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隱患,比前路更凶險。所以,顧頭不顧腚的人,往往死的比誰都慘。


    子書的嘴,跟著泊城的北門一起逐漸張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希望?應該是的。


    時間不長,五萬左右的泊城守軍,在泊城的北門外,來開了陣勢,橫亙在子書和泊城之間。車陣排出如此大開大合的架勢,就是為了阻止子書的“霹靂車”繼續向泊城開進。這都無關緊要,隻要車陣肯放人出來,對天明軍隊而言,就是好征兆。


    三通鼓響過後,泊城守軍,突出一人一騎。抬眼觀瞧,來人格外魁梧,而且還是一個禿子。子書心想,這人不會是織塚黑澤的禿頭太監軍吧。自從和織塚黑澤交過手之後,子書都快烙下後遺症了,隻要一看到禿頭胖子,就會覺得這人一定是太監。似乎,太監、禿頭、胖子這三個好不搭邊的詞,必須要放在一起一樣。


    事實證明,子書的聯想是錯的,隻有這次是對的。遠遠的聽見那人就在高聲叫陣,


    “在下麗國上將軍金國申策,誰敢與我決一死戰。”這禿頭的嗓門夠大,可惜隻是遠遠的叫喚,並不衝進兩軍陣中叫罵。


    看了對方在距離自己兩百步開外的地方叫陣,子書禁不住笑了。也提起嗓門,高聲回應,


    “既然叫陣,幹嘛不上前來,非離那麽遠。”


    “你們天明的人不地道!不能離你們太近。”禿頭說完,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的言辭,和示弱沒什麽區別。


    子書一聽,心裏暗爽,看來“單挑”織塚黑澤那一仗,都給麗國的爺們們留下陰影了。笑過之後,子書給旁邊的羅亞遞了個眼色,示意羅亞上去招呼這個禿頭。羅亞會意,大叫一聲,衝將過去。


    來到這個名叫金國申策的禿頭身前,羅亞身手一指對方,一臉鄙夷的說道,


    “沒種的軟蛋!”


    “你罵誰是軟蛋!你才是軟蛋。。。。。。”禿頭勃然大怒,將手中的狼牙棒交到左手,右手一指近在咫尺的羅亞,高聲回敬羅亞的侮辱。


    “老子罵的就是你!”看著對手把武器換到左手,羅亞心頭一陣狂跳,大喊一聲的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手中的長杆馬刀,照著禿頭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可憐的禿頭,還以為羅亞會和他對罵一陣,沒想到剛拉開陣勢,迎來的是冰冷的刀鋒。


    羅亞朝著連肩帶背讓自己削掉一半,倒在地上的屍體啐了一口痰,淡淡的罵了一句,


    “不是說我們卑鄙麽?老子就卑鄙給你看。”說完,播馬就走,不管身後嗷嗷怪叫的泊城守軍。


    當羅亞經過子書身邊的時候,子書低聲問了一句,


    “那禿頭,檔裏有貨麽?”


    “他娘的,忘看了。”羅亞突然覺得有點鬱悶,剛才那個叫什麽申策的禿頭,既有可能是最後的太監軍,自己光顧著砍人,居然忘了驗明正身。


    子書無奈的歎了口氣,發泄著對羅亞的“不滿”,旋即表情變得冷酷、嚴肅。看著越來越近的泊城守軍,子書對著身旁的傳令兵冷森森的說了一句,


    “殺!”


    隨即,子書身後的隊伍中,傳來了一陣震天的鼓響。緊接著,在天明軍隊正麵方陣的步兵,統統停下腳步,轉換成防禦姿態,盾牌高聳,刺槍高舉。方陣兩翼,立時突出兩票騎兵,一路身穿綠甲,一路身穿黑甲,均為五千人上下。一左一右,向泊城守軍發起了衝鋒。


    車陣一看敵人變陣,以高機動,高衝擊力的騎兵向自己部隊的兩翼發起進攻,立刻讓身旁的傳令兵用旗語傳令,指揮隊伍變陣。五萬泊城守軍,一分為二,將進攻的矛頭分別指向了兩翼突出的騎兵。


    說到底,進攻不是車陣的強項。他這邊剛剛指揮部隊變陣完畢,天明軍隊的方陣中,又響起了一通戰鼓聲。緊接著,原本停住腳步,進行防禦的中央步兵方陣,突然撇開手中的盾牌,高舉著長矛,刺槍,呐喊著向泊城守軍衝來。原本應當是用正臉對著天明步兵的隊伍,變陣之後,車陣卻把自己的肋骨晾給了敵人的大部隊。


