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小圓山山寨中走了半天,也沒找到關押徐大人的所在。王朗和葛年本沒有小劉的輕身功夫,一個不注意,王朗就踩落了一塊屋簷頭的屋瓦,屋瓦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卻驚動了睡覺的柴衝,柴衝從屋子裏闖出來,來到院子裏大喊:“什麽人,在寨中走動?”他的叫聲也驚動了周昌和寨中其他的嘍囉,大家一夥兒都出來了。


    小劉等人看驚動了他們,也隻好出來,來到院中來與他們相會。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放亮。柴衝一看是小劉,上前說道:“差官什麽事情,怎麽深夜在寨中走動?”小劉說道:“你說你們沒有扣押徐大人和衙門內的差人,可是我親自找到了這兩名被你們關押的差官,他們說徐大人也被你們三寨主周昌一並關押了起來,隻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徐大人他人在何處。”王朗這時也在旁邊說:“這事情就是你們三寨主周昌帶人幹的,你們還有何話可說。”柴衝一聽,才知道周昌背著自己做了這許多事情,馬上轉向周昌,吼道:“周昌,徐大人是清廉官員,他上山來,你不好生招待,怎麽做出這等不知深淺的事情?柴衝又轉向小劉道:“這是我家三弟不知深淺,我卻被瞞過了不知,待我好好教訓這老三。”小劉說道:“別的事好說,隻是要盡快把我家老爺找到,交出來。”柴衝說道:“這好說。”柴衝衝著周昌喝到:“還不快去把徐大人找來。”周昌叫道:“大哥,你怎麽一心想著討好官家,我們自己在山寨上自在生活,豈不痛快,這時還要怨我。這棄暗投明的想法我是不抱,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休得賴我。”柴衝一聽大怒,從手邊的武器架上取過一柄鋼叉,執向周昌,柴衝使了些力氣,那鋼叉去勢甚急,眼看周昌就要著叉,這時忽然一個白衣人影輕飄飄的飛了過來,立在周昌身前,伸手甚是輕鬆的接住了鋼叉,如同接住了一個木碗,手上動也不動。


    周昌看見自己本來非死即傷的大難頓時化作無形,登時大喜,對著趕來的那個白衣人叫道:“陳二哥。”原來來的人正是寨中的老二陳璐。小劉一看來人的身手不錯,單是接住沉重的鋼叉而手腕竟一動不動這份功夫,自己便沒有,王朗和葛年二人的功夫還不如自己,要是和這人動起手來,自己這邊說不定會接應不上,眼看此時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清楚,還待小心提防,借著晨光,隻見來人穿著白衫,麵容清朗,體態清秀。小劉問道:“這位是?”柴衝道:“這位是不才二弟陳璐。”


    此時陳璐也接口說話:“大哥,你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要打三弟。”柴衝道:“都是他幹的好事,我好意請陽穀縣徐大人來寨中商議兄弟們投安立身的好事,他卻暗中將徐大人和差官關了起來,到現在還不說徐大人在那裏。”周昌道:“二哥,你說說,我們在山寨中自在生活不好?為什麽大哥一心隻想投靠朝廷。”陳璐說道:“這個嗎?……我雖然和兄長和周弟同在小圓山落草,可是講起來,我也是閑雲野鶴,多半時間也不照看寨中的事,寨中的事都是大哥和三弟打理,這山寨是否要投靠朝廷的事情,對我來說也沒什麽關係,隻是此時若惹得大哥和三弟兄弟失和卻是不好。”小劉見機說道:“寨中之事,自該由柴寨主自己決斷,別人自是不該幹涉。”他想這樣一來,寨中的事多半就要朝自己這方麵靠了。柴衝喊道:“到現在了,你們還不把徐大人交出來。”周昌手底下有人怕了這陣勢,開口說道:“徐大人就被關在茶樹院的班房裏。”原來這山寨後邊還有個茶樹院,這小劉和王朗他們倒一直沒有查找到。柴衝說道:“快去把徐大人接出來。”早有兩個聽話的嘍囉跑向後院去接徐大人。這時陳璐說道:“三弟既然犯下如此錯處,以後大家即使棄暗投明,關押過徐大人的人也會吃點苦頭,這之後隻好忍著點了。”周昌聽說,馬上接口:“就是,寨中人不是人人都想去做平頭百姓,去山村中生活。”柴衝說道:“我帶著山上人去過平頭百姓該過的生活,即使在山村中生活又怎樣?”陳璐說道:“我看,既然大家意見不一致,不如願意和大哥走的,讓他們隨大哥在衙門記了招安的名刺,不願意招安的現在就放他們各自去吧。”小劉一聽,這話說的雖然在理,可是也是暗中挑撥山寨中的局勢,心想這個陳璐難道懷了其他心思。


