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來到了樓下一個清靜的地方,拿出了手機。


    “姑姑,我是依依。”我打通了衛配珊的電話。


    “依依,他們對你好嗎?”衛配珊一接起電話來,第一句話就是關心我在衛家的情況,她早已知道我隨著汪淇涵回衛家了。


    我心裏一暖,立即答道:“挺好的,現在他們對我都很好。”


    “好就行了,反正那個家我是不想回去的。”衛配珊在電話那頭笑了笑。


    我握著手機,咬了下唇,說:“姑姑,衛程程找到了。”


    電話那邊有一陣沒有聲音,然後就聽到衛配珊淡淡說道:“找到了就好,那女孩子從小嬌縱慣了,該吃些苦頭。”


    “可是姑姑,程程太慘了,她不該有這麽淒慘的。”我搖著頭,十分不安地答道。


    這時衛配珊一聽也緊張起來,立即問:“怎麽?程程很慘嗎?到底是怎麽回事?快說。”


    於是,我就把衛程程的情況大致給說了遍,說到後來衛配珊的聲音變了,立即說道:“我馬上回京城。”


    說話間就掛了電話。


    我唇角彎了下,到底是血親,就算平時再有什麽嫌怨,關健時刻還是緊張的。“艾米教授,您看這個情況怎麽辦?”下午,衛配珊就趕了回來,並從美國帶來了頂極教授艾米,一番檢查後,我和衛配珊迎著艾米進到一間休息室裏,衛配珊很著急地問


    道。


    她也沒有想到程程的下場會有這麽慘,慘到讓她都流下了眼淚。這時艾米臉有憐惜之色,“那些歹徒實在太可惡了,不過我剛剛看了下,她的眼睛傷口不深,還有希望恢複,至於臉上的刀疤,美國有家頂級美容中心,是有希望整容成功


    的,換腎的希望也挺大,畢竟還年輕,隻是腿以後隻能安裝假肢了。”


    衛配珊一聽,忙說道:“那麻煩您立刻先給她的眼睛做個修複手術。”


    艾米聞言點了點頭:“行,眼睛的傷害不算太大,兩個小時後就開始動手術吧。”


    “好,這方麵我去與醫院方麵協調,您先休息下。”衛配珊說完拉著我走了出來。“姑姑,王醫生說美國最新研究出來了一些尿毒症患者的新藥,包括程程換腎後所需的抗感染藥,您看能不能給弄過來?”走出來後,我將手中的一張特意抄出來的單子遞


    給了衛配珊,著急地說道。


    衛配珊接過來立即拍了個照片發給了她的助理,不到幾分鍾那邊回了信息。


    衛配珊看了後秀眉凝成了一條直線,抬頭對我說道:“依依,這些藥都是飛瑞公司旗下研發的,現在外部還拿不到,而飛瑞公司就在前段時間被捷運公司收購,現在並入到了許氏集團裏麵。”說完後,衛配珊抿了下唇緩緩說


    道:“你可以去求下許越,可以拿到這些藥的。”


    什麽!


    我一時張大了眼睛!


    沒想到陳世章口中所說的許越收購的那家醫藥公司竟然會是飛瑞公司。


    飛瑞公司確實曾經是美國有名的醫藥公司,在內陸也是赫赫有名,其研發的創新藥已經超過了五十多種,治療領域也涵蓋了許多,其中就包括了腎髒移植後的治療。“依依,為了程程,你還是去求下許越吧,隻要他說句話,那些藥是可以輕鬆拿到的,再有,他公司關於眼角膜和腎源也有很好的渠道,如果能找他得到更年輕的腎源,那


    汪淇涵也好受點。”衛配珊斟酬了下後認真對我說道。


    要求許越!求他!


    我一時腦中轟轟響著。


    我已經與他離婚了,求他,他會管嗎?


    那天晚上,妮妮五周歲時,他對我冷若冰霜,我若去求他,他會理我嗎?


    這個時候我最不願意去求的人就是他啊。


    雖然他奪下飛瑞公司有我還給他的那五百個億資金的功勞,但那筆錢本就是他的。


    我一時有些心神恍惚起來。


    “怎麽?依依,很為難嗎?”衛配珊注視著我,“如果太為難,那就試試其它的吧,算了。”


    我此時腦子一團亂,小聲極不自信地說道:“那我先試試看吧。”


    “也好,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其它辦法。”衛配珊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關切地說道,“不要太為難自己了。”


    “嗯。”我點了點頭。


    自衛配珊來了後,我相對輕鬆了許多。


    從辦公室裏出來後衛配珊就讓我先回家休息去了,畢竟妮妮一個人在家裏。


    回到家,管家給我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我無心吃,讓他給醫院的汪淇涵他們送了過去。


    三天時間,隻有三天時間!


