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對某些並不崇尚愛情的人來說,愛情往往比六月的天氣更讓人來一琢磨。~~.~~說走就走,說來就來。


    短短十幾天時間,高山國告破。羅亞和布魯在破城之後,第一時間做的就是尋找曉昭的下落。最終,他們在高山國的某間審訊室裏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曉昭。憤怒的兩個人決定逮住那個吧曉昭折磨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愚昧無知的高山國王孟繁。苦苦搜尋了一天之後,羅亞和布魯隻在熊台城的巨星年祭的祭壇之上,找到了一間串花蟒袍。


    原來,孟繁不甘心失敗,就在熊台城的城門被天明的軍隊攻破的時候,一個人跑到祭壇之上,希望通過自己的祭祀來保住高山國的基業。可不巧的是,鐵鉤子穿破他背上滿是肥油的肉皮所帶來的那種疼痛,並沒有帶來他們所謂神的憐憫。猶豫體重過大,鐵鉤便撕破了孟繁背部的肉皮,可憐的高山國最後一人國王,就這樣在祭祀的轉盤上沒轉上半圈,便落入了一個滿是毒蛇的坑裏,成了高山神的最後一個祭品。


    然而,愚昧的高山人民非但沒有因為他們的國主駕崩而感到悲哀,反倒是一陣歡呼雀躍,因為,他們知道,是他們的高山神,帶走了他們的國王。上天國享福的優厚待遇,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可對於羅亞和布魯來說,收拾孟繁扔下的爛攤子,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高山國所信奉的那個不存在的神,已經在高山臣民的心裏紮下了根,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何解凍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羅亞和布魯,包括滿身傷痕的曉昭心裏都清楚,起碼要廢除他們那個殘忍的年祭。


    另一麵,楓城和泊城告破,也算是一大喜事。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郭飛手下還有十幾萬人馬呢。


    當日被依鳴兩刀掃下馬來的郭飛,並沒有死,隻是斷了幾根肋骨。得知泊城被迫,熊台被破的消息之後,郭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覺得既然大勢已去,不如解散部隊回家種田的好。


    可十幾萬人馬,畢竟不是個小數字。就在郭飛的士兵正準備各自離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自稱雄辯之士的神秘男子,出現在郭飛的麵前。本已經心灰意冷的郭飛,立刻重新振作起來,召集舊部,準備殺回高山,以圖複國。


    從某些方麵來講,這名神秘男子,的確是救了郭飛一命。因為解散了部隊,又身負重傷的郭飛,即便是一個天明王朝的小隊長,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抓起來邀功請賞。但在幫助郭飛的同時,這個神秘人也等於是把郭飛往死路上推了一把。因為,這個神秘人不是別人,正是子書尋的師兄――劉諫。


    召集了舊部郭飛,迅速向高山挺進。可惜,之前試圖解散部隊的他,身邊隻剩下不到兩萬人,而且大都是被依鳴打垮衝散的殘兵敗將。就在郭飛即將進入高山國的地界時,恰巧遇上了護送曉昭回瓦倫的羅亞。在短暫的交鋒過後,郭飛的腦袋,成了羅亞的戰利品之一,而他的殘部,則統統成了羅亞招降納叛的目標。


    可憐的郭飛,雖然沒死在依鳴手裏,卻死在以依鳴為目標的羅亞手裏。命運如此,是人力所不能違抗的。


    與此同時,泊城裏也再次鬧翻了天。


    一直以來,石頭和海濤兩個人就沒離開過泊城,即便是郭飛帶著大隊人馬進城的那會兒,石頭和海濤也沒離開泊城半步。他們不過是把之前奪取高山的計劃再重新演繹了一遍。倆人讓手下所有的士兵統統再次換上貧民的服裝。隱藏在百姓中間。等到楓城和熊台城戰事一起,倆人就讓這五千喬裝改扮的士兵再次大唱造反論調,惹得泊城百姓又來一次暴動。


    短短十幾天的時間,楓城、熊台城、泊城,統統歸到了依鳴子書等人的版圖之中。而得勝歸來的石頭,卻帶回了一批特殊的囚犯。這批囚犯隻有二十幾個人,完全形不成什麽有效的戰鬥力,但她們卻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


    基於她們的特殊身份,石頭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隻能帶回瓦倫,交給依鳴處置。如果說,石頭把這二十幾個人交給子書或者是汪鵬,都可能成為瓦倫地區的一大憾事。可巧的是,石頭恰恰把她們交給了依鳴發落。這些囚犯別人不認得,可依鳴卻記憶猶新。她們就是楓城前任城主的前任,那個泊城高坡之後便不知所蹤的何明川手中的王牌――娘子軍。


    當兵的,整天和一幫大老爺們混跡在一起,連母蚊子都沒見過幾次,何況一下子出現這二十多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如果不是依鳴手下軍紀嚴明,恐怕早就要引發騷動了。不過,依鳴再次見到娘子軍的時候,給出的裁決依舊挺讓人失望的。