    這時徐縣令已經由兩個嘍囉帶了出來,徐縣令身上雖沒有什麽損傷,可是衣服卻破了好幾處,看來這幾天住的也是不好。柴衝馬上接上前去說道:“請大人上山,沒想到我這三弟胡作非為,卻將大人關了起來,讓大人受累了,我這廂過意不去。”徐茂聽他這樣解釋,也去了疑心,說道:“沒事,隻是你這寨中的事,可還能下得了決定。”柴衝道:“聽我家二弟的話,願意投安的到縣衙具了名刺,不願意的讓他們現在就自在走人,我這三弟是極不願意投安的,就隨他去吧,二弟是閑雲野鶴之人,平常也不在寨中棲身,也不妨事。”徐茂聽說如此便說道:“這樣也好,就聽你家二弟的話,願意投安的到縣衙具了名刺,下官自然好生安頓。”他沒聽到陳璐先前的話,是以對陳璐並沒有意見。徐茂又說:“你們投安之後,這寨中院落屋門都要落鎖,防止其他賊寇棲身。”柴衝見說,回言道:“這樣吧,不如將它一把火燒了,免了他日之禍。”徐茂道:“這樣也好,就由柴兄弟做主吧。”周昌一聽,卻叫嚷起來:“什麽,大哥,你要聽這當官的把寨子燒了,這可是我們多年棲身的地方,兄弟們都留戀不舍。”柴衝道:“我說燒了有什麽關係。”周昌道:“兄弟們,你們看,官家就是這樣辦事的,不願意投安的和我走吧。”寨中有幾個見官家辦事如此嚴苛,也有些猶豫要不要跟著老大柴衝,有幾個嘍囉便向著周昌這邊靠來。


    柴衝說道:“今日,我柴衝就金盆洗手,從新做人,把這寨子一把火燒了,隨徐大人做正經平民。”說完,他將一個火把扔向了屋堂。幹木頭做成的屋子,不一會兒便滋滋燃燒了起來。


    這時忽然屋上一身呼哨,一個人影迅速的從屋頂穿過,小劉一看,其人身形奇快,武功定是不低。轉眼間來人便落到了院中,眾人一看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叫花子須眉蓬亂,上了些年紀,可是身形挺直,看樣子身子骨不錯。隻聽那叫花子對著陳璐叫道:“年輕人,你好不講道理,說好了,我告訴你偷你錢的人的去向,你便將你桌上的雞給我吃,你卻在走的時候順手抄走半隻,你騙我老人家。”陳璐此時一看來人,正是今天早上路上遇見的一個老乞丐。


