業績更使酒店的股東們出於對他的管理能力和敬業精神的欣賞,送給他股份,這個從中國大陸走出來的年輕人憑借自己的努力最終從打工仔成為一個合格的酒店經營和管理者。但是為了獲得更大的發展,1982年,胡介國還是選擇了離開自己打理的酒店,到加拿大去重新學習酒店管理專業。學成之後,他並沒有留在環境優越的加拿大,而是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父輩們開拓和經營過的新天地―尼日利亞。


    尼日利亞位於西非的東南部,南瀕大西洋幾內亞灣。西同貝寧接壤,北與尼日爾交界,東北隔乍得湖與乍得相望,東和東南則與喀麥隆毗連。雖然尼日利亞的領土麵積僅有平方公裏,與蘇丹、阿爾及利亞、剛果(金)、安哥拉這些非洲的龐然大物相比,尼日利亞的國土麵積在非洲並不起眼,但是其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和礦藏資源卻令它素有非洲“天府之國”的美譽。早在二千多年以前,這裏便因其綿延的尼日爾河和肥沃的衝積平原而成為非洲大陸文明的搖籃。公元8世紀紮格哈瓦的遊牧部落在乍得湖周圍建立了卡奈姆-博爾努帝國。而14至16世紀的桑海帝國更是盛極一時。


    這片土地曾是世界三大熱帶經濟植物―油棕、可可、橡膠的主要源產地,而隨著近代以來,石油和天然氣等礦產資源龐大的儲量被探明之後,更使尼日利亞一躍成為非洲第一、世界第十大石油生產國,擠身於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的成員國之一。從鑽井平台裏滾滾湧出的黑色黃金,為這個非洲的文明古國帶來了無窮的財富,石油工業的產值迅速占到尼日利亞國內生產總值的20%至30%,而尼日利亞外匯收入的95%和聯邦政府財政收入的80%也都來源於石油工業。而近幾年尼日利亞的石油年出口額更超過了100億美元。西方知名的石油公司紛紛來到這裏開采石油,而且當時中國也逐步開始實施“走出去”的政策,眾多代表團和公司的不斷湧入,使尼日利亞當地的酒店供不應求。正是抓住這一契機,胡介國選擇了投資開辦自己的酒店。


    上世紀90年代中期,在西方國家對尼日利亞進行經濟製裁,商人們對於投資前景紛紛不看好開始撤出尼市場的時候,胡介國卻投資800萬美元在尼日利亞當時的首都拉各斯開設了自己的酒店―金門大酒店。“我經營的不僅是酒店,更是文化,讓非洲人了解中國和中國文化,並在非洲傳播中國文化。”作為一名商人胡介國無疑是成功的,而作為一個在海外的中國人他更稱的上出類拔萃。在他剛剛抵達尼日利亞的時候,當地人對中國了解甚少,除了好萊塢經典電影中李小龍的形象之外,在他們的眼中中國或許和印度差不多。但是今天胡介國開辦的酒店不僅成為了當地的標誌性建築,而且還成為旅遊者參觀的景點。他使中國菜成為比西餐還要高檔的消費。


    占地4000多平方米的酒店門口一對漢白玉石獅子,六層花崗石裝飾的外觀,裏麵的景泰藍、唐三彩工藝品,所有仿古代中國文物的擺設都使這座金門大酒店裏的一切都充滿了東方神秘色彩。花寧平知道自開業以來,這裏曾經接待過來自中國和其他國家的政要人員,甚至還有曾經威名遠播的英國前首相“鐵娘子”撒切爾夫人,而尼日利亞的總統、副總統、各政府部門和州政府的政要人員也常到這裏用餐、開辦宴會。在尼日利亞,上至總統,下至州長、部長無一不是他的熟人或朋友。最為熱鬧的是每年的10月1日,這一天不僅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慶之日,同時也是尼日利亞歡慶獨立的日子。因此在胡介國的酒店都會有一番兩國同慶的熱鬧景象。


    此後胡介國在尼日利亞的生意逐漸擴大,涉及房地產開發、建材業等等。今天的金門集團是以金門大酒店為龍頭的綜合性、多產業的企業集團,集餐飲、旅遊、建築、裝潢、建材生產、機械加工、木器加工、國際貿易於一體的綜合性股份公司。不過與某些喜歡吹噓自身天賦和努力的“成功人士”相比,胡介國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事實上都應該歸功於自己的祖國。如果沒有中國數千年傳承和積累的飲食文化,如果沒有中國日益提高的國際地位,那麽即便自身再多的努力,那麽你所能取得的成功也不過隻是曇花一現而已。


    從1998年開始,胡介國開始幫助中國企業進入非洲。中國土木工程集團公司在尼日利亞承建的合同金額達5.6億美元的3000公裏鐵路改造維修項目,就是在胡介國出麵幫助下談成的,該項目是目前中國在非洲承建的最大項目。中石油組團到尼日利亞考察,他得知後熱情接待,周密安排日程,並聯係引見尼日利亞石油部長。中國駐尼國大使館的使館人員被綁匪劫持時,胡先生不顧個人安危,帶領警察直赴現場開展營救,使我使館人員化險為夷;中國使館在尼國改建,他不計個人報酬,低價承建了改建和裝修工程。由於中國之前未與乍得建交,無法用官方方式介入,胡介國更是用自己的人脈關係為中國石油進入乍得的勘探開采鋪平了道路。


