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翔宇莊這邊小劉、梁濤、鄭凱之等人在莊裏等著齊伯恩病好醒來,每日也去望望他的氣色,隻見齊伯恩雖然睡在床上,臉色倒是越來越紅潤了,眼見是藥物的功效,大家心裏也是充滿了期待,隻希望齊伯恩這次好起來。


    這天,幾個人正在大堂上閑坐,忽然外邊報道:“有朝陽堡的刀客前來找鄭凱之會麵。”鄭凱之叫人去請進大堂來。梁濤和這個弟弟聯手,自然也是照顧鄭凱之的事情,也並不避諱他門下的人來找他。不一時,那名刀客進來,臉色倒甚是慌張,鄭凱之問道:“什麽事?這樣急急忙忙?”刀客說道:“稟告堡主,大事不好,青城派忽然進攻我朝陽堡,不少弟兄都受傷了。”鄭凱之聽了這消息也是大驚,說道:“會有這種事情?那我需要回去看看。”梁濤這時身子上的傷還沒有好,說道:“你先去看看吧,要是事情難以料理,不如就先回我翔宇莊住。”小劉道:“恐怕此番艱險,就由我和鄭凱之師叔去一趟吧。”梁濤說:“好的!”


    於是鄭凱之和小劉離了翔宇莊向著朝陽堡而去。卻說青城山為何要去攻打朝陽堡。原來付瑤舟等人過了賞劍大會,依附自己的門派又添了不少,可是付瑤舟心裏還是覺得不足,覺得情況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樂觀,還是有許多門派不買自己的賬,沒有來臣服於青城山,於是想到要去江湖上鬧騰一番,讓那些左近還沒有歸附的門派受點教訓,及早歸附自己。他這一想便想到了朝陽堡。朝陽堡勢力不弱,如果能把朝陽堡打得屈服,那對自己的青城山自然會好處多多,可以懾服一些幫派。於是他和令狐元就整頓了一些弟子前去攻打朝陽堡。


    鄭凱之調教的手下也是勇武幹練,這時便一邊抵禦,一邊派了名弟子去告訴鄭凱之。等鄭凱之和小劉趕到朝陽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候,此時朝陽堡外已經圍著一圈青城山弟子,鄭凱之和小劉走到一處山上,看見青城山弟子正和朝陽堡的刀客對峙,青城山那邊幾十個弟子挺著長劍,圍堵著朝陽堡的大門,後邊有兩個人站在那裏,一個是付瑤舟,一個是令狐元,像是在指揮弟子圍攻。朝陽堡門口,十數個刀客,挺刀在前,準備應對青城山弟子的攻擊。兩方暫時陷入了僵局,都挺兵刃做著要打鬥的姿勢,卻不上前開刀。這時就聽付瑤舟問道:“你們的堡主怎麽還不出來,難道是跑了嗎?”朝陽堡這邊一個刀客隊長說道:“我朝陽堡堡主,出外自有事情辦理,並不在堡內,你們有什麽事情等他回來再說,不必再這裏無理取鬧。”付瑤舟道:“你們朝陽堡遭逢大事,你們堡主卻不及時趕到,讓我們苦等,我們可沒多少耐心,他要不出來,我就要大開殺戒了。”


    這時鄭凱之已經不得不出麵,他展開身形,一躍躍到兩派對峙的陣前,對付瑤舟說道:“誰說我不敢出來,我這不在這裏嗎?請問青城山無端攻打我朝陽堡,有何指教?”付瑤舟一看鄭凱之道:“你就是朝陽堡堡主,原來早先見過,我還以為朝陽堡的堡主是誰那?”原來鄭凱之雖然和梁濤聯手和付瑤舟打過架,可是付瑤舟隻當是梁濤那裏請來的幫手,卻不知道他就是朝陽堡堡主,這時見到朝陽堡堡主才知道早先交過手。付瑤舟又道:“既然朝陽堡堡主是你,我也就直話直說了,我想朝陽堡也是一夥英雄,自然我們青城山卻不了你們這樣的幫手,你們要是不介意,和我青城山聯合了,我們青城山賜你們一個堂主的名號,堡主,你看你就做個主,把這件事情定下來吧。”鄭凱之道:“我有名字,叫鄭凱之,你們這樣上門來挑釁,我朝陽堡極為不齒,我們朝陽堡自立慣了,你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付掌門請回吧。”付瑤舟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叫你知道我們青城山的厲害。”於是付瑤舟招呼手下道:“進攻。”