    老乞丐不依不饒,伸手上前就去抓陳璐衣襟,陳璐慌忙閃避,說道:“你個乞丐,好好的跟著人不放。”挺身便與老乞丐相鬥起來,老乞丐身形飄忽,武功不弱,不幾個回合便把陳璐逼的連遇險著,陳璐還在強撐著與他做鬥,這時老乞丐左拳一舉,直攻陳璐胸肋,陳璐伸手來格,沒想到老乞丐使的力甚是大,竟沒有格動,陳璐另一隻手又馬上拿向老乞丐的手腕脈門,沒想到老乞丐忽然變拳為指,隻指陳璐的胸肋,老乞丐變招迅速,沒等陳璐的手拿住他的手腕,雙指已經指向陳璐的胸口。陳璐被逼的連忙倒退。陳璐一看不是老頭的對手,馬上轉身躍上房梁,跑了出去,老乞丐在他身後直追出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屋瓦之外。


    這邊,院中房屋的火越燒越大,眼看大半個山寨都沒進了火中,這時柴衝忽然驚呼道:“不好,我燒寨子,卻忘了寨中班房內還關押著兩名山寨對頭,他們雖然是我的對頭,可要是放火把他們燒死,也可以說是乘人之危,而且有違正道。我需要把他們放出來。”說著跑進火場班房方向去了。這是要去放人。


    柴衝這山寨中關押的山寨對頭一個叫樊建江,一個叫沈洋,兩個人現在正被關在班房中。柴衝上去打開門將他們兩個放出來,他們追著柴衝便打到了院中。樊建江喝到:“柴衝,我們和你們寨有些誤會,你也不至於放火燒死我們吧。”柴衝道:“我今日便要帶領手下金盆洗手不幹了,要隱退江湖,之所以放火燒了寨子,也是應衙門大人的意,希望日後不要再有人據此為盜,剛才燒寨子時,沒想到你們兩位尚在寨中,不小心之過,現在放了你們兩人,希望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沈洋說道:“好你個柴衝,想燒死我們,還不承認,討打。”說著又向柴衝攻到。


    周昌一看寨子中起了亂子,乘勢喊道:“兄弟們,和我一樣不願意歸附朝廷的,乘此機會殺了這縣官,以防他日後找我們的晦氣。”寨中的嘍囉眼看寨中一片火海,寨主又和人打了起來,心裏也著實不知道該如何才是,現在有幾個隻是聽了周昌的話,便來圍攻徐茂和三名捕快。小劉馬上和王朗、葛年分身應敵,這時候不防身後有個嘍囉舉棒向徐茂打來,徐茂沒防住,被一棒打中後腦勺,暈了過去。


    這邊願意跟隨柴衝投靠朝廷的人見周昌手下的人動上了手,也出手遮攔他們,可是一時之間一座著火的寨子,也亂成了一團。王朗與葛年被兩個嘍囉纏鬥住了不可逃生,小劉怕徐大人躺在地上,被人無故加傷,隻想著帶著徐大人的身體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跑到徐大人身前,背起徐茂的就往山下竄去。打橫裏還有嘍囉遞過來的兵刃槍棒。可是不知怎的,傍邊飛來幾塊碎石,將這些兵刃槍棒都打的斜了過去,並碰不到小劉和徐茂身上,小劉心裏明白,定是有高手在暗中相助,隻是這時也先要把徐茂背走,免的傷了徐大人性命。


    小劉背著徐茂一直離了山寨,向山間亂竄,走了許久,山寨那邊的喊殺聲漸漸遠去,這邊已經聽不見了,這才在一所山神廟處住了腳步。小劉背著徐茂進了山神廟,把徐大人的身體先放在了供桌之上,這才坐在山神廟的門檻上休息。休息了一會兒小劉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轉身跪在徐茂身前的空地上。