    而在尼日利亞隻要華人遇到困難時,他都會無私的伸出援助之手。在尼日利亞他早已成了中國人在非洲的一麵旗幟,一個頗有影響的僑領。“無論走到那裏我們都是中華民族的一分子,為國家為民族盡一點微薄之力又算的了什麽呢?”麵對花寧平的再三言謝,胡介國已然有些微醺了,他一邊揮著手,一邊坐到了花寧平的身邊。


    “花總,我知道你是見過了大場麵的人物。更在國內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力。其實有些話,我真的很想找個人說一說,今天趁著高興我就敞開了胸懷了。非洲是塊寶地,來之前我還有所懷疑。但是經過了這20多年的打拚,我真的想對中國的領導人,中國要想在21世紀真正崛起就必須到非洲來。我自己的目標永遠都是鼓勵更多的中國企業去尼日利亞或其周邊國家投資,尤其是石油行業。非洲的石油儲量並不在中東之下,而且還有很多沒有探明,而我們國家未來20年、不!50年最緊迫的問題是什麽?就是能源。更為關鍵的是西方列強虎視眈眈,我們不有所動作的話,整個非洲最終可能將第二次被殖民者們瓜分。”胡介國有些激動的拉著花寧平的手說道。


    作為一個在非洲待了近二十年的商人,胡介國對於非洲的未來可以說是憂心忡忡。尼日利亞在非洲國家之中政局算是比較穩定的了,但在胡介國抵達之後也曾發生過5次軍事政變。長時期的軍人執政曾令西方國家對這個資源大國無從下手。但是1999年軍隊向民選政府交權之後,西方各國的力量又再度卷土重來。在胡介國看來西方國家對非洲的資源完全是掠奪性的開采,按照西方各大公司的開采速度,不增加在勘探新儲量方麵的投入的前提下,尼日利亞已探明石油儲量將在43年之內耗盡。到那時西方國家可以輕鬆的離開,拋棄擁有1.4億人口,基礎設施年久失修,技術水平較低,多數工業製品仍依賴進口,糧食無法自給的尼日利亞。


    “我記得在我的童年時代,國家一直在宣傳支援亞非拉第三世界人民的反帝鬥爭和民族解放事業。剛剛走出國門的時候我曾覺得這一口號幼稚、可笑。但是經過了那麽多年的人生閱曆之後,我才真正明了那些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者的高瞻遠矚:三個世界的劃分和“支援亞非拉”方針的提出,不僅使西方長期以來膽顫心驚而束手無策,更使中華民族走出了曆史的發展瓶頸,中華民族今天不僅有著更廣泛的伸展空間,在世界範圍展翅,指明了未來的突破方向。”象胡介國這個年紀的中國人實際上都曾有過這樣的心路曆程,從對自己國家過去對外政策的全麵質疑,到最終的堅定擁護。


    從表麵上看去,同屬第三世界的“亞非拉”無疑是世界上最為貧瘠的地方,一塊飽受過西方殖民主義幾百年蹂躪下的雞肋版塊,在西方既得利益集團和唯利是圖者的眼中,無論是深層開發和安撫政策都將會付出沉重的代價,與其如此不如放任其獨立,以不負責任的被邊緣化拋棄才是西方國家繼續保持快速發展的必由之路。但隨著工業時代結束,資源時代的降臨,而開采技術的迅猛發展,卻使有限資源匱乏約束了西方國家的發展。


    “亞非拉”問題重又浮出水麵,尤其是“非洲”這塊曾經被西方早已遺忘,遙遠而冷落的角落,今天驟然重新成為了西方窺視爭奪的要地。可以說新中國以**為首的第一代領導集體,早已認識到資本主義陣營的貪婪本性,以超然的卓越智慧為民族繪製出一條百年戰略長線:隻有在民族生存自主上真正喚起“亞非拉”人民的覺醒,走出一條第三世界“窮朋友”之間互幫互助的“同舟共濟”的道路,才是中華民族在21世紀的最終出路。


    可惜很多國人並不了解領導層當年的戰略,拚命在貶低,咒罵**。甚至至今還有一些所謂的“學者”對這段曆史大書特書:中國當初這麽窮,幾乎一無所有,憑什麽打腫臉充胖子,自己吃不飽,餓死人還無端去支援那些八杆子打不著的“亞非拉”國家,實屬“天朝情節”“帝王思想”、“禍國殃民”。而正是在那些及近咒罵的聲討聲中,人類曆史在上世紀70年代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當覺醒的“亞非拉”心聲中被嵌上了“中國印記”。“西方中心論”出現衰落的信號,而21世紀的曆史正是從那一刻進入了閃爍的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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