    “來人,把這些個娘們都**去,每人五十個金幣,然後放她們走!”依鳴冷冷的說道,站在他身旁的石頭和羅亞,以及沙林,無不對依鳴的決定有點吃驚。


    “依將軍,你是不是在考慮一下。這些女子雖然不能成為戰鬥力,但她們個個身懷絕技,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沙林委婉的說道,他覺得這麽放走了有點可惜。流下來表演一下歌舞也是好的嘛。


    “他娘的,打仗是老爺們的事兒,統統放走。”依鳴說完,大手一揮,便不再多說話。但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在娘子軍領頭的那個媚兒臉上,掃了一眼。


    大夥都清楚依鳴向來說一不二,既然發話了,大家也就隻好照辦。可就在這二十幾個女人陸續走出了大帳之後,卻獨獨剩下一個,這個人就是剛才依鳴偷瞄一眼的媚兒。


    依鳴一看沒人跪在原地沒動,立刻有些粗魯的說道,


    “他娘的,他們都滾了,你怎麽不滾?”


    “小女子媚兒見過各位將軍,見過依將軍。”媚兒不卑不亢的對著屋子裏的所有人施了一禮。


    看著媚兒柔美的動作,所有人越發覺得放走了這批女人實在太可惜,雖然他們並沒有獨占的想法和,但愛美之心人人有之。似乎隻有依鳴是個例外。


    “什麽他娘的見過不見過的。老子問你,你為什麽不走?”依鳴大聲的呼喝著,可他的心裏也不太是滋味。


    “媚兒有件事要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媚兒的語速急緩適中,正如她的人一樣,給人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


    “有話就說,就屁就放!”依鳴依舊冷著臉。


    “今日媚兒再次見到依將軍,實屬三生有幸,也可能是命中注定。媚兒的終生大事,恐怕就是在依將軍您身上。”媚兒的語氣依舊舒緩而平淡,全然沒有扭捏的姿態。


    可屋內的這一幹大老爺們聽了媚兒這話,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聲過後,便紛紛對著依鳴行禮,笑嘻嘻的喊著“末將告退”,便快步退了出去。


    依鳴一看這架勢,知道今天這一關又不好過,恐怕比當初楓城外看“豔舞”那次更難熬。想到這些,依鳴的黑臉,露出了一點殺氣,然後惡狠狠的說道,


    “他娘的,你這妮子好不知情理。老子看你們可憐,決定還你們個自由身,你倒要賴上老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媚兒看眾人都退了出去,軍帳內隻剩下依鳴和她兩個人。見慣了大場麵的媚兒,立刻也不再拘謹。隻見媚兒款擺腰肢,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輕移蓮步,走向了依鳴。一邊走,一邊說道,


    “媚兒知道依將軍瞧不起媚兒,可媚兒知道將軍您是世間少有的真漢子。”


    “別和老子來這一套,老子不是何明川。”依鳴大聲的喊著,可他的心裏卻是另一番感覺。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媚兒已經走到了依鳴身前。依鳴知道在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鬆口,畢竟現在不是當初那場“鴻門宴”,眼下也不是什麽生死攸關。萬一媚兒對自己“下手”,恐怕他這個二十六歲的陽男,也就要在今夜失守。想到這些,依鳴猛地去拔自己腰間的寶劍,一麵可以嚇唬嚇唬眼前這個女子,一麵可以給自己壯壯膽。


    依鳴腰間的長劍,才拔出一半,媚兒的芊芊玉手就已經壓在了依鳴略微有些顫抖的手背上。


    “將軍不用動怒,媚兒所說的話,句句是真。自打第一次見到將軍,媚兒已經能感覺到將軍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真漢子,絕不是那戚戚小人何明川所能比的。媚兒一生閱人無數,從來不會走眼,如果真的要媚兒做一個選擇的話。媚兒願意服侍將軍一生一世,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媚兒說著說著,粉嫩的俏臉居然泛起了紅暈。


    依鳴看到媚兒如此神態,自己也不禁有些動容。但他並不能確信眼前這個天仙似的美女,是不是在演戲。畢竟,她每天都在逢場作戲。


    見依鳴不動,媚兒的心,第一次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不會有明天,更不會有愛情。可自從在楓城外,她見到那個手舞長刀的依鳴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看著眼前的依鳴,媚兒知道自己的表白很難讓人接受。她就像一個每天吵嚷著“狼來啦


    ”的小牧童,當有一天她表明自己的心跡時,卻沒有人再願意相信她。


    媚兒長歎了一口氣,低聲對依鳴說道,


    “我知道將軍不會相信我的話。在媚兒離開之前,請將軍聽媚兒講一段故事。”媚兒說完,便跪在了依鳴的麵前。沉沉的低著頭,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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