    這些話憋在小劉肚子裏也已經許久,隻是不知道該不該和徐大人說。隻聽他說道:“徐大人,最近張禁的死其實和我有關。張禁這人身為捕快,可是平時便舉止不端,品行不撿,我在平時就很看不慣他的為人。那天我聽他要去染指相約那武府的武姑娘,那武姑娘在下心裏也甚是喜歡欽佩,不想讓他這浮浪子調戲。於是我就在那天晚上,給他買了點茶點,約他在廚房相見。我和他吃了點茶點,我就說他:‘你快收收你這大大咧咧,混賴的性子,不要去約什麽武姑娘了,我看他挺好的一個姑娘。’他卻發惱道:‘這個也用你管,你自己沒長進,不過是個捕快,還想管我。’說著還上前抓我腮幫,我兩個一來二去,就打了起來,動上了手,他舉拳撲來,我一閃身,可好碰到了廚房邊上放著的砍肉大斧,把砍肉斧帶到了張禁腳邊,他一腳踩了上去,那斧子長柄,又敲暈了他的腦袋。他腳上受了重傷,不斷流出血來。我當時一看心慌,當時還在廚房中給他找金瘡藥,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等我再上前看他傷勢,已經流了許多的血,一摸鼻息,命已經去了。從此我覺得他的死雖不是我親手所為,但和我也有關係,可是又不敢和你大人明說,生怕你處置我的不是,現在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要是暈睡中聽到,便算聽到,若是聽不到,就算我躲過一節吧。”說完,小劉給徐茂“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小劉話說完,自覺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徐大人的身體,隻見他一動不動。這時屋梁上掉下一顆石子,正掉在小劉眼前,在小劉眼前一蹦,小劉一看,心說:“什麽,我的話,難道老爺沒聽見,被山神爺給聽見了。”這時卻又聽得,一身呼嘯,伴著一雙腳步落地的聲音,已經有一個人站在了山神廟中,小劉一看是個人,登時心中驚疑移去,再細看,來人依稀正是剛才在小圓山山寨中追打陳璐的那個老乞丐。原來小劉剛才說話時,老乞丐就已經躲在房梁上了,小劉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小劉知道老乞丐武功不弱,站起身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叫道:“前輩,剛才打擾您了。”老乞丐說道:“你這娃娃,太也小心,不過是死了一個無禮之徒,就算你殺了他,年輕人一時之間快意恩仇,那又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小劉聽了老乞丐的話,說道:“話雖如此說,但我畢竟是公門中人,怕是有些連累。”老乞丐道:“這也不管你了,隻是人生在世,得寬心時便寬心,你自求多福吧。”小劉說道:“是啊。”老乞丐又說道:“你現在背這縣官也累了半天,餓了吧,走,找些吃的去。”


    小劉說:“我還是在這裏陪徐大人吧,你自己找吃的去吧。”小劉雖然已經離開了小圓山,但對附近還是不放心,老乞丐說道:“好吧,你在這裏等著,我自己去找。”說完轉身出了廟門。不一會兒,老乞丐便拎著一隻野雞進了廟,他對小劉說道:“來,我帶你嚐嚐野味。”小劉以為他自己去了,沒想到他還會回來管待自己,說道:“你老人家自己吃了就好,何必和我客氣。”老頭說道:“我敬你辦事認真,不錯,來,不要客氣,我們一起把雞吃了。”說完就開始收拾幹草,要燒雞吃。小劉這個時候也不好見外,而且忙了一宿,確實已經餓了,便一起開始和老乞丐尋找幹樹枝,這時小劉問道:“不知前輩高姓大名?”老乞丐說道:“在下楊甫。”小劉說道:“沒想到是楊老前輩,我也在江湖中久聞你的大名,我叫劉安正,你叫我小劉就可以了。”小劉也是知道他武藝高強,存心奉承了兩句。老乞丐一聽心中大樂,說道:“沒想到你也知道我楊甫的名號,我可是丐幫中的九袋長老。”小劉一聽,沒想到這老人的資曆果然很高。小劉說道:“那是,江湖上人人誇讚你楊前輩的武功人品。”


