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古董亂世金,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黃金也是亂世的開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本章節由會員手打)


    報廢的馬車,散落一地的金幣,吸引了視野之內所有人的目光。


    世間的一切紛爭都有一定得有一定的誘因。起初大家都隻是定定的看著如此數額龐大的,除了怦然心動,就隻有嗟歎聲和竊竊私語。可漸漸隨著的,年輕商人的隨行仆眾,開始大把大把的往自己懷裏摟金幣,這一舉動,無疑刺激的周圍的官兵和群眾。不消片刻,圍觀就演變成了哄搶。金幣的光芒,激發了人類對財富的占有欲。長期在外族統治下的瓦倫城居民,此刻是世界上最凶殘貪婪的野獸,守城的炎國士兵,也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這都是人性所致,導火索僅僅是那年輕商人幾個不忠心的隨從一個簡單舉動。


    年輕商人,不停的呼喝著,咒罵著,可孱弱的身體,又怎麽阻止得了上百的野獸?他的聲音隻能如同滔滔江水中的一片落葉,被生生的掩埋。


    整個城門就被數百眼冒綠光的“惡狗”堵得水泄不通,不要說關城門,就是連關城門的人也卷進了搶錢大潮之中。麵對這種情景,年輕商人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笑容,轉瞬即逝。城門處的人數不斷地增加,而年輕商人則帶著他的隨從悄悄的退出了瓦倫城。


    很快,南門暴亂的消息引來了大批的城防官兵,與此同時,地平線上也揚起了滾滾的塵土。。。。。。。。。


    瘋狂的民眾驅之不散,而遠處翻滾的煙塵則迅速衝到了眼前,這一支軍馬不是別人,正是綠旗綠甲的遊騎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麵對突如其來的鐵蹄,狂暴的民眾居然隻有眼裏的金錢,而忽略了奪命的刀槍。片刻間,上千的騎兵已經衝過了城門,直接迎上了倉促集結的瓦倫守軍。


    鋪散一地的金幣,眼神依舊貪婪的屍體,任由軍馬踐踏。此前一直在呼號的年輕商人,則緩緩的褪去了臃腫華麗的外衣,露出了裏麵遒勁的貼身鎧甲。一名精幹的小校牽著一匹白馬,走到年輕人身邊,翻身下馬,拜倒在地,用興奮渾厚的聲音說道,


    “子書大人,請上馬!”


    小校的話驗證了年輕商人的身份,正是攻打瓦倫城的監軍——子書尋。


    “石頭的部隊到哪了!”子書翻身上馬,略顯急切的問道,雙眼緊緊盯著遊騎兵的前軍。


    “回大人,移到城外十裏。羅亞將軍的人馬就在石將軍後麵。”


    “好!知道了!”


    遊騎兵不斷地衝進城內,不斷地衝散剛剛集結完畢的炎**隊。此情此景,任誰看來都是勝利在望,隻要守住城門,隻待大軍一到,便是收獲果實的時刻。而子書,遙望著戰團,眉頭不見絲毫的舒展,心頭隱隱的有一絲不安,撩撥著他的思緒。


    透過城門,隱隱可以看到城內的景象。機動性良好的遊騎兵,排著整齊的隊形左衝右突,守城一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甚至連一個百人的方隊也集結不起來。而入城的部隊,卻隻在門口內一定的範圍內來回衝殺,並不遠行。他們的目的明確,就是堅持到大軍到來,保證城門暢通無阻。飛濺的鮮血和金幣,繪出一副驚世駭俗的完美畫卷。它演繹著人生,警示著在場所有人——人死了,金錢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人最怕的事兒是什麽?就是“害怕”!天大地大,造物弄人,往往就是怕什麽來什麽。


    等到萬餘人的遊騎兵衝進瓦倫城接近半數的時候,子書的不安,變成了現實。


    從城樓頂上突然落下無數的滾木礌石,登時便把原本不算寬大的城門堵死,硬生生的將子書的騎兵隊攔腰斬斷。愣了一秒鍾的時間,子書的心隨著城門上不斷下落的巨石劇烈的震顫著。一秒鍾之前,他的軍隊還屠殺著草芥一般的敵人,而一秒鍾之後,他此行所帶來的一半王牌,就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圈套生死不明。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失誤在哪裏,遺漏在哪裏,他明明騙開了城門,成功的製造了混亂,並且讓混亂持續到了前軍騎兵的到來。為什麽命運就像小孩的臉蛋一樣說變就變。子書不管不顧的催馬向城門方向衝去,他也不知道他這樣衝過去有什麽意義,或是能改變什麽。一個人的力量,有的時候真是渺小的可以。