    於是幾十名青城山弟子,齊刷刷出劍向著鄭凱之和他背後的刀客攻來。鄭凱之手下的眾刀客隻好應戰,於是朝陽堡門前就大戰了起來,此時小劉從那邊也跑了過來,混在人群中去對付青城山弟子。鄭凱之甩開身手,雙掌力敵青城山弟子,數招過後,倒將兩名青城山弟子打得飛了出去。付瑤舟一看,鄭凱之在中間,難以對付,他卻也不想親自動手,於是說道:“擺七劫陣!”青城山弟子聽到號令,便團團轉了起來,這個跑到那邊站定,那個跑到那邊站定,各自舉劍過頭,站成一個陣勢。原來這是一個七劫陣法,是青城山早先練熟了的,對付起對手來,倒也能發揮一些威力。


    鄭凱之從沒有見過這陣法,也不知威力,於是停手站到一邊,這時一個刀客隊長道:“堡主,我原意去領了手下去衝一衝這陣!”鄭凱之道:“去吧。”於是這名隊長帶上幾個刀客,向著青城山弟子擺好的陣衝了過去。可是與青城山弟子一交手,一個青城山弟子受到攻擊,兩邊的青城山弟子便出手相幫,而且按著纏、拖的招式出招,把刀客們的攻擊招式盡數帶的歪了出去,成不了什麽招式。打鬥沒進行多少時,三個刀客便受傷了,那名刀客隊長看不好伸手,隻好退了回來。隻見那隊長臉上訕訕的,對著鄭凱之有些不好意思。


    鄭凱之卻說道:“沒事,這陣法奇怪,你們不至於死於非命,就不錯了。”於是那隊長退回到鄭凱之身後,這時,鄭凱之和眾刀客都眼睛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七劫陣。


    這時陣中的青城山弟子一陣哄笑,像是很得意。鄭凱之道:“看我來接你這七劫陣。”說著便從手下人那裏提了把刀,挺身而上。鄭凱之已經衝到了陣前,可是這次陣前的青城山弟子並不接招,而是讓開一條道路,鄭凱之原要大展武功,於是便沿著道路衝了進去,可是等他衝進去,兩邊的弟子腳踏陣法步法,立即便兩邊合了起來,把鄭凱之圍在中心。


    鄭凱之看青城山弟子圍了過來,便在陣中展開身手,向青城山弟子攻擊,這時青城山弟子又展開纏、拖、分、合的刀法與鄭凱之相鬥。鄭凱之和他們交了手,卻發現在這些青城山弟子的圍攻下,自己很難展開多少殺招,幾乎沒使幾招,招式便被青城山弟子帶歪了。鄭凱之看著這情勢有些著急。付瑤舟和令狐元看著卻嗬嗬笑了起來,自以為得誌。


    鬥了一會兒,鄭凱之雖然沒有受傷,但也占不到便宜,便飛身躍離了戰圈,回到了朝陽堡門口。此時已經是夜裏,天空暗了下來,大家打鬥了一夜,都已經餓肚子了。鄭凱之道:“無恥青城派,天已經黑了,明日再鬥。”說著便領手下人進了朝陽堡大門,小劉也跟著進去,大家把大門一關,用大木頭把門頂好,不讓外邊人進來。這時朝陽堡內還有一些刀客,在各處牆頭、城垛把守,以防有人進來。付瑤舟那邊也看到已是夜裏,不便再進行攻擊,於是也沒有再攻打堡壘,都退下去休息了。