    這時候幹柴已經找好了,剩下就是烤雞了,老乞丐忽然看到山神廟裏有不用的瓦甕,說道:“我想到一個燒雞的法子,我們用瓦甕把燒雞放了,把瓦甕放在火上烤,豈不是省的將雞皮烤糊了。”小劉說道:“這個辦法難為前輩想的出來,就依此行事吧。”小劉心裏說,這老乞丐,也真會隨便應付事,雖說是烤不焦雞皮的辦法,但用瓦甕烤雞,那不是就地取材的土辦法嗎。當下小劉也沒有反對,反而幫老乞丐拿來瓦甕烤了起來,不一會兒,雞烤熟了,他們把雞拿出瓦甕來吃,雞蒙在瓦甕中自然沒有烤壞雞皮,而且被蒙的稀爛。老乞丐撕著雞肉吃了起來。吃的津津有味,小劉看了也跟著撕雞吃,他看老乞丐吃的津津有味,心想,這老乞丐,吃起東西當真不講究,就這樣一頓簡單做出來的雞也吃的津津有味,可見是順隨人事的性子了。小劉吃著,卻想我也和他一樣吃,不要見外,遇著這樣順隨人事的人也隻好擺出大度的順隨人事的性子來,這樣一來,豈不快哉,說不定自己以後在衙門中還難得這樣的趣事那。所以,小劉也把雞肉在嘴裏嚼的津津有味。


    吃完了雞,小劉和老乞丐就勢躺倒在廟裏的茅草裏休息。老乞丐此時也和小劉相處的甚是投緣。這時老乞丐摸了摸小劉的身子骨,又摸摸小劉的頭蓋骨,說道:“我看你這身筋骨不錯嗎,隻是內功底子淺了一些。來這樣,我老叫化今天高興,便傳你一些運氣吐納的方法,助你修成高等內功。”小劉一聽他要傳授自己內功,心裏不勝歡喜,說道:“那在下現在就認你師傅,給您磕頭。”楊甫道:“這個道難為你了,我也隻傳你練習內功的法門,以後卻要靠你專心練習,才能有效,我又不是天長日久的傳授,那好意思叫小友拜我為師,我看你這個朋友我還是交得的。”小劉說道:“那怎麽使得,前輩傳授我武功,我怎麽也要拜你為師。uu看書 ww.uukanshu ”楊甫道:“我說了,我不收你,和你做朋友,你難道不樂意嗎?”小劉又勸了兩次,楊甫隻是不同意,小劉也隻好作罷。小劉說道:“不做師傅,那磕個頭總可以吧。”說著便跪倒給楊甫磕了個頭,但是並沒有提要認師傅的事情。楊甫說道:“你這個頭磕的,叫我隻能好好傳授你了。”接著老乞丐便把自己武功家數中一些運氣吐納的法門教給小劉,小劉依著老乞丐所教開始盤膝而坐,運功修煉。老乞丐教了他幾個時辰覺得把自己的內功修煉法門都教給小劉了,看著一旁打坐的小劉問道:“感覺如何。”小劉說道:“感覺心思沉靜,身體舒泰。”老乞丐說:“這樣就對了,甚合這修煉內功的要旨,看來你的根基果然不錯,以後修煉就會有更深的體會了。”


    說到這時,就聽供桌上的徐茂吐出一口氣,似乎在翻身,要醒過來的樣子。楊甫說道:“劉兄弟,這裏我就不多待了,我可不想和官家多有見麵,我走了,以後後會有期。”小劉急忙起來躬身還禮。楊甫奔出廟門幾個縱躍,便已不見了人影。


    小劉這裏才過來看徐茂,隻見徐茂果然睜開眼睛已經醒轉。小劉把徐茂扶起來,幫他撫平胸臆。徐茂看看周圍說道:“我們這是離開小圓山了嗎?”小劉說道:“小圓山裏起了打鬥,您又被人打暈了,我隻好背著你先下山來,現在小圓山不宜回去,我們還是先回縣衙吧。”徐茂看看小劉,甚感欣慰,說道:“好吧。”於是小劉扶著徐茂,開始往陽穀縣縣衙趕去。


    行了兩個時辰的路,小劉和徐茂徐大人總算回到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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