    我想到我對王醫生說的話,如果我找不到匹配的腎源,汪淇涵必須要挨上這一刀了!


    書房裏,我搓著雙手來回走著。


    上次,皓皓的骨髓是通過許氏集團成立的慈善機構找到的,那個慈善機構我是負責人。


    這樣想著,我迅速撥通了慈善基金的負責人鄭心怡。


    “餘總,不好意思,現在慈善機構的負責人是許總了,他,他……他已經撤掉了您的職,您有什麽事還是去找許總吧。”鄭心怡在那邊很為難,結結巴巴地答道。


    我手中的電話跌落下來。


    他竟然將我給撤職了,那個慈善基金會是為了我們死去的那個孩子舉辦的,他憑什麽要撤我的職?


    我有些惱火。


    本來還沒有膽量打給許越電話的,這下好像找到了理由般,迅速從地上撿起了手機,動作熟練地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


    電話撥通後,我的心提了起來。


    “嘟,嘟。”電話隻在響了幾聲後,那邊竟然給掛掉了。


    我握著電話失神。


    肯定是他故意掛掉我的電話的。


    他在生氣,氣我不該提出離婚吧!


    算了不打了, 不要求他了!


    我有些泄氣地放了電話。“餘小姐,這幾種藥對於尿毒症病人的療效非常好,臨床已經試驗過了,腎移植後的患者減少了並發症的發生,大大增加了存活機率。”我剛坐下去,耳邊又響起了艾米教


    授與王醫生的話。我隻得又站了起來,開始撥打起許越的電話,我的手指有千鈞重般,一個號一個號的撥完,可電話才剛接通,眼前閃過許越冷冰冰的臉,霎那間就像拿了個燙手山芋般,


    竟又掛掉了。


    實在是心裏堵得難受,在深呼了幾口氣後,我又鼓起勇氣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


    這次,電話撥通了,鈴聲卻在一遍遍地響起,沒有人接。


    開始,至少還有人按掉了,可現在是完全不接了。


    我眼睛澀重,聽著歌聲一遍遍響著,不停地敲打著我的神經。


    我想聽那個低沉而帶著磁性的‘喂’聲,可當歌聲沒了後,裏麵傳來的是冰冷的盲音。


    我堵一口氣,骨子裏的倔牌氣起來了。


    許越,就算我們離婚了,那我們之間還有妮妮呢,難道我們就沒有共同的話題了嗎?你憑什麽可以不接我的電話?


    你以為我想找你嗎?你以為隻有你受了委屈麽,我的心現在又被傷成了什麽樣子?


    說什麽一輩子都愛我,說什麽相攜相守到老,可你做到了嗎?


    “喂,您好。” 電話終於在響了無數次後,被人接了起來,我一聽,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呼吸一下就滯住了,緊接著像有座大山在向我壓來般,壓得我無法呼吸,我用手按著心髒,心裏閃過絲疑慮。


    陳世章不是說許越現在天天在辦公室裏加班麽,不是說他當他的女秘書麽,那這個女人是誰?


    “我找許越。”我穩住了神,聲音盡量平靜。


    “好,您稍等下,我把電話拿給他。”那女聲十分的溫柔,很有禮貌地答道。


    我的心跳越來越弱,這女聲聽上去是個十分知性的知識女性,與洛小夕之流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難道我們離婚後,他又另有新歡了,是這樣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腦子中有個聲音在尖叫。


    為什麽要來找他受這個屈辱呢,不是離婚了麽,為什麽還要想這些,他離婚了是應該找女人的,可我的心為什麽還會那樣的疼?


    我是應該嫁給冷昕傑的,放下過去,好好地生活著,不應該再想著他了。


    “阿越,有人找。”在我胡思亂想時,手機裏傳來了那個女人溫柔的說話聲,然後就聽到許越在裏麵溫言問:“誰的?”“不知道,是個女人打來的,聲音很甜美。”女孩倒是十分溫柔大方地說道,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了許越,緊接著我就聽到她柔柔地問:“阿越,我給你泡杯咖啡好嗎?今晚可


    不要喝酒了。”


    “好的,謝謝。”許越在那邊應了聲並道著謝。


    我握著話筒呆呆的,傻了般。


    “喂。”耳邊終於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可我握著手機說不出話來了,呼吸窘迫。


    “喂。”那邊又說了聲。


    “阿越,是我。”在我用盡力氣將自己鎮住後才低低答道。


    這下,那邊沉默了。


    “有事嗎?”很快就傳來了他淡如煙塵,冷漠的聲音。


    “我……”我的手指摳著衣服,聲音有些微的抖,沒話找話,“妮妮有點想你了。”總不能一開始就說我是因為衛程程的病才來找他的吧,那樣顯得多沒人情味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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