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從向川家裏出來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冬天的夜晚,來的格外的早啊!此時此刻,天上突然出現一些白色的東西。


    劉銘緊了緊自己的黑色羽絨服,拿出一支香煙抽著。濃濃的煙霧,很快消散在空氣當中。


    “呼……不得了啊,零五年的第一場雪來了!”


    是的下雪了,潔白的雪花,在路燈的照射下飄飄灑灑。落地之後,瞬間融化。


    對於一片雪花來說,這個過程就是它們短暫的一生。


    融化了自己,寒冷的別人!好吧,吃力不討好的存在就比如,剛剛在向川的家裏一樣。


    做人啊,一定要有個自知之明才行。不然,真就是一個棒槌了。


    向飛此人,可以說又一次惡心了一把劉銘。可惜,劉銘根本不屑於去解釋什麽,也不屑於去計較什麽。


    他沒有必要,和這樣一個明顯不在檔次的人計較。父子兩個人,想盡辦法想要來套路劉銘。


    說句實話,劉銘從來就知道,任何情義到最後都可能變成生意。當初對方的一點情義,從今晚開始就完全變成了生意了。


    這樣的情況,是劉銘早有預料的。因為他很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利潤的問題,本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隨著蓮花白的名氣增大,對方不滿足是遲早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合作的時候,劉銘之承諾每個月給他們最多一萬斤蓮花白的原因。


    今天晚上這頓飯,吃的是真的沒有任何感覺。李明月還算好一些,隻不過內心沒有格局的一麵也徹底暴露出來。


    格局這個東西,聽著挺玄幻的。可是,這本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內心沒有大格局,那麽你是走不遠的。


    深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接著扔掉煙頭劉銘直接開車回家了。


    劉銘在想,有時候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真的很可悲。汽車的轟鳴聲,很快消失在青龍鎮。


    而向川家裏,此時此刻一家子都在發脾氣!


    ……


    睡得很舒服,醒來的劉銘感覺很爽。穿好衣服後,走出來一看劉銘嚇了一跳。


    “謔啊,這麽大的雪啊?”


    今天的世界,徹底的大變樣了。整個世界,就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樣,到處都是一片雪白。


    昨晚的雪非常的大,到了白天都還是大雪漫天。入眼的世界,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雪白的。


    遠處的山上,也就偶爾有一些鬆柏樹的樹枝露出來。不遠處的竹林,此刻也是一片雪白。


    “瑞雪兆豐年啊,今年這場雪下的好大啊!”


    劉銘走出屋子,暢快的看著這難得一見的人間美景。


    老實說,這場雪真的很大。劉銘手裏拿著一個保溫杯,裏麵是滾燙的茶水。


    酒廠這邊,哪怕是現在這樣的大雪天,也沒有放鬆的想法。此時此刻,酒廠已經開始出酒了。


    老太太最近一直在這邊,此刻的老人家,正在收拾屋子。


    “奶奶,這麽冷的天兒,您老人家去烤火吧。”


    劉銘也擔心,老人家要是凍出病來了就不好了。可是,話剛剛說完他就後悔了。


    果然,沒有任何意外。


    “我有神保佑,不要你操心!”


    見鬼了,這特麽讓人好氣啊!


    “得了,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好吧!”


    劉銘沒有和老太太過多的爭辯,因為爭也爭不出一個結果來。聳了聳肩膀,感覺有點冷,劉銘直接回到屋子裏麵來了。


    這個天兒,劉銘沒打算去送酒了。今天,一樣有很多人打電話過來。可惜,劉銘全部拒絕了。


    大雪已經把路都封住了,開車實在有點危險。所以,劉銘沒打算出門。


    如此情況,批發商也理解。他們之所以打電話,並不是已經沒酒了。


    這怎麽可能沒有,肯定還有不少的。


    忙碌了好長時間啊,今天終於好好的休閑一下了。劉銘找出來一件,當年他父親劉成留下來的綠色軍大衣披在身上。


    手上帶著一雙黑色的手套,手套裏麵有毛絨,非常的暖和。


    找了一個小小的火爐子,在酒廠這邊的大灶裏麵弄來一些燒紅的大碳放在裏麵。


    同時,在廚房裏麵拿了一個洋瓷盆,裏麵裝了半盆水放在火爐子上麵。


    “老板,你這是幹什麽?”


    夏師傅身上也穿的比較厚了,毛線衣就穿了兩件。而且,外麵還有一件厚厚的燈草泥衣服。


    也沒辦法,畢竟年齡大了。劉銘就不一樣了,腳上一雙毛鞋,身上就裏麵一件毛線衣服,外麵一件軍大衣就行了。


    水溫很快上來了,聽到話的劉銘樂嗬嗬的抬起頭來。


    “沒什麽,這大雪天的,我來燙點酒喝一喝。”


    一聽到燙酒喝,夏師傅也來了興趣了。蓮花白這玩意兒,他如今可以說是三頓喝的。真的好喝,哪怕是他釀出來的,也癡迷的不行。


    “感情好啊,我這裏剛好現在沒什麽事,看火的事情,交給周文春他們就行了。


    來來來,u看書.uukanhu 我來燙酒,老板你去搞點花生過來。這燙酒和花生最是搭配了。”


    劉銘放下手中的酒瓶子,這個酒瓶子是專門用來燙酒的瓶子。水溫保持六七十度,裝酒的瓶子放在裏麵溫著。


    這樣出來的酒,別有一番滋味。


    “那行,您招呼著。我去搞點花生米過來!”


    說完,劉銘急忙去後麵的老房子。找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出來差不多兩斤花生。


    樂嗬嗬的提著花生,劉銘來到了酒廠這邊。忙碌了這麽久了,也是時候休息一下。


    偷得浮生半日閑,今朝逍遙似神仙嘛!


    而且,這大雪天的,坐在棚子底下燙著蓮花白,吃著花生米看雪,那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劉銘過來的時候,洋瓷盆裏麵的水已經開始冒熱氣了。


    旁邊,此刻正放著兩把椅子還有一個凳子。凳子上麵,還有兩個杯子。


    夏師傅此時,正在往爐子裏麵加火。


    “怎麽樣啊夏師傅,可以了沒有?”


    夏超雲蒼老的臉上,帶著一些煤炭灰。


    “馬上就好,還等一會兒,就可以開始燙了。”


    這時候,外麵的雪是越下越大了。


    “好大的一場雪啊,我看今天是不會停了。”


    “是啊,這場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老板,我說兩句,酒廠如今生產量跟不上啊!


    我觀察了一下,發現如果操作的好,咱們的這個卓缸,似乎能夠煮兩千四百斤左右的糧食。


    要不,這兩天咱們加一下量?”


    劉銘愣了一下,這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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