    子書沒有衝到南門,被截在城外的五千遊騎兵也被城頭鋪天蓋地的弓箭迫退了數百米。子書緊緊的咬著嘴唇,迫切的想要知道城內的情況。而想的得到答案的唯一方法就是全力攻城。


    城內人鳴馬嘶,哀嚎怒吼,一直震顫著子書的內心,也同樣震顫著城外五千遊騎兵的內心。五千人,麵對號稱天下第一要塞的瓦倫城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一次次的集合衝刺,一次次的退回,再一次次的重整隊形,再衝刺。而每一次的結果都相同無二,唯一改變的就是留在城牆下的屍體。漸漸的,城內的喊殺聲由盛轉衰,漸漸的,又陸續傳來了歡呼的聲音。每一點變化,都詮釋著戰況的發展。


    石頭的兩千蠻族步兵趕到,隨即,羅亞帶領的五萬大軍,也趕到了瓦倫城的南門。子書也逐漸從盲目的攻城中找到了自我意識,不再做無謂的進攻。雖然他的心很疼。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輕柔的風帶走了瓦倫城所有的聲音,廣袤的大地上似乎並不存在數萬人的軍隊。將士們都在等待主帥的一聲命令,他們並不懼怕死亡,而子書,卻在等待瓦倫城給他一個答案。


    終於,南門處的障礙,被疏導開來,城內先是突出上萬騎兵,隨即是數萬步兵,城雁別翅排開陣勢,緊跟著就是數百輛弩車和萬人左右的弓箭方陣,隻在正中央留有一條僅可供一人一騎通行的縫隙。從中緩緩走來兩個身影,一個是羅勳,可身為城守的他卻走在了另外一個人的後麵——這個人就是陳茜。


    她依舊宛若天仙,未曾有絲毫的變化。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顧盼之間,讓人忘卻身處何地。此時的陳茜玲瓏的玉體,裹在淡紅色的貼身勁甲裏,更顯得英姿颯爽,嫵媚迷人。


    當陳茜的身影出現在子書的視野之內時,他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白跑了。惋惜掩蓋不了心痛,他的兩萬王牌騎兵,在他誌在必得的一計中,去其五千,隻怕此時,他的心腹愛將布魯也是凶多吉少了。


    “子書尋!好久不見!。。。。。。”陳茜在馬上欠身,聲音如同五月的春風一般和煦。


    “好久不見!”


    尷尬的對話,兩人形同陌路一般。陳茜和子書都覺得自己應該在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能說些什麽。於是,陳茜手一揮,手下的侍衛從陣中推出一人,正是生死不明的布魯。看到布魯還活著,子書安心了不少,也同樣升起了新的擔憂,畢竟人還在敵人手中。


    陳茜身旁的羅勳,表情得意之極,這是他第一次在子書身上討到這麽大一個便宜。命人解開了布魯的繩索,輕蔑的說道,


    “敗軍之將,滾回你主子身邊去吧。”說完,羅勳依舊覺得不太痛快,便將目光轉向子書,更為輕蔑的說道。


    “子書尋!你的運錢車一出現在南門,我和陳茜就知道是你。”他故意把“我”放在了陳茜的前麵,以顯示他存在的重要性,“你的兵進城一般,我就把城門堵死,讓你首尾不能自顧。再用幾百輛弩車,對著你城內的騎兵來上一陣,結果我不說你也知道。哎呦!不知道弓箭射穿身體是個什麽樣的感覺。”此時,羅勳已經把功勞完全攬到自己頭上,而陳茜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未來遠房小舅子的一通胡謅。


    麵對羅勳**裸的挑唆,子書長出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這些都是你做的?”


    聽了,子書的搶白,羅勳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得意的笑也立時變得讓人憎惡,身旁的陳茜也嫣然一笑,不置可否,更讓他的自尊心受不了。他慢慢的舉起弓箭,瞄準了剛剛走到兩軍陣中的布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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