    如果,此時車陣再度變幻陣型,一則會影響部隊士氣,二來,自己的一路軍,對敵人的三路人馬,怎麽算,都會露出破綻。


    車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軍隊,被敵人的馬刀砍來砍去,漸漸的陷入一個滿是鮮血的泥潭。。。。。。


    泊城打的如火如荼,人腦非凡,身在陽城的樸仁勇理所當然的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前去救援。可不想大軍剛剛出城五十裏,突然從數百米外的山穀中,斜刺裏殺出一支綠甲騎兵。速度迅猛異常。樸仁勇隱隱隱隱約約覺得在那裏和這支部隊打過照麵,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不等樸仁勇做出任何判斷和指示,綠甲軍中,為首一將已經衝到了樸仁勇麵前。看著呼嘯而至的長刀,樸仁勇忙不迭的舉起手中的大條狼牙棒,倉皇招架。


    隻聽得一聲巨響,兵器交疊的地方,火星四射,樸仁勇隻覺得手掌一陣**,勉強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一擊過後,兩人倆騎,都停住了腳步,綠甲騎兵的頭領,再次擺出了衝鋒的姿態,長刀直指樸仁勇。隨後,用極為沉悶的聲音說道,


    “樸仁勇,你可還記得我?”


    “你是誰?”樸仁勇活動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依舊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個人。耳邊漸起的哀號之聲,更加讓他心煩意亂。


    “哈哈哈哈!大條的人果然記性不好!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手中的刀。”綠甲頭領,不再多廢話,再次朝著樸仁勇衝了過來。


    樸仁勇不敢怠慢,幹勁舉起狼牙棒迎了上去。走馬幾個回合,樸仁勇終於想起了眼前這個和他一樣大條的綠甲將領到底是誰。曾幾何時,百人河邊,他吃過這個人的虧,為何今日又在他的陽城郊外遇到了呢?


    樸仁勇反應雖然慢了點,神經也和他的體型一樣大條,但好在記性還湊合,還想起了這綠甲將領是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羅亞等人一直追問子書的石頭。


    石頭出現在陽城郊外一點都不意外,為了確保泊城戰事順利,阻止陽城援軍是一大關鍵。所以,石頭主動請命,帶著一萬綠甲遊騎兵,再一次會會樸仁勇這個大條男。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樸仁勇一心隻想趕往泊城救援,而石頭則在這山穀中等了樸仁勇兩天有餘。以有準備打無準備,早就在戰鬥開始,就已經說明了結果。


    當樸仁勇想起石頭是誰的時候,心中已經膽怯了三分,老樸招架石頭暴雨梨花一般的長刀的同時,不由自主的連連大喊,想驅散心中的恐懼。可他的喊聲,卻把他內心的恐懼凸顯的淋漓盡致。而主帥的意誌往往決定了士兵的戰鬥力,主帥這一架打的跟體力不濟的娘們**一樣,士兵的士氣也理所當然的隨之低落,自然而然的也就被石頭帶來的一萬綠甲騎兵殺得潰不成軍,隻有慘叫的份兒。


    本來,石頭是以騎兵突襲步兵,勝利是固然的。而樸仁勇怯戰,使得他手下的將士士氣低落,被打得滿地找牙;如此一來,樸仁勇看到自己的軍隊被敵人折磨,更是心煩意亂,也漸漸沒了章法。如此一來,惡性循環,讓整個戰局完全傾倒在石頭一邊。


    沒堅持上個把小時,樸仁勇撿著一個機會,播馬便跑,石頭哪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率領綠甲騎兵從後一路掩殺,一直把樸仁勇追到陽城城下,才算止住腳步。回眼望去,身後五十裏的路上,已經被鮮血染紅,被無數的屍體覆蓋。


    陽城裏,樸仁勇是鬱悶的要死,損兵折將不說,自己本來就不太英俊的臉差點就被敵人的長刀畫成了菊花。當下,對他來說,最要緊的就是找十個小娘子來讓他拜拜火,然後再找十個大條漢子來,讓他削一頓,漲漲士氣,否則的話,恐怕他樸仁勇連出陽城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去救援什麽泊城了。


    石頭打掃了這個綿延五十裏的戰場,收獲頗豐,隨後,就緊著陽城到泊城的必經之路,當道紮下了營寨。子書交給他的任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他知道這隻不過是個開始,一萬遊騎兵和兩千蠻族步兵,即使戰鬥力再強,也隻是個有限的數字。而在幾天之內,他將麵對的不僅僅是一個隻會嫖人和削人的大條漢子,還有韓穀秀數以萬計的炎國大軍。


    石頭知道,不管怎樣,他必須完成任務。子書絕對不想五戰泊城,他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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