    鄭凱之帶著手下進到大堂,手下已經由於白天的戰鬥傷了十幾號人,五名隊長裏的兩名也已經受傷,由於沒傷中要害,還在替堡裏拚死血戰。這時鄭凱之安撫了他們一遍,眾人又計議起該怎樣退敵的事情。鄭凱之想了想道:“他們靠了一個七劫陣,而且由於手下眾多占了優勢,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去劫他們的寨子,將那些弟子半夜殺了,剩下付瑤舟和令狐元孤立難支,難敵我們人手眾多,也便退去。”小劉說道:“要是如此,我原意和師叔前往。”幾名隊長道:“我們也願意追隨前往。”鄭凱之道:“你們兩個受傷的不用去了,隻你們三個沒受傷的和我去吧。隻帶你們和小劉,其餘兄弟不要出去了,隻在堡裏守好。”眾人答應。於是鄭凱之和手下刀客人等用過飯,便帶著小劉和三名弟子出發了,他們伏在青城山駐紮的寨子邊,等了半天,直等到三更天,看見對方守衛都睡著了,寨中點的篝火也已經基本熄滅,便打了個呼哨,一起躍過寨柵,進了青城山弟子的駐地。這一進去,見到睡有青城山弟子的帳篷便闖,要進去殺青城山弟子。剛闖進兩個帳篷,殺了幾名青城山弟子,隻聽那邊有人喝到:“朝陽堡的家夥,敢來劫寨,看招!”鄭凱之一聽是付瑤舟的聲音,心想被他發現了,隻好和他對打。這時天色昏黑,青城山弟子沒辦法再結七劫陣,便有些忙亂,可是一時之間付瑤舟和令狐元趕來,對打鄭凱之等五人,他們武功自高,也照顧的了青城山弟子。


    鄭凱之和小劉都去對付付瑤舟,令狐元對付那三名隊長。對打不一會兒,付瑤舟便把淩厲招式招招使來,鄭凱之和小劉被打的步步後退,到後來,付瑤舟一掌打在鄭凱之背部,鄭凱之被打得翻了個跟頭摔向一邊,這一掌打的甚重,鄭凱之一口鮮血吐出,顯然受了重傷。那邊三個刀客馬上撇了令狐元,同到鄭凱之麵前攙扶鄭凱之。鄭凱之說道:“你們三個快回堡裏去,uu看書 ..om 帶領手下人先逃離了朝陽堡,等日後我再招你們回來,今天我們朝陽堡隻有先躲一時之禍了。”那三個隊長喊著堡主,說:“我們並不退去,我們要保護堡主。”鄭凱之說道:“你們不聽我的話嗎?你們快撤離了朝陽堡,保的性命,我這裏你們不用擔心,雖然受了傷,但是還可逃走,你們還不快走。”於是幾個隊長隻好離開鄭凱之,回到寨子中去帶領手下刀客逃生去了。


    這邊剩下鄭凱之和小劉,鄭凱之道:“小劉,我們快逃吧。”於是鄭凱之打疊起幾分力氣,向寨外掠去,小劉也跟著躍了出來。兩個人向著山林裏沒人去處跑去。付瑤舟和令狐元看見,也就追了過去。可是草深樹密,那裏能辨清小劉和鄭凱之的動向,隻是借著草澤的撫動聲,約略的在後追趕。


    小劉和鄭凱之在前麵跑,跑不多時,鄭凱之感到背部疼痛,越來越難使力,便停在那裏喘氣,這時小劉跑到鄭凱之跟前說:“師叔,我背著你吧。”說完不等鄭凱之應聲,便把鄭凱之背在身上,向著山野裏跑去。這時小劉想想,帶著鄭凱之也沒地方去,隻好前往翔宇莊,於是便背著鄭凱之向翔宇莊趕去。


    等到天明的時候,小劉背著鄭凱之趕到了翔宇莊。小劉把鄭凱之背進去,叫宋英給鄭凱之騰出一間屋子先休息,自己出來到大堂上去找梁濤。梁濤勉強拖著帶傷的身子出來見小劉,聽小劉說鄭凱之也被付瑤舟打傷了,很是著急,也深恨付瑤舟太過蠻橫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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